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方便聊聊吗？”
徐方晴找过来的时候，江挽月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发呆。
江挽月愣了一下，“徐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想跟你聊聊天。”徐方晴挑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座位坐下。
“好呀。”
看着江挽月宛如傻白甜模样，徐方晴有些头疼。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钱瑶瑶竟然舞到了她面前，这事她就不能坐视不管。
徐方晴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今天会议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倒也不是。”江挽月摇摇头，“我只是替孩子们觉得可惜，失去了一个舞台。”
徐方晴倒是没想到她关心的一直都是学生，“现在的小孩可不像我们以前，她们学的东西可多了，乐器、舞蹈、模特、主持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不学的。所以失去一个舞台，对她们而言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大事。”
江挽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徐方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小江，你一个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为什么不留在北京，回来后进咱这个青少年宫啊？”
她之前有看到过江挽月的简历，用“优秀”二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这样的人才待在小地方的青少年宫也太屈才了。
江挽月撑着下巴，漂亮的眼睛里透露出某种向往，“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烦恼，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没有北上广深的快节奏，还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我觉得挺好的。”
徐方晴琢磨出了她的意思，“你是不是很喜欢琵琶？”
“嗯。”江挽月倒也没有藏着掖着，“说来不怕徐老师你笑话，我一直想发扬咱们的平湖派琵琶。”
她的满腔热血在徐方晴看来很珍贵，“有理想并为之奋斗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你比我们活得都要通透。”
江挽月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脸不争气地红了。
“但是......”
江挽月：这怎么还有转折？
“你以后可不能再像中午那样直接说，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散会后再跟王老师沟通。”徐方晴忍不住叮嘱她，“你这样会议上否决，让王老师下不来台，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江挽月事后也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却是不妥，但当时一听到节目取消了，她哪里能冷静得下来。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江挽月认真地点了点头，“今天是我的问题，没能克制住情绪。”
“得亏平日里王老师还挺喜欢你的，这次就算了，当你长个记性。”
江挽月连连点头，这记性已经深刻脑海，不会忘的。
“还有，跟小钱保持点距离吧。”
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徐方晴的处事风格，但她可以提点一二。
江挽月眨了眨眼，这姐也听出来钱瑶瑶的茶言茶语啦？
见江挽月怔怔地看着自己，徐方晴以为她不明白，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你难道没发现她在给你挖坑吗？你小心别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替人家数钱！”
要不是这小姑娘蛮得她眼缘，徐方晴才不愿意蹚这浑水。
“不是，我以为就我发现了她不是啥好人，没想到姐你也看出来了。”
徐方晴：......
一时难以判断这小姑娘到底聪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