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下了药,我们上过床。”
她语气随意,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曲意绵眨眨眼,半晌才从嘴里憋出一个字,“哦。”
虞婳咬了一口特色甜品,脆脆的油炸面丝里是浓郁的芝士,香甜的味道和开心果仁混合在一起,口感丰富。
她喝了一口果汁,一抬眼偶然看到了对面餐厅的店铺名字。
Les amants flots
虞婳忽然觉得不对,问,“你知道Les amants 是什么意思吗?”
曲意绵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恋人的意思?”
话音刚落,虞婳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旁边桌的保镖都侧目过来,以为有什么突发的危险。
“怎么了?”曲意绵眨眨眼,“虽然我的法语一般,但应该没翻译错……”
“没什么。”虞婳摇摇头,回想起昨天那个外国男人的表情,在心里把胡言乱语的陆清宴骂了一遍。
下午,司机将她们两人送到了新酒店,和裴洛川三人汇合。
新酒店毗邻沙漠,大片沙漠一望无际,起伏的沙丘和落日交相辉映,有越野车江在茫茫戈壁上行驶,橘黄色的天幕和黄沙戈壁连成一条线。
沙漠的阳光毒辣,曲意绵和虞婳不仅全身上下涂抹了防晒霜,还配备了墨镜头披遮挡紫外线。
和当地人的头巾不同,两个爱美女生的头巾是柔和的软绸,长风一吹就飘扬在空中,有一种异域美人的即视感。
裴洛川斜倚在越野车上,手指勾下墨镜,嘴比脑子快,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
流氓哨刚吹完,他就后悔了,战战兢兢地瞥了一眼陆清宴的表情。
但他的神态永远淡漠,眼眸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出情绪。
别人对陆清宴的认知是清冷淡漠、雅正端方的矜贵佛子,可他和谢寒舟和他相处十几年,自然知道他这个人内心深处的占有欲极强。
裴洛川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解释,自己只是单纯地欣赏美人,没有调戏他老婆的意思。
曲意绵上前,一巴掌拍断了他的思维,“又买新车了?”
“奔驰G800,买来玩玩儿。”裴洛川手一指,“宴哥的那辆更帅。”
虞婳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辆体型庞大的越野车停在那里,硬朗的线条堆砌,如同坦克般具有威慑力,像是沙漠中的帝王。
这种炫酷的外形也十分吸引女生。
虞婳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霸气外泄的车,挑眉“哇”了一声,伸手去摸了摸它的引擎盖。
这个反应似乎取悦到了陆清宴,他将把玩的佛珠往腕上绕了绕,“奔驰乌尼莫克,上去坐坐?”
谢寒舟和裴洛川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话。
陆清宴也有今天。
像只雄鸟似的不经意展示自己油亮的羽翼来博取异性的欢心。
他们低低地笑了一声,揶揄意味尽显。
虞婳看了一眼曲意绵,挑了挑眉。
那意思很明显,是问她要不要也上陆清宴的车。
曲意绵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连拒绝,“不不不不不不要。”
她要是敢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宴哥能用眼神杀死她。
几人上车后,裴洛川载着曲意绵一骑绝尘,路过谢寒舟和陆清宴的时候甚至从车窗伸出手来做了个手势挑衅,“各位,先走一步了。”
谢寒舟踩下油门,“我和清宴这几年不跟你飙车给你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