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陈劲帆,我胃疼。”
我在睡梦中被惊醒,乐滢捂着肚子叫喊,“昨天太饿了,就去拿了点生番薯吃,不知道是不是急性肠胃炎犯了。”
“我会不会死啊?好疼。”
她不像是装的,看得我也跟着揪疼。
我刚想说,等天亮了以后,就让她带乐滢走小路去当地的村医那儿先看看。
雨后山路难行,容易出事,陈劲帆以前来过是知道的。
可没想到他当即抱起乐滢,直直往门外冲,速度过快甚至将六支蜡烛带灭了一半。
屋内更暗了。
我心漏了一拍,“陈劲帆,你去哪儿?”
陈劲帆回过头,脸上的紧张丝毫没有遮掩,“悠然,乐滢疼得快受不了了,我必须带她下山。”
“你不要乱跑,乖乖待着等我过来救你!”
没等我开口,他已经抱着乐滢消失在屋内。
可即便是这样黑的情况下,我仍旧看清了乐滢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和挑衅。
她是故意的!
但这时的我根本来不及细想。
外头狂风呼啸,不停的撞击着木门,古老的窗户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黑夜裹挟,加之蜡烛摇晃拉扯出的一道道影子,混杂着莫名其妙的野狗嚎叫声,我只觉得身上毛孔耸立。
恐惧占据了整颗心脏,不知不觉,背后早已经浸湿一片。
“救命,宁廷远,该死的男人,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疯狂按着宁廷远的号码,可是山里信号极差,按了多少次都得不到一点反应。
当我的心弦快要绷不住时,门突然被撞开。
“悠然!”
看着眼前出现的高大身影,我从未有过如现在这般庆幸。
我庆幸当时迷途知返。
更庆幸自己选择了宁廷远,还好他在。
坐上他的车,温暖的黄灯亮起,我如释重负,抱着双膝痛苦出声。
小的时候,因为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