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开局签到天罡地煞》,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到神异的仙土世界,却无奈被人陷害身陷天牢,将三日后于菜市斩首!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绝望中获得签到金手指。在怨气极深的天牢签到,得十年道行,习得神通【通幽】、【驱神】在剑冢签到,得甲子道行,习得神通【剑术】……在生命禁地签到,得万载道行,习得神通【五行大遁】、【撒豆成兵】、【钉头七箭】……这里有仙道巨擎,正气儒生,转世佛陀,无相天魔,娇媚妖女……且看江南凭一盏青灯,踏过山河万里,习遍...
《开局签到天罡地煞》精彩片段
旬阳县,大牢。
当江南从昏迷中睁开眼时。
映入眼帘的是逼仄潮湿的狭小空间,昏暗的煤油灯映出点点光芒。
借着这光,他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铁窗,枯草,腐臭的死老鼠味儿……
监狱!看样式还是古代那种监狱!
江南懵了。
真人秀?绑架?癖好play?
恐惧中,他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
直到下一刻,如潮水一般的记忆和信息涌入脑海。
上元世界……
大夏……
仙魔……
……
花了点时间理清思路后,他弄明白了。
这是穿越了。
成了大夏朝旬阳县的一个死囚,三天后,菜市斩首……
地狱难度的开局啊……
江南心中绝望。
随后,从原身的记忆中,他算是理清了自己身陷牢狱的原因。
原身同样叫江南,是云阳县大户人家商家的一名家塾老师。
两天前深夜,他在书房读书时,听见商家院子里有人声。
便出门查看,看到商家女婿李闫旭与其夫人商云烟发生争执。
最后,李闫旭竟然掐死了商云烟。
江南只是个落榜书生,怎见过如此场面。
当时便吓出了声。
惊动了凶性正盛的李闫旭。
万幸,李闫旭并未杀人灭口。
而是贼喊捉贼,反咬一口。
江南无依无靠,无父无母,无权无势,不正是头美美的替罪羊?
于是,这位李姓赘婿率先报官,随后抓捕,伪造人证,屈打成招!
一套行云流水,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江南安排得妥妥帖帖。
就这样,江南莫名其妙就成了见色起意杀害商云烟的凶手……
最后,大概由于年关将至,御史台监察御使正在旬阳巡查。
县太爷为了尽快结案,草草定罪。
最后的结果,就是原身江南就变成了死囚。
在牢中,因为伤势发作和不堪屈辱,含恨而终。
接着便是地球的江南穿越过来了。
死局,纯粹的死局。
江南冷汗渗出,牙关颤抖。
一时间,他找不到任何破局的点。
难道好不容易从车祸中逃得一条狗命,却只是老天爷给他开了个玩笑?
穿越了还是得死?
他不甘心……
突然间,江南心中传来异样之感。
他闭上眼睛,只感到意识中出现一盏古拙的青灯。
它通体以绿铜浇铸,大巧不工,灯芯如枯草般漆黑,静静矗立于虚空中,巍然不动。
江南翻遍了原身的记忆,也没找到个这盏青灯有关的记忆。
它是我带来的?
江南心中暗忖。
他睁开眼,眼前仍然是黑暗的天牢。
再闭上眼,那青灯又浮现在识海中!
只不过,江南发现,原本枯竭的青灯中,似乎多了一点混浊的液体。
像是灯油。
而且那灯油还在以极慢的速度,缓缓上升!
一炷香后,江南紧闭双眼,死死感知青灯。
他心中有预感,这青灯点燃之际,将有异变发生。
说不定,能救他一命!
缓缓的,灯油涨满,那混浊中充满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愤怒。
于是幽幽的火苗自灯芯燃起。
那一刻,江南的耳边仿佛响起遥远的诵经与祈祷之声,浩浩荡荡。
一道意念传入他的脑海。
【于怨气缠绕之地燃灯,获得十年道行】
【习得神通“通幽”】
【习得神通“驱神”】
道行?
神通?
江南还未反应过来。
一股奇异之感便自身体内散出,紧接着,那些被屈打成招的伤势,竟缓缓愈合。
充盈之感遍布全身。
道行,正一点一滴打磨他的四肢百骸。
肌白如玉,身挺似山,骨若桁架,皮作精钢。
原身因寒窗苦读而孱弱的身子,在缓缓蜕变。
随后,他的脑海里,两门玄奥的法门自然参透。
【通幽:黄泉九幽,尸鬼亡灵,通阴阳二界,是为通幽。】
【驱神:上清号令,阴司鬼差,黄巾力士,莫敢不从。】
按他心中理解,通幽就是能召唤死者灵魂,大白于日光之下;驱神则是召唤黄巾力士等精怪作战之法。
而神通的强度威猛,则与道行深浅有关。
江南快速消化着脑子里多出的知识,然后心中一个激灵——这不就是签到金手指吗?
在怨气极深的大牢签到(点燃青灯),获得了十年道行和两门神通。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逐渐冷静下来,他见牢房外暂时无人,便欲尝试通幽之术。
按照脑海中的指引,他二指平伸,遥遥指地。
只见黑烟升腾。
黑雾中,一模糊的身影浮现,身穿囚衣,面色狰狞,脸上堆满痛苦与愤然。
见此状,江南一愣。
这不正是上一个死在狱中的囚犯吗?
当初原身被关进来的时候,正好见狱卒把这人的尸首抬出去。
鬼影愈发凝实,仿佛就要挣脱黑雾而出,一股强烈的怨气扑面而来!
江南赶紧收了神通,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如今,有了道行,有了神通。
即便身陷天牢,他也有脱身之法,其法有二:
其一,翻案;
其二,以驱神之术唤力士金刚,直接越狱!
前者需要费些周折。
因李闫旭与巡捕司沆瀣一气,江南是知晓的。
而本县县令又毫无作为。据说近一年来旬阳县前前后后丢了近十家孩子,那些孩童父母进县报官,却也都被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所以,江南若是想走翻案的路子,还得看那行监察之职务的御使。
很麻烦。
但思索半天,江南仍选择了前者。
因为在原身的记忆中,大夏并非中国古代国度一般的存在。
这里有妖,有仙,有佛,有焚山煮海,有改天换日,各种神异,不一而足。
作为中土霸主的大夏,自然也有专门斩妖除魔诛杀魔道的机构绣衣使。
他们诡秘而冷酷,专职斩妖杀魔。
江南若是直接破牢而出,那便成了畏罪潜逃。
虽然以他十年的道行,在旬阳这巴掌大的地方足够翻云覆雨。
可一但被那些绣衣注意到,那便后患无穷。
还有一点,便是原身乃是读书人,最重名声。
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帮其洗刷冤屈也是理应之事。
但最后如果实在翻不了案,再考虑杀出旬阳,也不迟。
心中有了定计,那问题便是如何让那监察御使,知晓这事。
正在江南思考间,两名狱卒领着一年轻人过来了。
江南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李闫旭。
他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早些年乃是旬阳县出了名的武魁,不然也没资格入赘到商家。
只见这商家赘婿黑衣素履,眼眶布满血丝,满脸悲痛之色。
看那模样,明显是因其夫人突遭不测,黯然神伤。
连两名冷硬的狱卒也有些不忍。
其中一狱卒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便与同僚一起离开。
只留下李闫旭一人。
他来探监。
这商家赘婿指着江南,眼泪便哗哗流了下来,
“夫人啊!这杀害你的贼人就快伏法了!你在天之灵能安息了啊!”
一开口便是悲痛欲绝之感,旁边牢房的囚犯都直皱眉头。
又哀嚎了几句,做戏做足后。
李闫旭凑到铁门前,盯着蓬头垢面的江南。
“别装了,恶心。”江南冷冷地看着他,“我们都知道真相。”
李闫旭悲痛的神情变得阴狠起来,嘴角勾起,压低声音,“嘿,真相?真相不重要,现在你才是杀人害命之徒。”
“不,夫人是你杀的。”江南抬起眼皮,说道。
“胡说!人证物证罪书俱全,杀夫人的,就是你!”
李闫旭声音阴冷,带着嘲讽之意,“巡捕司怎么没打死你——我可是特意打过招呼让他们特别关照啊……”
江南这才恍然大悟。
原身因屈打之伤而死,也并非意外。
其中也有李闫旭的运作。
“不过也没关系——三天后,你就要人头落地,一切都结束了。”李闫旭继续开口。
“你看,你就要死了,我还活着,我还是商家女婿,还是富贵荣华……”
说罢,然后往后退一步,他又恢复了那副悲痛欲绝之色。
哭丧着离开。
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扮演一个痛失妻子的好丈夫形象。
探监嘲讽江南,只是顺便而已。
就在这时,李闫旭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
“结束了吗?”
如万古寒冰般冷冽的声音,瞬间缠上了李闫旭的脖子。
他心头一惊,回过头,正对上江南的眼睛。
如地府恶鬼一般幽冷的眼神。
“你……可听闻死人亦能说话?”
李闫旭走后。
江南盘腿坐在牢房内。
“冤枉啊!”
“我冤枉啊!”
突然,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拍打着铁门。
吵闹引来了膀大腰圆,身材壮硕,一脸横肉的狱卒。
他提着腰间的长刀,赶到牢房前,喝道:“希娘皮的!格老子安分点!”
说罢,还提起刀鞘,就要往江南身上杵!
哪只那一刻,异变突生!
只见牢房中,一缕黑烟升起。
那黑烟宛如虫豸般,顺着狱卒的五窍,便钻了进去。
随后,狱卒的瞳孔失去神采。
取而代之的,是死寂的颜色。
不似活人。
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微退两步,微不可查朝着江南一点头。
发出沙哑之音:“主上……”
江南点点头。
【驱神】,成功。
这门神通不仅能召来有千钧之力的黄巾力士。
也能汇聚死气怨气,侵占人心,化作傀儡。
方才,江南便是引导天牢中多年积压的死气,暂时侵占了狱卒的身体。
并为他所用。
江南闭上眼,便通过念识,把事情交代清楚。
“去办吧。”
“是……主上……”
侵占狱卒的死气灵智未开,说话也磕巴,但好处是绝对听话。
它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朝牢外走去。
目的地,直取御史住处!
狱卒离开后,江南重新坐下来。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见到御史的机会。
否则以他死刑犯之身,又有巡捕司各种刁难。
在不越狱的前提下,别说翻案,就是把冤情传出去,都不可能。
等待中,他又闭上眼。
一瞬间,那古拙青灯又出现在识海中。
灯火,早在他习得神通后,就已经熄灭。
灯油,也燃烧殆尽。
似乎在等待重新燃起。
对于这盏赋予自己道行与神通的青灯。
江南兴趣颇大。
这青灯既然随自身来到这个世界,在牢内被怨气点燃,随后便传下神通。
那么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能被其他东西点燃?
然后,再赋予自己更多的道行与神通?
据他所知,【通幽】与【驱神】都是《历代神仙通鉴》里的法术。
属于地煞七十二术之一。
那倘若自己在其他地方,点燃青灯。
是否能获得其其他术法?
剑术,呼风,担山……
还有更进一步的天罡大法?
斡旋造化,斗转星移,画江成陆……
一想到这,江南心中就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从这次深陷牢狱之事,他便明白了。
上元是个危险的世界。
弱肉强食,冷酷无比,弱者的性命不值一提。
试想,倘若原身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呼风唤雨的仙师。
那李闫旭还敢诬陷于他?
巡捕司还敢屈打成招?
县太爷还敢签下罪书?
一切都只因原身身无长物。
在这个看似浪漫的仙土世界,弱小,便是最大的罪孽。
所以,他得变地更强。
而青灯,就是他的资本!
不过一切,还要等到平冤翻案后,再说。
……
云阳县,山水阁。
被死气附身的狱卒,来到门前。
这边便是御史的住处。
阁楼内,正捧着典书的御史所有所感,眉头一皱,自语道,
“死气附身?”
“冲我来的?”
“有趣!”
说罢,他合上书本,往坐上一坐。
门外,狱卒被拦了下来。
两守卫眉头皱起,“御史起居之地,非通传不得入内,你有何事?”
他们看着有些僵硬的狱卒,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凡人之身,无法看透死气。
“申……申冤……”
狱卒沙哑的声音响起,又补充道:“见……见御史……申冤……”
俩守卫愣了。
你一个狱卒申个屁的冤?
申冤也找击鼓找找县太爷,来此地作甚?
于是,俩人正要赶走狱卒。
却听见阁楼内传来声音。
“让他进来。”
俩守卫一愣,但还是打开了大门。
狱卒晃晃悠悠走进去,来到御史面前。
“你……有何冤屈?”御史缓声问道。
“大……大牢……主……主上有冤……”狱卒按照江南的话,回道。
“哦?”御史拉长了声音,来了兴趣,又问:“既有驱使死气之能,为何会被关入天牢?”
狱卒回道:“大……大夏……律法……依……依章行事……三六九等……一视同仁……”
这都是江南教他说的。
应对御史的问题,江南在牢中便想了数十种问与答。
而根据御史属于政府机构的属性,便想出了这话。
算投其所好。
也是解释了自己明明掌握神通,为何会被关进大牢的原因。
御史一愣,良久才哈哈大笑,“好!好一个三六九等,一视同仁!”
狱卒没反应。
“你主上姓甚名谁?”御史又问。
“三号狱……江南……”狱卒再答。
“江南……”御史沉吟一会儿,又道:“本官明白了。”
话落,狱卒身上有黑气涌现,溢散而出,化作无形于天地间。
死气附身,结束了。
毕竟江南如今道行不深,又是超远距离操控,自然不能长久。
而被附身的人会失去附身期间的记忆。
所以这位蛮横的狱卒,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江南“闹事”的时候。
恍惚中也没看清周遭环境。
提起刀鞘便是一顿乱舞,嘴里骂道:“你个贼骨头!让你闹!让你不安分!”
一通发泄后,有些刺眼的阳光才让他意识到不太对劲。
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装点素雅的大堂,红木桌椅,雕梁画栋……
这是哪儿?
狱卒脑子里浮现出问号。
紧接着,他便看到眼前的年轻人。
一身白衣,头戴高冠,气质出尘,眉宇间有股捉摸不定的意味儿。
即便是恶卒被腱子肉占满的脑子,也很快回忆起这人是谁。
然后,身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御……御史大人……小……小人神智不清!罪……罪该万死!”
御史不说话。
他又道:“小人……小人着了魔,小人本应该在牢中教训囚犯……御史大人……御史大人饶命!”
说罢,便是跪下,一个头一个头地磕。
也不顾鲜血涂满了额头。
“起来吧。”
狱卒目露喜色。
御史摆了摆手,又问道:“方才,你对牢里的人也是这般喝骂?”
“是……是那囚犯不知死活!”狱卒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解释道。
“不知死活?”御史呵呵一笑,
“我看你才是不知死活,白捡了一条命,还不自知。”
在他眼里,江南是个奇人、仙师那一类的存在。
而在上元世界,这等人便是远高于凡人的存在,绝忍不了被凡人侮辱的。
大夏疆域内律法约束还好,南荒那边甚至有炼气士吃凡人脑花玩儿的。
这牢中的江南,究竟是什么人?
御史心中不禁愈发好奇。
狱卒此刻茫然地抬起头,又不敢多问。
“得了,你下去吧。”御史摆摆手。
狱卒如蒙大赦,连连拜谢。
紧接着,御史召来随从,道:“通传县衙,我要提审天字三号狱的江南!”
御史大人这么一说,很快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县衙。
自然,也通知了商家。
商老爷子和商老夫人正在女儿灵堂前,一听这个消息,当时便怒从心起,悲由中来!
竟晕了过去。
堂前抹泪的李闫旭,更是脸色连变。
这坐实的罪名,怎到如今又变了风向?
也没听说江南和御史大人沾亲带故啊!
陡然,他想起天牢中,江南那双冷冽的眼睛,不由一阵发怵。
……
翌日。
公堂之上。
御史大人端坐公案之后,背靠江牙山海图,头顶牌匾“明镜高悬”,衙役如狼似虎,分列两班。
堂前坐县太爷,其下有主薄。
“升堂!”
啪!
惊堂木一声脆响,醒魂惊神!
两名杂役把身负镣铐的江南,带到公堂之上。
一旁,正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表情的李闫旭。
而堂外,也是以泪掩面的商家老两口,和诸多看热闹的百姓们。
秉着先审原告,再审被告之原则。
御史大人缓缓开口:“商家李闫旭,你控告江南杀害你夫人商云烟一事,可有此事?”
“有!”
李闫旭跪步上前,抬手道:“禀御史大人,两日前丑时于草民家庭院前,草民亲眼目睹奸人江南贪恋我妻美色,我妻竭力反抗。”
“挣扎中,这恶贼竟痛下杀手,以手成环,掐死吾妻!”
说罢,他转过头恨恨盯着江南:“我商家待你不薄!聘你做家塾老师,全家老少皆以师礼相待,怎可想却是引狼入室!江南!你怎这般狼心狗肺啊!”
声声泣血,如怨如诉。
当的是一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堂外,许多百姓已经开始咒骂江南。
还有人窃窃私语,说早些时候便见江南猥亵女子,言之凿凿。
正在这时,李闫旭的情绪仿佛在崩溃边缘,往青砖地上猛然一叩首,高呼,
“今日还请御史大人做主,还吾妻一个公道!让江南这丧尽天良之辈受律法严惩!”
“严惩!”
“严惩!”
“严惩!”
……
这一番话,不由激起了堂外看客之情,一个个高举右手,群情激奋。
只是其中,有多少是李闫旭雇来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肃静!”
御史大人在一拍惊堂木。
鸦雀无声。
“李闫旭,方才你所控诉?可有人证?”
“有!”李闫旭答道:“我商家丫鬟,侍卫,皆目击此事!”
随后,便是传人证上堂。
两个丫鬟,一个侍卫,皆证实案发当晚,只有江南与夫人在院内。
不久便听到争吵声,当他们赶到时,商家夫人已被江南所害。
仿佛一切,都指向江南才是凶手。
御史大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堂下,然后看向县令,
“陈县令,你看如何?”
御史大人这样一问,公堂众人皆望向他。
县太爷是个老头儿,年逾花甲,却鹤发童颜。
他老气沉沉,寒声道:“当判,当判!犯人江南罪大恶极,当处以枭首之刑,以正视听!”
江南愣了。
盯着县令老头儿。
心中疑惑。
这被告还一句话没说,就判了?
你懂不懂判案?
若是平时县令一家独大,也就算了。
但如今御史在场,就不怕挨一手弹劾?
你……长个脑子只是为了显高吗?
而且不知为何,江南看着县令,哪哪儿看哪哪儿感觉不对劲。
那神态、动作如此显得阴森寒煞,不太像是一个读书科举考出来的县令模样。
倒是像别的什么。
只是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陈县令,被告可还未呈上供词,你这就判了?”御史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老县令眉头拧起,但碍于御史,还是问道:“被告江南!你可有辩解?”
“自然是有!”
江南上前一步,顶着众人的目光和堂外嘻嗦的咒骂声,高声道:
“草民江南,时任商家家塾老师,案发当夜在书房读书,听闻房外有声,便出门查看。”
“就看见李闫旭双手掐在商夫人脖颈处,不时,商夫人便没了声息。”
“真正杀死商夫人的凶手,是李闫旭!还望大人明查!”
“满口胡言!”
李闫旭顿时破口大骂:“我与夫人相敬如宾!我怎会加害于她?!”
江南反唇相讥:“那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杀害商夫人。”
“可这旬阳有谁不知,商夫人自幼习武,而江某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能杀得了商夫人?”
李闫旭冷冷道:“谁知你是不是天生神力?”
对话间,公堂之上已充满了火药味儿。
御史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江南,你反告李闫旭杀害了商家夫人,可有证据?”
江南一拱手:“大人,草民亦有人证!”
李闫旭面露冷笑,心中嘲讽。
那一晚但凡知道些情况的,都开不了口了。
那几个作证的丫鬟和侍卫,也是迫于威逼利诱。
他很确定,这天底下知晓当晚之事的,便只有自己与江南!
然而,他现在竟说有人证!
简直可笑。
然而,他却看到了江南幽冷的目光。
“——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一瞬间,李闫旭脸色苍白。
“那么,你的人证是何人啊?”御史端坐大椅,问道。
“禀大人,草民的人证便是……已经死去的商夫人!”江南朗声道。
“荒唐!”
“混账!”
“一派胡言!”
“造孽啊……”
江南出声后,公堂上一片哗然!
“荒谬!”
李闫旭面露悲愤之色,哭喊道:“你这贼子,害我夫人还不够,竟还侮辱她身后之事!你……好生歹毒!!!”
江南却不理会,而是看向御史。
“准了。”
没想到御史答应得异常干脆。
“御史大人!”李闫旭张口欲言,却被御史一句话堵了回去。
“既然心中无愧,那试上一试又如何?”
李闫旭只得退下。
御史宣布,“抬,商夫人遗体。”
不久,蒙着白布的商夫人被抬上公堂。
江南松了镣铐,朝大家一拱手:“江某自幼酷爱杂学,耳濡目染之下触类旁通,习得些旁门左道。其中正好就有通灵之术。”
他来到商夫人遗体前,“今日为了洗刷冤屈,也为了商夫人能九泉瞑目,便得罪了。”
说罢,捏指成诀,遥遥一指。
通幽!
只见商夫人的遗体上,一道青烟漂浮而出,带着些许阴冷之意。
青烟中浮现出一女子身影。
虽模糊,却身段妖娆,曼妙绝伦,一眼便能看出生前之绝色。
缓缓凝实。
在场众人不禁感到阴风阵阵,脊背发凉!
只有原本快气过去的商家二老,此刻再见爱女之姿,竟是痴了,老泪纵横。
而反观李闫旭。
他魂儿都快吓没了。
江南指着商夫人亡魂眉心,心念一动!
只见呆滞的亡魂,缓缓回归神智,半透明的双眼中,竟有了光彩。
与驱神之术一样,因为是被神通召唤,江南甚至不用言语。
便通过念识将现在的状况告诉了商夫人。
商夫人的鬼魂先是极为不舍地朝堂下二老颔首,然后正对御史。
“民女商云烟,拜见御史大人,拜见县令大人。”
“既已经生死相隔,便无需多礼。”御史摆摆手,又道,
“商氏,今日召你回魂,便是让你作证在案发之时,究竟是谁害了你性命。助本官断案,也为你昭雪。”
商夫人一点头,先是看向面色自若的江南,稽首行礼。
然后望向脸色惨白,浑身战栗的李闫旭。
原本平和之色,陡然变得狰狞而怨恨。
森森鬼气爆发!
令在场众人不禁心中一寒!
“夫君!你好狠的心啊!入赘以来,我商家可曾亏待于你?”
“家中予你财帛,助你成业,可曾亏待于你?”
“我商云烟相夫教子,贤良淑德,又可曾亏待于你?”
“你却和那青楼狐狸精勾搭不清,被我发现后竟痛下杀手!”
“你好狠的心啊!算我商云烟当初瞎了眼,竟相中了你这般负心人!”
一字一句,宛如地府深处传来,听得所有人不禁头皮发麻!
甚至有阳气弱点的女子,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而恐惧到极点的李闫旭,似乎是知晓在劫难逃,狠了心一般,咬着青紫的嘴唇,咆哮出声,
“是!商云烟,你没亏待过我!可我也是七尺男儿!入赘以来,你可知多少人戳我脊梁骨?!”
“我早已忍受够了!当初润若非图你家财,我怎会看上你这般强势的女子!你可知,你活着我便永远挺不起身子!”
“你该死!”
“你该死!!!”
疯了一般的咆哮,听在商夫人耳朵里。
鬼魂原本愤懑怨恨的眸光,逐渐失去光彩。
哀莫大于心死。
江南别过眼,心中不忍。
啪!
又是一拍惊堂木。
御史高声道:“现,案情已明。李闫旭你杀害妻子,又嫁祸他人,实乃罪无可恕,当处以极刑!来人,给本官押下去,打入大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于是,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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