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相识于这个酒吧。
因为我妈是个聋哑人,所以从小我就会打手势和残障人士交流。
靠着她捡来的一个个瓶子,供我考上了大学。
几岁了?
之前有没有干过这种工作,应该知道我们这行干什么的吧。
23。
之前干过几段实习,但是不对口。
我紧张地绞着手指,怯着眼看向沙发上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红姐,她以为我是来当陪酒女的。
模样不错,就是太单纯了。
调酒也对模样有要求吗?
我看着她,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庆幸。
原来不是来干陪酒的,谅你确实也不够格。
一整晚我在酒吧前台,统共就调了一杯酒。
每一个过来的人,都是盯着我的脸不怀好意。
知道我只调酒后,切——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我有些害怕,害怕失去这份工作。
我知道这里乱,但是它工资高。
我妈每个月都要吃血糖方面的药,不来这种地方调酒我不可能凑出这么多钱的。
而傅泽渊,就是在这时候闯进了我的生活。
要两杯威士忌。
他和朋友一起来的,但却没有开口。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给朋友打了一个手势。
一个哑巴就别挑三拣四的了。
他的朋友语气戏虐,他却一点都听不见。
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
这个笑容和我妈妈的很像。
每次都有人故意将喝完的饮料瓶子扔她脚边,然后喊她乞丐捡破烂的聋子。
每次她就是这样笑的。
她以为别人是在对她好。
却没听见背后他们的嘲笑声有多大。
来一杯黄金狂想曲是吗?
我试探性地打出手势。
下一秒,就在傅泽渊的眼里看到了惊喜的光。
我将酒端到了他的台座上,被拉着一起坐了下来。
我要走了,要不会被骂的。
没事,今晚不会有人骂你。
他在桌上放了十万块钱,又招了红姐过来。
明眼人都懂他是想拿钱让我留下。
放心,我们就聊聊天。
我太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