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胡子拉碴的鹤宴。
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鹤宴见我醒了,先是激动。
听到我笑了后,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还笑?
要不是担心你,老子至于这么狼狈?”
鹤宴轻轻拍着我的手心,他假装凶神恶煞地看向我,“言舒,这次陪你演戏老子损失几百万!
你要是不能给我带来好处,老子一定狠狠折磨你!”
我的眼里都是笑意,轻轻地说好。
鹤宴哼唧唧的,没再故意刁难。
过了几天,鹤宴臭着一张脸,“谢容清来了,你见不见?”
我眨着眼睛,“见啊。
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达到目的吗?”
鹤宴的语气有些酸,但我没有听出来。
“你不会还想和他和好吧?”
我诧异地看向他,“我和谢容清和好?
我是有病还是脑子真的进水了?
我要的,当然是他后悔啊!”
鹤宴塞了一掰橘子到我嘴里,他在嘟囔着:“后悔文学也是给你玩上了。”
鹤宴气哼哼地把谢容清喊了进来。
谢容清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见到我时,勉强地笑了笑。
“阿舒,你还好吗?”
“不好。”
谢容清看向我时,眼里有着心疼。
“阿舒,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谢容清想抚摸我的脸,被鹤宴骂骂咧咧的拍开,“少特没在这动手动脚,言舒是我的人!”
谢容清看向我,我默认了鹤宴的话。
他眼里满是受伤。
“阿舒,你怎么能……算了,都是我不好。
但是阿舒,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与柔一马?”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
谢容清自己也感到愧疚,他低着头,“与柔毕竟怀了孩子……”鹤宴冷笑着:“怎么?
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你这么宝贝啊。”
谢容清脸上一慌,“不是的。
我只是答应过,我要保护好她……”我看向谢容清的眼神有些悲哀。
倒不是悲哀我自己,而是替他悲哀。
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我看了鹤宴一眼,他咬着腮帮子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谢容清。
鹤宴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傻逼!”
谢容清接过文件后,沉默很久。
场面一度寂静。
良久,谢容清苦笑着说:“我知道了,对不起阿舒,是我识人不清……”谢容清狼狈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阿舒,我会让姜与柔做错事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