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庆南的背。
虞庆南脱口便赔起了不是。
眼见这几个书生态度不错,那丫鬟喜儿也放软了语气:“几位爷是要去找侯爷吧。”
他们几个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风吹树摇,引得一树海棠花瓣飘落。这株海棠是改良过的品种,非嫣红夺目,也非开如雪盖,恰恰是蕊处洁白,自下而上一点点溢出粉红,远观如粉霞敝天,近观则浅淡相宜,有如少女粉黛,妙不可言。
风起,自勾连霞动云遮,纷纷落在几位客人肩头,称得呆者愈发呆,俊秀者愈发风姿卓然。
瞿准在那一场得天独厚的花雨中,腰背端的挺直,有如松柏傲视;加之面目风流,眉目多情,霎那间落进了沈棠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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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领走了那几位公子,沈棠身边两个姐妹的心也仿佛被勾走了。沈棠倒是默不作声,她知晓王清荷、王婷予两姐妹的秉性,侯夫人一向主张娇养女儿,故两姐妹一贯的性情直率,喜怒皆形于色。沈棠清楚两姐妹皆喜欢俊秀少年郎,自然会多瞧几眼形貌昳丽的郎君。
一行人来到侯夫人处,那侯夫人倒是一如既往地懒懒窝在藤椅上,手里握着一卷账本,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但王氏两姐妹早将其母卖得一干二净,故而沈棠知道,那账本下总是叠着一本话本,大抵讲着一些才子救风尘的故事,沈棠自是没看过此类故事,但王氏两姐妹却总是编些桥段自娱自乐,无非高门贵女为公子造黄金屋,公子被囚禁其中,后爱上贵女。沈棠私以为,情节不错,就是文笔显得稚嫩,倘使磨练个百八十年,倒是可以与巷尾那些无名氏们争个高低。
按照常理,沈棠几人应当先向夫人问安,一般夫人会适当地问问功课如何,然后便皆大欢喜,大家一同去前院用饭。夫人往往话很少,许是盼着吃饭,女孩们往往态度恭敬、强调无事发生,自然也是盼着填饱肚子。
今日却不出意外地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