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应并不惊讶,反倒是这个强抢民女的老手,仿佛瞬间有点慌。
于是他跳下马,说他是好人,让我不要怕。
显然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太信,于是他想给我捡蘑菇,临伸手又缩回来,反复几次,也没捡起来,又起身拍拍手对我说:“哎呀,蘑菇坏了,不能吃了。”
我立刻哇哇哇地哭了,超级可怜的样子,弱弱地说:“可是…那是我的晚饭。”
“多大点事,爷赔给你!
你别哭了。”
他拍拍手,事实上那双手洁白无尘,漂亮的女侍从赶紧拿来帕子给他净手。
萧云起又说:“但我出门急了,没带钱。”
随后他问随从们:“你们带钱了吗?”
随从纷纷说没带。
他挠了挠头说:“哎呀,大家都没带钱,这样吧,你随我回家去取,你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你看我长得也不像。”
他的一番蜜汁发言楞住了我,敢情我被傻子当傻子了。
我眼里转着晶莹的泪珠,装作迟疑的样子,看着他马后挂着肥美的狍子。
漂亮的侍女似乎懂了,她说:“小妹妹,我们爷最擅长烤肉了,跟我们走,爷请你吃烤肉。”
我真的馋了,不是装的,我点头如捣蒜。
萧云起一帮人应该在想,山里的丫头真好骗。
就这样,萧云起用烤狍子把我骗进了越王府。
听说我是孤女,便慷慨地收容我做他的侍女。
如此,我及其顺利地混到了越王新世子的身边。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对我们这些漂亮侍女做什么过分事,只是时常看看,露出赏心悦目的笑容,看腻了,则换一批新的,而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伺候他的衣食起居。
之后,萧云起每次出门都带着我,无论是去赌坊,还是逛窑子。
他的东西,从人到狗到一草一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好看。
这一天,他把越州最大的舞坊砸了,原因是一个舞得极好的舞女长相不够美。
可以说,萧云起既是越州的财神爷,又是他们的噩梦,奈何他爹是越州王。
说到越州王,他是当年的太子、如今皇帝的胞弟,我全家的死,不一定与他无关。
终于,萧云起要动身入京了,而我的身份,就是他的侍女何圆。
他仿佛很喜欢我,以至于走哪都带着,且亲切地称呼我为圆圆。
也许是他在越州拉了太多的仇恨,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