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里。
屋子里只开了昏黄的壁灯。
苏若绵绞着双手,紧张的不能自已。
尤其是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像看猎物一样盯着她看的眼神,让她有种被人扒光了错觉。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说好的‘合作关系’,怎么搞得好像是她被单纯消遣的一方?
苏若绵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朝男人说道:“我朋友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男人大半个身体都隐匿在昏暗处,虽然苏若绵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她清楚的察觉到男人听到她的这句话后,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在我确认怀上身孕之前,你需要配合我的节奏来,如果后续确定了怀孕,我们互不打扰彼此的生活。”
说完这些话,苏若绵脸色已经涨红。
好在她脸上戴着化装舞会的面具,对方只能看到她的鼻子和嘴巴。
男人嘴里似乎发出了一声嗤笑。
不过声音太低,苏若绵听得不真切。
苏若绵捂了捂脸上的面具,说道:“我们只做事,不接吻,你也不能摘下我的面具。”
“结婚了?”
“嗯?”
男人突然八竿子打不着的问话,让苏若绵一懵。
她很快反应过来,稍稍放松下来后,胆子也越发的大,语气也硬了几分:“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男人果然不再问,他放下交叠的长腿,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去洗澡。”
苏若绵先去洗了澡,出来后,看到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刚刚没看清,现在看到他站起来的身姿,莫名地多了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男人很高,目测有190左右,身上穿着妥帖的西服,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不凡的气度。
苏若绵想到好友明欢的话,对方长得不丑,很有修养,孩子在基因方面她是不用担心的。
这样来看,明欢是没有骗她。
唯一让她不理解的是,明欢怎么给他们开了个总统套房?
苏若绵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月的工资是要全搭进来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男人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接着很快结束了通话。
虽然已经洗了澡,但苏若绵还是很紧张尴尬,她装作平静的样子在床边坐下,低头擦拭头发。
男人从她身旁走过去,去了洗手间。
十几分钟后,男人洗完澡出来,苏若绵已经蜷缩在床上。
沉稳的脚步声朝床边走过来,苏若绵缩在被子里,鸵鸟的紧闭着双眼,感受到身后的床铺陷了下去。
随后,一堵带着温热湿意的身体贴了过来。
苏若绵的身子也被一只大手扳了过来。
下一瞬,嘴唇忽然被堵住。
苏若绵一惊,下意识挣扎推搡男人,呜咽着说:“不……不接吻……放开……”
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强势的碾压着她的唇瓣。
清冽的男性气息,苏若绵睁大眼,眼眸与一双似曾相识的黑眸对视上。
只是,男人的眼眸冷如寒霜,没有一丝情欲。
苏若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挣扎得力度瞬间软了下来。
大概是她的乖顺取悦了男人,男人的动作也温柔了几分,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摸索到被子里解开她身上的浴袍。
苏若绵嘤咛一声,又羞又害怕地抓紧了他的臂膀。
这时,一旁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她的手机。
苏若绵分神侧眸看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男人长臂伸过去,抓起她的手机,挥手一甩砸到了墙壁上。
手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若绵不满的皱着眉头怒视着男人,下一刻,就被粗暴的痛意拉回了所有神思。
……
一个多小时后,苏若绵气喘吁吁瘫躺在床上,又困又疲惫。
昏昏沉沉睡过去前,苏若绵感受到男人从身后拥住了她,熟悉又陌生的低沉男音从身后传来:“苏若绵,你不该回来。”
翌日。
天朦朦亮时,苏若绵突然惊醒了过来。
她怎么睡着了?
苏若绵回头看过去,身旁,男人还在沉睡。
苏若绵忍着身体的酸痛不适,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床。
她不敢开灯,摸索着在昏黑的光线下找到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后,悄悄离开。
客房的门关上的瞬间,紧闭着双眼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
傅夜霆坐起身,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先生。”
“派人跟着她。”
“是。”
——
离开酒店,苏若绵匆匆忙忙打车回傅家。
回到家,苏若绵就将自己泡进来浴缸里。
一沾水,她就痛得瑟缩了下身子。
肯定破皮了。
那男人昨晚简直就是禽兽,哪里有明欢说的绅士模样?
擦拭身体时,手指碰到小腹处的刀疤,苏若绵不由得想到昨晚那男人在中途突然停下,摸着她这处伤疤问:“这个是怎么来的?”
在欲望的促使下,苏若绵迷迷糊糊的回了句:“阑尾手术留下的。”
洗了澡,苏若绵翻箱倒柜的找了管药膏,忍着痛涂了药,才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饭。
刚到楼下,身后就传来一声中年女音:“站住。”
苏若绵停下脚:“夫人。”
傅夫人问道:“容止昨晚又没有回来?”
搬到傅家半个月,苏若绵只在订婚夜见过自己未婚夫一面。
傅夫人皱起眉头,不悦的训斥道:“身为未婚妻,你连自己的未婚夫都留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苏若绵垂着头不说话。
她与傅容止的婚事,本就是一桩交易。
父亲的公司需要一个大的公司注入资金入股做背书,傅家需要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女人。
但,傅容止根本就对她不感兴趣。
好在傅夫人并未要求她立刻嫁进傅家,而是让她搬进来跟傅容止先培养感情,等她怀了身孕,就让他们举行婚礼。
但,苏若绵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搬到傅家第一晚发生的事情。
订婚当天,傅容止连面都没露。
晚上,她却在睡梦中被傅容止掐着脖子折腾醒。
傅容止像个鬼魅一样,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几乎要将她掐死过去,好听的男中音却温柔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不管你,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怀不上……”
苏若绵惊怔的瞪大眼,艰难的喘着气说:“可,可以做试管……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你不用碰我。”
傅容止阴测测一笑,拍了拍她的脸颊说:“你要是不怕被我妈弄死,尽管可以去做试管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