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搞完随机抽查。
下午全楼保洁开了个大会，一起打扫三楼的地板、墙面、天花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好摸鱼，只能磨洋工，用砂纸死命摩擦一块墙皮，直到露出后面的灰泥层，才堪堪罢手。
别人四个小时清理几十平方米，我磨了一平方，汗流浃背。
不过我磨得干净，主管挑不出任何毛病。
一天下来，我的工分一分没扣。
郭女士因此把我升为12楼的一级保洁员，伺候董事会成员……的专属厕所。
早上，我去新楼层报到，一走到就看见厕所门大敞四开。
财务总监的秃顶上钻出无数触手，卷着一个财务经理的头往马桶里按。
“账目对不上，对不上，对不上……”他像机器一样重复这句话，触手越嘞越紧。
最后财务经理整个人被勒爆了，碎块崩得哪哪都是。
然后他戴回假发，若无其事望向我：“交给你了，下午董事会内部会议，有几个人尿频，这里得提前收拾干净。”
我粗算了一下工作量，把我埋了都不可能完成。
弹幕里充满期待：终于轮到摸鱼姐了！
董事会全是变态，厕所发现一块头皮屑都要嘎人的！
她要是今天还能摸鱼，以后我把她当摸鱼圣人供！
苦逼上班中，弱弱地说，我想学习摸鱼经验……+1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我从地上捡起财务经理掉落的烟和打火机，望向了消防喷头。
警铃声随即响起，整层楼都被疏散了。
虽然后续很快解除危险，但厕所变成了水帘洞，无数碎块被冲进下水道，毫无意外地堵塞了。
当工友拿着皮搋子出现时，脸像锅底一样黑。
我无奈地摇头：“专业的事，还得你们专业的来……”工友又叫来几个人，通下水道通了一下午。
“维修中，暂停使用”的牌子一立，什么董事都得绕路。
与此同时，主管告诉我，总裁临时有事，董事会取消了。
工友通完下水道，照例把马桶刷了一遍。
有的男人，学习能力就是强。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Steve，现在你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率都无可挑剔，相信姐，你很快就能发光发热了！”
他莫名有点脸红。
等其他工友低着头小碎步走远了，他冷嗤：“林凝，通关没那么容易，别那么容易相信人。”
“我们会再见的。”
晚上工作总结时间，我终于明白了工友的意思。
郭女士再次报出我的10工分后，蔡琳举起了手。
“郭总，我申请使用置换卡。”
我头一次参加游戏，完全没听说这种东西，抻着脖子想多听两句。
只见蔡琳指向我：“我要和林凝置换职位和工分。”
电子音响起：S级道具置换卡，生效。
蔡琳，职位：一级保洁，工分10；林凝，职位：策划A组组长，工分2。
请员工佩戴好新工牌，投身工作。
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事后，蔡琳把我拉到角落哭哭啼啼：“林凝，你要原谅我啊，我也是没办法，我怀着孕，做不了太累的工作。”
“可是策划总监是工作狂，要求还特别严，我这两天累的，宝宝都不稳了。”
“你两天都没扣1分，即使你只有两分，肯定也能过的。”
我很想一巴掌拍死她。
但游戏规则，我必须遵守。
还有，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