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所以高远辰和店长就待在原来的小镇,只有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听高远辰说,沈乐辉因为最后还是没能找到我的尸体生了好大的气,沈茜闹着不回去就直接把人抓走了。
把人抓回去还不够,知道她是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加上之前的硫酸事件,耗掉了沈乐辉最后的耐心。
店长跟我说她听到的八卦,好像是给沈茜也泼了硫酸,但老太太拦着,硫酸也稀释过。
可就算是这样,沈茜也得受些苦头了。
她不是有心脏病吗?
对啊,所以进了两次ICU呢。
沈乐辉也真是个狠人啊,都这样了,也没放过她。
我笑了一下,沈乐辉就是这样的人,他对自己狠,对别人就更下得了手。
可这人之前还格外纵容沈茜,现在却因为我死了,迁怒起人来又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这对我又算什么呢?
迟来的深情?
死后的补偿?
可我早就已经不需要了。
现在的日子很好,不再是灯红酒绿的快节奏,也没有什么事业上的勾心斗角,时间过得很缓慢,让我心像荡秋千一般轻快。
每次闻到店里各种点心和小饼干的甜香,我都觉得很幸福。
又过了两周,高远辰给我发消息,说沈乐辉去小镇上找过他们。
我把你交给我的东西给他了,他看了之后哭得挺惨的。
这倒是有些让人意外,毕竟沈乐辉一向是个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在外人面前哭的次数,没超过三次。
也是高远辰提醒,我才想起来给沈乐辉留过东西,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那次拍卖会拍下的胸针,被我不小心带出来了,就留在了小镇。
万一沈乐辉去找店长她们,就把东西还给他。
我并不知道那枚胸针的附带简介和寓意原来是至死不渝的爱,只是觉得它并不属于我。
高远辰跟我说沈乐辉回去之后就跟疯了一样,已经因为认错人上了好几次报纸,大家都说他像个神经病。
他现在看到一个跟你穿衣风格和身材很像的人,就上去问人家叫不叫何予曦。
呵,现在这副样子也不知道给谁看,早干嘛去了?
他义愤填膺,我的心里却已经没什么波动了,以后他的消息,就别跟我说了吧,听多了也挺烦的。
终于,轮到我说放下了。
电话刚挂,就有人在外面喊:语夕姐,鲜花饼和玫瑰酥各要一斤,还有桂花蜜。
好,来了。
客人满脸笑意地走了,我注意到今天的夕阳格外好看,落日余晖洒在地上像是碎金。
突然想起妈妈说的话,有时候,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现在也这么觉得,因为这是一种踏实的、具象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