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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全局》精彩片段
萧清渊怔了怔,他一心扑在烟洛身上,确实从未考虑过沈晚棠的处境。
这会儿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在无意间把另一个无辜的女子推向了悬崖边。
王妃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心软良善之人,否则也不会那般心疼怀孕的楚烟洛。
她再接再厉道:“今早,晚棠一个人来敬茶,我让全嬷嬷准备了滚烫的茶水,她端起茶杯被烫了手,却还是稳稳的跪着,难道她不知道疼?她不觉得委屈?可她全都忍了下来,因为她懂事,识大体,知进退。”
“你喜欢的那个楚烟洛,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故作清高,耍心机耍手段,明知道会陷你于不仁不义,却还是紧紧抓着你不放。渊儿,你敢对天发誓,你出家做和尚,没有楚烟洛的暗示怂恿?”
要不是她亲自找了法真寺的方丈,绝不允许儿子真正出家,儿子这会儿头发都被剃光了,都真成和尚了。
萧清渊别过脸去:“烟洛让我出家做和尚,只是赌气乱说罢了,她本质上不是那个意思。至于沈晚棠,我可以补偿她,但我不可能跟她做夫妻。”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她?”
“我还没想好,这个以后再说。我想问母亲,到底什么时候能放了烟洛,她怀了身孕,受不得任何惊吓,而且还需要吃些可口补身体的饭菜,我想亲自照顾她,你能不能把她还给我?”
王妃脸色黑如锅底:“这么尽心尽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呢!”
她之前话虽然说的狠,但其实没想过要了楚烟洛的命,否则儿子可能会恨他一辈子。
为了那么个东西,让他们母子离心,不值当的。
她只是为了逼儿子成婚而已。
“我可以把楚烟洛放了,但是,你得在明日陪着晚棠回门,给她做足面子,也是给我们王府做足面子。”
萧清渊眉头紧蹙,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第二日一早,他就出现在沈晚棠面前:“我跟你回门。”
沈晚棠抬起头:“多谢世子。”
“你不用谢我,我跟你回门也只是为了烟洛,她如今在我母亲手里,我只有完成回门的任务,母亲才会把她还给我。”
沈晚棠并不意外,他要是真的自己愿意陪她回门,那她才会意外呢。
她收拾停当之后,出了门,上了马车。
萧清渊也坐了进去,但他刻意离沈晚棠远了一些,仿佛沈晚棠身上有瘟疫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皱眉开口:“大婚那日,我做的不妥,害你被嘲笑,但那并不是我本意,我是因为母亲叫人抓走了烟洛,所以太生气了,这才把情绪都发泄到了你身上。”
沈晚棠倒是没想到他还会主动跟她解释,大约是王妃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如此。
原来他还能听得进去王妃的话?
她轻轻摇头:“没事,世子不必放在心上,你有你的难处我知道。”
沈晚棠没有爱过谁,所以她很难想象萧清渊为什么要在楚烟洛死后殉情,但是很明显,他真的已经痴情到很深的地步了,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世,她嫁给了萧清渊,所以不希望萧清渊早早过世,不然王府还怎么撑下去?
他就算要死,也得留了后再死。
至于哪个女人给他留后,沈晚棠并不在意,反正她没打算生。
萧清渊看着她平淡的样子,想起母亲说的话,“你以为她就喜欢你?”
之前他觉得她的清冷都是装的,现在才觉得,她可能真不是装的,她是真不喜欢他。
想到这里,他莫名觉得自在了很多,甚至还多往沈晚棠脸上看了两眼。
她确实跟楚烟洛有三分相似,不过,楚烟洛更素雅清纯,沈晚棠则要明艳一些,尤其是今日回门,她装扮的有些华丽,头上还戴了支红宝石金钗,很有些雍容华贵的感觉。
他摇摇头:“你其实跟烟洛不像,烟洛从不会在意这些金银俗物,也不会往身上头上堆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晚棠懒得理会这个大情种,她回门自然要装扮的华丽一些,她今日戴的是王妃送的一套头面,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哪里就堆砌很多乱七八糟的了?
大情种脑子有问题。
“不过,既然你喜欢这些金银俗物,我库房里有不少,你自己去挑一些吧,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沈晚棠不由看向他:“你认真的?”
“那是自然,反正烟洛不喜欢这些,放着也没用。”
他说着,递给她一把钥匙。
沈晚棠接了过来,她收回刚才的评判,大情种脑子没问题,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以后千万把这些金银俗物都给她,她喜欢堆砌!
萧清渊见她整个人显而易见的高兴起来,又急忙补充:“我给你这些不是喜欢你,是我母亲要求我补偿你的!我心里只有烟洛一个,将来是一定要将她接回王府的。”
“我也早就答应过烟洛,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她的孩子生下来,我也会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我是不会跟别的女人生的!”
沈晚棠摸着那把库房钥匙,心不在焉的点头:“嗯嗯好。”
宁王世子的库房啊,该有多少好东西啊,她要不要直接搬空他的库房呢?
这下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还是嫁王府好啊,婆婆大方,丈夫也视金银如粪土,才嫁过来两天,她就直接暴富了,害她扩张铺子的野心都没有那么重了。
想当初,她嫁给廖有赫的时候,廖家穷的揭不开锅,全靠她的嫁妆养着一家老小。
后来嫁妆都用完了,逼的她不得不多开铺子多赚银子,嫁过去的头一年她忙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如今嫁到王府两天,她都觉得自己好像吃胖了。
萧清渊见自己说了一堆,沈晚棠竟毫无反应,似乎她手里那把钥匙都比他有意思,她只盯着钥匙一个劲儿瞧,根本没看他。
他有一种气闷的感觉,这女人不会是块儿木头吧?他说的不会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她听懂了吗?
他是说不可能跟她生孩子,让她死了这条心。
一个月后。
在沈茗萱不断的哭闹之下,她如愿以偿的换掉了亲事,她即将嫁给廖有赫,而沈晚棠将会嫁入宁王府,沈家跟两家均已交换名帖,而这个过程,沈晚棠没有任何发言权,也根本没人问过她的想法。
沈茗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亲事,简直神清气爽。她换了一身桃红的新衣,带着丫鬟,满脸笑容的踏进了沈晚棠的小院儿里。
“哎呀,妹妹还在练字呢,你练这些有什么用呀,字写的再好,也不如嫁得好呀!”
沈晚棠搁下笔,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听姐姐的意思是,你写的不怎么样,但是会嫁的很好?”
“那是自然!”
沈茗萱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会算命,你信吗?我能算出你的命,我也能算出我的命。”
沈晚棠:“真的吗?我不信。”
命不是算出来的,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换亲了又何妨?前世她能在那样困苦艰难的环境里开出花,今生她就能在宁王府那个富贵窝里长成参天大树。
沈茗萱自以为嫁了个很强的廖有赫,但她不知道,强的从来都不是廖有赫,而是她沈晚棠。
平日里如果被沈晚棠这样反驳,沈茗萱肯定就要恼了,但是今天,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妹妹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嫁入宁王府,很有福气啊,所以连跟我说话都变硬气了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宁王府的富贵将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宁王世子也绝不可能喜欢你,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那尼姑带回家,捧着她纵着她。”
“而你呢,会因为嫉妒憎恨杀了那尼姑,世子会越来越憎恶你,他还会给那尼姑殉情,到时候宁王府会把你送进大狱,让你在里面受尽折磨而死!”
沈晚棠听着她写自传一般的描述着她的上一世,脸上露出一个困惑奇怪的表情。
她闲着没事儿嫉妒憎恨一个尼姑干什么?宁王世子喜欢捧她,那就捧呗,这事儿不是早已世人皆知了吗?
就算她没有重生,也知道宁王世子对那进了尼姑庵的姑娘有多痴情啊。
沈茗萱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说点儿她不知道的。
真是的,连着听了一个月的墙角了,沈茗萱翻来覆去就是那点儿事,她都听腻了。
沈茗萱没有注意到沈晚棠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在乎。
她可是重生回来的,天然的比沈晚棠有优势,这次沈晚棠怎么挣扎都没用,廖有赫,她是嫁不成了。
她期待又兴奋的道:“廖有赫你知道吗?想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我选定的夫婿,未来,你一定会羡慕嫉妒死我的!不,不只是你,未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我这次一定要嫁给他!”
沈晚棠重新提起笔来,继续练字。
嫁吧嫁吧,看你嫁过去能高兴几天,廖有赫身上有大惊喜等着她呢!
沈茗萱畅想完她的未来,一转头,却发现沈晚棠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开始练字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书呆子,就知道读书练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考状元呢,跟你说话可真没劲,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说完,甩甩帕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暗自咬牙:“上辈子算你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你捡了门那么好的婚事,这辈子让你嫁去宁王府,我看你还怎么活!”
沈晚棠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并没有当回事。
宁王府怎么不能活?宁王府简直不要太好活好吗?
沈茗萱在宁王府没活下去,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她明知萧清渊爱那位做了姑子的姑娘要死要活,却还是把那姑娘逼死了,连宁王和宁王妃都没敢动那姑娘,沈茗萱却直接要了她的命,萧清渊怎么可能放过她。
沈茗萱离开之后,杜鹃一脸担忧的看着沈晚棠:“小姐,您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嫁去宁王府啊,世子都出家做和尚去了,您跟谁拜堂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笑话您的。”
沈晚棠笑着拿毛笔点了一下小丫鬟的鼻尖:“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世子当和尚去了不是挺好吗?夜里我自己睡一张大床,都没人跟我抢被子,跟我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舒服着呢!”
杜鹃急的跺脚:“您这是小孩子心性,成婚以后,是要跟夫君睡一起的,要是不睡一起,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哎呀,你懂的还不少呢,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杜鹃脸色腾的涨红:“我才没有呢,我要一辈子伺候小姐,我不嫁人。”
沈晚棠看着她通红稚嫩的脸,心中在叹息。
上一世,在廖有赫去郁水县上任之后,杜鹃因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水土不服,很快就病死了。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丫鬟,虽然没有多聪明多机灵,但是忠心耿耿,从小就陪伴她一起长大,她病死之后,沈晚棠曾难过自责了很久。
但是这一次,她不用嫁给廖有赫了,她们也不用去郁水县了,杜鹃的命能保住了。
等她在王府稳住阵脚之后,到时候可以帮杜鹃挑个好夫婿,让她这一世过的幸福圆满。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小姐神神叨叨的,她最近跟中了邪一样,老说什么上辈子,她还跟每个人说了她们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方式死,可吓人了。”
沈晚棠继续写她的字:“那她有说你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她一个月前说,负责外院洒扫的管大娘会染上风寒,半月后会死,结果半个月后,管大娘真的没了!”
杜鹃说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小姐,大小姐该不会真的会算命吧?不然她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也许她能算到某一部分人的命吧!”
“她要是真的会算命,那她死活不肯嫁宁王世子,非要你嫁过去,岂不是故意在害你?”
沈晚棠点点头:“她确实想害我,但是,她还嫩了点儿,我不在她算的准的那部分人里。”
杜鹃歪歪头:“小姐,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您好像格外沉静了,也更有魅力了,我要是宁王世子,见了您一定会喜欢您的。”
沈晚棠失笑,小丫头还是太天真:“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宁王世子只爱那一位。”
“世子只爱那一位,您怎么还笑得出来?您不觉得难过吗?”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以后你会明白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只要不碰这个,日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过的太差的。”
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沈茗萱怕夜长梦多,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八月十八,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
沈晚棠的婚期则定在了九月二十,跟沈茗萱隔了一个月。
府里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临近沈茗萱大婚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陪嫁箱子。
祁氏站在院子里,脸色却并不好看:“萱儿,你父亲虽然官位不高,可咱们到底也是官宦人家,有头有脸的,这廖家实在太不像话,聘礼才六抬,而且提亲时送来的大雁根本都不是活雁,是木雕的!寒酸成这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的吗?”
沈茗萱不悦的看着她:“娘,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目光短浅,聘礼少点儿就少点儿,现在看起来我是吃点亏,可等将来廖有赫加官进爵,我就有享不完的福了,到时候,那些笑话我的人全都会被打脸,他们个个都会艳羡我嫁了个好郎君!哼,到时候,就连公主都会来跟我抢夫君呢!”
祁氏重重的叹气:“你虽然笃定那廖有赫将来会加官进爵得皇帝器重赏识,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沈茗萱信心满满:“娘,你就把心踏踏实实的放肚子里就行了,我说的事,都不会错的。否则我又怎么会要嫁给廖有赫呢,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他。”
说起这个,祁氏也觉得玄之又玄。
廖有赫本来是她给沈晚棠挑的夫婿,一起挑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选,反正要么是年纪很大的老鳏夫,要么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浪荡子。
她故意把这几个人放一起,拿给沈观年看,沈观年看完自然会选廖有赫给沈晚棠当夫婿。
可这事儿就他们夫妻俩知道,沈晚棠不知道,沈茗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偏她一口就叫出了廖有赫的名字,甚至对他的身世和家境了如指掌。
所以女儿说她曾活过一辈子,这次回来是重新活一次,祁氏还是有些信的。
但信归信,心里还是很不平。
她语气里酸的厉害:“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看沈晚棠那边的聘礼,足足有一百零八抬!”
“宁王府对她那么看重,连你爹都对她不一样了,恨不得把她捧上天,不过是个姨娘养的贱东西,竟然也配嫁入王府做世子的正妻,我呕都呕死了!”
“凭什么这么好的亲事要给她,要我说,就算你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她!她就该去过苦日子,叫恶婆婆恶姑子磋磨死她,哪儿能让她去王府享福?”
沈茗萱想起上一世被萧清渊唾骂囚禁的日子,想起在大狱里被老鼠啃咬被蜱虫跳蚤吸血的痛苦和恐惧,想起被狱卒打骂折辱的噩梦,阴冷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她去王府是享福的?宁王府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看起来和善无比的宁王妃,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她最喜欢给媳妇立规矩,最喜欢刁难人,还喜欢把儿子被尼姑勾走的火发在新媳妇身上,沈晚棠嫁过去,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还有宁王,他自诩天潢贵胄,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人家,我从前不过是犯了一点点小错,他就叫人差点把我打死!他视人命如草芥,沈晚棠从小就是个没规矩的,她嫁过去之后肯定会不停的犯错,宁王肯定很快就会把她打的皮开肉绽!”
“但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位世子!他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把那个怀了野种的尼姑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竟然连她半句坏话都不能说,说了,他就发疯!”
“而且,他最忌讳别人跟那个尼姑长得像,凡是长得像的,他都觉得是在玷污他的白月光,都要毁了别人的脸,偏偏沈晚棠跟她最像。娘,你说沈晚棠嫁过去还能有好吗?你还觉得她嫁去王府是享福的吗?”
祁氏听的胆战心惊的,女儿说的这些,该不会都是她上辈子亲身经历的吧?她过的这么惨吗?那看着花团锦簇的宁王府,竟是这等吃人的龙潭虎穴?
祁氏呕的那口气忽然就消了,沈晚棠享不了福就好,最好能让宁王世子毁了她的脸。
她那张脸,简直跟她那个狐狸精亲娘一模一样!
沈观年当年被那狐狸精迷的魂儿都没了,整整七年都睡在她房里,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祁氏活活守了七年活寡,后来可算把那狐狸精整死了,沈观年这才重新回主院吃饭睡觉。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观年正在向沈晚棠这个庶女展现他的父爱。
“我记得你跟你姨娘一样,喜欢读书写字,这方砚台你拿去用吧!”
沈晚棠接过来:“多谢父亲。”
“还有这只玉镯,是你祖母留下的,也给你吧!”
沈晚棠还是接过,低头恭顺的道谢。
自从跟王府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沈观年就开始给她送东西。
不管他送什么,沈晚棠都照单全收,这会儿她的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值钱的字画和金银玉饰了。
上一世,沈晚棠嫁给廖有赫,沈观年只送了她一本《女戒》,叮嘱她去了廖家之后要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别的再也没有了。
而他现在送给她的这些东西,他当初全部都送给沈茗萱了,沈茗萱能在大狱里活半年,全靠拿这些东西贿赂狱卒。
沈观年送完东西后,例行叮嘱沈晚棠:“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沈观年的女儿不是,你就算嫁进王府了,也一样是我女儿。”
这话乍一听还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疼女儿呢,但沈晚棠知道他还有后半截没说完。
果然,紧接着他又道:“你要记住,沈家才是你的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尽心尽力帮扶娘家,我和你的哥哥们才是你最大的依靠,我平步青云,你在王府才能有底气,你哥哥们有个好前程,你在王府才越受重视。先沈家后王府,最后才是你自己。”
沈晚棠还是一副恭顺的模样:“父亲的话,女儿谨记在心。”
沈观年满意的点点头:“你一向懂事听话,为父十分欣慰,等嫁去王府后,也要继续保持,要好好孝顺公婆,必要的时候,也要多在王爷面前替我说些好话。这么多年了,为父还是从五品,也该往上升一升了。”
类似的话,沈观年说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沈晚棠都会背了,他却还在说,似乎生怕她嫁入王府后不帮他说话。
沈晚棠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并没有当回事。
上一世,沈观年也这样叮嘱过沈茗萱,沈茗萱就真的在宁王那里给沈观年要更大的官了。
宁王很生气,不但没同意她要官的请求,还罚她禁足一个月。
可沈茗萱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错了,禁足刚结束,她就跑去了宁王的书房,偷看了很多机密卷宗。
然后她把这些机密誊写下来,叫人送给沈观年,好让他利用这些机密升官。
但东西被宁王拦截了,他看到信上誊写的东西之后,简直怒不可遏,直接就上了家法,把沈茗萱打的没了半条命。
沈茗萱伤好之后回沈家哭诉,说自己只是犯了一点点小错而已,何至于被当众用家法?她是世子妃,又不是什么丫鬟下人,宁王连儿媳妇都打,简直为老不尊。
沈晚棠那时就觉得她没脑子,才嫁过去没几天就张口跟宁王要官位,还往家里递宁王的机密消息,而且还白纸黑字的写到纸上,生怕宁王抓不到证据似的,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要是官位那么好要,沈观年自己怎么不找宁王要?还要通过女儿跟宁王要,他就没想过儿媳妇找公公说这件事有多么不合适吗?
沈晚棠自然不会犯沈茗萱犯过的那些错,沈观年升不升官有什么要紧的,她自己能在王府过的好才是要紧的。
又收了两样东西之后,沈晚棠退出了沈观年的书房。
她把东西都递给杜鹃,主仆俩一起往她们的小院走。
经过沈茗萱的院子时,刚巧碰到沈茗萱送祁氏出来。
祁氏盯着杜鹃手里的东西,知道这是沈观年又掏了一些家底给沈晚棠,她妒火中烧,冷冷的道:“杜鹃拿的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杜鹃看着她阴冷的表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沈晚棠却朝杜鹃笑笑:“把父亲给我的陪嫁拿给母亲看看。”
杜鹃这才上前,把四样东西递给祁氏看。
哪知祁氏看完,当即就收走两样最值钱的:“这镯子的颜色,晚棠戴着太老气了,这金钗款式也早就过时了,我给你换两样适合你的。”
沈晚棠上辈子就吃过这个亏,那时祁氏就用一样的借口,拿走了生母留给她的几样纯金首饰,换给她的都是不值钱的空心银钗,而且祁氏是拿走了五件,只还给她三件。
重活一世,沈晚棠哪儿能再吃这种亏,不然她岂不是白活了。
她不紧不慢的道:“母亲,这是父亲给我的陪嫁,是父亲对女儿的拳拳之心,女儿岂能因老气过时就嫌弃?更何况,女儿一点儿也不觉得它们老气过时,反而都很喜欢。”
她说着,直接一把将祁氏手里的东西拽回来了:“父亲送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妥善保管,就不劳母亲了。不过,母亲要是有适合我的首饰送我做陪嫁,我也是极欢喜的,回头,我定会向父亲禀明,母亲也多送了我一份陪嫁呢!”
祁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从前不声不响木讷的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庶女,如今竟然敢回呛她了,还敢从她手里抢东西了!
她牙都快要咬碎了:“我可没什么陪嫁送你,你不过一个庶女而已,你父亲给你的那些陪嫁,早都超过庶女该有的标准了,你还不知足?小心胃口太大,把自己给撑死了!”
沈晚棠把抢回来的东西重新递给杜鹃,风淡云轻的道:“我虽是庶女,可要嫁的是宁王府,陪嫁太寒酸的话,丢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脸,是整个沈家的脸。姐姐马上要出嫁了,倒也不怕丢脸,就是不知道母亲和两位哥哥丢了脸面的话,将来又有谁愿意嫁进咱们沈家做儿媳妇呢?”
“母亲多给我一份陪嫁,您也能有个贤名不是?当然了,您不给也没什么的,最多就是被外头的人嚼几句舌根子,说您刻薄小气苛待庶女,庶女出嫁,连份嫁妆也不舍得给。”
祁氏最好面子,听到这里她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住口!我何时苛待过你?何时刻薄小气过?这么胡说八道,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
沈晚棠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母亲怎么动怒了?这不是我说的,这都是外人说的,您别生气,外人不知就里,但我知道,母亲向来对我极好,姐姐有的,我也都有的。”
祁氏冷哼一声,甩手就走。
沈茗萱见母亲被气走了,一脸阴沉的看着沈晚棠:“妹妹自从定了宁王府的婚事后,就越发嚣张了,连母亲你都敢骂了,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该不会以为嫁入宁王府,你就有靠山了吧?”
“姐姐多虑了,我没这么想。”
“沈晚棠,你不用嚣张,宁王府会教你做人,到时候你可别回来哭!”
沈晚棠很想笑,她也很想说,廖家那一家子,也会教沈茗萱做人,她到时候别哭就行了。
不过,她似乎也没必要提醒这位嫡姐,毕竟,她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如今她正沉浸在自己重生的巨大喜悦里,膨胀的到处说自己是天选之女,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沈晚棠很快就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小院,刚回来,祁氏身边的尹嬷嬷就来了。
她扔下一只盒子,阴阳怪气的道:“二小姐,这是夫人特意为你准备的嫁妆,你可要小心些拿,里头的钗都是新打的,锐着呢,别戳破了手戳瞎了眼,到时候,可就嫁不进宁王府了,毕竟,宁王府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个瞎子做世子妃!”
沈晚棠打开盒子看了看,见里面果真放了不少首饰,金银都有,显然祁氏为了自己的名声,真的大出血了。
沈晚棠并没有见过楚烟洛,前世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尼姑庵里,后来虽然被萧清渊接回了宁王府,但她也鲜少外出露面。
不过,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确实生的十分貌美,而且她喜欢穿白衣,整个人都像一位不染尘埃的飘飘仙子,清雅高冷,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出尘气质。
沈晚棠自认是个俗人,爱钱爱享受,被人欺负了会很记仇,会报复,她没有什么出尘气质,这会儿还穿着红衣,不可能跟楚烟洛撞款。
萧清渊说她东施效颦,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沈晚棠也没有生气,她的语调依旧平和:“我并未见过世子的心上人,所以学她是不存在的,世子莫要胡乱给我安罪名。”
她说着,举起了剪子。
萧清渊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一丝崩裂:“你要对我干什么?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死也不会喜欢你!”
沈晚棠面无表情的垂下手,剪断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
然后是脚上的,再然后是身上的。
剪完之后,她放下剪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萧清渊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拿走那些绳子,下床往外走。
外面一堆丫鬟嬷嬷,他扫视一圈,愣是没发现沈晚棠。
她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剪完绳子,就避开他了。
萧清渊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以前母亲为了让他忘掉烟洛,给他安排了好些个丫鬟。
那些丫鬟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像烟洛的,然后每天都有丫鬟想爬上他的床,用尽各种手段勾引他,总是制造各种偶遇,一个个全都拼了命的往他跟前凑,他怎么骂都没用,那些丫鬟还是前赴后继的往他身上扑,总以为自己长得有点烟洛的影子就能得到他的喜欢。
如今猛的遇到一个避着他的,倒是稀奇的很。
他皱着眉头离开了院子,去了王妃那里。
王妃见到他,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谁准你踏出房门的?哪个不长眼的给你解开绳子的?全嬷嬷,把给他解开绳子的奴才给我赶出王府去!”
全嬷嬷刚要出去,萧清渊就冷冷的道:“是她给我解的。”
王妃瞪着他:“她是谁?”
萧清渊根本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女人叫什么,他蹙眉看向全嬷嬷:“那刚进门的女人叫什么?”
“回世子爷,世子妃是沈家二小姐,闺名晚棠,取自‘冷红千片下寒塘,妆晚棠梨雨’。”
“我问名字,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王妃脸色好看了一点:“原来是世子妃给你解的。”
“母亲方才不是说,要把解开我绳子的奴才赶出王府吗?那就快点儿赶吧,我看着她碍眼!”
“混账东西!”
王妃气的拍了桌子,把桌上的茶盏拍的哐当直响:“晚棠是我和你父王亲自挑选的世子妃,她不是奴才!整个王府谁都不可以给你解绳子,唯独世子妃可以,因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们宁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你还要把她赶出去,我还想把你赶出去呢!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尼姑,我就让你父王废了你这个世子!”
萧清渊神色冷的像冰:“废了就废了,你当我很想当这个世子?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我只在乎烟洛,她是我的一切!”
王妃怒不可遏,抓起一只茶盏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你给我滚!”
萧清渊并不躲避,任由茶盏砸到头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却依旧站的笔直:“我不要那个沈晚棠,她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烟洛,我只要烟洛,我要娶她进门,只有她有资格做我的妻子。”
王妃气的手都在抖:“烟洛烟洛,成天就知道烟洛!那个女人早就跟别的男人睡到了一起,甚至珠胎暗结!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怂恿你去她家提亲,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我就算死了,也绝不可能允许她进门!”
萧清渊大声道:“提亲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是烟洛怂恿我的!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也并非她自己所愿,她是被强迫的!”
“谁说她是被强迫的?她明明是自愿的,否则又怎么可能留下孩子!你当我们王府的人都是吃素的吗?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她与人私通半年,有了身孕之后盼着那人娶她过门,她从未想过打掉孩子,她只想凭孩子嫁入高门!”
“母亲觉得你自己这番说辞站得住脚吗?这天下除了宫里,还有谁比我们宁王府更高的高门?我要娶她她都不愿意,她根本不是那种攀权富贵的人,她是这个天底下,最高洁最纯净的女子!母亲休要污蔑她!”
“她若是高洁纯净,就不可能婚前与人私通,更不可能怀上野种!”
王妃怒火滔天:“你为了这么个东西,已经害的整个王府颜面尽失,要是再娶她,我和你父王就没脸再在京城做人了!你想给那个野种当爹,也要问问我和你父王答不答应!”
萧清渊眼睛通红:“她已经很惨了,如果连我也离开她,她就完全没有活路了!她是心善,所以才舍不得打掉孩子,那毕竟也是一条命!”
“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那我也不介意让那一大一小两条命都消失!”
“母亲!”
“滚出去,好好跟世子妃过日子,跟她生个一儿半女,我也不是不能容忍那个尼姑活下去。”
“可我不喜欢她!”
“难不成你以为她就喜欢你?如今全京城都在看你的笑话,你以为还有女子愿意嫁给你?沈晚棠要不是被家里逼着嫁,你以为她会选你这么个蠢货?”
王妃咬着牙道:“全天下就你的烟洛惨,就她可怜,别人就不可怜?大婚当日,不揭盖头,不行夫妻礼,把新娘子扔下就走,你害她被人议论嘲笑,她不可怜?你的所作所为,跟那个害楚烟洛陷入如今境地的男人又有何分别?”
“即便如此,你可曾听到晚棠有一句怨言?她明知给你解开绳子,你一定会离开她去找楚烟洛,却还是帮你解开了,这份大度和胸襟难道不值得你好好待她?”
沈晚棠当然听懂了萧清渊的意思,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对楚烟洛有多痴情。
可是,谁要跟他生孩子啊?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门关,自古多少女人死在这一关上,她上一世没生,这辈子也没打算冒这个险。
上辈子,连楚烟洛也没给他生。
马车不紧不慢的到了沈府,萧清渊率先下车,把出来接人的小丫鬟都看愣了:“世……世子爷?”
沈晚棠也下了车,随即就见萧清渊冷着脸道:“你们沈家为何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你回门,就叫一个小丫鬟来接?”
他虽然不待见沈晚棠也不认可沈晚棠这个妻子,可是她也确确实实嫁入了王府,如今回来,怎么说也是宁王府的世子妃了,沈家竟然这样怠慢!
这是要打沈晚棠的脸,还是打他萧清渊的脸?
又或者,因他的事让王府丢了颜面,所以连个小小的沈家也不把王府放在眼里了?
沈晚棠看着小丫鬟飞奔着跑进去通禀,轻声道:“世子爷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只是家里的庶女,回门有个丫鬟来接,已经不错了。”
上一世她回门,连个丫鬟都没有呢!
后来她辅佐廖有赫一步步升官之后,回家的时候,门口才会有大管事带着嬷嬷丫鬟们排成一排迎接。
嫁的男人没本事,就连最亲的娘家也会看不起你,嫁的男人有本事了,娘家人才会高看你一眼,甚至会以最快的速度巴结讨好你。
沈晚棠历尽人情冷暖,对这种场面活儿并不在意。
可显然,才十九岁的世子爷对此很不满意,他没有被苦难的生活毒打过,桀骜不驯,骄傲睥睨。
“你是庶女没错,可你嫁入的是王府,回门代表的也是王府!他们敢怠慢,就是找死!”
“再说了,庶女怎么了?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一个丫鬟来接你就满足了?太没出息了!烟洛也是庶女,但她从不看轻自己,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她值得最好的!”
所以她与人私通怀了身孕被家里送去尼姑庵做姑子?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沈晚棠当然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庶子庶女天生低人一等,不论在家族中的地位还是获取的资源,又或者是婚配嫁娶,都远远比不上嫡子嫡女,甚至在大沣朝,连皇帝家都是如此,嫡出的皇子才能做太子,才能继承大统,庶出的只能封王。
萧清渊是嫡出,而且是宁王府唯一的男丁,被宁王和宁王府捧着手心里千娇万宠的长大,他怎么可能体会到一个员外郎家的小小庶女的处境。
他就是过的太好了,所以才没苦硬吃,一会儿出家当和尚,一会儿又是殉情的。
腹诽归腹诽,沈晚棠对他还是很客气的:“世子爷,家里这样是针对我,不是针对您,他们许是以为您不会跟我一起回门,所以没派人来接。不过,您进去之后,他们看到您,必然会盛情款待的。”
“也就是说,你们沈家喜欢捧高踩低?不知道我来是一副面孔,知道我来又是一副面孔?”
他这不是挺能一针见血的吗?怎么在楚烟洛的事情上就完全想不开?
沈晚棠一边想着,一边点头:“是,您说的没错。”
她答的这么干脆,倒是叫萧清渊愣住了:“你这就承认了?都不替你家里遮掩遮掩?”
“没什么好遮掩的,家里把我嫁去王府,就已经摆明了告诉世人,沈家想要攀权附贵。”
好人家谁舍得把女儿嫁给萧清渊这个为爱出家的大情种啊,嫁过去就守活寡。
这一句沈晚棠没说出口,但萧清渊却猜到了。
他一时间有些不悦,沈晚棠这是嫌弃他?
沈晚棠对他的不悦视而不见:“世子,请进吧!”
萧清渊却站着不动:“不进,里面要是没人来迎,我今天就不进这个门!”
贵公子的脾气犯了?
还是陪她回门他心不甘情不愿所以趁机发泄?
沈晚棠摇摇头,这人果然难伺候,阴晴不定的,怪不得上一世沈茗萱用尽浑身解数也讨好不了他,最后死的那么惨。
他不肯进门,沈晚棠自然不能把他扔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进门,她便也陪着在外头站着。
只是她心里也觉得祁氏做的太过了,她回门,祁氏就随便派个粗使丫头来接,摆明了不把她放在眼里。
今日借萧清渊的世子身份,压祁氏一回也不错。
所以说,高嫁就是比低嫁叫人舒心,这不,她还能狐假虎威了。
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他们二人站在门口,全都惊诧莫名。
“哎哟,这不是刚刚大婚的宁王世子吗?这是怎么话儿说的,竟然被晾在外头!是我眼花看错人了?宁王世子爷也有受这气的时候?”
“这沈家真是疯了,世子陪着世子妃回门竟然都没人来接!沈员外郎不想做官了?宁王一句话就能叫他丢了乌纱帽!”
“莫不是沈家不满世子大婚夜不揭盖头丢下新娘子跑了,所以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但世子都陪新娘子回门了,显然不像之前那么离经叛道了,他都要改好了,沈家怎么还有胆子不给他面子啊!”
“哎哟,有好戏看喽,当初世子爷往楚家跑,楚家都是恭恭敬敬的请进去,结果楚大人还是把官丢了,咱们就等着看沈大人什么时候丢官吧!”
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萧清渊无所畏惧,他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所以依旧冷冰冰的站在那儿。
不过,他觉得沈晚棠可能会在意,所以转头朝她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她似乎比他还要淡然,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有人在说话,也没看见旁边围了一大群人。
萧清渊微微皱眉:“哼,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肯定又在模仿烟洛,但你模仿的根本不到家!还有,我这可不是给你出气,我就是单纯看不惯沈家的作风!”
沈晚棠没说话,但是却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一点——他脑子不好,靠太近了怕被他拉低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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