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十二年后我和钟慕离婚了。
他为后来那个女孩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却在交换戒指那一刻落荒而逃。
钟慕敲响我的房门,嗓音沙哑:“你好,向颖。
我是十九岁的钟慕,我想知道三十一岁的我们为什么分开。”
1每个月初一是在钟家本宅吃饭的日子,往常钟慕从来不会迟到。
桌上的燕窝已经热了一遍,时钟滴滴答答,已经八点了。
钟母的脸紧紧绷着,她一向不喜欢我。
从前觉得我是保姆的女儿上不得台面,后来觉得我抓不住丈夫的心没有用处。
阿姨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我只觉得头疼,汤匙碰着骨瓷发出清脆一声。
“妈,钟慕可能公司太忙了脱不开身,我们先吃吧。”
老太太轻哼一声,丢下一句没胃口。
偌大的台面上登时就只剩我一个人,我紧紧捏着碗,指尖都泛了白。
外面下雨了,深秋的雨总是带着刺骨的寒气。
尽管穿了外套仍觉得冷,我撑着伞一边走一边拨通了钟慕的电话。
“你在哪?”
“有事?”
他声音懒散,像是喝醉了夹杂着浓浓的倦意。
“你知道今天要回本宅吃饭,为什么不回家。”
“太忙了没空,”钟慕嗤笑一声,“还是说这么多年你还没学会怎么应付妈?”
“我应付不来。”
我垂下眼,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没有钟慕我就像被主人丢弃在站台的小狗。
手机传来嘟嘟两声,那人已经挂了。
小红点不住闪烁,定位是A市最高的大楼,有名的销金窟。
司机打开车门。
“夫人,是回家吗?”
我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去缪斯。”
2钟慕喜欢安静,所以包厢里只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
从一楼到顶楼的这几分钟我不止一次想着是不是该回去,可鬼使神差的,我看着楼层一路上升。
中途甚至没有停顿,就像被押上断头台的死刑犯没有反悔的余地。
终于,包厢的门在我面前打开了。
钟慕衣襟大开,浪子一样躺在那个女人的怀里。
他教导我要矜持端庄,这么多年来始终进退有度。
就算私底下情欲难耐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在一群人面前把手伸进女人的裙子底下。
纸醉金迷,光怪陆离。
他眯着眼,琥珀色的眸子看过来,醉醺醺地招呼我过去。
我便过去,他捏着我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