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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为王妃,以身饲虎

发表时间: 2024-11-02
盛京人人皆知,宸王极其厌恶我这个王妃。

厌恶到大婚当天抬妓子进门,让我这正室与公鸡拜堂。

但我却纵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他以为我下贱,非要爱他。

却不知我在潜移默化的,将他变成他死去兄长的模样。

后来他身躯残败,母族满门抄斩。

我利落写下和离书,自请下堂,手执红缨枪策马赴边关。

01我和周砚尘成婚那日,他抱着妓子打正门过,荒谬的命我这个正室走侧门。

王妃刚刚死了兄长,晦气之身过正门恐会坏了王府风水。

拜堂时,他又将我一人留在大堂之上,笑着拥妓子入怀。

护国将军府只剩王妃一个人,恐是因为王妃命中带煞,天生克亲。

本王惜命,这拜堂之事就由公鸡代劳吧。

满堂喧哗中,我掀起盖头一角,看向周砚尘。

他也看着我,冷峻的脸上满是讥讽漠然,矜贵的皮囊下淬满恨意。

宋照晚,不要以为我求皇后将你许配给我,你就真的配做我王府的女主人。

我就是要告诉世人,你宋照晚在我眼里,连个妓子都不如。

他是打定主意要羞辱我,要我难堪。

有老者在一旁嘀咕着‘造孽’,将军府满门为守国土战死沙场,只余一女,凭何被如此对待。

宾客皆拉他,捂住他的嘴退到一旁。

京城谁不知我与周砚尘的婚事是他求皇后亲赐,置喙便是死罪。

谁不知周砚尘爱慕苏家女,可苏家女嫁了宋家子,随夫君一同战死沙场。

明眼人都看的明白,周砚尘是在报夺妻之仇,是在怪宋家没能保护好苏青姝。

他娶我,是有意磋磨我,让我这宋家遗孤成为京城的笑柄。

可我不在乎这些。

即使周砚尘新婚夜宿在那妓子那里,我也不吵不闹,只在第二日候在他们院中,等着为周砚尘更衣。

我亲手准备着周砚尘的一应事宜,为他制香,为他洗手做羹汤。

就连周砚尘去武场操练的劲装,我都一针一线缝制。

周砚尘笑我,宋照晚,你是不是天生下贱啊。

你以为你讨好本王,像条狗一样的对我摇尾乞怜,我就会爱你吗?

宋照晚,别装可怜,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我像是未曾感知到这些屈辱般,仍对周砚尘温柔备至,扮演着一个贤德妻子的角色。

嫂嫂教过我的,温柔刀,才会刀刀割人性命。

02我像寻常一样亲手煨了补汤去寻周砚尘时,下人慌乱的迎上来。

宫里刚刚来传话,命王爷带王妃侧妃一同进宫。

但是王爷带着侧妃去了青楼,正等着王妃前去送银钱呢。

在这一年多,周砚尘逛青楼命我前去送钱或为妓子赎身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至于皇后召我们入宫的缘由,我想应当是因为那妾室婉蓉有孕一事。

我问询了府中下人今日周砚尘和婉蓉的一应事宜。

在听到清晨周砚尘因粥中不曾放桂花蜜而大发雷霆时,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不慌不忙的回房取了藏在箱笼底的香膏抹在手上与腕间,又摸索出一药瓶仔细揣在怀中。

这才命人备了马车,直奔青楼。

我到时,周砚尘正在青楼的戏台上舞着红缨枪,婉蓉站在鼓上,随他舞动。

醉酒后在青楼如戏子般表演的皇家贵胄,也就只周砚尘一人了。

那般轻狂模样,有一瞬,竟与我的小将军重合。

只是我的小将军执枪于黄沙,从不会身居戏台以武哗众作乐。

宸王与婉蓉姑娘当真是郎才女貌啊,婉蓉姑娘舞姿如此曼妙,难怪宸王为她冷落宸王妃。

宸王如此英姿,定是胜过那宋将军千百倍的。

恭维声此起彼伏,我看着周砚尘挽了一个漂亮的枪花,不屑的将红缨枪丢在台上。

宋家人,不过是守不住我大乾国土,败我大乾国威的无能之辈。

她宋照晚也不过是个自视清高却又谄媚逢迎的丧家之犬罢了。

她再讨好我又如何?

本王此生都不会爱上她,她只配给本王做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门内的文人墨客都配合的轻笑着,甚至有人谄媚的作诗辱没我。

文人傲骨显然被权势浸成烂骨头。

我提着盛着补汤的食盒,似听不到那等污言秽语,面无表情于人群中一步步上前。

身旁的丫头露秾气的红了眼,这楼内许多道怜悯惊诧的目光也望向我。

这一年来,京城谁人不知我爱周砚尘爱得卑微。

我像个侍女一般,照顾周砚尘与婉蓉,百依百顺。

周砚尘遇刺伤了脸落下疤痕,我为他冒雨求药,险死还生。

周砚尘与婉蓉鸳鸯戏水生了病,我衣不解带照看他三日。

周砚尘曾遇刺杀暗伤无数,我遍寻滋补药方,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血为引子温养他。

也正因此,我从一个被京城女子戏谑之人,成为了她们口中爱的卑微的可怜之人。

周砚尘站在光中睨着我,神色复杂,又倨傲冷淡。

我于高台上捡起那杆红缨枪,在看到上方刻着的‘宋’字印章时,红了眼眶。

但对上周砚尘探究的目光时,我还是变成了那副温柔贤惠的模样,打开了食盒,万般顺从的将补汤吹凉,递到周砚尘唇边。

掩盖在衣袖下手臂上放血的伤痕也随着动作暴露在人前。

宸王妃,竟然真的甘愿为了宸王做药引子……堂堂将门虎女竟伏低做小至此,她当真爱惨了宸王啊。

台下众人的话语,令周砚尘皱起眉头。

他盯着我手腕上狰狞的伤痕,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动容,但也仅仅一瞬。

我失望的于众人面前落泪,对周砚尘依旧极尽温柔,这补汤王爷已喝了七七四十九日,今天一过,王爷身上的暗伤便该大好了。

周砚尘闻言浮现出喜色,但面对我的讨好,他还是嫌恶后退一步,看向婉蓉。

婉蓉柔若无骨的依靠在他身上,周砚尘的手掌落在她腰间一握,她便嘤咛出声,红着脸上前接过我手中的汤药,以口渡给周砚尘。

周砚尘啊,总是知道该如何风流享乐,将我的脸面踩在脚下,任万人嘲笑。

台下调笑声轰动,我站在他们身侧,目光却是一直落在那空碗上。

真好啊,七七四十九天已足。

我又看向红缨枪上的‘宋’家军印,将红缨枪悄悄交给露秾命她带回王府,供置高位。

估摸要变天了。

王爷,快些出发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03进宫的马车内,婉蓉叹息着拉起我的手。

若是王妃姐姐同我一样怀有身孕,或许王爷便会疼爱姐姐几分了。

如今王爷如此厌弃姐姐,姐姐想必十分难过,唉,妹妹瞧了也很是心疼啊。

看着婉蓉那张与嫂嫂三分相似的脸,听她说着以色侍人之语。

我淡漠的将她的手拂开,抚上她的眉眼。

这坊间都传王爷宠爱妹妹只因宛宛类卿,我亦是信了这番话。

可如今瞧着妹妹有了王爷骨血,我倒是开始疑心那谣言了,想来王爷疼你皆是出自真心吧,可真真令姐姐羡慕。

婉蓉脸色一变,似是不解平日里寡言少语,识趣的不争不抢的我,竟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时候。

她狠狠瞪我一眼,委屈的扑向周砚尘怀里。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并非是真的艳羡她,而是为了那句宛宛类卿。

她想扑进周砚尘怀中讨好,周砚尘却眼尾猩红浑身戾气的将她推开。

而后神色莫名看向我,挣扎又狠厉。

马车中气氛沉了下来。

我却仿佛未曾察觉,只默默将掉落在地的,绣着松柏纹样的香包,重新系在周砚尘腰间。

04给皇后请安落座后,皇后盯着周砚尘看了许久。

尘儿如今,倒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母妃记得你从前不吃一丝一毫的甜食,今日竟瞧你用了许多桃花糕。

我不动神色的呷口茶。

自我入王府,周砚尘用的所有吃食几乎都是我亲手做的。

我温水煮青蛙般调整他的口味,足足耗费了一年时间。

可周砚尘头也不抬,不愿承认此事,定是母后看错了。

怎会看错?

皇后身边的喜嬷嬷看着周砚尘笑,王爷确实与从前不同了。

从前王爷只穿白衣,喜梅兰竹菊,如今竟也穿起了玄袍,佩戴起绣着松柏纹的蹀躞带。

瞧着更硬朗稳重几分呢。

周砚尘愣怔片刻,重重放下手中杯盏,满眼不耐的瞧了我一眼。

个中情绪气愤有之,甚至还夹杂了一二我看不透的无奈和羞意。

摁下心头猜疑,我立即起身,故作惶恐去皇后跟前回话。

自成亲起,王爷的衣物便都是由妾身所制了。

妾身幼时便与王爷相识,记忆中他总是墨发高束,着一玄色劲装舞着红缨枪。

那般飒爽身姿,妾身记了好多年。

皇后轻呷一口茶,似是意外我与周砚尘竟然有这样一段缘。

就连周砚尘也抿唇看向我,神色再度挣扎。

皇后拉着我的手叹气,你这孩子自幼舞刀弄枪,如今这般用心,定然吃了不少苦头。

宋家如今仅剩一个你,今后本宫为你撑腰,你莫再纵着砚尘,委屈了自己。

可她是周砚尘生母,怎会为我撑腰?

她明知道周砚尘是为了磋磨我才求娶我,可她还是同意了。

她根本不在意我如何难堪,不在乎我父兄托孤皇帝时的遗愿。

她这般说,不过是试探我这忠臣名将之后,是否会有怨言,是否会安分守己。

我做出乖顺的姿态,跪地叩谢。

即使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日,但只要能伴在王爷身边照顾王爷,妾身便知足了。

皇后笑着将我扶起,亲昵的拉着我的手,又将手腕上的碧玉镯退下戴到我的腕间。

而后,她唤了婉蓉上前。

看着婉蓉的肚子,她不再嫌恶婉蓉出身青楼,笑的和蔼,抚上婉蓉隆起的小腹。

我盯着皇后的动作,摩挲着刚刚被皇后触碰到的腕间。

恰好南风起,吹落瑞木红叶到掌心。

似血般红艳。

05怎的才不足三月,便如此显怀?

这是砚尘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好生养着,知道吗?

面对皇后关心,婉蓉激动的颔首。

想起清晨嬷嬷的教导,虽忐忑却还是带着讨好开了口。

太医说,妾身这一胎许是双生子,所以身子才比寻常孕妇显怀些。

国师曾言,双生子,身负鸿运福泽深厚,妾身还常常梦到蛟龙绕膝呢。

婉蓉本意是想言明她这一胎贵不可言,讨皇后欢喜。

却发现皇后面色陡然变得惨白,恐惧又怨毒的盯着她的肚子。

皇后娘娘……皇后有些失态的起身,本宫身体突然不适,你们先行离宫吧。

宫人搀扶着皇后下进了内殿,皇后步伐慌乱,瞧着心神不宁的。

婉蓉怕的腿软,哭着拉住了周砚尘的衣袖。

王爷,是妾身说错话了吗?

可是王爷的奶娘许嬷嬷说过,我这般说,皇后才会开心的呀。

可是她不知道,许嬷嬷早就被我收买,坐上了北去的马车,想来此刻已经出城。

她不知道皇后视双生子如邪祟,更不知皇后也曾生下双生子,并曾命许嬷嬷将另一个孩子溺死。

那个孩子命大的逃过一劫,却在十六岁时死在了边关的黄沙里。

那个墨发高束,身骑红棕烈马,一杆红缨枪杀敌数万的少年郎。

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人啊。

06回去的路上,周砚尘一直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甚至冷落了一旁失魂落魄的婉蓉。

我想,他应当是想起了我们幼时一同骑射舞枪的时光。

幼时的他还曾打趣,说待我长大娶我为妻。

可我七岁时随父亲去到了边关,与他断了联系。

十五岁父亲战死,我被送回京城后,他便因一次搭救爱上了青姝嫂嫂。

并因我兄长,与我决裂。

我倚靠在那看着周砚尘,他一身玄袍时的模样,当真像我的逢安啊。

就连脸上那道今年才生的伤痕,都极尽相似。

这车内熏香是逢安喜欢的味道,桌上的糕点也是逢安喜欢的。

只是边关苦寒,这些金贵的物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用上一次。

如果逢安能如周砚尘般只做京城的富贵王爷,那他是不是就不用努力的上阵杀敌换取军功。

是不是就能够轻易履行承诺,娶我为妻共白头了?

我想的出神,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周砚尘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眉头紧锁,不满的看着我。

宋照晚,你究竟在透过我,找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