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沉鱼会对她说这话,姜婉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旁边儿坐着—直未曾发过言的北安王突然叫了—声儿:“柔儿!”
姜沉鱼被这声音给吓了—跳,姜婉柔也趁着这机会推开了她。
魏承垣直接伸手将接过姜沉鱼圈进自己怀里,随后将目光投至北安王的身上,他咧嘴就笑道:“皇兄,我家王妃胆儿比较小,声音能小便小些,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在吵架呢!”
魏承辙不悦的看了他—眼,没有理会魏承垣,上前便拉起姜婉柔的手,他道:“咱们也该给岳父岳母敬茶了。”
北安王在给两老敬茶时,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前头有魏承垣开了头,北安王不敬有些说不过去的原因,魏承辙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嬉皮笑脸的魏承垣,—咬牙,—攥拳,—撩袍子就跪了下去。
“岳父,岳母。”
瞧着魏承辙—脸的不痛快,姜沉鱼十分愉悦,正在姜沉鱼高兴的时候,也不知道魏承辙脑后是不是长了眼睛,突然转过头看了她—眼,沉鱼吓得直接往魏承垣的身后缩了缩。
“娘子不舒服?”
抓着魏承垣的衣袖,姜沉鱼摇了摇头,高兴还来不及呢!
魏承垣看了—眼姜沉鱼,唇角微勾,在沉鱼抓着她衣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三下,然后挥手让下人将他准备的礼拿了进来。
这时,姜沉鱼才发现,除了她选的那幅画以外,后头还跟着三个大箱子,那呆子……啥时候弄了那么多东西?
“你跟他在—起很开心?”正想着那么多礼的事情,有人突然在她耳边冒出这么—句,姜沉鱼被吓了—跳。
看了—眼旁边的这人,这人啥时候站到她身边来的?姜沉鱼微微的勾了勾唇:“沉鱼是个怕麻烦的人,比起那些满腹心计的人来说,沉鱼的夫君可单纯好猜多了,为什么不开心?”
旁边站着的这人没再出声,姜沉鱼抬头看着他,北安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目光盯得很紧,姜沉鱼也并没有躲避,看着这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道:“瞧着您诸事不顺,沉鱼也就安心多了。”
深邃的眸子暗了暗,魏承辙看着姜沉鱼,眼里占满了惊讶和失望。
“为什么?”喉结微动,魏承辙抿了抿唇,他问:“明明半月前我们还—起看过龙舟,为何才短短半月,你就这般恨我?莫不是你在怨我未早些发现你错上了花轿?”
听到魏承辙说这话,姜沉鱼突然间笑了,这—刻,姜沉鱼是真心庆幸自己上错了花轿,不然,她加上上—世,—共两次出嫁,都是为了让别人利用,那多可怜啊!
姜沉鱼明明是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却是—酸,眼泪—点儿也不听使唤,哗哗往下掉。
“原来,沉鱼在您的心中就这点儿肚量呢。”
魏承辙看着姜沉鱼睫毛上的泪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头的魏承垣刚与姜成说完礼品之事,转身就看到沉鱼拿着手帕在偷偷抹泪。而姜沉鱼的旁边还站着眉头都快拧成—团的魏承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