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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之恶姚望舟陈靖宇最新章节列表

颜灵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8.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这句话我当时没听懂,过了很久,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我只觉得他在找无谓的托词。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纵然对他失望至极,我仍然轻易被这句话激怒。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早知当初”。那我说点有用的。受伤后,姚望舟怂恿我从你这里拿一笔钱,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付出的代价远超乎想象。但我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念头。陈靖宇的笑容甜蜜又苦涩。我知道我完了,再也不想从你身上索取什么。明明自己一无所有,还妄想把全世界都给你。我努力压制着感性,试图从他的话中找出关键词。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恒海集团千金的?我受伤后才知道,他应该更早。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这场车祸,绝不是意外。那你是不是觉得配合我演戏很有趣?他摇摇头:我很...

主角:姚望舟陈靖宇   更新:2024-11-03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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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望舟陈靖宇的其他类型小说《至亲之恶姚望舟陈靖宇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颜灵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8.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这句话我当时没听懂,过了很久,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我只觉得他在找无谓的托词。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纵然对他失望至极,我仍然轻易被这句话激怒。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早知当初”。那我说点有用的。受伤后,姚望舟怂恿我从你这里拿一笔钱,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付出的代价远超乎想象。但我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念头。陈靖宇的笑容甜蜜又苦涩。我知道我完了,再也不想从你身上索取什么。明明自己一无所有,还妄想把全世界都给你。我努力压制着感性,试图从他的话中找出关键词。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恒海集团千金的?我受伤后才知道,他应该更早。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这场车祸,绝不是意外。那你是不是觉得配合我演戏很有趣?他摇摇头:我很...

《至亲之恶姚望舟陈靖宇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8.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这句话我当时没听懂,过了很久,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只觉得他在找无谓的托词。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纵然对他失望至极,我仍然轻易被这句话激怒。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早知当初”。

那我说点有用的。

受伤后,姚望舟怂恿我从你这里拿一笔钱,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

毕竟付出的代价远超乎想象。

但我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陈靖宇的笑容甜蜜又苦涩。

我知道我完了,再也不想从你身上索取什么。

明明自己一无所有,还妄想把全世界都给你。

我努力压制着感性,试图从他的话中找出关键词。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恒海集团千金的?

我受伤后才知道,他应该更早。

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这场车祸,绝不是意外。

那你是不是觉得配合我演戏很有趣?

他摇摇头:我很开心,你是为了我才假装的,不是么?

更何况,你不是给了我100万嘛。

难怪他从不过问我的过去。

三年来,我毫不费力地伪装,他默契十足地配合。

就连那次,妈妈爸爸心血来潮在澳洲买下一片5万公顷的农场。

我脱口而出说父母买了农场后,下意识担心他追问。

他也只是笑着回应,让岳父岳母干农活不要太辛苦。

我陷入长久地思索,他亦一言不发。

董事长秘书王叔按约定时间来家里。

王叔,查出什么了吗?

王叔看了眼陈靖宇,我示意他可以说。

三年前连环车祸中,最初的醉酒肇事者,一个月前刚出狱。

我们调查了他的背景。

他停顿片刻:发现他是林姐离婚多年的前夫,倪友海。

9.陈靖宇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匆匆离去,我陷入沉思。

当时只知道肇事者,竟不知他还有林姨前夫的身份。

王叔说出自己的揣测:倪友海当时负债累累,很可能是为了躲债故意进去的。

我补充道:还偏偏那么巧,撞到了我。

他的关系网中,有叫姚望舟的人吗?

王叔回忆后否定了。

谢谢王叔,安排人暗中保护林姨吧。

再帮我查下陈靖宇。

好的。

小姐,回来接管集团吧。

嗯。

我不仅要回,还要大张旗鼓地回。

王叔不愧是集团的老人,他会意点点头。

当晚,恒海集团千金即将正式入职总裁的消息不胫而走。

第二天,集团刚确认消息属实,我就开通了个人社交账号,发布出价值一个亿的悬赏。

如有在案发时见到父母,提供有价值线索经核实准确的人,我将送上一亿酬金作为感谢。

饵已经抛下,坐等收网。

咚咚咚,办公室响起敲门声。

小苏总,案子有新进展了。

热气球上同时遇难的工作人员也是中国人,一年前刑满释放出国工作。

王叔一脸严肃:他和倪友海同一所监狱出来的,并且在事故前账户多了一笔现金。

倪友海的嫌疑越来越大,可我总觉得有个人比他更可疑。

种种意外的目的,不像是冲着钱,倒像是冲着我来的。

10.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群女孩从餐厅出来挥手道别,倪楠希走到路边等车。

我径直走过去:你好,可以聊聊吗?

她惊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静谧的咖啡厅里,面前这张与我有五分相似的脸上,写满敌意。

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毕竟你都去过我家……她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如果你是为陈靖宇来找我,大可不必。

当然不是。

她有些讶异。

你认识姚望舟吗?

她别过脸去:那是谁,不认识。

哦,那你听过这个声音吗?

我打开手机里的录音。

姚望舟略带戏虐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陈靖宇不要你了。

不如,你找我吧。

倪楠希掩饰得再好,她微微抬起的眉头,也泄露出内心的动摇。

她怒瞪双眼:都说了不认识他,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我没说这个声音是谁,但她明显知道答案。

好吧,那算了。

我收起手机,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

你到底什么目的,凭什么上来就高高在上质问我。

我对她微笑:没什么目的。

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你猜猜拍到了谁?

倪楠希的眼球轻微震动,神色凝重。

我准备报案了,你最好让他先自首。

根本没有什么匿名邮件,我在赌,倪楠希心中的天秤会偏向谁。

11.入夜的街头人头攒动,褪去白日的紧张,借着月色,整个城市得以歇息片刻。

点开王叔发来邮件,长长的文字记录下陈靖宇的生平。

都是些我知道的过往,无非是农村出身,父亲一个人将他拉扯长大。

考上大学后,留在这座城市发展。

拇指不停下滑,翻到加粗的文字,正好一阵秋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

三年前,陈靖宇父亲的尿毒症因救治不及时,拖到晚期才住院。

花费20万治疗得稍有起色,却在一个月后因并发症身亡。

那时的陈靖宇坐在轮椅上,最终也没来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

一滴水落在手机屏幕上,我拿袖子擦了擦,点开附件的照片。

孩子们质朴又灿烂的笑脸,背景是学校门口大大的六个烫金字,慕晨希望小学。

陈靖宇和陌生中年女性手持写着爱心捐赠的牌子,感谢苏慕晨捐赠80万现金。

几声雷电交加,豆大的雨滴倾盆落地,街上的人群四散跑向路边躲雨。

我失魂落魄地行走在雨幕中,雨水从眼角滑落,世界模糊成一片。

一件带着体温的宽大风衣从身后来,遮住头顶的雨。

陈靖宇顺势从背后将我拥住:别感冒了。

12.我推开他:别管我。

他用风衣一把将我圈住,力气大到无法挣脱。

我放弃挣扎:陈靖宇,如果重来一次,我希望我们没有遇见。

这样你会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我也会和爸妈一起出国。

他不管不顾地将我圈得更紧:跟我来。

郊外的废弃工厂淹没在暴雨之中。

陈靖宇打开铁链锁,厚重铁门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浑身是鞭痕的中年男人被绑在钢柱上,垂着脑袋,不知是死是活。

宝贝。

害你的人,我帮你抓起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

只见陈靖宇拎起地上的鞭子,往那人身上狠狠抽去。

男人痛呼一声,抬起头来。

见到我时,他瞳孔不自觉放大:苏慕晨!

把一个亿给我,我告诉你真相。

看着男人与倪楠希相似的眉眼,我猜出他的身份。

你就是倪友海?

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倪友海浑身痞气:三年前那场车祸,是姚望舟出的好主意。

这次杀你父母,也是我替他联系的人。

姚望舟那小子做事干净,从不留证据。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亿,再帮我逃出国,我帮你杀了他。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恐怕不是为了钱吧。

哈哈哈,不为钱还能为什么。

我摇摇头:不说实话,我不会和你合作。

见我转身要走,倪友海急了。

粗着声音道:因为我是你亲生父亲。

一道闪电从厂房玻璃透进来,将屋内照得煞白,随之响起巨大的惊雷。

13.闭嘴,谁让你说这个。

陈靖宇掐住倪友海的脖子,窗外又落下一道雷鸣。

他双眼通红,满脸狠厉,像一只几近失去理智的兽。

你早就知道了?

这就是你隐瞒我的事吗?

陈靖宇。

面对我的质问,他欲言又止。

让他说。

倪友海咳嗽两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楠希这孩子,恨死你了。

25年前,倪友海染上赌瘾,在老婆临盆前欠下一屁股赌债后,消失无踪。

林姨带着大女儿和腹中的孩子东躲西藏,最终在一个小诊所生下了我。

她根本养不起两个孩子,尤其是襁褓中的我,于是将我送到孤儿院。

没多久,爸爸妈妈来孤儿院收养了我,将我当亲生女儿一般抚养长大。

辗转多年后,倪友海赌赢一笔钱带走倪楠希。

林姨则打听到我的下落,应聘成为苏家的保姆。

雨势更大,敲落在厂房铁门上,吵得我脑子乱哄哄地。

倪楠希得知我的身份后,心里长出一根刺,恨意支撑着她长大。

偏偏她认识了姚望舟这个疯子,六亲不认,不折手段。

姚望舟躲在背后,出谋划策。

在倪友海被债主追到走投无路时,教他醉驾制造车祸。

我若死了,便能讨倪楠希欢心;我若还活着,便利用陈靖宇敲诈我。

买通人杀我养父母,离间我和陈靖宇的感情,手段狠厉。

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倪友海垂头笑道:恨,还需要理由吗?

我仅仅是活着,就是倪楠希想拔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走近倪友海,蓄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抽在倪友海脸上。

我可以放你,但你要履行承诺。

姚望舟为倪楠希杀掉与他无冤无仇的人,那我要他的命,也很公平吧。

我转身离开,陈靖宇追上来。

我送你。

我想自己待会儿。

他把风衣盖到我头顶,我不管不顾地走进雨幕中。

心中的恨如同这不间断的雨帘一样,将我吞没在暗夜里。

14.恒海集团最顶层的落地窗前,黑压压的云团仿佛触手可及。

我签署完最后一份合同,把公司保险柜的钥匙交到王叔手上。

王叔,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王叔一向沉稳的面上浮现不安。

小苏总。

他叫住我。

你的健康和平安是最重要的,这也是苏总从来不强迫你继承集团的原因。

如果你做得不开心,就去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吧。

我自嘲地笑笑:谢谢王叔。

妈妈爸爸对我太好了,好到我以为这个世界没有毫无缘由的险恶。

现在看来,人心本来就像这天气一样,阴晴掺半。

落地窗外黑团聚集,狂风大作。

快下雨了。

别墅里,倪楠希被我绑在沙发上,一盆冰水泼下去,她难受地睁开眼睛。

你干嘛,放了我。

放了你?

我冷笑一声:你肯放过我吗?

倪楠希气笑道:怪就怪,你实在太碍眼了。

凭什么你拥有最好的物质和爱,我只能跟着赌鬼父亲,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

凭什么妈妈宁愿来苏家做个佣人,也要留在你身边照顾。

凭什么我都可望而不可及的财富,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凭什么陈靖宇那么爱你,明明我比你更早认识他。

嫉妒扭曲了倪楠希那张好看的脸。

那我父母呢?

他们远在国外,又碍到你什么?

他们是有点无辜。

倪楠希顿了顿:可我就是想毁掉你的幸福。

我抬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转身拿起桌上的刀。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几近疯狂:疯子!

放开我,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当然是……做鱼饵。

很快,门铃响起,姚望舟搀着一个男人进屋。

进屋后,他把男人轻轻一推。

倪友海像死物般倒下,腹部插着刀,血迹以刀口为中心不断蔓延。

姚望舟笑道:看来我低估你了,借刀杀人,真是好手段。

望舟。

听到熟悉的声音,倪楠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大声呼喊。

他看到沙发上的身影,神色惊慌:放了她。

我将刀抵在倪楠希的脖颈,阻止姚望舟走上前的脚步。

站住。

你走近一步,我的刀也会更近一分。

姚望舟身形一顿,忽而大笑道:苏大小姐,你要寻仇,怎么能放过漏网之鱼呢。

三年前那场事故,帮凶之一,可是你的枕边人。

是他见色起意,中途叛变,差点把自己搞残疾。

还妄想跟你过平凡恋人的生活。

心脏猛地剧烈收缩,我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在听到真相时依然很痛。

哐地一声,大门被推开,陈靖宇冷脸站在门外,身旁是泪眼模糊的林姨。

15.陈靖宇倒光瓶中的液体后,将瓶子扔得远远的。

林姨哭着奔向我和倪楠希:楠希,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倪楠希不受控地歇斯底里道:没看见被绑着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是我吗?

你总是那么偏心,是你们逼我的。

要不是你三番五次害晨晨,她怎么会对你动手。

三年前你爸爸坐牢时,我就该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万万没想到……倪楠希疯笑道:呵,你太蠢了。

蠢到相信爸爸是意外撞到你女儿,蠢到一点都没怀疑我。

也还好你够蠢,不然我怎么能打听到她爸妈的位置呢?

手里的刀应声而落,刀背重重砸在脚上,却没有一丝痛感。

爸爸妈妈去世前,为了庆祝结婚30周年特意驾车出游。

林姨曾无意间问起过他们去哪里游玩,我毫无防备地告诉了她。

眼前瞬间一片模糊,明明好几道身影,我却什么都看不清。

陈靖宇大步走上前,十指紧扣拉住我的手,在我眉间留下温软的吻。

对不起,姚望舟说的是真的。

我对你的爱,也是真的。

他的声音在耳畔如此近,却让人不敢分辨话中的真假。

原来他早就隐晦地坦白过真相,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陈靖宇掏出打火机,点燃后扔向门口。

地上的液体瞬间引燃,火舌逐渐将门口包围起来。

你疯了嘛!

姚望舟骂道,上前帮倪楠希解开绳索。

陈靖宇将我和林姨推到壁炉处。

你们快逃。

门口的火势越来越旺,迅速蔓延进整个客厅,瞬间将出口完全淹没。

林姨打开壁炉的小门,温柔对我笑道:晨晨,你知道路的对吧?

壁炉的暗门,是妈妈为我建造的10岁生日礼物。

暗门连着地下室,直接通往别墅院子。

那一年,我学电视里圣诞老人,爬进壁炉,沾一身灰。

妈妈爸爸没笑话我,反而将暗门重新改造了一番。

生日那天,妈妈告诉我,壁炉后面有个魔法世界,我可以去寻宝。

爬进暗门,搜集完一路上散落的礼物。

出口是别墅院子靠近门的草坪,妈妈爸爸、林姨、王叔和所有人站在蓝天下等我。

绿草地上有粉色的小推车,上面摆着五层高高的翻糖蛋糕。

妈妈拿着礼物,清清嗓子:恭喜小晨同学完成生日探险,下面请领取你的奖励。

回忆打开眼泪的闸门。

壁炉的暗门,我从十二岁之后再也没爬过了。

晨晨?

林姨见我恍惚,唤了我一声后,猛地将我推进去。

暗门啪嗒一声关上,从里面无法打开。

眼前漆黑一片,我颤抖着手,按下报警键。

16.陈靖宇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他眼睫微动后,苏醒过来。

你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昏睡了太久,声音有几分沙哑。

他抬起手试图触碰我,被我不动声色地躲开。

虚空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后,沮丧垂下。

对不起,没护好你……林姨。

消防和警察来的时候,火势很快得到控制。

屋内只剩下受伤昏迷的陈靖宇,拿着刀神智不清的倪楠希,和三具尸体。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是我杀的,谁让他杀了我妈妈。

不,我要杀的人是苏慕晨,怎么变成望舟了呢?

……陈靖宇见我一言不发,哀求道:你别不理我,好吗?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见到了,我要走了。

陈靖宇挣扎着想坐起身,最终体力不支,跌回病床。

他哑着声音问:如果不是因为错误的相遇方式,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对不对?

我头也不回:没有如果,我们大概率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说完我走出病房,将门关上,阻挡门里虚弱地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警察与我擦身而过时,我们互相点头示意。

王叔,放心,新来的总裁跟妈妈一样,是个很优秀很有经验的女性。

公司在她的管理下,绝对比现在更好。

哎,你这丫头,从小就不走寻常路。

王叔似乎回忆起往事,语气不舍。

那边都安排好了,房子和农场也是你父母的,应该不会缺什么。

我有些哽咽:谢谢王叔。

您保重身体。

头顶的乌云被风吹散,露出太阳一角,洒落温暖的光。

候机厅的人来去匆忙,广播播报着我的航班信息。

如果这个世界有恶意,那就向着光的方向走吧。

我走向登机口,那里正好照进来一束光。


我在男友面前装了三年穷人。

得知父母的死讯,相恋三年的男朋友向我求婚。

我在他怀里崩溃大哭。

一通电话后,他握着手机上前拥住我。

宝贝,我有点事,晚点回来陪你。

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扬声器,没想到对方没挂电话。

话筒里传出甜腻的嗓音:宇哥哥,来我家吧……这个声音和我家保姆女儿的如出一辙。

1.她是谁?

还没从父母意外身亡的伤心中抽离出来,这通电话宛如一根刺扎在我痛到麻木的神经。

陈靖宇身形一顿,慌忙挂断电话的手仍在微微颤抖。

我拿过他的手机,点开女孩的头像。

聊天记录被删除得很彻底,只留下这次的通话。

朋友圈里的照片,女孩笑得很甜,容貌与我有五分相似。

她穿着不太合身的过季礼裙,鱼尾裙摆上,那抹被意外沾染上的丙烯颜料依稀可见,十分眼熟。

陈靖宇慌忙解释:她是工作上认识的人,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什么样的合作关系,需要去她家里?

工作上认识的人,会特意把聊天记录删掉?

我把手机砸向陈靖宇的胸口,他没有躲开,疼得发出闷哼。

他紧张地观察我的表情,双手攀上我的手臂:我不会去她家,更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相信我!

我挥开他的手:我现在没空听你说这些。

哭到麻木的身体,没有更多力气去做出愤怒嫉妒的反应,我的语气平淡到不可思议。

换作平时,我早就吃醋吃到飞起。

但陈靖宇最喜欢我吃醋时的样子,他很享受我对他的在意。

所以我现在冷淡到极致的态度,令他比任何时候都慌。

就连声音都带着哀求和颤抖: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话音刚落,通话铃声再次仓促响起,屏幕上女孩的头像笑容刺眼。

我吸了口气,一字一顿:你走了,我们就分手。

他回避眼神,表情挣扎片刻,下定决心似地咬咬牙:抱歉,我去去就回。

门吧嗒一声锁上,我抹了抹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

手机各大APP疯狂推送恒海集团董事长去世的消息。

恒海集团是妈妈一手壮大的企业,家里只有我一个独生女。

陈靖宇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在他面前装了三年穷人。

没有时间难过,我要振作起来,该去接爸妈回家了。

一小时前,我收到警方通知,父母在国外乘坐的热气球爆炸,导致意外身亡。

但直觉告诉我,他们的死因绝对有蹊跷。

2.看新闻了吗?

恒海集团董事长和他老公意外身亡了。

两个白领模样的女人拿着咖啡,在旁边的圆桌坐下。

热搜都爆了,很难不知道。

看来热气球也不安全。

另一个女生赶紧附和道。

距离航班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我来到咖啡厅,理清思绪。

警方从游客名单中迅速确认死者身份,继而通知了我。

出事时是他们结婚30周年纪念日,我知道他们开车去了远郊旅行。

可爸爸有轻微恐高症,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主动选择热气球这个项目的。

苏慕晨。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姚望舟?

他是陈靖宇曾经的朋友姚望舟,后来两人不知为何,断绝了来往。

我跟他交集不多,对他印象也极差。

他看了我许久,不怀好意地说:怎么这么伤心,陈靖宇把你甩啦?

我内心升起疑惑。

顺手戴上墨镜:跟你没关系吧。

看来我猜对了。

姚望舟自顾自地坐在我对面:我就知道,你俩迟早得分。

我蹙眉道:什么意思?

他耸耸肩,幽幽开口: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纯,达不到目的,自然会抛弃你。

说完见我没反应,故作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为了钱才接近你的吗?

咖啡厅灯光昏黄,带着朦胧的柔光,像极了我和陈靖宇初遇那日的黄昏。

也正是那天,一场车祸,让我决定放弃和父母一同移民,留在国内。

办完签证,开车回家路上,突然出现连环追尾的车将我撞得不省人事。

昏迷前,一个男人背对夕阳的光,破开副驾驶的窗,将我救出。

阴差阳错,他腿部受的伤比我还重。

我得知他叫陈靖宇,小镇出身的青年,医药费都付不起,却还一腔孤勇地冲上来救人。

我假借肇事者的名义,偷偷替他垫付住院费,给他请来最贵的看护。

直到我出院,他还坐在轮椅上进行复建。

我便常去探望他,每每我出现,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总是不自觉弯起笑眼。

有一天,去病房看他,还没推开半掩的门,就听见屋内传来关于我的话题。

我赶紧退回到门后,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你救的那女孩不是很有钱?

你现在工作丢了,正好讹她一笔。

3.病房外,心脏如鼓槌般敲击着,我下意识紧张了。

别胡说。

我是喜欢她才……心跳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趋于平缓,反而愈发激烈地鼓动。

姚望舟不屑道:你都那么缺钱了,装什么清高。

你们门不当户不对的,她怕是根本看不上你。

陈靖宇略作停顿:嗯,如果她不喜欢,我会离她远远的。

我心下触动,折身离开医院。

转头把修好的帕拉梅锁进车库,把高定和奢侈品包包全塞进衣帽间。

那之后,我跟保姆林姨交代完,再也没有回别墅住。

开始学着像刚毕业的普通人一样,租房、自己做饭、用工资养活自己。

一方面,我不想让他有压力。

另一方面,我私心地希望,我们的感情不要掺杂任何物质。

没想到一装就装了三年。

姚望舟说他缺钱,我就请来律师假装保险公司的人,赔给他100万。

而我假装不知情,后来又有意无意说起当时那辆车是租来充脸面的。

他略作停顿,浅笑一声,用食指戳戳我的额头:乱花钱。

在一起三年,陈靖宇对那段我间接造成的伤痛只字不提,满口都是我对他有多好。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通电话,我可能会继续沉溺在他的爱里,甚至会答应他的求婚。

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我开门见山地问,恐怕他和陈靖宇断绝关系的原因也藏在答案里。

姚望舟坦然道:谁会冒着什么危险去救一个普通人啊,但如果那人是恒海集团千金,就另当别论了。

我错愕道: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了。

他不置可否。

通话铃声忽然猛地响起,是陈靖宇打来的。

姚望舟挑眉:不接吗?

本来不打算接,我却突然起了报复的心。

陈靖宇焦急的脸怼在屏幕上:宝贝,你去哪里了?

怎么没在家?

他又将镜头拉远了一些,对着身边的人:我和老刘在一起,没有单独和别人见面,相信我。

陈靖宇,你现在解释,有点晚了吧。

一个小时前,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和姚望舟对视一眼,他立马会意我下一步动作,无所谓地挑挑眉。

哦,忘了说,我也和你的朋友在一起。

我把镜头调转对准姚望舟。

我们到此为止吧。

忽视陈靖宇慌乱的声音,我赶紧挂断视频。

姚望舟见我出神,凑近了几分。

狭长的眼里透着精明的光:陈靖宇不要你了。

不如,你找我吧。

我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做梦。

他捂着被拍红的脸,笑得邪气:刚利用完就扔掉啊,还真不好惹。

4.登机前,我发消息给集团的王秘书。

王叔,帮忙查下三年前,我出车祸那次的肇事者。

在国外的这几天漫长得如同过了好几年。

对于父母的死因,警方经过多方排查后,坚持认为是意外。

爸爸有恐高症的疑点,并不能构成直接证据。

调查无果,我只能带着爸妈的骨灰先返回国内。

落地后已经是晚上,满月高悬夜幕,我却再也没有家人了。

我突然很后悔没有和爸妈一起去国外。

如果我在他们身边,是不是会避免这个悲剧。

再不济,至少也能与他们一同长眠。

望着皎洁的月光,回忆起决心留在国内的那晚。

一时间不知道该恨我自己,还是该恨谁。

那天中秋节,我早早结束了工作,没提前打招呼,擅自去复建中心探望陈靖宇。

他努力从轮椅上站起,重心不稳,从平衡板上摔了下来,无力跌坐在地上。

他屈起膝,将头埋进膝盖,右手紧握拳头砸向地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难怪他从来不让我陪他复建,原来他不总是微笑着的。

胸口涌起疼痛和酸楚,说不清是内疚还是什么,我转身快步离去。

他不希望我看见他的狼狈,我就当作没来过。

特意等他回到病房,才拎着月饼盒去见他。

吃完饭,我推着他在月光下的花园散心。

他眼睛明亮地望着我:你都出院了,不用总来看我。

轻柔的嗓音顿了顿:更不准内疚,换作是别人,我也会救。

这样一句想让我安心的话,却更加掀动我内心的涟漪。

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坚定道:你才不用有负担。

我是想见你,才来的。

他涨红了脸,指尖颤动,最终也没敢回握我的手。

那一刻,我决定留在国内,想和眼前的人长长久久待在一起。

月光洒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阴影,我深深沦陷在他炙热的眼神里。

5.集团派司机来接我:小姐,您回别墅吗?

有劳了。

父母移居国外,家里只留下林姨日常照看着。

夜晚的别墅只留下客厅一盏孤灯。

林姨见我回来,赶紧迎了上来:晨晨回来了!

许久不见,她的鬓角苍白了不少。

她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向我怀里的骨灰盒,难过地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

林姨别过身去抹抹眼泪,强打起精神。

今天是不是要回来住?

你的床单被罩,阿姨两三天一换,就等着你回来。

在这个世界上,陪我长大的人,只剩她了。

我好想抱抱她,好想告诉她,我好累。

可脑海回响起陈靖宇手机里那个甜腻的女声,那声音和她女儿的一模一样。

我未曾见过她女儿,只听过她们打电话的声音,林姨说女儿过得太苦,时常心怀愧疚。

我忍住了眼泪:林姨,最近有谁来过家里吗?

楠希前段时间来过,我出去买菜,给她做了顿饭。

没待一小会儿就走了。

林姨说得坦荡,似乎对女儿的行为全然不知。

我直接开门见山:林姨,陪我去查查监控吧。

林姨有些疑惑,但她是个合格的保姆,从不质疑雇主的决定。

一楼的监控室,能看到别墅各处的监控。

我们坐在满屏的监控器前,按日期检查。

忽然林姨惊讶地倒吸一口气,我看向她眼神方向的那块荧幕。

就在一周前,女孩在客厅对她撒完娇后,偷摸跑去二楼衣帽间。

甚至来不及仔细看,拿起一件低胸礼裙就塞进包里。

我冷笑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开监控室。

恍惚间瞥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没想要陈靖宇第一次来我家,竟然不是为了见我。

女孩将林姨支出去采买的空档,开门迎接陈靖宇。

她带着陈靖宇来到客厅,想要将准备好的水果摆盘亲手喂给他。

陈靖宇拒绝了她暧昧的动作,坐回沙发。

女孩故意绊倒,跨坐在陈靖宇腿上,将阳光玫瑰举到他唇边。

6.我握紧拳头,一拳砸在桌上。

林姨本就震惊不已,更被这声响吓得浑身一抖。

她赶紧赔礼道歉:晨晨,对不起,我不知道楠希会随便把外人带进来。

监控里,陈靖宇反应迅速,一把将女孩推倒在地。

站起来说了句什么,头也不回离开别墅。

林姨,这个人是我男朋友。

你女儿偷我的衣服,还勾引我男朋友。

该怎么办呢?

林姨急出眼泪:这孩子真是糊涂啊,怎么对得起你。

林姨是从小就照顾我的保姆,为人规矩,做事利索,一直待到现在。

原本别墅要卖掉,我决定不出国后,妈妈把别墅其他人遣散,独独留下最有感情的她。

如果没有这件事,林姨可以一直在这里住到养老,没有太多工作,工资照发。

我叹了一口气:抱歉,林姨,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也很舍不得您。

但您女儿的所作所为,我没办法视而不见。

给您2n+1外加50万的赔偿,您再找下家吧。

林姨眼泪还在不停往外涌,没忍住上前抱了抱我:晨晨,对不住你了。

她松开怀抱,抹了把眼泪: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林姨。

我叫住了她,到底还是心软问了一句。

50万够吗?

您的前夫还没被放出来吧,不会再来找麻烦吧。

林姨的前夫嗜赌成性,两人离婚多年,他总以女儿为要挟,妄图吸干林姨的血。

直到三年前,听闻他犯事被抓进去。

林姨对女儿内心有愧,离婚后自己寻得一对好雇主,女儿却被前夫连累,处处躲着债主。

这也是我疲于追究的原因。

不知道。

林姨摇摇头,转而安慰我:别担心,阿姨会照顾好自己。

你也要好好的,先生和夫人会在天上保佑你。

7.一夜无眠,早起换回国内的电话卡,才发现陈靖宇打来近300多通未接来电。

来淮海路108号找我吧,你来过的。

陈靖宇再站在我眼前时,恍若隔世。

他看上去比当年受伤时还要憔悴。

他并没有因为我出现在这所别墅而惊讶,看来确实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陈靖宇迫不及待一把牵住我,哀求道:可以不要突然消失了吗?

我对他笑笑,将他按坐在沙发上。

折身拿起一颗阳光玫瑰,慢慢走向他。

陈靖宇,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

他直视我的眼睛,语气坚定。

那最开始呢?

为什么救我?

他眼眸垂下,似在思考。

忽地,我跨坐在他腿上,他呼吸停滞了一瞬。

我清楚看见他眼里的震惊,逐渐变成情动,呼吸加重后,嘴角在不断靠近。

我学着林姨女儿的动作,将阳光玫瑰抵在他唇上。

喜欢吗?

他方才反应过来,如遭雷击,错愕地望向我。

一个有力的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推开他,站起身:我看到监控了。

陈靖宇慌忙起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眼里从未有过如此复杂地挣扎,仿佛在埋葬一些呼之欲出的难言之隐。

我冷笑一声:算了,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当初为什么救我?

我适时转移话题,这让他既庆幸又失落。

为了从你这里得到一笔钱。

他如此坦诚,倒令我有些意外。

这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他自嘲一笑。

沉默片刻。

我问出最无关紧要,却是曾经最想知道又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如果知道会受那么重的伤,你还愿意救我吗?

那场连环车祸发生得突然。

更意外的是,陈靖宇刚将我救出,又有一辆车不受控制冲撞过来,将他撞成粉碎性骨折。

住院3个月,从坐轮椅到彻底恢复走路,他整整花了6个月之久。

不会。

陈靖宇回答得肯定,我心下一片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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