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那套住过的房子,我立即让人打扫、敲掉装修后挂卖。
因为低于市场价一成,很快就被一个纹着花臂的大哥买走。
陈嵩被判五年,本来一审是三年,但是我立即上诉,请了很厉害的律师团队,拿出我们在医院确诊记录,以及医院几次下的病危通知,被打流产的孩子,还有瑞瑞受到的伤害不单单是身体,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修复的精神伤害。
二审是五年,陈嵩也提过上诉,但是被法院驳回,维持二审判决。
我们要离开海市前往京市前,爸爸请了很多人吃饭,说到我的经历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谁能想到他是个畜生,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他。
不少人上前来安慰爸爸,也有人来安慰我。
并没有人说会如何如何对付陈嵩。
但我知道,这些人中,一定有一两个,受过爸爸或者爷爷的恩惠,爸爸请他们来赴宴,就是间接还当年的人情。
让陈嵩在监狱里不好过。
让他妈付出真真正正的代价。
这些事情,爸爸不让我插手。
离开海市那天,天气晴朗,就是瑞瑞脸色发白,紧紧的抱着她的娃娃,紧张的不停张望,就怕有人忽然跳出来打她一顿。
不是紧贴着我,就是紧贴着她爷爷、奶奶。
是的,我给瑞瑞改名换姓了。
搬到京市,买好房子。
这房子还是托关系、找门路,住的人都是军队干部,门卫不是年纪大的保安大爷,而是年纪很轻,据说是部队过来锻炼的士兵。
等安置好,我没有急急忙忙送瑞瑞去幼儿园,而是带着她去学跆拳道。
不是她一个人学,我也在学。
教学的老师都说,第一次见到妈妈跟着学。
我没有说曾经的过往,只管陪着瑞瑞好好学,等跆拳道有所成,又报空手道。
瑞瑞是九岁才去读的二年级,期间都是爸爸妈妈和我在家里教她,而她也终于可以勇敢的站在阳光下,并去学校,融入同学间。
瑞瑞十五岁那年,那天我意外刷到一个新文。
有人家电线老化着火,一家子都烧死在房子里。
老的小的一个都没落下。
地名有些熟悉,被烧房子周围有些熟悉…… 我看着新文停顿两秒后,手指一动,划过。
慢慢抬头看天,慢慢露出一个释然笑。
爸妈,我去接瑞瑞放学,晚上咱们去外面吃吧。
就去瑞瑞天天念叨的海鲜自助餐厅。
爸妈笑着说她们得去收拾收拾,让我给瑞瑞带套漂亮的衣裳。
小姑娘越来越爱美,拍照可不能只穿校服。
就拿前几天妈给她做的汉服,到时候我给她挽个发髻。
为了把孩子养好,我们是真的用了很多心思。
好在一切的付出都值得。
我的女儿越来越好,以后的我们也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