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嗡地一下,仔细看起那些散落一地的纸张.这一桩一件件,都是陈家勾结外敌的证据。
其中还有一张罪己书,自述着丁亦因为潜伏陈家没有告知我的悔意,还有请求我父亲母亲原谅的话语。
落款是,罪人,丁亦。
这个纸张上面的梅花好熟悉,是那天送走陈萱后写的!
那天在朝堂看到的弹劾我的文章,现在想来虽然都是带有梅花的纸张。
但是字迹完全不是丁亦,而我那天竟然也没察觉任何不妥,只是怨恨着丁亦所做的一切。
在我看到这些的时候,家里的家丁也看到了。
激动而又大声地说着:“老爷,夫人这不是退婚书!
这不是退婚书!”
随着家丁的话落,所有人看向了地上散落的纸张。
那些纸张被捡起来送到父亲手里。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关于陈家的罪证,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无助地站在父母身旁,想要擦去母亲的泪水,却是再也触碰不到,我想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他们憔悴的身影刺痛了我的双眼,曾经意气风发的父母,如今却只剩下凄凉的苍老。
我多想化作一缕清风,拂去他们眉宇间的愁云,告诉他们女儿虽死犹荣,绝无遗憾。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我看着丁亦嘴唇颤抖,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前的伤疤。
那是在上次我们并肩作战时留下的勋章。
他将头往上仰着,努力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缓慢地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走出了我家大门,走向边关城楼上的一间小屋。
那是我们曾经共同的秘密基地。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尘土和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却已是物是人非。
墙上挂着我们共同打造的盔甲,角落里摆放着一把精心制作的长弓。
桌上还放着那枚我们一起在军中比武中赢得的金质奖牌,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芒。
丁亦走到桌前,拿起那个熟悉的水袋,轻轻摩挲着上面磨损的痕迹。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件物品上,那是一件半成品的战袍。
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象征着边关的荣耀与坚韧,我记得,这本该是我们的婚服。
看见他轻抚战袍,我的回忆涌上心头。
那天,他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