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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主母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十年夫妻,若那个男人足够了解她,就应该知道皮肉上的惩戒对她来说是不具震慑力的,只会离了她的心。)——————————赵彦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卑下的奴才动心,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不识好歹地拒绝了他。次日,这向来胆大妄为的丫头给他下了套后就逃之夭夭。他誓要找到这狗奴才并撕碎她。大婚之夜,在看到奇丑无比的新娘子后赵彦愤然离去。自此,他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殊不知这女人恰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儿...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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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闲散主母》,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夫妻,若那个男人足够了解她,就应该知道皮肉上的惩戒对她来说是不具震慑力的,只会离了她的心。)——————————赵彦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卑下的奴才动心,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不识好歹地拒绝了他。次日,这向来胆大妄为的丫头给他下了套后就逃之夭夭。他誓要找到这狗奴才并撕碎她。大婚之夜,在看到奇丑无比的新娘子后赵彦愤然离去。自此,他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殊不知这女人恰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儿...

《闲散主母》精彩片段


十月天,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狱营里头却因长年光照不足而寒意甚重;老李头觉得自己的老寒腿又要发作了,在这种鬼地方当差久了,大毛病没有,风寒、湿邪之病肯定是摆脱不掉的。
估摸着交班的时辰也差不多了,老李头不由得引颈而望,又过了将近三柱香时间,交班的人才姗姗而来。
老李头心存不满不由得抱怨了几句,随后语气甚不耐烦地说道:“女牢里头关了一个,老洪特意交代了,这人得好生关照着,饭菜什么的都得另作安排。”
匆匆交代了这么一句,他就拎着自己的家伙甚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张富贵没把这话当一回事,老李头口中的老洪是他们的班头,而他张富贵一直与这洪班头不对付。
既然点名要关照,那肯定是从犯人家属那里捞了不少好处的。
油水进了他姓洪的口袋,自己半分甜头没沾到,却得照着他的意思来照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于是张富贵转眼就把这茬给抛之脑后了。
直到傍晚要给犯人放饭的时候,有人送进来一个有模有样的餐盒,张富贵这才又想起来。
他好奇地打开餐盒一看,里头鱼、肉、汤、饭,一样不缺;旁边自己那小桌上摆着的那点咸菜稀饭跟这一对比就显得寒碜极了。
他本是负责解押的差吏,虽无品级,但油水颇丰。只因犯了点小错就被下放到这种鬼地方来,终日不见天日的,万事还被那姓洪的给压一头,心中自然生出诸多不满来。
这人嘛,心里头不痛快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
望着这相当丰盛的餐盒,张富贵不由得心生不愤地想:敢情一个阶下囚吃的都要比自己好。
一不做二不休,他把餐盒里头的餐食全数端到自己的小桌子上,拿起一只大汤碗,把自已那小碗稀饭倒进去,见份量小了点又往里头兑了点水,再夹几根青菜进去搅和搅和。
淮城狱营内的确设有女牢,但地方偏远,为了方便看管,狱卒们并没有刻意把男女囚犯区分开来。
牢房一个紧挨着一个,已是傍晚时分,越往里光线就越是昏暗。张富贵一手提着油灯,一手端着汤碗往里走。
女牢里头果然关着一人,那一身荆钗布裙的行头与外头那些市井之妇也没什么区别。
见状,张富贵心中顿时生出了轻视之心。
他打开牢门,把手上那碗稀饭随意往地上一放,喊道:“开饭了。”
原本背对着他的女子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他端进来的伙食……
中午还大鱼大肉地送进来,这会儿却是清汤寡水的;品出几分反常来,她不由得抬眸往站在外头的狱差看了一眼。
张富贵有几分心虚,见她向自己看过来,不由得冲着她狠狠地“呸”了一声:“看什么看,吃你的吧。”丢下这话,他锁上牢门转身就离开了
许卫秋席地而坐,她也不是什么讲究之人,吃得了山珍海味,粗茶淡饭也不拘。
端起碗一口一口把稀饭吃了个干净;吃好后,她默默地把汤碗推到一边,又坐了好一会后才起身走到里头,往那铺了些许干稻草的地上一躺,缓缓闭上双眸,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宿。
次日酉时,张富贵踏着时辰过来当差,刚越过第两重牢门,就被从狱厅出来的洪班头给逮住,这人因着早几天一桩小事当着守门人的面劈头盖脸地训了他一顿,让他脸上甚是无光。
张富贵满怀怨气地走进去交班,就见昨晚那个餐盒又被送了进来;老李头随口提点了他一句,说这餐盒要趁热送到女牢里头去,临了,又加了一句,是老洪特地交待的。
一提这个洪字张富贵就来气,老李头离开后,他如法炮制;刚兑下水,感觉喉间有异物感,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望着手上那碗汤饭,尚不解气,一口痰往碗里吐了进去。
“开饭了。”
见女子扭头望将过来,张富贵冲着她咧起嘴,露出一排黄牙来,若有所指地说道:
“快吃吧,别小看了这碗稀饭,里面可都是好东西,一般人是吃不着的。”
这狱卒说话阴阳怪气地,许卫秋举步走近,时辰尚早,头顶上的瓦缝中还透着光。
往碗里瞅了一眼,汤饭上面悬浮着淡黄色的异物,当她辨认出那是什么物体之时,脸色不由得微变,一阵恶心反胃感传来,她忍不住掩嘴干呕了起来。
“还嫌东嫌西的,你爱吃不吃,不吃就等着饿死吧,进了这里还想顿顿大鱼大肉,想得真美。”抛下这话,张富贵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亥时,他提着油灯盏到牢里头巡视了一圈,走在昏暗的狭窄甬道中,刚拐弯,就见迎面走过来一个少年;对方见到他后停下了脚步。
这可是牢房重地,不是外头的市集,张富贵不由得微怔。淡黄的光线下,两人默默打量着对方。
眼前的少年气度沉稳、相貌也十分出众,但从那稚嫩的面容不难看出也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儿郎。
这是狱营,外头除了有重兵把守,还有好几道固若金汤的牢门,就算是自己一个当差的出入都得经过严格的盘查。能自由进出这种地方的,再加上那一身的华服,张富贵很快断定跟前的少年身份肯定不简单。
他的嘴脸立刻就变了,躬下腰身向其请安:“请问……阁下是……?”
“世子爷……”
他话尚未说完就见洪班头匆匆而至,神色慌张地来到少年跟前阻拦道:“世子爷,您身份贵重,此乃污秽之地,万万不能进去啊!”
少年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洪班头见状赶紧屈膝跪了下去。
“小的在这里给您叩头,请回去吧!”说话间,脑袋已在地面上叩了一个响头。
张富贵品出少年的身份,顿时也是慌了神,赶紧也弯腰跪地。
少年却不为所动,他一甩衣袖:“别废话,带路。”说话间已举步越过两人径自往内里走去。
叩跪在地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连爬带滚地追了上去,洪班头哭丧着脸示意张富贵给少年打灯;张富贵不敢走在少年前头,只得猫着腰身跟在其后,拿着油盏的手往前伸得老长。


大牢里头相隔很远才有一盏油灯,大多地方是黑漆一团。被关在牢营里头的囚犯已然习惯了黑暗,忽如其来的光亮以及那一身雍容华贵的少年令他们兴奋,为此,三人所经之处必定引起一阵骚动。
少年无视两旁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洪班头的指示下快步往前走去;越往里走,环境越是阴森,空气中更是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污秽之味。
洪班头见少年脸色有几分难看,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世子爷,这边请……”
张富贵见洪班头领着人往女牢的方向而去,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脚步随之一顿。
洪班头见他裹足不前,不由得伸手推了他一把,催促着他;迫不得已之下张富贵只得硬着头皮再度迈开脚步。
躺在稻草上的女子听到动静,扭头望过来,见到来人,她微微怔忡,随即缓缓坐起身来。
少年站在外头,望着牢里的女子,面色冷沉。
洪班头反应过来,赶紧冲着张富贵吩咐道:“老张,去,赶紧把牢门打开。”
很快牢门被打开了,少年往前几步,举脚刚要跨进去,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这时,他看到了摆在地面上的那只汤碗。
这饭食,喂家畜都嫌寒酸。
少年拧了拧眉,扭头扫了一眼身后两人,想要出声质问,最终还是忍住了。
洪班头也留意到了那碗稀饭,不由得一脸疑惑地看向张富贵,见他一脸瑟缩的模样很快会过意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当着少年的面他也不好发作,一张老脸一下子气成了猪肝色。
“你俩退下吧。”
少年一声令下,两人不敢违背又不敢走远,只得悄悄往后退了数丈。
少年站在牢门外与牢里人四目相对,他没说话,牢里的女子也没吭声,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仿佛在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然而少年毕竟年幼,半晌后再也按捺不住,对着牢里头的女子放下狠话:“赵许氏,你要敢再弄我妹妹我就弄死你。”
许卫秋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要知道这小鬼六、七岁就已熟读四书五经,深受封建礼教的荼毒,对于那些个劳什子君子之道、孝道之类的向来守得紧,此刻直呼自己赵许氏,看来当真是被自己给逼急了。
她轻飘飘回了一句:“好好说话,谁是赵许氏?”
见她一脸的不以为意赵译不由得恼了,非常不理智地又加了一句:“你要敢再弄我妹妹,我就把你存放小金库的地方告诉父王。”
闻言,许卫秋心里不由得暗暗一惊:自己藏得那么深,这小鬼是怎么知道的?
不得不说她心底的确有几分慌了:“什么?你这兔崽子,别忘了你还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呢,竟敢要挟老娘?没大没小的,你夫子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她是知道的,自己这儿子向来老成持重,好好一个少儿郎硬把自己搞得老气横秋的,许卫秋心底十分惋惜,真是白瞎了自己给他生了这么张万人迷脸。
也就是生气的时候,他脸上才会表露出几分同年龄段该有的可爱劲来。因此,她总是忍不住闲来无事气气他。
于是她开口问道:“你方才说不让我弄谁?”
赵译翻了翻白眼,回话道:“我妹妹!”
闻言,许卫秋笑了:“什么妹妹?谁告诉你我肚子里就一定是个女娃的,告诉你赵译,你要再气我,我就给你个弟弟出来,好让他跟你争世子之位。”
本以为少年会跟往常一样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岂料他只是抿了抿唇,随即,很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行啊,没问题,你最好跟父王努力努力多生几个出来。”
许卫秋老脸不由得一红。
“我走了,你自重吧……”
“哎,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赵译望着她,她那一身的装扮哪有半分贵为王妃该有的模样,他怒其不争不由得摇摇头:“本来是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让你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臭小子,没良心……。”
几丈开外的张富贵这才从两人的对话中回过神来,敢情这里头关的是他们会邑的当家主母,他吓得两腿发软。
随着女子的谩骂声,少年宽步走了过来,张富贵瘫跪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跟着少年后前仓皇离开……
很快,女牢里的稻草被撤了,换上了干净的竹席,还有一张薄被。三盏油灯尽数点燃了,照得那叫一个透亮。
望着跟前一桌的美食,许卫秋感觉饥肠辘辘;先前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的狱卒此刻战战兢兢地站在跟前,那卑躬屈膝盖的模样看得人心烦。
许卫秋没跟他计较,只是把人给支开了,拿起碗筷饱餐了一顿。
半个时辰后,张富贵一脸诚皇诚恐地进来把剩余的吃食给端了下去,还贴心地给留下一盏油灯。
饭气攻心之下许卫秋觉得困顿乏力,躺下正昏昏欲睡之际,耳闻一阵走路的声音,脚步声沉稳有力。
许卫秋睁开眼睛,她那本就极为好看的眉目闪过一丝希冀,流光溢彩。
在看到站在牢外的男子之时,她眼底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下来。
人,有时候真的是不能吃太饱,一旦吃太饱了就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期盼,她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高季镜望着她,轻轻唤了一声:“嫂子!”
许卫秋心想你们叔侄俩就不能约着一块来吗?非要一前一后的,扰人清梦,而她也毫不客气地把这个不满宣之于口。
高季镜闻言不由得叹息道:“在这你都能睡,心还挺大。”
许卫秋嘻嘻两声:“过奖了。”
高季镜见她此刻处境,于心不忍,不由得出言规劝道:
“嫂子,你这是何苦呢?听我一句劝别再犟下去了,去给王爷服个软,他会放你出去的。”
面对高季镜的规劝,许卫秋沉默了,片刻后才黯然反问道:“你确定?”
脑海里回想起那天陵王掐住她脖子时的那股狠劲,一时间,高季镜也沉默了。
“你回去吧,要让他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没闲着,肯定是要怪罪的。我……”
头忽然眩晕了一下,许卫秋单手扶额,强撑着继续道:“……我在这里能吃能睡,没什么不好的。”
若那个男人足够了解她,就应该知道,把她关在这种地方对她来说是不具震慑力的。
说完这话,她感觉整个身子发虚,眼前的景象晃了一下,随之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就连指尖都有微微发麻感;许卫秋是学医的,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
高季镜见她脸色突变,不由得上前两步面带关切地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许卫秋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季镜,我……我好象……好象被下药了……”
话音刚落,她一头栽倒在地,浑身上下开始抽搐了起来,形状痛苦。
“嫂子,嫂子……?”高季镜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不轻,顿时急出一身冷汗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其他,快步冲进牢里,慌乱地把倒在地上的人抱起往外疾冲而去……


刚下了一场雨,本就不太好走的道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没一会功夫,脚下的布鞋沾满了泥巴。
路途艰辛磨人意志,许卫秋一步一喘息,艰难地紧跟在章氏身后。
又走了几步,前方的章氏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许卫秋赶紧上前把她搀扶起来:
“二娘,你没事吧?”见章氏脸色发白,许卫秋不由得面带忧色。
“我没事。”章氏冲着她摇摇头。
前方牵着马前行的中年男人见状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回头望过来。
坐在马车上的人见马车不再前行,不由得掀起帘子来问道:“爹,怎么不走了?”
“快跟上。”中年男子冲两人招了招手。
“老爷,我们都走累了,可不可以歇会儿再走。”章氏小心翼翼地向着前方的丈夫开口。
未等许廉说话,马车上的许小珂当即一脸不满地说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歇?”
许卫秋是真的看不惯她那张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不由得对着许廉说道:“爹,我和二娘都徒步走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换我们上车了。”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愣住了,谁也没料到这话竟是从她口中出来的。
章氏抬眸,果然见丈夫锁着眉一脸的不快,她很是紧张地抓住许卫秋的胳膊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许卫秋没理会她,目光坚定地望着许廉。许廉被她这么盯着也是心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是好,正犹豫间,马车内传来一把不冷不淡的声音:“老爷,我们珂儿是裹了小脚的,下不了地。”
听到这话,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许卫秋冷冷地回了她一句:“她裹了小脚,姨娘你总该没裹了吧?怎么就不能下来走走?把位置腾给二娘。”
车厢内的容氏闻言脸色一黑,声调立马就变了:“老爷,不是我不想下去,实在是脚扭伤了疼得紧。”
“是真伤还是假伤还不一定呢。”许卫秋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小珂按捺不住横眉扫了她一眼,面带嫌弃地说道:“你们身上那么脏,上来把车给弄脏了。”
“这样的路你下来走走,看你脏不脏?”
见两个女儿斗起嘴来,一旁的许廉显得有几分不耐烦:“好啦,好啦,别吵了,你俩忍忍吧,再走一两里地就找个地方歇脚。”
马车继续前行,只是放缓了速度,容氏掀开帘子的一角望着相互搀扶着走在后头的两人,面容带着几分疑惑。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那丫头没有往日那般好拿捏了,要知道,以前自己说一她是绝对不敢说二的。
“珂儿,你有没有觉得卫秋最近不太正常?”
经容氏这么一问,许小珂心中更为恼火了:“是不太正常,怕是那天摔下来把脑袋磕坏了吧。还学人顶嘴了,到底是谁给了她这胆子。哥,你说一会我们该怎么收拾她?”她一扭头,却见许玮成早已趴在前头睡死了。
说是一两里路,但实质上又走了将近好几里才看到一个村庄。
许廉向在地里干活的农夫讨水喝,农夫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并告诉他村尾就有一口井,让他们去那里取水即可,说完这话又顺口问了句:“老兄这是要去哪?”
“我们走亲戚。”
听到这答案,农夫也只是一笑置之,他是没学识却不是笨,哪有人走亲戚如此拖家带口的,连锅碗瓢盆都带上了。
入了村,一行人厚着脸皮向村民借宿;有一户人家好客,把他们一家几口安顿在一间草屋内;对于六个人来说,这草屋着实有点小,但也算是有顶遮头了。
入了夜,许卫秋觉得屋里头烦闷,走出门透气,站在小院子里,仰头是满天的星辰,星星点点,那景象在21世纪是很难看到的。
她并不是许卫秋,或者说这身躯是许卫秋,但她的灵魂却是来自于异世。
在那里,她是沈青,一名外科医生,28岁生日刚过,她参加的医疗队在下乡途中遭遇泥石流,车辆被冲下了山。
车辆受到剧烈的撞击之时,她心里头想的是:完了,真的很冤,自己拼了命地读书,好不容易考上了医科大学,随之而来的是没日没夜的学习、实习,各种技能考核、临床考核、好不容易过三关斩五将当上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主治医生,到头来却要英年早逝。
车厢内,一双手臂向她伸了过来,剧烈的冲击下许卫秋惊恐地紧紧抱住对方,在失去意识前,许卫秋是满腔的不甘心。
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的,谁料后来竟然醒过来了,只是她发现自己不再是沈青,而是许卫秋,承朝一个12岁的小姑娘。
这承朝,不属于历史洪流中任何一个朝代,但它却又是确确切切地存在着。
这躯体带有原主的部分记忆,沈青知道,这许卫秋跟自己一样,没有什么父母缘,生母生她时难产身亡。没有母亲的庇护,她受尽了欺负,性格很是懦弱。
小她一岁的妹妹许小珂更是不把她当人看,张嘴闭嘴就开骂,动不动就对着她拳脚相向,许卫秋是怕这个妹妹怕得要死,别说见着人,就是远远听见她的声音都得躲得起来。
许家祖上曾出过举人,也曾风光过并留下不少产业。只是后辈无能,到了其父许廉这一辈已是家道中落,头些年还能强撑着,到了后来,只能东凑西借地过日子。
债主上门的次数越来越频,为了躲债,许家家主许廉带着一家几口连夜出了榆城。他们的目的是回秣洲,秣洲虽然不及榆城繁荣,但至少那里还有一间老宅。
途中,许小珂冤枉许卫秋偷了她的东西,许卫秋为证清白,从山崖上一跃而下,在这样的契机之下沈青成为了许卫秋。
刚醒过来那会,她身体十分虚弱,是二娘章氏一汤一匙地把她给喂活了过来。
沈青打小父母离异,6岁不到父母已各自重组了家庭,俩人对她是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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