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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同时出现两个太阳,人类以及大地万物处在绝命边缘五十年前,在伊祁放勋时代,掌管太阳的火神,在不周山提练两个太阳,图谋统领神人魔三界。人间备受两个烈日的煎熬。帝尧下令大羿天神前往消灭火神,大羿战败。大羿天神的神体,震天神弓与两支冰晶箭掉到人间,,,。五十年后,天上两个太阳,五行失衡,民不聊生。掉落在无穷氏族的大羿天神的神体重生,后人称“后羿”。后羿降世后,导致神人魔三界大乱。后羿得到凌晏与东海龙女的协助,逐渐感悟到身上原天神的神性与神力,并找到震天神弓与冰晶箭,历经漫漫长路与险阻,承载先神的使命前往不周山。
主角:后羿,凌晏 更新:2022-12-18 0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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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后羿,凌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骈阳纪》,由网络作家“可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上同时出现两个太阳,人类以及大地万物处在绝命边缘五十年前,在伊祁放勋时代,掌管太阳的火神,在不周山提练两个太阳,图谋统领神人魔三界。人间备受两个烈日的煎熬。帝尧下令大羿天神前往消灭火神,大羿战败。大羿天神的神体,震天神弓与两支冰晶箭掉到人间,,,。五十年后,天上两个太阳,五行失衡,民不聊生。掉落在无穷氏族的大羿天神的神体重生,后人称“后羿”。后羿降世后,导致神人魔三界大乱。后羿得到凌晏与东海龙女的协助,逐渐感悟到身上原天神的神性与神力,并找到震天神弓与冰晶箭,历经漫漫长路与险阻,承载先神的使命前往不周山。
不周山上,火神轻轻的挥一挥手,从九黎壶里向外窜出来的火苗挥出一只火团,火苗四窜的火团迅速扑向大羿天神。
“受死吧”火神放言道。
此时大羿正向火神扑上来,好在大羿反应敏捷,挥动左手的震天神弓把火团挡下,火团整个跌落在地上,散成无数道火点火粒。
虽然大羿挡下了这个火团,可依然受到冲击后退两步才能稳住身子的重点不被跌倒。
与大羿一起并肩作战的经天见状,乘机向火神发起攻击。
火神再次挥挥手,从他跟前的九黎壶飞出一只火团,把经天的攻击挡了下来,两个攻击相碰,火花四起,同时发出一个猛烈的响声,仿佛震动整座不周山。
大羿天神与经天天神相继发起进攻,都被火神一一挡下。
到此为止,他俩与火神已经大战一天一夜,都没能伤到火神一丝一毫。
从始至终,火神依然一脸从容的站在九黎壶前,双手不停的提炼火种。
反而大羿与经天战斗得已经筋疲力尽,如大羿之前所说的一样,仅凭他俩的力量根本不是火神的对手,毕竟火神仍是五大天神之一。
大羿与经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天神,这一战,恐怕他俩会战死在不周山。
火神慢声慢气的说“不要再浪费力气了,你们跟我不在一个层次,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招数,也绝对伤不到我一根汗毛”
没等火神说完,经天再次冲上前。火神继续推出一只火团把他压倒在地,经天左手的青铜大盾摔到一边去,只剩下他右手上的大斧。
大羿停下进攻,调整了刚才急促的呼吸。细心观察火神与经天之间的打斗,发现火神的所有招数,攻击的力源都与火相关,甚至离不开火神他身前的九黎壶。
说起九黎壶,它是九黎族酋长蚩尤的创造物,九黎壶既可以修炼善之万物,也可磨练千邪百恶。
天上多出来的那个太阳正是火神烧炼成的邪恶之物,新生太阳还未完全成功提炼,仍需火神不停的把从九黎壶烧炼出来的火种送上去,火种与新生太阳结合,直至新生太阳与原生太阳达到相等的热量后,两个太阳就会合二为一,变成双重热量的炎太阳,火神才算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因此火神一刻都不能离开九黎壶,哪怕半步也不行。
火神也只能一边对付眼前的敌人一边提炼火种。
大羿灵机一动,明白到无需打败火神,只要阻拦他给新生太阳提供火种,趁火神把提炼好的火种运送在空中的时候发箭打下来也是妙策。
大羿心里细算着,虎视眈眈的盯着火神双手前快要提炼完成的火种。
刚刚被打倒的经天右手紧抓大斧,一个跳跃起来,继续扑向火神。
他使出全身力气挥动大斧,向火神砍过去。火神依旧发出火团把经天打倒在地,火神轻蔑一笑,嘲笑经天的不自量力,嘲笑眼前两个狼狈不堪的小天神。
大羿顾不上单打独斗的经天天神,只盼望火神快点把火种提炼出来。
很快,火神双手隔空提炼的火种已经达到如牛头一样大,热量也上升至高点。
随着火神双手轻轻一推,火种向天上浮飘上去,沿着新生太阳的方向飘飞。
大羿眼看时机已到,高声喊到“进攻”
经天心领神会的闻声动身,跨步冲向火神。
就在经天引开火神注意力的时候。
大羿快手从背上掏下一支青铜箭,拉动震天神弓,瞄准飘在空中的火种,快速放箭。
青铜箭正中熊熊烈火的火种,那是大羿身上仅剩的一支青铜箭,其余的青铜箭已用在火神的小兵小卒身上。
火神两边顾及不了,眼看火种被青铜箭刺中。另一边来不及抵挡经天的攻击,身中大斧重重一击。
这下彻底改变了火神洋洋得意,无人能敌的气势。火神稍微低垂着头,看着被大斧击到的部位。
以为火神会因此战败,正当大羿与经天为消灭了火种相视而笑的时候。
却传来火神苦笑的声音“可笑至极,你真的以为凭一支青铜箭,就能灭掉九黎壶炼出来的火种?看来你们轻视了这个能创造一切力量的九黎壶”
火神说着双手张开在九黎壶跟前,他的身影好像被无限伸长扩大,犹如一只巨大魔爪伸抓向眼前俩人。
这一刻,九黎壶在大羿与经天眼里变得更为恐怖,更为阴森,仿佛两个手无寸铁毫没还手之力的小毛孩面对一只满口獠牙即将扑上前来的猛兽。
大羿似乎听懂了火神话中意思,原本带着微笑的脸变得担忧起来,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空中。
发现刺入火种的青铜箭瞬时燃烧起来,转眼间就与火种熔为一体,火种继续缓缓向空中飘飞上去。
火神大声笑道“你们玩完了”
一脸失望的大羿眼睁睁看着火种飘上空中,火种越来越接近新生太阳。毫无计策的大羿转身,一脸惊愕的望向火神。
“大羿,九黎壶”经天盯着火神跟前的九黎壶喊到“我们把这个九黎壶打个稀烂,他也就炼不了火种了”
很显然经天的这番话也就是句气话,九黎壶用于修炼万物,壶内占满神妖之气,就连它的创造主蚩尤都无法摧毁九黎壶。
世上没有人能摧毁九黎壶。
经天话音刚落,抓起掉在一边的青铜大盾,一身气势汹涌准备着向九黎壶发起冲击,被旁边大羿制止住。
“是时候动手了”大羿说着动手掀开背上包裹的麻布。
在麻布的包裹下,露出三支散发着冰气的冰晶箭。
冰晶箭是能直接射击新生太阳甚至让其毁灭的武器,也是大羿最后的底牌。
火神看到冰晶箭也大为震惊,看到对手有直接摧毁新生太阳的武器,怎会不感到惊讶,然后故作镇静疑问“冰晶箭?”
大羿回应“看出来了?算你有眼力”
火神心虚的说“不可能,那是四海之水的结晶,四海龙王不会轻易的把仅存三根的四海结晶交给你们”
“只要灭掉它”大羿指着天上的新生太阳喊到“还有什么不愿意?四海龙王也都受够了你的邪恶掌控”
火神感叹“果真如此,都背叛了我,就连四海龙王都背叛了我”
大羿怒眉骂到“是你背叛了天界众神”
火神摆在九黎壶上的双手运作起来,继续提炼新的火种。
实际上火神正思索着如何应付大羿身上的冰晶箭,新生太阳一旦被冰晶箭命中,火神烧炼炎太阳的目的就会破灭,之前的提练付之东流。
“火神,你还不住手”经天威胁道,还试图说服火神,平息这场战斗。
火神强装一脸平静回答“你手上有冰晶箭又如何?我就不信天帝真的给你下了射日的命令,那个老糊涂,都化尘入土了,还给我整这一出,竟然想到用四海结晶做成冰晶箭,呵呵,射日?难道那老糊涂没跟你们说清楚,把新生太阳射下来后会发生什么事?”
火神这一说,说到了大羿的心坎了。
就在天帝逝世那天,曾对大羿千叮万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弓射日,否则人间会面临万物成灰的灾难。
想到这,大羿天感到一丝担忧,轻轻哽咽一下。直到现在大羿与经天都不知道射日后会出现什么灾难,会对苍茫大地造成什么影响。
大羿故意反问到“能发生什么事?”
火神轻蔑的说“谁知道,你就尽管开弓放箭试试吧”
大羿决断到“天帝说过,不能打败火神你,就要把多出来的太阳打下来,以解苍生之苦”
站在不远处的经天苦笑一声“兄弟,这一刻我都等很久了,动手吧,这边交给我好了”说完,紧了紧抓着青铜大盾与大斧的双手。
后羿与经天相互点了点头,似乎默认了他们两人在此之前的约定。
那是他们前往不周山路上许诺的约定,面对不周山与火神的战斗,绝没全身而退的可能,为达到摧毁新生太阳的目的,必要时候可随时牺牲其中一人甚至是双双阵亡。
经天双手分别紧握着青铜大盾与大斧,咬紧牙关,脸目狰狞起来,义无反顾的拔腿向前冲。
经天已做好扑死的准备,这一次进攻非常重要,要为大羿放箭射日争取足够的瞄准与放箭的时间。
大羿也顺手取下一支冰晶箭,动身快步跑起来,向前边的置高点跑去,同时与火神拉开更大的距离。
站在九黎壶前的火神显得慌忙起来,他不得不停下正提炼了一半的火种,想方设法阻止大羿天神,眼看着大羿向前边的高坡跑上去,威胁越来越紧迫。
就在三个天神展开大战的一天前,不周山靠近南则的山脚边,大羿一个转身间,顺手挥动震天神弓,弓弦一声闷响,一位小天神就此身首异处,倒在他的脚下。
大羿微皱眉头,满是歉意说“抱歉了,虽然我不想伤害你,但我得清除掉出现在我面前的障碍”
听从于火神指示的小天神与各种妖怪一路紧追,直至把大羿与经天追到不周山山脚边。大羿刚把最后一个敌人砍倒在地。
经天缓了一口气说到“这下可算没追兵了,恐怕我俩都没力气再去对付接踵而至的敌人了”
“我很不安,就在刚刚我又杀了一个我们的种族”大羿心有余悸的说。
“不必感到内疚,他们都只是火神麾下的傀儡,死不足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足足有二十六个天神倒在我大斧下”
经天说着轻轻摇摆了一下手握着的青铜大斧。青铜大斧甚是巨重,可在经天手上就变得轻巧如毛。
“毕竟他们是我们的种族,我不太忍心动手,所以你比我多了两个。不过,那些不知名的妖怪倒在我箭下绝对比你多,要是能给我喝上两口香醇小米酒,再来比刚才多出一倍的妖怪我都可以统统灭掉”大羿的语调从原先带着一点怜悯变成充满怒意。
“可你已经只剩下一只箭了”经天手比着大羿的后背。
“这我清楚得很,很显然已经没有了追兵”大羿一脸大无谓的罢手说着“这箭也没机会派上用场了”
他俩相互调侃了一会,缓和了状态之后就开始踏上不周山,真正的艰巨才刚开始。
大羿身背无比沉重的震天神弓和一只只剩下一支青铜箭的箭筒,与箭筒一起捆扎着三支冰晶箭,由一粗布包裹着密不透风。
冰晶箭由四海合流之水形成的深海冰块制成,是唯一能直接摧毁太阳的东西,粗布包裹的里面不停的散发出重重的冰气。
而经天右手抓大斧,左手抓青铜盾。全身充满战斗力一步一步踏上通往不周山的黄石台阶,黄石台阶一路从山脚延伸至山顶。
台阶由众天神打凿而成,虽然高低不平但不影响攀登。每四至五里就有一个空旷平台,平台所到之处便会出现分叉路与转弯路。
两位天神每踏上一步台阶,就得承受更多一点的热量。
他们承受炎热的灼烧,越来越接近天上的两个太阳,为万物苍生负肩前行。
一路与敌人战斗对抗,早已用尽大羿所带有限的青铜箭。在路上遇到的敌人也就是听众火神命令的小神小卒。
自从走上黄石台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前来阻挠的敌人,或许是敌人也无法承受烈日的暴晒,都不敢冒生命危险追过来。
才刚爬上第三个平台,四面弥漫着的热空气扑面而来,萦绕在他俩人身上。
大羿与经天开始出现不适状态,呼吸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大羿率先开口说“也许 我们应该休息一下,哪怕一刻钟都可以”
经天回头发现大羿天神已经停下了脚步“拜托,我们才爬上第三个平台,像被你踩在脚底下的平台总共有一百多个,打从踏上第一步台阶开始,我们可能已经落入火神的监视范围”
大羿不屑一顾“得了吧,不周山那么高又那么大,我不相信他会有把整个不周山尽收眼底的能力,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身处哪里?我必须要停歇一下,我双脚也不听我使唤,除非现在可以让我喝上几壶香甜的小米酒”
大羿天神是众神皆知的酒神,每当他办完公务后就会喝上一壶小米酒,有时也会拉上其他的天神作伴,完后趁着酒劲口无遮拦的说东说西。
天神们纷纷都怕了他,只有经天受得了他的那种品性。
如今身处不周山,面对强敌还想着喝上一口,酒瘾早已冲入他的脑袋。
经天漫不经心的说“还不如尽快解决眼前这困境,回去喝个昏天暗地也没有阻拦你,你最好跟上我的步伐,我可不会回头去找跟丢脚步的酒神”
大羿想想要是在这座山上迷路,恐怕以后都没机会喝酒了,也只好罢罢手,猛吐一口热气后起身赶路,紧跟在经天天神后边。
就在大羿与经天一步步登上不周山的时候。
不周山顶上火神意识到有人侵入了不周山,双眼轻轻转动。
整座不周山都在火神的管辖范围,任何一只飞禽走兽接近火神都能知晓。
火神早就想到帝尧会对自己动手,只是时间的问题,火神也没想到帝尧麾下的天神这么快恢复战斗力。
毕竟火神大闹神殿时,所有天神都被火神打得遍体鳞伤,伤的伤,死的死。
火神一边提炼火种一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嘲笑帝尧竟派遣两个小天神过来对付自己,嘲笑帝尧的自大与无知。
对火神来说对付即将到来的两个天神犹如踩扁蚂蚁般轻松。
大羿天神,经天天神两人一路上一边互嘲一互相搀扶的爬上不周山山顶。
山顶上有一个高大山洞,山洞里一侧是空旷的露天站台,从站台上可以清楚看见天上的两个太阳,也是最接近太阳的地方,因此也是温度最高的地方。
就在那站台边,摆放着一鼎时刻冒出火苗的九黎壶,火神就站在那跟前提炼火种。
火神淡定的说到“看来那些废物没把你俩拦在山脚下”
火神从容不惊,双手再次从九黎壶里取出一团火种,继续说到“我知道你俩会来,而且我在等着你俩”
大羿取出一支冰晶箭搭在震天神弓上,拉动震天神弓,比向火神。
虽然大羿也是头一次登上不周山,他来不及赞叹与多看一眼不周山上的壮观景象。
经天可没有笨到一见面就动手攻击火神,毕竟大家都是天神,又看在火神是自己的前辈份上,经天先是规劝对方,寄望火神可以回头是岸,实在不行就只能开战了。
经天问到“火神,你可知罪? ”
火神脸带感慨的说“冥冥中注定我将是神人两界中的罪人,看来你们被天帝的圣贤神条冲昏了脑袋”
经天咒骂“九黎壶,乃是净化万物之壶,你却用来创造邪恶”
火神嘲讽“当被欲望与占有蒙蔽内心之后,已没有人可以分辨得出来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了”
经天斩钉截铁的说“天上不应该有两个太阳”
火神反驳“不,不,不,太阳滋润着世间万物,都沉浸在温暖里面,完全忘了同时也带来光明,就算所有天神也无法分辨天上有几个太阳才合适,我想问你俩可知道?你们当然不知道,小小天神怎么可能了解拥有几百年时光的人间天堂。当我把第一个炎太阳炼出来后,接着就是第二个,还有第三个炎太阳,当天上出现九个炎太阳会是个什么样子,啊?哈哈”
大羿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跟火神都不会让其改邪归正,说到“看来也只有把你打倒才会清醒”
火神苦笑“异想天开,自开天以来太阳本就由我控管烧炼,哪到你小小天神来插手,你俩已违反天条”
经天说“此命令乃天帝指令,五行需要平衡存在,相生相克,造福万物,而不是残害生灵”
火神瞪眼大怒“残害生灵?我让世界进入新纪元,让世界不再战争,让人类与天神不
再有压迫”
火神只为自己的私欲在争辩,心里对天帝的偏见还存在极大的愤怒。
“你根本没看到人类承受着多少苦难”大羿说
“那是因为帝尧创造出许许多多违背天理的神条,以来满足他个人的欲望,难道他就考虑过我的感受了?”火神说这话的时候充满着愤怒与不平。
大羿嘲讽道“怕是他没满足你自己的欲望吧”
“或许这一切本来就是天帝的错,天帝,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火神嚎叫道。
“天帝未曾有错,错的只是你,哪怕你是对的也由不了你,你也只是一个天神而已”经天天神说。
火神冷言道“现在就由我作主,你阻挡不了,天帝不容我火神,我只能登峰造极替代天帝,掌控全世界,哈哈哈”
大羿道“先过了我俩再说”
火神嘲笑“哈哈哈哈,可笑,金木水土都斗不过我,就凭你俩”
火神口中的金木水土指的是作为五行天神的金首神,木中神,水龙神,土地公。当年火神逆变天帝,金首神,木中神,水龙神,土地公四大天神联手都纷纷倒在火神的脚边。
如今双方实力过于悬殊,火神根本不把大羿与经天这两小天神放在眼里。
他们三人大战一天一夜,仍未分胜负。后来大羿天神发出青铜箭试图摧毁火种的计划失败后,不得不拿出冰晶箭这张最后的底牌。
只要经天拖延火神争取足够的时间,大羿顺利射出冰晶箭,新生太阳的燃烧期限就至此为止。
随着经天义无反顾的向火神展开攻击的那一刻,与此同时大羿也行动起来,向不周山最高的山坡边跑上去,夺得最佳的放箭位置。
大羿大气也不敢换,直跑上去,一个跳跃跳到高地边上摆出一个拉弓姿势,拉弓放出冰晶箭,冰晶箭射向新生太阳,,,。
同时,经天紧抓青铜大盾,把连续撞击过来的火团一一挡下,一步一步接近火神。
右手的大斧再次被火团打倒在地上,经天双手紧握青铜大盾继续向前冲,眼看九黎壶就在跟前,猛然摆动青铜大盾,向九黎壶冲撞过去,把不断窜出烈火的九黎壶撞倒在地。
冰晶箭快速向新生太阳飞过去,发出强烈响声,震动整座不周山,震动整片人间大地,,,
就在大羿松手放箭的时候,对九黎壶寸步不离的火神早已弃鼎前来,对大羿发出致命一击,致使大羿纵身掉下脚边那不见底的悬崖深渊。
大羿向人间摔掉下去,伴随着身受的攻击与不周山风势,直飞向无穷氏部落的风口山。
在大羿神力尽失只剩下神体,退化成石,石体瞬间燃起熊熊烈火,掉落的速度过快喷射出一条火尾,划破整片长空。
那一天,人间的部落族民把它视为一只白昼流星,后被人传诵为末日流星。
因为白昼流星跌落地面后,天空中猛然下起了一场天火,天火一束束如雨骤下,让大地万物处在毁灭的边沿。
由大羿天神的神体化成的白昼流星重重摔落在风口山上,砸出一个巨大深坑,随之带来一声巨响,却是完美的避开了人类的居住地。
风口山一片荒凉,四周均无大型的植物与石块,那块突然从天而降的神石与整片风口山的风貌就显得格格不入。
时间飞快,五十年已过去,神石与风口山完全生长在一块。
而现在的风口山归属无穷氏部落族拥有,也是无穷氏族猎人其中的一个猎场。
无穷氏族是众多部落族中的其中一个,那里有一个名叫凌晏的猎手,二十岁多点,凌晏身材健硕,一头短发,在炎热的天空下生活也没有人愿意留着一头长头发,爱美的女子就例外了。
他相貌冷酷,双眼炯炯有神,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他常日上山打猎,而且只去一座名叫风口山的猎场狩猎。凌晏每天艰苦狩猎,盼望能与族里的射手好汉相并肩。
因为无穷氏族里的射手好汉全都身手了得,每日打猎都会满载而归,让村里不再忍受饥饿。凌晏也想成为守护村民的射手好汉。
风口山山上,与平常无异的一天,凌晏就一直静静的趴在狩猎的最佳位置上。
最佳位置只不过是整片荒地上的一个小山坡,在山坡上有一个天然洞口,那里既能环视四周,也能遮挡烈日的照耀。
凌晏忍受着地面的滚烫,虽然身体与地面之间铺垫着一层干枯得快要腐烂的杂草,周围的热气依然无孔不入的渗入他的身体。
就算这样凌晏也是不敢一丝的声动,害怕惊动身边可能会出现的猎物,仿佛能听到汗水从身体冒露出来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白昼流星砸到风口山的缘故,那里的猎物少得可怜。
幸好有黑美人的陪伴,让凌晏在狩猎过程中没那么孤单。
此刻黑美人亮着大眼睛看着凌晏,静静的欣赏着眼前这位认真狩猎的凌晏。
凌晏在黑美人眼里心中是最帅气,最勇猛的人。
说起黑美人只是无穷氏族的一个普通女孩,五官却比平常人长得更精致,皮肤虽然晒得黝黑,绝不失迷人魅力与独特气质。
她是所有部落族无人能比的美人,所以被称为黑美人。
人人见面都会一面羡慕与爱慕的叫黑美人长黑美人短的叫。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记她的真正的名字就叫紫星,可能紫星这名跟她不怎么搭配吧。
也没人知道是谁给她取的这个名字,就好像大家都忘记了紫星是一个无无父无母的孩
子。她从小到大无拘无束的,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人管束她。
所以黑美人也就每天陪伴凌晏狩猎,就这样静静呆在凌晏的身边,不时的动手擦抹凌晏双颊与身上流淌的大颗汗珠。
凌晏轻轻转动双目扫视四周,担心错过任何一只猎物。黑美人自顾欣赏着凌晏,似乎忘记了两个太阳的暴晒。
黑美人眯眼抬头看向天边,天空两个太阳并排照耀。轻轻扭开木壶喝水,自己喝一口后就把水壶向凌晏嘴边送上去,凌晏扭脸拒绝。
“上山那么久你才喝了几口水”黑美人故意压低声音,并带着责骂的语气说道。
从早上上山狩猎一直到下午,凌晏都没喝多少水补充水分,黑美人很是担心凌晏会因缺水而晕倒或者中暑。
黑美人就把水壶强硬送到凌晏嘴边,哪怕他喝一小滴都好。凌晏习惯性的躲开水壶。
“就那一小壶水,够谁喝”凌晏也压低声音说话,害怕他们的聊天会惊动猎物。
凌晏比谁都清楚,村里的水根本不够村民食用,自己也是能不喝就尽量不喝,更何况在这山上守了一整天都还没打到一只猎物,他可不想空手而归。
黑美人边哄带骂才让凌晏喝了一小口的水,实际上他也就是沾湿了嘴唇罢了。
黑美人略带失落的说“太阳快下山了,恐怕要空手归去了”
“太阳下山后会有更多的野兽出来猎食”。凌晏嘴里是这么说,也说得没错,日落后确实会有很多凶猛的猎物野兽出没,都是些人类无法捕杀的巨型野兽。
凌晏与黑美人必须在天黑前回到村庄,才能避免被那些野兽吃掉。
黑美人带着一丝丝抱怨与不甘的问“要是在别的山头,你已经捉到很多猎物了,为什么非要到这山头呢? ”
“太公说这个猎场才属于我。”凌晏静静的回答。
凌晏口中的太公,就是无穷氏族最高尊位的族长。太公领导族人种植,狩猎。
凌晏也不知什么原因太公非要让凌晏在这座猎物稀少的风口山上狩猎,让凌晏也无法施展自己的能力,更不能与族里的射手好汉相比了,为此凌晏有苦恼也不能说,却也只能听太公说的去做。
黑美人喃喃着“太公太公,你最听他的话了,太公的葫芦里卖什么药,没有一个人知道。”
凌晏反问“你敢在太公面前说?”
黑美人故作微笑“你知道他卖的是什么药?”
太公的确是这么一个人,心里想的从来不会一五一十说出来,哪怕让凌晏到没什么猎物的风口山上狩猎也不说明原因。
太公他总是带着一定的神秘感。可就算这样,太公他做的事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凌晏调侃道“太公要的药草都是由我亲手摘的,他能卖什么药。”
黑美人带着一点抱怨的语气“所以我俩在这守着没有猎物的猎场,不过我超喜欢这个过程。”
凌晏淡淡的说“是猎场总会有猎物,我跟你,我们在这里晒上一整天,不是为了能打到更多的猎物。”
黑美人问到“那是为了什么。”
凌晏自豪仰脸回答“晒太阳,,,”
凌晏心里的苦恼不愿随意说出,就开个玩笑缓解气氛。
黑美人给凌晏一个白眼,一脸无奈,吐气“亏你还说得出来,看看你,晒得快比我黑了。”
“哪敢吖。”凌晏说完回过正脸,紧盯过来,发现山坡下边出现猎物,凌晏轻轻伸手抓弓。黑美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山坡下不远处,一只小羊在吃草。
猎物出现了,黑美人见状连忙递箭给凌晏,凌晏接过箭,拉弓向小羊比过来,凌晏脸上双颊流着大汗珠,黑美人静静扒在旁边替凌晏紧张。
凌晏瞄准目标放箭,嗖的一声,弓箭划破炎热的荒原,小羊听到异响拔腿就跑,弓箭还是射中了小羊的后腿。
凌晏放下弓,快手抓起木矛跳下山坡追过去,小羊拖着负伤的后腿一拐一拐跑着逃命,凌晏抓木矛追过来。
黑美人连忙收拾东西,跟着跑下来,凌晏快步跑上来追到小羊。
手抓木矛正想刺插小羊。凌晏眼看脚边中箭痛苦挣扎的小羊,凌晏停住抓着木矛的手不忍向小羊刺下去。
黑美人跑过来气喘喘。凌晏,黑美人站着,低头看躺在地上缓缓气绝身亡的的枯瘦小羊。
只要出现在凌晏眼前的猎物都会落在他手上,应验了黑美人那句话,她说过凌晏要是在别的山上会捕捉到的不止一只猎物。
凌晏扛着羊走回村,黑美人搂着弓与箭跟在后边。也刚好快要落日了。
等着凌晏要做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重要到连凌晏到风口山上打猎只是一件顺手牵羊的事,在风口山上有坐落着一块神石,每当凌晏打猎回村庄都要经过神石坐落的地方。
风口山上,在山顶上四周平整一片土地,坐落着一块与众不同的大石,与整座广阔的风口山对比,神石就显得很另类。
看样子,这块神石就好像从山上掉下来,重重的摔在地面,又或是别人故意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然而没有人知道那是一位天神的神体。
凌晏与黑美人两个走到神石边,凌晏把小羊放在地上。凌晏习惯的打开水壶,把水壶整瓶水都倒在神石上面,神石一下子把水全部吸收。
神石把水吸收并不是因为石块太过烫热而蒸发掉的吸收,而是神石好像自己会喝水一样,一下子吸到石头里面。
凌晏每天都这么做也是太公的要求。而太公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凌晏,这块神石就是即将降世的后羿天神。
黑美人静静看着,虽然不明白凌晏为何要这么做,但黑美人也从不会过问,她也知道这么估肯定有凌晏他自己的原因。
收好水壶,凌晏重新扛起小羊继续往回赶路,黑美人追上凌晏的步伐。
黑美人终究忍不住唠叨了一下“自己不舍得喝一口,这又是何苦呢”
凌晏不回答,只顾着赶路。因为两个太阳落山后,将有野兽出没。
这一天,在他们两人回村的路上,聊起了一个关于陨石流星的传说。
这个传说也不是第一次说起,在以前太公偶尔都会说起来,只是停句断章的说,从来没有一个完整的版本,这也符合太公的性格,什么事都只说一半,凡事都留下一丝悬念。
陨石流星发生在太公年轻的时候,当时太公与现在的凌晏一样大,二十岁左右。
那天晚上,太公亲眼目睹一颗巨大陨石从天而降,陨石燃烧成一只火团,就像一朵烟花飞奔下来,由于下降速度飞快,只有尾部带出一把火花。
艰难生活的两个太阳底下的人们把它当成一场烟花,一场热闹后就散去。
陨石掉到大地上并没有出现灾难性的破坏,所以很快人们就忘记了这件事,只顾着如何生存的人们也都没有闲情去管,人们都不知它从何处飞来,又将飞到哪个地方。
唯独太公不一样,熟知天文星象与略懂玄学的太公对其进行了专门的研究,不用多久就推测出有关神石真正的来源。
只不过这事他从没跟别人说起,久而久之,也就传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流星传说。
关于神石的事,凌晏断断续续在太公口中得知,神石是大羿天神大战火神后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体,也不止一次说这个事。
凌晏也忘了听了多少遍,不过让凌晏肯定的是大羿天神是五十年前的射日天神,也让凌晏坚信新的一位射日天神将在不久后会出现。
而凌晏内心真正期待的是射日天神能够把天上多出来的那个太阳给射掉。
凌晏在风口山成功捕杀到一只猎物。另一边无穷氏族的射手好汉也不服输。
四,五个射手好汉正追捕一只猎物,剩下那几个各自抬扛着猎物跟在后边,与平常一样都收获平平,不过,也足够村民日常食用一个星期多。
可射手好汉们还是不愿意放走出现在眼前的猎物,明仕,胖洪冲前头追赶,胖洪虽然长得胖,可追捕猎物的速度绝对不逊于任何一个射手好汉,他使劲的甩动两条短腿。
沿着早已干涸的伊河奔跑。伊河沿岸四周,树木枯干,岸边满是碎沙与烂石子。
明仕双手抓弓箭向前追赶,右手作出手势向另一边,冲胖洪喊到“五弟,你绕过去”
村里人都有大小排行,明仕排行第四,胖洪排行第五,明仕对胖洪喊成五弟也是合理的。明仕手势的意思是让两人进行包抄围捕,胖洪识相的向右边快步跑上去“它跑不掉了”
明仕一个反手向背篓伸手取箭。
天意就爱作弄人,越是最后一只猎物就越不容易得手,梅花鹿快速向干涸了的伊河的方向跑下去,想要跑到河道对面去。
明仕大声喊到“不能让它跑过河对面,快拦着它”
就算明仕不说,胖洪也知道,梅花鹿要是跑过伊河岸对面,眼前的猎物就得不到了。
此河是无穷氏族与蓝羽族的分界线,各方不得以任何理由越过河岸打猎。
梅花鹿飞快向伊河边跑,明仕,胖洪在两路追在梅花鹿后边。明仕后边不远处,八个射手好汉杠着猎物小跑着陆续的跟上来。
明仕,胖洪相隔不远一起追向梅花鹿,两人相互微笑(像是点头开始比赛或为将要获得的猎物作庆贺)。
突然间,一支带有蓝色羽毛的箭向明仕头侧飞过,明仕收脚一下,刚好避开暗箭。胖洪替明仕捏一把汗看过来,确认明仕安全没事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
“放心,好着呢”
梅花鹿跳下山坡,越过已枯干的河道伊河,窜进河对面只剩下树干的丛林,然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几个躲手好汉眼睁睁的看着猎物从眼前溜走。
明仕向树干上的暗箭细看,发现箭上一根蓝色羽毛。不用猜明仕就知道是蓝羽族人放箭过来,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会放暗箭。
明仕向大家警惕的说到“是蓝羽人”明仕紧了紧双手正常抓着的武器。
胖洪喊到“大家小心,有蓝羽人埋伏”
后边十几个射手好汉分别隐藏起来,有的躲在大石后边,有的藏身在树杆里,还有的躲藏在灌木丛边。光秃秃的山上除了石块与树根,没有其他的藏身的地方。
胖洪找到一个树根躲起来,可仍有一大半的身子露在外边。
明仕,胖洪快手上箭拉弓向伊河对面比过来。
河对面,蓝羽族少主从山里走到伊河岸边,身后一群蓝羽族人抓弓拉箭比过来,蓝羽族人射师整装齐备,蓝羽族少主完全不惧怕无穷氏族的射手好汉,不管装备还是射术,无穷氏族远不比蓝羽族强大。
毫不夸张的说,蓝羽族是七大部落族能力最强大的部落。
明仕,胖洪后边,射手好汉也不服输,冲着胆量与豪气,七八个个射手好汉纷纷露身靠上来,两路人布起阵容,互相防守,氛围异常紧张。
“我蓝羽族不会无缘挑起战争,要是你们无穷氏族人违反族条在先,我蓝羽族少主不会袖手旁观”蓝羽族少主一身高傲,向眼前的人警告道,并用轻蔑的语气说来。
“明人不做暗事,想不到蓝羽族人会使如此阴招”明仕不慌不忙的说到,一点也不被对方的气势压倒。
明仕是无穷氏族射手好汉最有能力的人,也是射手好汉们的头,这种情况,明仕得站出来与对方交谈。
“那只是警告你们不要越过伊河,否则你不可能躲得开我的箭”蓝羽族射师发出警告。
胖洪后边的一个射手好汉大喊“我们的猎物跑过河对面了”
“它想跑过来,我阻止不了”一个蓝羽族射师嘲弄到。
“要不是你们放暗箭,我会让它逃过去?”胖洪吼吼道。
蓝羽族少主不厌其烦的讲述“我们相隔的是伊河,虽然干涸已有二十多年,可不能无视她的存在,先人在族条上规定,以伊河为界线,分开两个猎场,你我两族人不得越过伊河,互不相侵犯”
明仕淡定的说“司里,我只要回我的梅花鹿”
“真是要疯了,竟敢直呼我讳”蓝羽族少主一脸无可奈何。
司里是蓝羽族少主的名字,面对放暗箭如此卑鄙小人,明仕直呼他的名称一点也不过分。明仕说着抓箭拉弓比过去。
见状,蓝羽族少主嘲笑到“你的箭打不到我,不然,那头鹿也不会跑到我的土地来,回去把箭术练好再出来打猎吧,哈哈哈”
明仕紧紧拉着弓,忍着怒气。胖洪拔下蓝羽族人射在树干上的箭,走到河边。
“你不要太嚣张了”被对方如此侮辱,胖洪当然不乐意。
“呵呵,无穷氏族没有人了,竟让一个胖子出来打猎,依我猜你连一只兔子都追不上吧?”蓝羽族少主继续嘲讽。
蓝羽族射师纷纷哈哈大笑。气得胖洪怒发冲冠,把手上的蓝羽箭给折断。
“蓝羽族已经给无穷氏族带来威胁,你眼里根本就没有伊河”胖洪说。
蓝羽族少主说到“伊河河水断流,才造成我你俩族短兵相接的今天”
胖洪这人比较耿直,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明知跟前的人心情不好也会说一些尴尬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
面对敌人也是一样,胖洪就直接的把蓝羽族少主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也没考虑过会不会惹到司里生气。司里要是真的生起气来,遭殃的可不止胖洪他们了,有可能让两族引起战争。
事实上蓝羽族少主仗着自己拥有强大的部队与优于别人没有的武器,常常欺凌各方部落族,高傲自负的司里也不太把先人定下来的族规族条放在眼里。在与无穷氏族的射手好汉短兵相接的这一天,他甚至希望双方会打起来。
胖洪紧张上箭拉弓。伊河两岸族人处于紧张状态,两队人马对峙。
一射手好汉小声冲胖洪说“五哥,今天的收获够大了,不值得引起纷争”
明仕听到后也细心想了想,轻声说到“这个时候不能跟他们打起来,毕竟蓝羽人有一支武装精良的军队”
“太阳快下山了,打起来对双方都没好处”又有一个射手好汉带着担忧的语气说。
明仕仰头看了看快要沉没落西山的两个大太阳,太阳下山后,藏穴在地下或是山洞里的的巨型猛兽会倾巢而出。
“当然了,我只是想撑起我们的气势”胖洪也是胆怯怯的说。
“怎样?害怕了?”蓝羽族少主一脸得意“梅花鹿已经属于我了,把它养肥了再捉它也不迟,我们走”
蓝羽族少主说着转身走开,蓝羽族人跟在后边离开。无穷氏族人站在河岸边愤愤不平。
“对了,我挺期待五天后的群族争夺战,回去好好想你们还能输几个猎场吧”蓝羽族少主再次回头调侃了一番。
蓝羽族少主说完得意离开。
明仕才敢松下抓着弓箭的双手,一脸担忧,担忧五天后的群族争夺战会输给蓝羽族,让对方再次赢走无穷氏族的猎场。
持有猎场的多少,是彰显部落实力的东西,而无穷氏族仅有的猎场已不多。
上回说到群族争夺战。也就是由无穷氏族,蓝羽族,白夷,黄夷,赤夷,方夷,阳夷七大部落族形成的群族。
因为各个群族的资源不一,为争夺更好的资源与猎场,先前战争不断,七大部落族纷纷损伤惨重,始终无法彻底解决猎场的拥有权。
后来经过七大部落族长商议,建立一个群族争夺战,以达到和平去解决。
由各个部落族选出一个最有能力的战将参加争夺战,其中战胜三方就得到战败三方的一个猎场,剩下一方就以平局收场。
战胜方往往会选择最丰厚,最多猎物的山头作为战利品。而蓝羽族已经霸占着无穷氏族最好的猎场—子法山。
无穷氏族最好的猎场落在别人手上,导致射手好汉打不到足够的猎物,让村民们挨饿。因此凌晏在回村路上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凌晏挑着小羊走,黑美人跟在旁边看出凌晏的心事。
“干嘛苦着脸,开心点嘛 ”黑美人笑着逗凌晏。
“每天都上山狩猎,猎物一天比一天少,你开心什么? ”凌晏说。
“每天跟着你去打猎,就是一件开心的事,这样过每一天我就满足了”黑美人说。
“明天你别跟着来了,留在村里帮忙干活,再说,你整天跟着我也帮不了忙,每次打猎只有我动手”凌晏说。
“你是嫌弃我了?”黑美人皱眉说到。
“再说了,你一个姑娘跟着我,也不怕村里人说闲话嘛”凌晏说。
“你一个人上山闷死你”黑美人带着一点点生气的说。
“狩猎本来就很闷”
黑美人亮起双眼愤怒,动手抓捏凌晏,凌晏叫喊跑着闪躲,两人戏闹。
无穷氏族村庄,四周由木桩建造起高高的围墙,围墙上边,一个站在木造眺望台上负责放哨的男孩看下来,远远看见凌晏与黑美人归村,小男孩小山一脸兴奋,连忙挥动手上的红布,给眺望台下边的村民发送暗示,村民从男孩挥动红布的动作得知有人回来要打开大门了。
凌晏,黑美人向村庄边走回来。两个村民拉动木门,另一村民帮忙拉动绳索,木造围栏门吱吱的往两边张开。
“欢迎回来,凌晏兄弟,还有最美的黑美人”村民迎接到。
“就你说话最好听”黑美人也热情回应道。
村庄坐落在两山谷中间,村庄入口处围着木条防护墙,这样的建造完全是太公的妙计,防止部落族的入侵的同时还能阻拦野兽的侵袭。
虽然木造围栏包裹着整个村庄,可它从来不会拒绝任何前来求助的人,除非来者带有敌意。来来去去到这里寻求帮助的人多得数不尽,哪怕是要一杯水一口饭的人,村民都乐意帮助,有的人吃饱喝足就离开,而有的人干脆在村庄住了下来,时间一长住在无穷氏族的人就多了起来,食物与水自然也变得紧缺。
当年太公带着四岁左右大的凌晏路过无穷氏村庄,他俩至此之前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太公还勉强撑得了。凌晏就不行了,瘦小的他发着高烧,全身显得冰冷只剩下半条小命。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孩子,施舍一口水我也感谢不尽”太公恳求道。
得到村民的援助才保住了小命,太公一再叩头答谢,太公与凌晏受到村民的款待,虽然村庄里吃喝的东西也不是很富余,却都不吝啬的提供给他俩,直至凌晏完全康复起来。
太公为了回报村民,教村民播种,建造草屋,还有挖水井,大大提高无穷氏族的生活水平。
太公还教男人们学习射箭,打猎,才有了今天的射手好汉。村民们把太公视为再世神农,苦苦哀求才把想要离开的太公劝留下来,甚至把太公推崇成无穷氏族族长,太公推托不掉只好留下来带领村民生活,这一住就是十五年。
此后陆陆续续有流浪者与外来人进来,包括黑美人也从别的地方来。
那是太公与凌晏到村里以前的事了,大概是在那两到三年前,只有年长的人比如明仕与胖洪他们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
胖洪也时常拿这事跟黑美人开玩笑,胖洪都会兴致勃勃的说,说黑美人是狼狗崽儿,那只是胖洪夸大了说而已。
黑美人就是一个猎人从狼狗窝发现了她,并把她送到无穷氏族村庄的弃婴。
猎人把婴儿交给村民才安心离去。那天凌晨时分,胖洪他们正打算出门捕猎,还没走到村口,远远就听到门外边传入婴儿哭啼的声音,他们打开门才看到一个猎人抱着正在哭啼的婴儿蹲坐在门边。
后来有传闻说那个猎人是方夷部落族的人,黑美人到底是他的孩子还是在狼狗窝发现的弃婴,已无从得知。
照猎人说的也有道理,也许他确实是方夷部落族的人,毕竟除了无穷氏部落族肯收留外人,其他的几个部落族都不愿意接纳任何一个外人,猎人才没办法的把弃婴带到无穷氏村庄。
至于黑美人是谁扔在狼狗窝里的弃婴一直是个迷,黑美人也根本不想寻求答案,打心底当成无穷氏族的人了。
在无穷氏村庄里,女人负责在家编织做饭,男人出外负责打猎和守护村民。越来越多的外人参与进来,久而久之,生活在无穷氏族村庄的人们,都分不清谁是本地人,谁是外来人,大家都懒得去想,也没必要想这个问题,只要在一起好好生活就足够了。
在别的部落族眼里,无穷氏族就是一个避难所,与其说是避难所不如说它是就避风港,一个抱团取暖的港湾。
凌晏从小到大一直受到村民们的爱戴,也许因为他是太公的孙子又或者因为凌晏聪明伶俐。
凌晏从小就跟在太公身边学习射箭和狩猎,另外还学会挖泉眼。所以凌晏尽自己所能找喝的吃的回来给村民,这也是凌晏能做和想做的事。
凌晏与黑美人走到村庄的围栏门前。村口另一条路上,十个射手好汉挑着大大小小的猎物回来。男孩小山高兴得连爬带跳从眺望台上爬下来到地面,与村民们围在一块,期待着射手好汉会带回来什么样的猎物。
小山兴奋大声叫喊“回来咯,射手好汉回来了,耶”刚说完话,小山干咳了几声。
“小山,没事吧,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大声叫喊了”黑美人关怀道。
“开心嘛,每天看着你们回来就很开心了”
“今天有吃药吧?”
“当然有了”
凌晏,黑美人,射手好汉一同走进村里,人们围上来。射手好汉们纷纷把猎物扔在桌上。
“唷,有肉吃咯,不用挨饿了,射手好汉真厉害”围哄过来的孩子喊到。
小山憔悴的脸庞上强带着欢笑凑到凌晏跟前,小山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凌晏看到病得严重的小山,眼里充满忧愁。
“你要坚持住,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找到能治好你的病的药”凌晏安慰小山。
凌晏提着一只小羊一脸平静挤入人群,轻轻放下小羊就转身离开。
凌晏当然不开心,跟射手好汉他们比,一只瘦小得要命的小羊只是小菜一碟,根本无法跟他们相提并论,然而村民们都没有这么想过,至少凌晏的心里不是滋味。
村民静看着凌晏走开,都察觉到凌晏的失落,他的心事都看在眼里,大家都知道以凌晏的能力不会只捕捉到一只小猎物。
“羊肉好吃啊,我们好久都没吃过羊肉,要不今晚烤羊肉怎样”胖洪试图打破沉静氛围。
“好啊”旁边的一个孩子默契的附和的喊。
明仕说“我们打猎回来都渴死了,还不给我们上水”
胖洪附和道“是吖,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能打到一头羊己不错了”
胖洪与明仕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到,都默契的配合起来缓解这一尴尬气氛。
明仕自顾的说“今天多危险,在伊河边遇到蓝羽族人,大家都知道蓝羽族人蛮不讲理的,所以我们都忍了,这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要是开战,他们肯定都抱着屁股滚回家了”胖洪说完一个人哈哈大笑。
在场的所有村民一脸木然,向胖洪凝视过来。很显然胖洪的这个笑话太冷了,除了他没一人笑出声来。
“不好笑?好吧,看来大家都累了”胖洪一脸吃力不讨好的样子。
十妹捧茶水挤进人群“来来来,大哥们都辛苦了,喝水吧”十妹叫喊着走到胖洪跟前。
“来,凌晏,喝口水”胖洪说着从抓一碗水向凌晏递过去。
凌晏勉强的微微一笑,婉拒道“不了,你喝吧,今天回来够早的,我上山去转转”凌晏说着离开人群,向后山边走去。村民愣站着,目送凌晏走开。
黑美人连忙跟上凌晏,西边两个太阳在山上,散射出两轮柔和光芒,把周边的白色云朵映照成金黄,本是唯美让人驻目的风景,已成一幅无人留恋的落幕。
黑美人追问“你这是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四哥他们满载而归,我只带着一只小羊,乡亲们嘴里说是满足了,可他们眼里充满着担忧”凌晏解释道。
“你知道的,你已经尽力了,你想在一座生物本是少得可怜的山上打到更多的猎物?”黑美人想方设法安慰凌晏,好让他不要有那么大的负担。
可凌晏还会为自己辩驳“我也是射手好汉,在孩子眼里我是部落里的英雄,你也许没看到小山眼里对我充满着多大的期望。我不可以拿山上的猎物少来安慰自己,村里人能不能吃饱就只能期待射手好汉,,,”
黑美人与凌晏并排向前走。
黑美人说“可是太公有给你重要的任务吖,不是吗?”
“那是什么任务?都那么多年了,在山上除了我打猎就根本没有别的任何动静,你是想说在那山上有机会碰上神仙,然后求她给我们下一场大雨?我还不如去求龙王可怜可怜我们”这次凌晏稍带有责怪与愤怒的语气说。
“可你还一直坚信着太公,做着你一直不想做的事”
凌晏,黑美人对看着。黑美人这下说到点了,凌晏只是泄泄气,发泄内心的不满,结果还得按太公的话去做。
“算了,我也没有其他法子,我只会跟你发泄,对不起”
“我们都知道你尽力了,可是我们大家都过得很好不是吗?”
明仕向凌晏边走上来,两人相对一眼,平静下来,似乎都懂得对方的意思。
几个村民在龙王庙里上香,大家都知道哪里下雨,下多大的雨水都由龙王控制,以往每月都有那么几场雨水,后来变成一年降一场雨,到现在几年都没见过天上掉下一滴水了,虽然这样,村民依旧奢望龙王能大发慈悲。
凌晏向庙边看过来,在凌晏心里根本不相信有龙王存在,也从不寄望有天会下雨,比起祈祷龙王不如上山挖水井更实在点。明仕,黑美人跟上走到凌晏旁边。
村民跪在龙王庙前边“龙王大慈大悲,为你的亲民降一场雨吧”
凌晏,明仕,黑美人站在庙前边。
“世上真的有龙王?他真的可以给我们降雨”黑美人弱弱问道。
凌晏苦笑一声“龙王降雨,只是个传说吧,每天都给他上香,好不容易才下那么一场毛毛细雨”
明仕呢喃到“可今年这场雨迟迟不下,也许没希望了”
“不,我记得已经有两年没下雨了”凌晏一脸忧愁的说。
“怎么可能,我倒是觉得很快就会下雨了”黑美人凭着自己的预测说起来,不知哪来的自信,或是故意哄骗他俩,黑美人说得很沉稳。
明仕仰头向西边看过来,山边两个黄昏太阳。
“该死的太阳,不要再升起了”凌晏咒骂起来。
“太阳不要升起,整个大地一片漆黑,人类怎么生存?”明仕调侃到。
凌晏不语。凌晏,明仕,黑美人爬上一座山坡上,山坡上盖着一个小木棚,木棚里一口水井,井底很深,望眼下去不见水面的位置,可想而知水资源是多么的紧缺。
“这是村里最后一口还有水的井了”黑美人暗暗道“可是也快见底了”
凌晏把木桶扔进水井里,双手拉动绳子,拉上来木桶的水只有一点点。
“以现在村里的用水量,估计只能坚持两天”明仕沉重地说“得想办法解决饮水问题,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就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凌晏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他们在村里周围来来去去挖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水井口,现在只剩下这个水井还有水源流出来,不过也撑不了几天就会干枯。他们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泉眼,万一没水饮用,肯定有会村民因此死去,这是凌晏最担心的事。
“小山的病好点了吧?”凌晏担心的问到。
黑美人沉默不语。
“会好起来的”明仕安慰到,虽然他这么说到,与凌晏一样,明仕心里也是充满着担忧。
水源紧缺,疾病缠身,种种问题摆在眼前得不到解决方法。
“过去的所有事我都没有忘记,我无法再眼睁睁看着村里的任何一个人死去了”凌晏低头看着刚刚打起来的桶里面的一碗水,忧心忡忡的说。
“我过去认识的那个阳光积极,果真勇敢的凌晏哥哪里去了?”黑美人戏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而我呢,始终相信明天会更好”
明仕左手搭过凌晏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凌晏。
“我们射手好汉都是村里的支柱,我们不能倒下”明仕带着很有冲劲的话安慰到。
“一根柱子不能支撑点什么,它跟倒下没两样”凌晏静静的回答。
明仕刚燃起来一团火就轻易被凌晏给浇熄掉,明仕愣着向凌晏看过来。
凌晏说“我们需要重新挖一口井”
明仕说“你比我更清楚,这座山已经不可能挖出第二口井了,挖出的水井都要超出我们村里的人口总数了”
黑美人疑问“难道真的要我们全村的人搬走?在这都住了十几年了”
黑美人与凌晏在无穷氏村庄生活的时间也就十几年,而年长一些的村民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了,有的长达五,六十年。在出现两个太阳以前,无穷氏村庄就已经存在了有好长的时间。
“能搬到哪里去?”凌晏疑惑着“难不成能找到只有一个太阳的地方?”
“凌晏说得没错不能只期待龙王现身,必须要做些什么”明仕说“比起集体迁移,找到水源简易多了”
凌晏,明仕,黑美人愣站在水井边,凌晏把水倒进井里面去。
“凌晏,还是那句话,你肩上担着什么责任,你就负责扛着就行了”明仕叮嘱到。
“我会打败蓝羽族,夺回我们的猎场,那是唯一一个有猎物和水源的猎场”凌晏专注的说到。
万众期待的猎场争夺战也即将到来,各族选手纷纷摩拳擦掌。
经过白天的艰苦煎熬,夜晚总有欢乐,每到晚上村民们都会集中在广场空地上聚会,搞篝火活动。
胖洪把整头鹿串在火堆上烘烤,白天说到烤鹿肉,胖洪还真是说到做到,毕竟烤肉是胖洪唯一不能拒绝的美食之一。
几个女孩手牵手围过来,把胖洪团团围起来,绕在他身边便开始翩翩起舞。
与邻边几个部落族相比,无穷氏族是一个相对乐观,热闹的部落。
“跳舞的有了,有唱歌的没?”胖洪起哄道。
经胖洪这一问,就有一个女孩子高歌起来,唱着她们耳熟能详的民谣。
女孩们带动歌舞,或是给射手好汉们的奖励,或是她们打心底就喜欢这么做。
这些都不少了太公的指导,白天团结一致谋生,晚上又有丰富多彩,才让多少外来人流连忘返,不舍离去,把凝聚力集结起来。
“再等一会儿,很快就有得吃了”胖洪双手忙着烤羊肉,时不时向身边正在跳舞的女孩朝一眼,担心错过精彩的舞蹈,“你们继续跳,我也加把劲”
而其他的村民坐在周边围观,他们跟着打起了节拍。
凌晏,黑美人依旧像平常一样坐在屋顶上,屋顶上比地面少了一份炽热,也多一点凉意,还偶尔吹来一阵风。仍旧带着热气的微风吹动黑美人的长发,飘逸的秀发像女孩子们一样舞动着。
似乎下边的热闹与凌晏无关,凌晏倒很希望这份欢笑一直不会消逝。他抬头向天上看上来,天上满天星光。凌晏眼里充满迷惘与不安。
“你在想什么?”黑美人疑问。
凌晏沉静一会才开口说话“今天,我看到小山的病更严重了”
“太公也试着重调配药,小山他也听话,每天坚持吃药”黑美人平静的说着。
凌晏转脸向黑美人,一脸疑问“到底是什么病?你应该很清楚”
黑美人犹豫着一会,看到凌晏迫切的眼神,只好说了小山的病情“太公说,小山是因为长期缺水,导致内脏衰竭变硬化,再调配不出根治的药方,恐怕小山撑不了多久了”
凌晏听后低头苦恼“缺水,,,再不找到水的话,恐怕,,,”
“太公不让我跟你们说,怕给你们带来困扰,五哥他们都不知道”黑美人看着地面上欢快歌唱的村民说到。
“你说只有一个太阳那有多好,人们不再受热,还有打不完的猎物”凌晏感慨道。
黑美人问“你知道只有一个太阳好?”
“小时候听太公说,很久以前天上只有一个太阳,一年有四个季节,人们生活的很好”凌晏眼里充满憧憬。
黑美人感叹问到“我们能等到那天的到来吗?”
凌晏直言道“我不知道”
“不过,我始终坚信明天会更好”黑美人一幅得意的样子畅想道“到那时候,我最想做的事是跟你生一堆孩子,你负责打猎养家,我来把管家里事务,你觉得合理吗?”语毕,黑美人津津乐道的笑了起来。
她扭头一看身边的凌晏没有被自己说的话吸引到,见其一幅冷淡的默然样子,便忍不住咒骂道“你是什么意思?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与我结婚?”
“太公说太阳可以射下来,,,”凌晏冷不防的提到这事。
明仕抓弓,箭上串着两块羊肉,指向屋顶边,嗖一声,羊肉串直飞上屋顶。
“凌晏,接住”明仕放箭的同时喊到。
肉串飞向屋顶,凌晏闻声看下来,快手一把接住肉串。凌晏,明仕默契的相视而笑。
“偏了一点,,,”凌晏调侃道。
明仕哈哈大笑走开。凌晏分肉串给黑美人,两人张口就吃。
凌晏本想说一个射日天神的事,就无故被中止,凌晏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黑美人提醒道“你该去给太公送吃的了”
说起太公是一个双眼失明的白发老人,常年居住在洞子房里,为避免给村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尽量的少走动,他的活动范围在大部分时间上都只在那个洞子房。
“我知道,他是一个宁愿饿死也不会自己出来找东西吃的怪老头”凌晏喜欢在背后说太公的坏话。
他也只会在黑美人跟前说,而黑美人也从不把他们的聊天向外透露,哪怕只言片语也不会泄露,所以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凌晏会数落,咒骂那个最关心他的太公。
黑美人笑语“就算这样,你还是每天都按时去看他老人家”
“他只愿意吃我送过去的食物”
“当然,你跟他一起生活最长时间的一个人”黑美人说“你就别唠嗑了,我倒是很羡慕你,还有个一直守护你长大的人,而我无亲无故的,只是一个被遗弃在狼窝里的野孩子”
“好了,我得尽早给他送吃的过去,要是晚点他会拿这点理由向我唠叨了,本来每次给他送食物都重复说着我每天都已经听出耳茧的旧事了”凌晏简单的吃了点串肉,就前去给太公送吃的。
洞子房是明仕他们为太公挖出来的山洞,是村里唯一的一个洞子房。
洞子不深却很空旷,由于在门两旁靠上边差不多到顶的地方开了几个洞口,当有风经过钻进洞子房里的时候就会形成对流,大大降低了洞里的温度,本来山洞就比草屋的温度低许多。
一开始村民都想给自己挖一个山洞,每家每户都住洞子房里。但挖出的水井坑就像蜂窝一样了,再挖几个山洞恐怕整座山都会倒塌下来。这么一来大家一致同意只让受大家尊崇的太公住洞子房,因此洞子房就成了无穷氏族的地位尊贵的象征。
凌晏向洞子房边走去,手上捧着食物,洞子房透出一道微光,里面点着一盏蜡灯,太公双眼看不见东西,可有意为来访者留灯。
太公很喜欢村民进来洞子房,向他提问各种奇怪难解的问题,太公都会细心讲解,除非他们问到了他不愿意解答的问题。太公长满一头白发,一口长胡须直把胸前的金色吊饰给完全遮挡住,闭眼静坐,洞墙周边挂着各种药草与古老物品。
凌晏怯手怯脚的溜进洞子房,想趁着太公不注意把食物送进来然后偷偷溜走了。
凌晏全程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响声,而太公正抓着墨砚磨墨,其实太公早已经知道有人进来,毕竟视线有障碍的往往在听力与嗅觉方面比常人灵敏,他还知道偷偷溜进来的人就是凌晏。
太公摸索的抓笔在木板上写“一只小羊”。 每当凌晏打猎回来,太公都会记录凌晏捕获回来的猎物,不管猎到的是什么,太公都能知道。
太公总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能预测准备要发生的事或是已经发生的事。在凌晏心里那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不想坐一会?”太公喊住了正要转身离开洞子房的凌晏。
凌晏闻声愣住,摆出一幅又被太公发现了的表情,他只好转身回来静静就坐。
“太公,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了,我很担心以后打不到猎物了”凌晏与太公面对面坐落。
“你从小跟着去打猎,十几年过去练到一手好射术,一共打到猎物有二千四百多只,虽然这只是你真正成为猎人那一天算上,不可否认的是,你是部落里是最年轻最有能力的射师”
太公略有自豪的样子说到,当然了,凌晏是太公亲自调教出来的射手。
凌晏低头考虑了下说到“太公,我,,,”受够了太公每天都会重复一遍的贤词良语,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最后被太公给打断了下来。
“你虽有野心,可射日不是你的事,或者我不应该把这事跟你说,让你整天心不在焉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见东西吗?人类直眼看太阳不能超过一弹指(一弹指相当于十秒钟的时间),当年以为我可以视太阳于无形,,,结果,,,你跟我一样也只是一个平凡人”太公知道凌晏要说什么,就把他心里所说的都说了出来。
太公曾经也像凌晏一样,年轻气盛,空怀一身志气,却因自身能力不足够,太公双眼被太阳灼热烧伤而看不见东西,那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凌晏抬头看着太公紧闭着的双眼,上面布满皱纹并紧贴一起的眼皮。
“没错,我恨它,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恨天上多出来的太阳”太公平静的说道。
“所以我只能每天上山守着没有猎物的山头?”凌晏呢喃道“我实在是不明白”
太公依然淡淡道来“每个人都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包括我,而你要做的事早已注定”
太公知道凌晏的想法,以凌晏的能力不足去对付大自然,任何人都不能与自然抗衡。
“村里的水井快没水了,我明天要进山谷里挖一个新的泉眼”凌晏断言到。
太公思量一会拒绝道“,,,不行,,,明天不行”
太公左手在桌面上摸索找到一本木板书,木板书上刻着繁体文,太公右手摸索着板书上的文字。
凌晏一脸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
太公一边摸着木板书一边说道“我已经给你算了一卦,今晚星动云移,七星转位,你明天再怎么努力也绝不可能挖出水来”
听到这,凌晏摆出一张气馁的表情。
太公继续掐指算卦“明天你得继续上山打猎,如我没算错的话,明天或许会有一只神兽出现,我需要你要把它捉回来”
“神兽?”凌晏疑问“什么神兽?”
太公说“虽说是神兽,也跟普通猎物一样,它叫白虎,就是经常在你梦里出现的神兽”
凌晏双眼转动一下,继续追问“白虎?白虎是民间安祥的守护神,还要把它捉回来?”
太公连忙解释“不,不,不,它只是个传说,现在已经没有人相信有守护神这种流言了”
“以前你跟我说的都只是传说?”
“传说就像是奇迹,突然的有一天下起一场大雨,人们不再挨饿受渴,不再受苦,如果这是奇迹,你会相信吗?”太公耐心解释。
凌晏似懂非懂的沉默下来思量。
“就按我教你的猎物方法,我知道你跑得快,比任何一种走兽还要快,可你总不能赤手空拳去打它们,到山谷挖泉眼只能维持一小段好日子而已。”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村民死去了”凌晏一脸担忧的说。
“再大点野心,就像你不满足一天只打一只猎物一样。”太公柔声道。
凌晏向太公看过来。太公继续说“是不是传说,亲眼看到就可以断定了”
凌晏问“明天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捉住它?”要捉一般的猎物,凌晏就不必问这个问题了,可是明天要捉的白虎神兽。先不说神兽,捉一只白虎也是很高危的事。
眼看太公不回答,凌晏接着说“带上四哥和五哥他们,捉一只白虎并不是什么难事”
太公严厉的说道“不行,刚才我也说过了,它是只在你梦里出现的神兽,明天你一个人上山,它才会出现,记得多带点水”
凌晏问“多带点水?”
“我知道一碗水够你喝一天,我是担心你可能明天回不来,或者几天都回不来,,,”太公语气深长的说道。
凌晏一脸懵懂走出洞子房,把太公说的话重复思索,到头来还是一懂半懂。
洞子房外,几个壮汉围在一起喝酒。明仕帮忙倒酒,看到凌晏在前边发愣。
明仕就喊到“凌晏,在傻想什么?过来喝一杯”
凌晏走过来接过酒碗,转身向胖洪跟前,为今天的无礼道歉“五哥,今天我无礼了,我不应该那样的态度”
胖洪满脸自豪罢罢手“没事,你那臭性格早就习惯了,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大伙都知道胖洪爱玩笑,大伙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胖洪豪言道“干了”
众人一起互碰酒碗“干”
胖洪一饮而尽,动手擦了擦嘴,喊到“在这闷热的夜晚,让我讲个故事来给大家解热,,,从前,在我很小的时候,,,”
胖洪总是在大家喝得尽兴的时候,讲述他那个不知道说了几百次几千次的故事。
也许胖洪只是想给大家带来一点欢乐,给这个寂静的夜晚带来一点热闹。当大家听得毫无兴致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的睡着在这个闷热的夜晚。
当然,胖洪总比大家先入睡。
等大伙睡着后,凌晏一人依然坐在屋顶上回想太公的那一番话,太公刚才提到白虎神兽时的表情与语气与往日不同。凌晏越想越不安,害怕并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白虎神兽会不会出现?能不能捉住它?这两个疑虑缠绕着凌晏。
一整个晚上,凌晏以为白虎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越是想早点入睡,翻来覆去反倒就
越是精神抖擞,对太公下达的密令思来想去,不断的思索着。
好不容易睡去,反而梦见了只有一个太阳的太平世界,人人和睦相处,过得悠然自在,到处充满鸟语花香与欢乐声。
一声巨响打破宁静,一颗白日流星从天而降,那是一块正在自燃着的巨石,是一块神奇的石头,是天神的神体。
梦醒天也亮了,外边有一丝丝光亮。凌晏就爬起来,静悄悄的穿上衣服。
他走出草屋,抬头看向东边,以为像梦里一样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凌晏只看到东边两个太阳已经升上了山顶,照射在凌晏身上的阳光由温和逐渐变得猛烈,直至他整个人的状态精神焕发。
凌晏扫视四周确认还没有人起床出门,才敢舒和一口气种伸展一个四肢。
他更担心的是黑美人发现他并跟着他上山,有黑美人在身边凌晏可能无法大展身法对付白虎。
他快速的收拾装备,听从太公的指点,把十多个水壶给盛满了水,直到水桶里供村民饮用的水只剩桶底,他也管不了村民起床发现饮用水少了那么多,是否够她们食用。
“对不起了,大伙儿,太公让我多整点水上山,我只能照做了”凌晏喃喃道。
把拧紧盖子的水壶都挂在身上,静悄悄爬上围墙上,放下一条绳索慢慢爬下围墙外,独自向风口山边走。
凌晏正准备向前走,被明仕的呐喊声叫住下来。就在围栏门里边,明仕一脸暗示过来。
“四哥”凌晏惊奇道,惊的是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出门,奇的是四哥喊住他要做什么?。
明仕把手上的一包肉干递给凌晏“拿着”
“什么”凌晏把东西接过来,不忘问到。
“你五哥正在美梦,是他托我把他的肉干拿过来给你”明仕静静的说“没有新鲜的烤肉,
知道你也不会嫌弃肉干的,这是你五哥平常都不舍得吃的零食,路上小心”
“替我跟五哥道谢”
凌晏点下头就转身上路。他像往常一样,向风口山的方向走去。
凌晏行走在山路,身边少了黑美人的声音,总感觉缺了点什么,隐约感觉到有点不自在。
可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要捉白虎神兽,也许凶多吉少,抛开黑美人只身前行也是理智之举。
离开村庄,走上一条鸡肠小道,那是凌晏与紫星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路,经过几个月几十次开垦与改道,最终探索出这条通往风口山最近的路。
所以这也是除了凌晏与紫星,别人都不知道有这条捷径的存在。凌晏慢步走着,顺利避开黑美人的跟随,还有天才刚刚亮起来,白虎也应该没那么快出来,凌晏心里是这样想的,故意放慢了行进的步伐,比平时赶路的速度慢不少。
等下遇到白虎神兽时应该怎么对付它,凌晏一边走一边细想。耳边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
由远至近传来黑美人的叫喊声“凌晏,等等我”
凌晏闻声回头向山下边看下去,凌晏亮眼吃惊。其实他听到声音就知道身后叫喊的人是紫星,回头只是想确认一下,结果一点也没猜错。
“你怎么跟过来了”凌晏吃惊地喊道。
“你是什么意思?把我扔到村里多没劲啊”黑美人快步走着上坡路,气都不喘一口的说。
“我说过从今天起你不用陪我上山了”凌晏说“今天更不行”
黑美人反问“不行?更何况你自己都没带水,万一你渴死在山上怎么办,你不怕野兽把你吃掉”
黑美人说着走上来,才看到身上挂满水壶的凌晏。灵机一动,继续找个理由“至少我能给你背几个”还没等凌晏作出回应,她就上前抢凌晏胸前的水壶,被制止了下来。
“可是今天真的不行,快回去”凌晏呵责道。
黑美人撒娇“反正我都跟过来了,打死我也不回去”顺手取下凌晏身上的半数水壶,挂带在身上。
凌晏一声叹息,清楚她的性格,让她现在半路折返是不可能的了,就干脆不再劝黑美人折反回村。
“想抛下我独自寻乐,想得美,没有我你能做些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等会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今天不像往常一样”凌晏愁闷着强调到。
黑美人爽快答应“知道了啦,我都听到了”
凌晏疑问“听到什么”
黑美人压低声调,一脸神秘的凑到凌晏面前说“我跟你说,你一个人捉不了那只白虎神兽,你肯定需要我的帮助,就像平常打猎一样”
凌晏一脸吃惊的样子“怎么你也知道?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你到底都听到了多少”
“太公还说你挖不了水眼”
凌晏毫不在乎的呵呵嘲笑一声,心服口服的不再说话。
他们两人爬过两个山坡,再走上由他们发现并重新开垦的小路,开通了这条小路,到达风口山的路程大大减短还节省了不少时间。
当他们爬上第三个高山坡的顶端后,黑美人深深呼吸了一口山上的清新空气,接着转眼向山下村里看。山下一座小村庄,村庄在两座山脚下。
黑美人赞叹道“你看,我们的村庄还是挺好看的嘛,可惜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凌晏眯眼抬头看四周(阳光耀眼)信誓旦旦的说“我会想到办法让你们都留下来,虽然我不属于无穷氏族”
再找挖不出水井来,无穷氏族所有人都得搬离这里。
黑美人跟着凌晏继续向前走。
“大家都知道你跟太公不是我们村的人,他到底是哪里人呢?”
其实凌晏也不知道太公的真实身份,在太公收养凌晏的时候,凌晏只是战后废区的一个遗孤,也许凌晏是某一位战死将士的后裔。
关于这件事太公他一点也不想跟凌晏多说,每当凌晏问起,太公总是有意回避,时间久了凌晏也不追问了。
“其实你也一样”凌晏委婉的说,怕把黑美人是狼狗窝发现的弃婴这事说得太多,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我们都一样,都是外来人,住在我们村庄的到底谁是真正的无穷氏族民,恐怖连太公也不一定都清楚知道”
黑美人只给凌晏一个白眼,毫不在意的继续说“不过,我们都还是很尊敬他,是他教会我们射箭,狩猎,生活才越来越好,你说是吧,我的意思是他太过于优秀了,况且他还是个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该知道的他迟早会告诉我们”凌晏说着转眼向村庄边看。
黑美人心不在焉的说“可是,他们都说太公会唤雨”
凌晏闻声猛回头,惊讶“唤雨?”
黑美人点头,眼里浮现着原来你也不知道这事的神情。
“你别胡说”凌晏断然说。
黑美人辩驳“我没胡说”
“要是太公会唤雨,我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黑美人再次强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凌晏妥协并带着不耐烦的说到。
凌晏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对他来说太公会唤雨着实是个笑话。
黑美人无奈跟着凌晏,想要证实自己说的话不假,却又无从说起,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记得听别人说过太公会唤雨,到底从谁的口中听到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黑美人知道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这也倒是很正常,她本来就喜欢与别人交谈,也听到过各种各样的传闻,不分真假她也都记在了心里。
凌晏若有所思走着,口上说着不相信黑美人的话,在心底处早已暗涌翻滚,对黑美人所说的话抱着一定的质疑。他俩向前走,翻过一座一座山,黑美人不时动手给凌晏擦汗水。
黑美人不时的找凌晏说话,凌晏也配合的敷衍回答一两句,两人边说边聊,到了已时,他们也就走到了神石坐落的地方。
走到一块神石边,神石体形巨大比凌晏还要高出几个头来,环抱一圈恐怕得要四五个人才能做到。像往常一样,凌晏扭开水壶倒几滴在神石上,水滴在神石表面快速干掉被吸收。
完后他俩自己也喝上了几口甘甜的水,凌晏看起来大喝了几口,实际上只是润了润干燥的嘴唇与口舌,以来应付黑美人对其的关怀,不然又被她唠叨个不停。
他们补充了水分后,样子与神志都清爽了起来。
给神石浇水是太公的指示,也许这就是太公让凌晏到风口山狩猎的原因,归根是出于什么目的唯独太公一人所知。
“每天都来倒几滴水,它会长大?”黑美人疑问“好神奇的石头,它还会喝水”
凌晏回答“我不在乎它能不能长大,我只是照着太公说的去做,他的心思从来不会跟别人说,包括我,也只是偶尔在他心情好或者他认为是时候该讲的时候给我说”
“怎么看也就是一般的石头,这水我们都舍不得多喝,还要倒那么多”
“就当是我喝掉好了”凌晏收好水壶,向四周扫视一遍“走吧”
他俩人继续向前走,向风口山的方向走。
“可是,太公也没说白虎会在哪出现”黑美人喃喃的说到。
“可能它是怕你了,才不敢露面,我就说了你不该跟着我来”凌晏随口说着,却不知黑美人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不定,你现在回村里去,它就出来了”
“说够了没?它只是你梦里出现的神兽而已,这世上有没有神兽还不一定呢”黑美人不服气,反驳道。
凌晏平静的回答“虽然太公说的话很让人难以置信,可那都是真言实句,等着吧,它会出来的”
他们两人边走边说,大概离开神石有两三公里的路程。
黑美人也略感疲倦,就提议道“要不我们先躲起来,就躲在它发现不了我们,我们又能看见它的地方”
黑美人说着拉凌晏走到一棵大树下,黑美人折下几根干枯仍带着未完全脱落的黄色树叶的树枝,架在大树根边搭成一个简陋藏身窝,凌晏被黑美人拉扯着钻了进去,静静等待着。
一时间,凌晏也认为黑美人说得有道理,神兽不出现也就当作歇息一会。
黑美人整个人搂抱着他,生怕他跑掉似的,她就喜欢粘着凌晏,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呆一起。
而凌晏的状态却完全不同,他双眼向外边探视,就像潜伏着的野兽,随时对可能会出现的白虎进行捉捕。
不知过了多久,白虎还没有出现,紧紧搂着凌晏的黑美人已经打起了瞌睡,双手微微滑下来又紧搂上去。
凌晏眼睛转动警觉到附近有动静,动作轻慢的挣开黑美人的搂抱,把他的双手挣脱出来得到自己舒展,结果也把她给惊醒了过来。
黑美人问“怎么了?”
没有开口回话的凌晏一脸谨慎的伸手接过弓与箭,搭箭拉弓。
眼前他做出这个动作,黑美人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再追问,保持着安静。
过了好阵子,就在黑美人闷得不耐烦将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一阵微弱的奔跑的声音传过来,由远至近,突然一只白虎从他俩人眼前快速跑过,如风飞疾,一闪面过,只感觉一股风吹过他俩的的面前,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黑美人吃惊道“好像一道风吹过”
“可算等到你了”凌晏说着双手抓弓从树枝堆下跳起来,追在白虎后边。
黑美人抱起水壶与落下的东西,也跟着追上来。
白虎四肢强劲有力,奔跑速度很快,一个跳跃就能跳出两三米远。
凌晏落后一大截,只看见白虎向前跑跃而扭动的屁股与随意甩动的尾巴。
凌晏咬牙紧紧追着,向神石的方向跑去。
以前不管追捕什么猎物,凌晏根本不会费用很大的力气,这次竟喘起了气来。
说话间,凌晏追着白虎已经接近了神石坐落的地方。
远远看见白虎拐弯躲到神石的后边,等凌晏追上去,白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握弓箭的凌晏谨慎的绕着神石转了一圈,扫视四周也没看见它的踪影,在他想着白虎是怎么逃掉的时候,黑美人也小跑跟了上来。
“真的是它吗?我根本就没看清楚是什么”黑美人也喘着大气“不行,我好累,口也干得要命”
凌晏紧了紧手上的弓箭说“它就在这里跑掉,凭空就消失了”凌晏说着比向神石。
“看来它真的是神兽”黑美人惊喘的说“它会不会飞上天去了?”
“开什么玩笑,区区白虎它还能会飞”凌晏着急的喊“管它白虎还是神兽,赶紧找到它,不能让他溜了,你出门时怎么没想起要带个防身兵器”
“我急着出来,怕跟不上你”黑美人弱言道。
凌晏双眼四周眺望。
“你确定它就在这里?”黑美人环顾四周的说“我应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压根就不相信有神兽,除非它出来给我变个戏法”凌晏既期待又有点担忧的说。
黑美人亮眼吃惊,慌张的叫喊起来“在那,它在那”凌晏沿她指着的方向扫过去。
凌晏目光摄住,向黑美人所指的地方注目。
一头白虎从山丘那端向大石边走过来,凌晏连忙引箭拉弓向白虎比过来。
白虎张嘴吼叫,叫声震响整座山头,吓得凌晏与黑美人倒退两步。
白虎身材健硕,不像凌晏平时捕猎到的猎物一样瘦小,它身高差不多与人类平齐,身长足有两米,甩动着它长而有力的尾巴。
它一身上下光滑干净的白色羽毛,可没有白得像雪,里面参杂着灰黑色的羽毛,被白色羽毛掩盖了起来,平常人在到它身边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一双黑色锐利的眼睛,盯着凌晏俩人感到后怕。
它拔动着一只前爪,做着攻击准备,仿佛随时要冲刺扑向眼前的食物。
凌晏紧了紧抓着弓箭的双手,向白虎比过来。黑美人躲藏在凌晏身后边。
凌晏面对眼前的大白虎,显得有些许后怕,双手微微发抖。
“你怕啊?”黑美人弱弱的问道。
凌晏瑟瑟微抖回答“开玩笑,好多年没遇到过老虎了,多少也有点害怕,而且它比我想像中大多了,太公也压根没提到它的巨大体型”
黑美人提议“要不我们回去多带点人过来?”
“你觉得它会让我离开”凌晏冷冰冰的说“怕是我们回不去了,看来太公叫我多带点水上山是有道理的”
“看来今天我跟你上山这做法是错的”
白虎盯着凌晏看,双方保持阵势。
双方僵持了许久,白虎突然踏步向前,惊得凌晏与黑美人都快要尖叫起来。
白虎与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视探着绕着走,凌晏与黑美人背靠神石挪动着脚步躲开,尽量与白虎保持原来的距离。
“你们最好离它远点”白虎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浑厚,且带着警告的语气。
凌晏明白到白虎口中所说的是他背后的神石。
“为什么要我们远离它,你滚远点才对”凌晏随口就喊出来,完全没反应到跟前和自己说话的是一只老虎。
躲藏在他身后的黑美人才反应过来,惊叫到“它说话了”
她这一提醒,凌晏慌张起来,抓弓箭的双手死死对着白虎,准备要松手放箭的样子,凌晏胆怯问“你怎么会说话,你到底是什么?”
“我就是一只老虎,一只会说话的老虎”白虎说着慢步走动,意图寻找时机进行攻击眼前的两个人。
“白虎神兽,你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白虎平静的说“原来这样,离开这里,看在你能够梦见我的份上,我会让你们安全的离开,我劝你不要有其他愚蠢的想法,比如想要打倒我,或者是伤害我,否则今天我会吃上一顿美味的人肉大餐”
凌晏故作镇定说“只要在我眼前出现的猎物,最后都会落在我手里,是你,应该有所觉悟了吧”。
以前他确实有打倒过老虎,可面对这头会说话的老虎却显得十分后怕。
“我很清楚你俩,来自无穷氏村的猎人,十年如一日到这座山狩猎,每天还给它浇水”白虎慢步走动的说道。
凌晏重新调节了呼吸,冷静了半许。
“你藏得够隐蔽的,十年了也没让我发现你”凌晏说还没说完,瞬间读懂了白虎话里的意思“等等,你是冲着它来的吧?”凌晏比着身边的神石,一脸得意的表情。
白虎却是很淡定说“看样子你对它还是一无所知”
“我当然知道,它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神石,之所以我称它为神石的原因是到现在还流传着关于它的故事,至于是什么故事,我压根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凌晏故意反驳白虎的话,就是想能不能从它的口中套出一些关于神石更详细的东西。
“在你们这些可笑的凡人眼里,它是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却不知道它是一个早已战死了的天神的神体”白虎语重心长的说。
凌晏假装苦笑一声“得了吧你,骗谁呢?你的意思是在石头里面躲着一个天神?”
天神?什么天神?每天都要灌浇一壶水的石头里面有一位天神?一块会喝水的石头是一位天神的神体?口不对心的凌晏在心里暗忖着。
白虎忍不住唬叫一声,叫声震耳欲聋,以此表达内心的不耐烦。
白虎唬叫把凌晏与黑美人愣住,重新夺回刚才的阵势,继续说“我也没心情跟你扯没用的东西,在我发出攻击前赶紧逃走”
“让我丢下它?想都别想”
“愚蠢的人类,不该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白虎恫吓道。
“它也不属于你”
“看来跟你们说太多了,也罢”白虎阴森森的说“马上把你俩撕碎,然后咽下肚子,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不如干脆把你知道神石的事情说给我们听,这样死在你手上也瞑目了”凌晏继续试图向对方探口风。
白虎左右踏行几步,观察了一眼神石还没产生强烈反应,他思量了一下“也行,就把我与射日天神的传奇故事说给你们知道”
“说吧,我俩听着呢”
“如人间流传的故事一样,它确实是从天而降。因为它是射日天神的神体,也是我并肩作战,战无不胜的好兄弟。直到与火神一战中,不幸战亡,他的神体在掉落下来时变成一块石头,需要吸食日月精华。一眨眼,五十年过去,是时候破石出来了,我的好兄弟”
“就这样?也太简洁了吧,然后呢”凌晏听得一点也不满足,追问下文。
“别再得寸进尺了”白虎显得不耐烦,露出尖牙嘶吼。
凌晏挑衅道“过来吧,大白虎,如果你是想吃我一箭的话,就尽管过来”
凌晏与黑美人身后的神石震动了一下,黑美人猛回头看一眼,白虎见状再次唬叫一声。
黑美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敢相信的继续定眼看神石,不敢转移一点视线,不一会,只见它微微抖动一下,接着恢复了原状与平时一样纹丝不动,她明白刚才的神石震动不是错觉。
面向神石的白虎清楚看到它产生的了震动,白虎也就等不及与凌晏协商了,抓紧时间解决两个麻烦搞事的人类。
白虎飞快向凌晏跑过来,凌晏紧张向白虎放箭。箭冲白虎射过去,同时白虎纵身跃起,身子稍微向一边倾斜,箭从白虎右边的皮毛擦过,几根白色细毛被箭所割断,飘散在空中。
跳跃在空中白虎,张开已经伸出利爪的前脚向凌晏扑过去。凌晏顺手拉过黑美人避开攻击,两人纷纷摔倒在地上。
白虎回头扫视一眼飘零在空中的自己的羽毛,眉头紧皱,彻底引起了白虎的愤怒,这可是真正对它展开了挑衅。
“它又动了”黑美人喊到。
就在凌晏拉开黑美人的时候,她也清楚看到神石再次产生了震动。
这个时候凌晏根本顾不上神石到底动还是没动,全身心投入与白虎的战斗之中,很显然刚才白虎首次进攻没有使出全力,只是一个表面上的试探动作。
这下子,变成白虎背靠神石“既然箭已离弓,收回我刚才说让你们安全离开这里的那句话”白虎说完露出更锐利凶狠的目光。
凌晏慌忙爬站起来重新搭箭拉弓,向白虎放箭,箭飞向白虎,白虎一个灵敏跳跃挥动前爪把箭给打掉在地。
见状,凌晏惊得张口结舌,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能伸爪把箭给打断的猎物,连忙拉着黑美人跑开,白虎紧追其后。
两个凡人又岂能跑得过山中之王,白虎扑倒凌晏,凌晏正面重重扑倒在地,吃了个脸灰。
黑美人在旁边不知所措,连忙抓起凌晏掉在地上的弓与箭,向白虎拉弓过来。
白虎压着凌晏,张口吼叫,凌晏看见黑美人要向白虎射箭。
凌晏担心喊到“不要,不要对它射箭,把这只肥猫交给我好了,你躲一边去”
凌晏并不是故意拒绝她的帮助,只怕对它射箭后转向攻击黑美人,否则凌晏就无法左右顾及了。
凌晏说完双手着地,使劲把自个身子撑起来,也把扑在身背后的白虎抬了起来,白虎一个弹跳躲开。
凌晏爬站起来,得意洋洋的冲白虎喊到“论力气,还没有一只野兽斗得过我”
在凌晏单手打白虎神兽的时候,神石产生强烈震动,这次震动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时候刚好换成凌晏与黑美人背对神石。
只顾着对付白虎的他们俩人也完全没发觉背后神石产生的强烈反应,事实上自从与白虎动起手后,他们也没心思去想什么神石的事情了。
神石不停震动,一道绿光闪起,稍纵即逝,看样子快要发生爆炸。
黑美人闻声转眼看到身后抖动的神石,绿光消失继而闪现黄金色亮光。
黑美人连忙叫喊“凌晏你看”
凌晏没有心思理会黑美人“我忙着呢”
白虎也不理会凌晏,向神石看过去,白虎一脸平静,它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肥猫,你看哪呢?”凌晏挑衅道。
凌晏一声声的叫喊着肥猫,白虎哪受得了这种气话,向凌晏猛盯过去,张口大吼一声,顺势向前扑上去,凌晏一个侧身躲避开。
白虎跳跃在空中,就在落地的一瞬间变化成经天天神,他一身正气,意气风发,看起来不像是凶神恶煞的反派。
亲眼目睹刚扑身边的白虎变化成天神,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凌晏悚然站着,整个身子完全僵住动弹不得,只见经天天神冲他一个邪视。
以为白虎会说话就已经够神奇了,万万没想它还会变化成人样,凌晏惊呆得张着合拢不了的嘴巴,把经天天神全身扫视一遍。
他身穿一套银色战衣,腰部紧箍黑色腰带,把长至脚根的银衣战衣扎成如裙子一般。
“我去,白虎变成人了”凌晏惊呼“果然是神兽没错”
把经天天神看得入神,凌晏完全没发觉黑美人与经天正面对着一块闪着金色光芒的神石,那道光芒似火,无比闪耀。金色光芒没有害处,与日光般,除了耀眼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好一会儿,凌晏才回过神,再次被神石产生的反应惊呆。
黄金色闪光从神石的石芯窜出来,可让人直接把神石看个通透,可由于光线过强无法直视里面是的状况。猛烈震动后闪光忽然消退,恢复成原来普通石块的样子。
顿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留存在他们口鼻间的喘气声。
浓重的氛围让凌晏与黑美人胆怯的后退两步,已经忘记了站在身边敌友未分的经天天神,甚至与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经天天神独个上前抚摸神石,感慨的说“降临吧,我的好兄弟”说罢转身向凌晏,只见被吓坏了的凌晏干哽咽一下,说不出来话。
经天天神缓缓道来“看你惊呆得说不了话的样子,想必对它了解的没完全通透吧,自以为它是你们那个耳熟能详,人人皆知的故事里的一颗流星?那就大错特错了”
“啊”黑美人大叫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那只大白虎去哪了?”
是黑美人反应迟钝还是她的注意被神石所吸引住,她完全没看到白虎变身成经天天神这一幕。
耳边传来黑美人尖叫声音,凌晏又再次回过神来,脑袋紧急转弯明白到神石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应,里面肯定大有玄机。
“里面真的有一位天神”凌晏蓦地。
“他就是手握震天神弓的射日天神”经天天神仰头看向挂在天上的两个太阳。
凌晏顿感醒悟,愁绪万千,他心里暗忖,射日天神?果然有这样的天神存在?
与白虎化成天神相比,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相信有射日天神的存在,扭头看身旁的神石,原来自己每天都给其浇水的石头就是射天天神的神体。重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思索一遍,原来这是太公密令的最终目的,今天他让凌晏上山打白虎神兽只是一个表面目的,迎接射日天神重生才是重点
“他马上就降临,以一个全新的射日天神出现,然后把天上多余的一个太阳给射下来”经天天神感慨道。
“射日天神?”黑美人喃喃自语,摆出一幅不相信经天天神的话的神情。
“还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们听,没关系的,反正你俩会葬送于此地”经天天神信誓旦旦的说。
“他是人类的救星”
“也是天神的救星”
仿佛有什么引起了凌晏的注意,他后退两步,抬头看上天。
他看到空中一只奇怪的东西飞过来,在半空中盘旋一周后,接着一个快速俯冲,降落在神石上站着。三只长着弯而锋利的鸟爪紧紧勾着神石,一双巨大且强劲的翅膀收拢起来。
那是一只长着三只脚的鸟,三足鸟是为数不多的太阳精灵,是最忠诚的太阳守护者,所有行动都只听命于火神(火神是掌管太阳的天神)。
经天天神发现三足鸟,二话不说拔脚向前进攻,向三足鸟人的方向快速跑上去。
在向前跑的当时,经天天神跳跃变成白虎神兽,直扑向三足鸟。
三足鸟展翅飞开,白虎扑了个空。三足鸟落地之时化身变成一个三足鸟人。
突然杀出个三足鸟人,飞禽与走兽面面相觑对峙,氛围异常冷峻,空气变得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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