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满是疲惫,谢容清不耐烦地站在我面前。
“你喊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与柔确实出现在你下水的那片区域,但是是我带她过去的。
她刚离婚又有孩子,心情不好我带她过去散散心,顺便看看你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我梗着脖子在质问谢容清,“那为什么我在设备室的附近看到姜与柔?
你说你带她去散心,难道还带去设备室里看风景吗!”
谢容清神色冰冷,“言舒,我能理解你没了孩子的心情。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心里也不好受。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疑神疑鬼,张口就来的污蔑与柔!
她什么都没做,一直在我身边。”
“是吗?”
我的神色悲戚,“设备室里,有监控。
谢容清,如果你想让我相信这一切和姜与柔无关,就把监控打开给我看!”
“你够了!”
谢容清的神色暴怒,“言舒,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
与柔她是个孕妇,心地善良,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破坏你设备的事?”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人,是吗。”
我的语气很轻很轻,“谢容清,刚嫁给你时,你告诉我姜与柔只是你的邻家妹妹,你经常因为她的事而忽略了我。
那时你和我说,她所嫁非良人,你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好,我忍了。”
“现在姜与柔离婚,你不顾我刚没了孩子的失落直接把她带回我们的家,美名其曰,她离婚心情不好,让她好好养胎。”
越说,我的情绪越激动,“那我呢?
你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你既然这么在乎姜与柔,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
谢容清见我情绪疯癫,他头疼的揉着眉心,脸上满是无奈,“我知道你一直对姜与柔耿耿于怀,但我和你解释过很多次,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
你怎么老是把我想得这么坏呢?”
“我也说过了,带她回家生下孩子后,也会喊你一声妈。
言舒,我明明是在为你考虑啊。”
谢容清还敢提孩子……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疼得我不能呼吸。
在医院时,医生拿出我肚子里孩子的成像片,他在我肚子里小小一团,还没完全长成,就因为我的失误胎死腹中。
因为我落水流产失去了再成为母亲的资格,谢容清就以为我好的名义,把姜与柔接进家中。
“我又不穷,又不是养不起与柔和你,你到底在介意什么呢?”
我看着谢容清脸上的表情,他脸上写着我不懂事,我无理取闹,我不大方体贴,我不能理解他。
这一刻,我彻底心死。
我脸色灰败,“谢容清,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