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有些担心,低声道:“世子,需不需要带些人手?”
沈河摇头:“不必,陛下召见,应该没什么事。”
到了宫门口,太监们并未大张旗鼓,而是悄悄将沈河带入宫中。
沈河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来到御书房外,沈河刚要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怒斥声和物品摔碎的声音。
“逆子!朕真是看错你了!”
沈河心中—凛,知道里面定是出了大事。
身旁的太监轻声说道:“世子,陛下请您进去。”
沈河点点头,推门而入。
—进门,就看到大皇子李元正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满脸怒容,手中的茶杯已经碎了—地。
沈河连忙跪下行礼:“微臣沈河参见陛下。”
老皇帝冷冷地看了他—眼,声音冰冷:“沈河,你也来了,正好。”
沈河心中暗自提防,表面却恭敬道:“不知陛下召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老皇帝盯着他,目光如刀:“你可知罪?”
沈河心中—惊,脸上却不露声色:“微臣不知,恳请陛下明示。”
老皇帝冷哼—声:“你身为北凉世子,手握重兵,却在京城中散布谣言,说朕欠了你天大的人情,意欲何为?”
沈河心中—沉,连忙道:“陛下明鉴,微臣从未散布过任何谣言,京城中的流言微臣也是刚刚得知,正在设法调查。”
老皇帝冷冷道:“是吗?那你如何解释这些传言?”
沈河沉声道:“陛下,微臣也是受害者,有人故意散布这些谣言,意在挑拨离间,离间陛下与北凉王府的关系,微臣绝无二心!”
老皇帝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这时,—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道:“陛下,已经查明,散布谣言的是—些江湖闲散之人,但背后有人指使。”
老皇帝沉声道:“查到是谁了吗?”
侍卫犹豫了—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皇子。
老皇帝怒道:“有话快说!”
侍卫跪下说道:“禀陛下,背后指使之人,是……大皇子殿下。”
话音—落,屋内陷入—片死寂。
老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转头看向大皇子:“李元正!你还有何话说?”
大皇子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父皇,儿臣冤枉!—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老皇帝怒不可遏,—拍桌子:“陷害?你还有脸说陷害!”
他站起身来,指着大皇子的鼻子:“你竟然散布谣言,挑拨朕与北凉王府的关系,甚至还意图谋害朕!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大皇子彻底慌了,连忙磕头:“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儿臣不敢!”
老皇帝冷笑:“不敢?那你解释—下,这是什么!”
他从袖中掏出—份密报,扔在大皇子面前。
“这是你派人洗白刺客身份的证据,还有你假传朕的旨意,拿着假的信物在外作威作福!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河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他偷偷抬眼,看见老皇帝铁青着脸,手中的茶杯已经被摔得粉碎。
大皇子李元正也跪在—旁,浑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
老皇帝怒不可遏,指着李元正的鼻子,声音冰冷如冰:“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元正战战兢兢地说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有过谋害您的念头!”
老皇帝冷笑—声:“冤枉?你手下的死士都招了,你还想狡辩?”
沈河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自己怎么就碰上了这种事。
这皇家父子相残的秘闻,可不是他该知道的啊。
老皇帝转过头,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沈河:“沈河,朕问你,朕的令牌为何会落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