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怀里。
可是敲门声由小到大,由轻变重,始终没有人为他打开那扇门。
他后退了两步,坐在台阶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沉沉地吸了起来。
她没有回来,她为什么没有回来?
夜已渐渐深了,她到底去了哪里?
留在公司加班?
还是……他努力摇摇头,又摇摇头,思绪毫无章法的乱飘,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烟头已被铺了一地,她还是没有来。
他带着零乱地心绪拨通了她的电话:“你在哪?”
电话里的声音混乱而嘈杂,她用不清晰的广东话在电话那边大叫:“你说什么,你是谁?”
他沉默了,足有一分钟那么久,然后用一声叹息掩饰住心中涌起的不悦,缓缓地说:“我是唐奇峰,我现在在广州。”
这座绚丽的城,带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妩媚,像一个穿着超短裙跳艳舞的女子,给人以诱惑,却也很容易让人想到堕落。
他站在她的公寓前,看着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然后停在了他的身边。
一个穿白色职业套装的女人歪歪扭扭地从车子上下来,用异常平静的眼神看着他,淡淡地问:“你怎么会来?”
他过去扶她:“你喝酒了?
喝了多少?”
她伸出手,把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缝隙捏得小一点,再小一点,嬉皮笑脸地说:“一点儿,就一丁点儿……你以前从来都不喝酒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嗔怪。
“傻瓜,”她伸手摩挲他的脸,“应酬,应酬,不喝酒怎么应酬?”
他无声地叹气,揽着她上楼,心里漾了满满的不悦。
仅仅半年不见,她已经脱胎换骨了,在那张醉醺醺的脸上,他再也寻不回往日那张单纯可爱的面孔。
那一晚,他坐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按着遥控器,耳边是她在卫生间疯狂呕吐的声音。
他的屁股在沙发上挪了又挪,终于坐不住了,把遥控器摔在沙发上,冲进了卫生间。
她一手扶住马桶,一手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我不要你见到我这副鬼样子。”
“早知如此,又何必把自己变成鬼?”
他冷冷地回话。
她突然转头看他,眼神里有一腔不名所以的愤恨:“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为了这份单我已经足足跑了半个月,今天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