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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鸟与鱼不同路

发表时间: 2024-11-02
我被许家收养的第三年,养父母因车祸意外离世。

所有的人都不愿意接手我这个拖油瓶。

是刚满十八岁的许肆一句话没说毅然决然的养了我十年。

十年陪伴,他把我娇宠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我对他也早已不是普通的感情。

那次醉酒,放纵失控让我们意外有了孩子。

我欣喜若狂的拿着孕检报告去找他的时候,却得知他即将跟宋氏集团联姻的消息。

他宠溺的搂着宋氏千金的腰,让我叫她“小婶婶”。

原来他早就将我们那一夜荒唐忘得一干二净。

大家都说我这个小祖宗这次会不会大闹天宫,然而我只是偷偷打了孩子,在他们婚礼当天,消失的无影无踪……1当我得知怀孕时,巨大的惊喜像是要把我湮没。

我收起孕检报告就打车前往许氏大楼。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许肆。

可谁知当我走进公司大厅,却听见前台在说许肆要跟宋氏联姻的消息。

那一瞬间,我几乎站立不住。

我面色惨白的想要上楼找许肆要一个答案。

刚出电梯,就碰上了许肆紧紧搂着宋清清的腰向我走来。

我僵硬着身体,停在原地。

见到我,许肆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勾唇扬起笑。

“过来,这是你小婶婶,快,叫人。”

我看着面容娇俏的宋清清,还有一脸宠溺的许肆。

嘴角微颤,喉咙哽噎。

半晌过去,终是开不了口。

许肆的脸慢慢沉了下来。

“从小我怎么教你的?

越大越没有礼貌。”

一旁的宋清清立马通情达理的拉住他的胳膊,娇嗔道:“阿肆,她还小呢,等我们结婚后再叫也行,不要逼她。”

然后,她又转头看向我,“小梨,我们正要去吃饭,正好你来了,跟我们一起吧。

我还想跟你好好说说话呢,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话落,她就松开许肆,转而上前挽着我的手,拉着我上了电梯。

还不忘催着身后的男人,“阿肆,快点走啦。”

我就这样犹如行尸走肉,任由她带着我走了。

我坐在车后座,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仿佛全世界在此刻都静止了。

坐在副驾驶的宋清清一路上都在跟许肆谈笑风生。

许肆也耐心的哄着回答她。

这一幕幕,像是将我的心放在烈火上灼烧。

以前明明是他亲口说的。

副驾驶是我一个人的专属。

那年我高中他接我放学,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

我赌气没上车,自己打车回了家。

后来他知道我生气后,捏着我的鼻子轻声低笑:“真是个小气鬼,真的是怕你了。

我发誓,以后我的车副驾驶是你一个人的专属好不好,再也不让任何人沾染,真是个小祖宗。”

他说到做到,自此以后,再也没有让别的女人坐过副驾。

直到今天,我依旧习惯性的去开副驾驶的车门。

他却拉开我,冷冷的说,“没规矩,去后面坐。”

一路上,我苍白着脸听着他们对未来的规划。

我知道,那些规划里面没有我。

到了餐厅,我看着满桌的菜,心再一次沉到海底。

“阿肆,你还记得我最爱吃的,我真是太爱你了。”

她激动着就搂着他的脖颈狠狠亲了上去。

下一秒像是才想起我的存在,娇羞的把脸埋进许肆的胸膛。

“对不起啊小梨,忘了你也在了。”

我食之无味的看着眼前的菜,最后还是放下了筷子。

起身借口有事,不等他们回答就离开了。

走出房间,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簌簌的流下。

许肆,他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

也不记得我对海鲜过敏,为了迎合宋清清的喜爱点了一桌的海鲜大餐。

我捏着包里的报告,想起这段时间他的冷漠。

我不知道他是忘了那晚的事情,还是单纯的不想提起。

但我明白,我跟他,要到此为止了。

2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似乎没有了归属。

等到我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许肆坐在沙发上周身的气压黑沉沉,听到动静抬起眼皮。

不悦道:“这么晚去哪儿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越来越不听话,今天长辈还在,一言不发的就离开,太没规矩了。

明天去跟清清道歉,她一直以为自己惹你不高兴了,听见没……”我平静的打断道:“我对海鲜过敏。”

他的责怪戛然而止,眼神慌乱,有些自责。

“对不起,我忘记了。

那你也不能提前离席,很没有礼貌知道嘛,下不为例。”

我面如死灰的抬起脸看着这个宠爱了我十年的男人,如今却满心满眼都是别的女人。

过去的一切,犹如镜花水月。

我哑着嗓子,红了眼,依然不死心的开口:“一定要结婚吗?

可不可以不结?”

许肆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

很快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冰冷。

“方梨,这不是你能置喙的事。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们许家领养的,我宠着你,并不代表你酒有资格管我的事。”

我眨了眨眼,隐藏眼底的情意。

此刻的许肆仿佛跟十年前渐渐重合。

一样的决绝。

那时养父母刚刚去世,我本就不是许家亲生。

我的归处成了烫手山芋。

谁都不想要我,是许肆站出来,冷着声说:“我要。”

十八岁的少年,气质卓绝却声音冰冷,排除万难养了我。

这一养就是十年。

他脾气差,刚开始跟着许肆的我很害怕。

但他对我出乎意外的耐心。

晚上我睡不着,他就给我读故事;他那样的人也会老实的给我扎头发,从一开始的无从下手,到后面会给我买各式各样的头绳。

他对人冷若冰霜,却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渐渐地,我被他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我从不叫他小叔,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许肆”,撒娇的时候就叫,“阿肆,阿肆。”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笑的无可奈何。

别人都说,他这是给自己养了个祖宗,他却嗤之以鼻说,“我乐意。”

印象中的人慢慢模糊,直到泪珠不受控制滚落,我也才回过神。

“我懂了,对不起小叔,我再也不会问了。”

一个从未出现的称呼,让许肆的眉头紧紧蹙着,嘴角也抿成一条直线。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本就碎了的心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拿起手机,还是拨通了那通电话。

“我愿意回去,只是我有个要求。”

3电话那头的女人欣喜若狂,“没问题没问题,别说一个要求,再多的要求我也答应,只要你愿意回来。”

我挂了电话,看着刚刚到账的八千万。

就在一个月前,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

他们说小时候因为疏忽弄丢了我,找了我十几年才终于知道了我的下落。

得知我还有亲人时,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我不想离开许肆。

我只要许肆就行了,那么多年都是他陪着我。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母亲的提议,也不曾跟许肆提起。

可是现在,他要结婚了。

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医院。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要愁眉苦脸,否则生出的宝宝不漂亮哦。”

看着幽默逗弄我的医生,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关爱。

我摸摸小腹,下定了决心。

“麻烦帮我准备流产手术吧。”

医生虽然讶然,到底还是没有再劝我,摇摇头叹气去准备了。

两个小时后,我面色惨白的出了手术室。

才发现许肆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他一般不会这么找我,除非有急事。

等我拨过去后,手机正好没电关机了。

我慌忙的赶回家。

4才进客厅,发现许肆脸色极其难看,特别是见到我后眼中带着怒气。

宋清清也在,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我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忐忑的开口:“小叔,着急找我有事吗?”

“你去哪儿了?”

许肆的声音冷的彻骨,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稳稳心神,“就是去了趟学校。”

突然“嘭”的一声,许肆将他的手机仍在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被惊的后退两步,浑身轻颤。

“我竟不知道你的学校在医院,还是在妇产科。

我已经让人查了,你刚刚做了流产手术,方梨,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你才二十岁,就被弄得大了肚子,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不自爱的吗?”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一直以为你就是骄纵了些,但骨子里还是个好姑娘,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如此放荡,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让我痛到几乎呼吸不过来。

我死死咬着嘴唇,刚出手术室本就身体虚弱。

我几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可是许肆却丝毫不在意。

甚至歇斯底里的吼道:“那个男人是谁?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许肆的人?

说啊!”

一旁的宋清清连忙拉住他,声音轻柔的哄道:“好啦好啦,不要吵了。

小梨年纪小,肯定也是被哄骗了。

她平时玩在一起的男孩子多,这怎么找的到。”

“小梨本来就是女孩,在这方面吃亏了。

你还大张旗鼓的,不是损坏女孩子的名节嘛,被大家知道,免不了茶余后饭闲谈,让小梨以后怎么做人。

要我说就算了,咱们以后好好教她就行了。”

我听着她三言两语就将我的罪行给定了,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我好。

这一刻,怒气油然而生。

看着她我不禁冷笑,“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不用你在这惺惺作态。

你真让人恶心……”话还未完,我就被重重扇来的一个巴掌打的一个趔趄。

我红着眼不敢置信看着许肆还未落下的右手。

他从来没有打过我。

哪怕小时候我再调皮,我再不听他的话。

他气急都是让我罚站,从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如今,他为了宋清清居然打我。

我鼻子一酸,强忍着眼不受控制的自眼角滑落。

宋清清的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许肆面色慌张,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想要伸手抱抱我,却被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震惊的不敢上前。

最终闭上眼睛,痛苦的发出一声叹息。

“回你自己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然后背过身,不再看我。

我踉踉跄跄的起身,慢慢踱步回了房间。

5这一晚,我彻夜未眠。

许肆竟然忘了那一晚,不过忘了也好。

我不在乎了。

那本就是个不该有的存在,如今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这晚许肆将宋清清留下了。

在这个不眠夜,他在隔壁跟宋清清尽情的缠绵。

这一刻,我无比痛恨我跟许肆的房间离得如此近。

从我跟许肆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天。

他怕我晚上做噩梦惊醒,为了能第一时间察觉。

将房间搬到我的隔壁,十年来,他夜里从不关门。

只要我一有动静,他总是能及时赶来安慰我,然后哄我到天明。

过去的点点滴滴如镜花水月在我脑海回荡。

本就虚弱的我,直到天明才昏睡过去。

然后还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门外站着脸色不太好的许肆。

“出来吃早餐。”

我本想拒绝,但是实在是没有精力跟他争吵了。

他们的婚礼定在了半个月后。

时间很仓促,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办。

更让我无语的是,许肆为了怕我一个人在家又跑出去鬼混。

勒令我从今天开始必须寸步不离得跟着他。

我看着他帮着宋清清挑选婚纱,亲昵的拍婚纱照,工作人员都夸他们是天生一对;他会体贴的帮她整理头纱,配合的做出搞怪的动作。

这一幕幕似乎都不像是许肆会做的事,但是竟然跟我想象中的婚纱照相差无几。

我曾以为他的细心温柔只会独属于我一个人,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跟在他们身后三天。

见到了各种各样的许肆。

也让我的心从破碎不堪变得麻木不仁。

曾经为了让我不挑食,他会挖空心思研究厨艺,只为了我能营养均衡,现在的餐桌上却没有一道我爱吃的菜;曾经我只是不小心磕伤碰伤,他都大惊小怪的要送我去医院,现在我面容憔悴苍白,摇摇欲坠,他的眼里却只有别人了;曾经我只是生气他跟别的女生走的近,他就推了应酬按时回家,如今却让我看着他们恩爱缠绵步入婚姻殿堂。

本就没有恢复好的我最终还是病倒了。

醒来后我已经在医院。

身边没有许肆的身影。

方梨,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我撑着身子坐起,买了最近的一趟机票。

恰好是婚礼前夕。

在我住院的几天中,许肆都没有来过。

倒是宋清清假心假意的提着保温桶走来过一次。

她打扮精致高高在上的立在我的病床前。

一脸不屑,开口就是嘲讽:“阿肆在忙我们婚礼的事,怕是没空过来看你,我以后毕竟就是你长辈了,想着还是来看看你。”

见我不理她,她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警告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介孤女,不要不知廉耻的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好了,我要去跟阿肆吃烛光晚餐了,懒得跟你废话。”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淡淡的冷笑出声。

她大可不必一副来宣示主权的样子,因为我压根就不在乎了。

许肆在忙什么,要跟谁在一起,我都无所谓。

6出院后,我就准备好收拾行李了。

我的学籍妈妈已经处理好了,过去可以直接入学。

衣服那些我都没带,反正会买新的。

许肆给我添置的首饰珠宝那些,我统统都没要。

只是带走了我们一起去庙里求的平安福。

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是我的十年。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许肆了。

直到我要离开的那天,也就是婚礼的前夕。

许肆说是朋友要给他办个聚会,邀我过去一起参加。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我也久违的听见他唤我“梨梨”。

而且他的朋友我都认识。

想着是最后一次,我便答应了。

到了现场,人远比我想的要多。

不光有许肆的朋友,还有宋清清的小姐妹。

许肆的朋友都拿我是晚辈,一个劲的招呼我过去玩。

宋清清来到许肆身边,笑意盈盈的跟我打招呼。

许肆拿眼神示意我。

我装装样子叫了声“小婶”。

结果她热情的拉着我去女生那边,美名其曰不跟那帮臭男人玩。

我无所谓。

倒是宋清清的姐妹看我一脸敌意,我也懒得搭理。

半个小时后,我觉得无聊起身去卫生间。

结果等我再次回来时,氛围压抑,全场的人都看着我。

宋清清满脸着急,许肆在一旁轻声细语安抚。

我一脸疑惑。

谁知宋清清的一个小姐妹气冲冲质问我,“把清清的戒指还回来。”

我一脸懵,“什么戒指?”

“就是你,刚刚说清清手上的戒指好看,就硬抢着要戴,现在不见了,不是你还有谁?

你就是嫉妒清清是不是,。

故意想要搅黄她的婚礼”我总算明白了。

这是想陷害我是吧。

我看向许肆,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宋清清泪眼朦胧看向我,“小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那个戒指是明天的婚戒,万万不能丢,你现在还回来好不好,以后我再给你买更好的。”

我理都没理她,只一动不动盯着许肆。

然而他却铁青着脸,说出的话让我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