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温杨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又上前连踹了数脚,边踹边骂:“为什么又是你这个瘟神,你明明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妹妹。”
“十五年前我就警告过你的,你明明都拿着钱远走高飞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温杨发了狠地踹,直到秦牡也承受不住,口吐鲜血,这才停下。
此时的秦牡也蜷缩成了一团,脸上苍白如纸,脸上嘴里尽是血迹,可怜至极。
可是,除了温楠外,并没有人怜悯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不假。
温楠被吓到惊声尖叫,冲到秦牡也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并不忘对温杨大声吼叫:“温杨,你疯了?
罪魁祸首是谢怀钧,我打牡也干什么?
他明明身体就不好,你这是要他死啊!”
“你既然要打,那就连我一起打死,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
温楠的阻拦,让温杨停了手。
他恨铁不成钢地连声叹气,按着温楠的头命令道:“赶紧给你谢阿姨,还有谢怀钧道歉,不然我就打死他!”
温楠倔强地伸直了脖子,就是不肯低头:“我凭什么道歉,对不起我的明明是他们……你还有脸说,人家从来就没有告过密。”
“当年是你班主任找人到你人,担心你安全问题,这才打电话我给。
妹妹啊,咱爸妈走得早,哥不希望你走错一步路,满盘皆输啊!”
温楠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
“哥,你在骗我是不是,明明就是谢怀钧告的密,你在安慰我是不是?”
我妈幽幽开口:“那年,我儿子生病发高烧,他正在医院看病,哪儿有时间去告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调医院记录。”
“这件事从始至终跟怀钧就没有任何关系,他错就错在太痴情了,如今跌了这么大跟头,也算是自食其果。”
恰好当年的班主任也来吃喜酒,班主任也站了出来:“是啊,小楠,当年谢怀钧确实请假了,你错怪了他这么多年。”
温楠震惊之余,半天才接受这个真相。
看向我的目光竟带着几分歉意,可这迟来的歉意我要不起了。
下一秒,温楠就将矛头光对准了秦牡也,边打边骂:“你说啊,当年明明没有人告密,你为什么要诬陷怀钧?”
“枉我无条件相信你,不顾一切都要和你在一起,甚至连你癌症晚期了,我都从来没有嫌弃过你,还辛苦为你孕育下一代,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为什么啊!
秦牡也,我恨你!”
秦牡也在问楠的责怪下伤心地哭了起来:“当年他一直跟我抢夺你,我哪有什么资本,有的只是一片真心啊,我也是害怕失去你。”
“我一个人孤独地过了十五年,我太想你了,想到生不如死,我爱你啊,楠楠。”
温楠犹豫了。
看吧,即使没有这些误会,温楠依然会义无反顾地走向秦牡也。
“放你妈的狗屁!”
“当年我送走你,明明给了你一大笔钱,一千多万是有的,这么快要挥霍光了?
坏人都让我当了是吗?”
“国外的妞得劲不?
赌场好玩吧?
你要不要详细说说,你是怎么吃喝嫖赌败光这一千多万的?”
“现在还泼脏水到我身上了,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癌症晚期真是来得及时啊,你这种人早该死了,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听到哥哥说出事情的全部真相,温楠对秦牡也失望透底,也不再看他了。
秦牡也苦苦哀求:“楠楠,你别离开我好吗?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离不开你啊,我们的孩子也离不开你,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温楠失望地闭了闭眼,躲开了秦牡也伸过来的手,一字一顿说道:“你我从此再无任何关系,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要的。”
对秦牡也的哀嚎视而不见,温楠反而走向了我,深情款款地牵起了我的手:“怀钧,我知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嘴角一抽,用最快的速度甩开了她的手:“不好,别碰我,我嫌脏。”
温楠两手把脸一捂,泪水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怀钧,你明明说过的,会娶我的,你要食言吗?”
我觉得很可笑,明明是她先食言的,不是吗?
以往她的每次吵闹,我都会无条件包容,可这次,她触碰到我的底线了,我不可能再回头。
“温楠,二十多年感情,我包容了无数次,可这次,你太过火了,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说完,我就拉着我妈走了。
这场婚礼,最终也以笑话剧终。
我妈言出必行,收回了放在温楠身上的所有资源,解雇通知也如愿下达。
只要她这辈子不作妖,那笔赔偿款,也够她下半辈子生活无虞了。
至于她到底生不生下和秦牡也的孩子,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听人说,婚礼过后,温楠就急忙跑去打胎,秦牡也当着医院众人的面下跪,求温楠给他秦家留一个后。
在秦牡也一众亲戚的规劝下,顺利将温楠带回家了。
后来,我看到了一则新闻,一位妙龄孕妇和年轻男子,双双死于河中的消息。
被钓鱼佬发现时,已经呈巨人观了。
尸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男的死于他杀,而凶手正是女的。
这对男女就是秦牡也和温楠。
终究温楠不堪秦牡也毁了她的人生,选择了和他同归于尽。
我的手机上,还有数天前,温楠发过来认错的消息。
“谢怀钧,很幸运这辈子能认识你,我真的真的很后悔,我错了,对不起,如果有机会,希望来生能弥补你!”
我淡定选中,删除了好友。
有些人,早就不应该存在了。
至于这则消息,也并没有让我的内心有一丝波澜。
因为,我早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