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宁回来了,
厉书臣起早去修了胡须做了发型,
衣帽间里面的西装被挨个试了个遍。
‘书臣,今天是我们早就定好去给孩子祈福的日子,你答应我的……’
厉书臣正在系领带的手僵了一下,
‘南初,十二年了,婉宁回来我不去接说不过去的,你乖一点。’
随后把我拉到身旁俯身贴紧我的小腹,
‘宝宝,你和你妈妈一样懂事,你肯定不会生爸爸的气的对不对?’
我看着带着满心欢喜出门的厉书臣,
在手机里面找到起草了好久的离婚协议书发了过去,
这一次我是决心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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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去的消息并没有被回复,
一向是这样子的我已经习惯了,
何况今天对于厉书臣来说应该是格外特殊的日子,
我提早出了门给肚子里的宝宝去祈福,
因为厉书臣早年应酬的多喝坏了身体,
所以这个宝宝我们有的不易,
试管三年,
和小臂一般长的的取卵针扎进身体里面的感觉刻骨铭心,
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
所以在确定有了这个宝宝的那一刻,
厉书臣便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和我守护好这个来之不易的宝宝,
不会让宝宝再过我幼时孤苦无依的日子,
结婚七年关于我们的约定他从未失约,
直到纪婉宁要回国的消息传出来,
我的丈夫的魂魄就随着那个名字飞走了,
给宝宝祈福后我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京福市的航站楼,
厉书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
不枉费他忙活了一早上,
选的那身西装更好的衬出了他修长的身体,
十二月的京福市已经有些凉意了,
可厉书臣还是不停的在擦着额前的汗水,
七年前我们结婚那天他也是一样,
外面在下雪,可厉书臣整个手心都是汗,
司仪在宣读结婚誓词的时候,
厉书臣在我耳边低语:
‘南初,我这个人一激动起来就喜欢出好多的汗,你看,我多希望快点把你娶回家。’
看来今天的厉书臣也许在心里又做了一次新郎了,
‘婉宁,这边……’
即便是隔着人群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厉书臣的声音,
眼见着自己的丈夫手捧着鲜花穿过人群,
我拼命踮脚想看看人群对面的那个女人的样子,
七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名字,
因为在厉书臣那个泛黄的日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纪婉宁,
结婚七年虽然厉书臣从未和我提起,
但在相处的蛛丝马迹中我知道嘴上不提不代表不在心里,
所以这份心情就更加急迫,
直到纪婉宁扑进厉书臣怀里的时候,
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那是和我相似到极致的眉眼,
甚至笑起来的酒窝,
还有在厉书臣颈窝的娇羞都和我像极了。
我慌乱的在包里掏出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猛然想到前段时间和朋友聚餐朋友那句话: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宛宛类卿。’
随后就感觉头上传来一阵眩晕直直的晕倒在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