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昭姜栀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元昭姜栀写的小说昭昭踏暮来阅读》,由网络作家“山山山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儿担心火势变大,又迅速接了好几喷水把余火浇灭。“秋儿,现在明明没到冬天,我却好冷啊...”秋儿的眼眶红红的,说话的语气都在哽咽。“郡主...您受苦了...”她给沈元昭披上绒面的外衣,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主子。自从姜栀意外出现在三个人的世界里后,沈元昭每天过的都不开心。有时会被姜栀故意欺负,有时又要被她隔绝在外。秋儿这些都看在眼里,她只恨自己是个奴婢,不能替沈元昭分忧。晚饭的时候,厅堂里这才传来了脚步声。齐锦潇他们看上去玩得很开心,都快忘了沈元昭已经备好饭菜的事情。姜栀跟在最后面,手里还提着一壶美酒。“元昭,你怎么没跟我知会一声就做好饭菜了?”齐锦潇脱下外衣,递给秋儿去洗。秋儿没说话,默默把衣服哪去了齐锦潇的房间里。“我们都吃过啦,今天...
《沈元昭姜栀写的小说昭昭踏暮来阅读》精彩片段
秋儿担心火势变大,又迅速接了好几喷水把余火浇灭。
“秋儿,现在明明没到冬天,我却好冷啊...”秋儿的眼眶红红的,说话的语气都在哽咽。
“郡主...您受苦了...”她给沈元昭披上绒面的外衣,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主子。
自从姜栀意外出现在三个人的世界里后,沈元昭每天过的都不开心。
有时会被姜栀故意欺负,有时又要被她隔绝在外。
秋儿这些都看在眼里,她只恨自己是个奴婢,不能替沈元昭分忧。
晚饭的时候,厅堂里这才传来了脚步声。
齐锦潇他们看上去玩得很开心,都快忘了沈元昭已经备好饭菜的事情。
姜栀跟在最后面,手里还提着一壶美酒。
“元昭,你怎么没跟我知会一声就做好饭菜了?”
齐锦潇脱下外衣,递给秋儿去洗。
秋儿没说话,默默把衣服哪去了齐锦潇的房间里。
“我们都吃过啦,今天在外面吃的是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客来运转,元昭你是不知道,他们家老板娘都怀上孩儿了呢。”
陆川兴奋极了,他最喜爱凑热闹,特别是听别人的八卦。
“是吗,我好久没去了,不知道。”
沈元昭坐在主位,丝毫不顾及他们,自己夹着菜就随意地吃了。
陆川表情有些尴尬,他才反应过来好像他们一行人似很久没有带着沈元昭去那家饭馆吃饭了。
姜栀把酒壶放在桌上,招呼着大家一起来喝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阿川你今天万不可再赖酒啦。”
陆川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保证一定陪姜栀喝个够。
“阿川,你快来看,观桂园的桂树不见了...”刚准备坐下的陆川一下子跳起来,慌张跑到庭院外去找齐锦潇。
只见观桂园里剩下几根树干光秃秃地立在原地,地上还散落着被烧焦的桂花。
“元昭,你怎么把桂树都给烧了?”
齐锦潇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的回忆就这样被沈元昭给摧毁成这样。
沈元昭刚好吃完,擦擦了嘴,慢条斯理地走到他们身边。
“梧桐虽立,其心已空。
桂树也是这个道理。”
“是不是因为今天我们只带了阿栀一人去吹雪楼,所以你不高兴故意这么做的!”
陆川冲到沈元昭面前,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
“树的枝干里长了太多蛆虫了,我没办法弄掉,只能出此下策。”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元昭毫不顾忌地盯着屋内的姜栀,眼睛没有眨过。
“元昭,你太冲动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同我们商量,好好的桂树怎么说烧就烧了。”
齐锦潇拍开陆川的手,微微皱眉。
沈元昭推开面前的两人,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你们带姜栀来我府里的时候,也没同我商量啊。”
她走了之后,齐锦潇他们留在观桂园站了很久,直到姜栀端着酒上来安慰他们。
“锦潇,阿川,何必为了已经消失的东西难过呢,我们把自己过好就行了。”
齐锦潇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陆川也连着喝下好几口,畅快淋漓。
“你说得对阿栀,不要为了已经消失的东西难过。”
隔日清晨,三个人因为彻夜喝酒都没能起来。
沈元昭一早就收到了父亲的传信,要去和他商议与太子的婚事。
她嘱咐完秋儿就马不停蹄地往宰相府赶去。
秋儿捏着手里给太子的回信,小心翼翼地进到柴房里把关了好几天的信鸽放了出来。
“小鸽子,你一定要把信亲自交到太子手里啊。”
说完,她就准备往信鸽的腿上绑住书信。
“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姜栀却突然出现到了柴房。
秋儿慌慌张张地想让信鸽飞走,可姜栀已经冲到她面前去和她争夺书信。
“给我!
你给我!”
情急之下,秋儿扯掉一半信纸,顺势让信鸽飞出了窗外。
姜栀一把甩开她,赶忙打开书信查看里面的内容。
“裴郎挂念...保护好自己...”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刚好把‘阿昭’的名字给遮住。
“裴郎...据我所知,整个大梁姓裴的,除了现任兵部尚书的裴侍郎,就只有咱们大梁的皇帝了啊...”姜栀把书信收进衣袖,幽幽地开口。
秋儿不敢说话,只一心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姜栀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把秋儿逼退到了墙角。
“可皇上年近七十,你虽然在沈元昭身边那么多年,可却一次都没机会面过圣,所以...裴郎是当今太子,裴玄!”
秋儿吓得红了眼眶,试图推开面前这个对她步步紧逼的女人。
姜栀一把把她按在柴房的水缸里,然后扯住她的头发拉起来。
“说!
你这封信!
是不是送给北境正在驻守的太子的?”
见秋儿不说话,她又把她重新按进水缸里。
女孩拼死地挣扎,见她快要被淹死时姜栀又把她重新拉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啊,一介女婢居然敢妄想勾引太子殿下!”
秋儿一边哭,一边呼喊着来人救她。
但现在时辰正早,齐锦潇他们在睡觉,其他的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务。
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柴房。
“不...我不是...我没有...”秋儿涨红了脸,可她瘦瘦小小的身子怎么也挣脱不开姜栀的束缚。
“哦?
你说不是你,那就是沈元昭咯?”
一听到姜栀开始怀疑沈元昭和太子的关系,秋儿又立马改口。
临走前,沈元昭说过,在太子凯旋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特别是住在这府里的三个人。
“不...不是郡主。
是秋儿没脸没皮一介贱女妄想高攀太子殿下!”
郡主府在秋儿日夜整理下,变得焕然一新。
每一块墙砖上都贴满了红红的喜字,还有红色的灯笼和花环点缀。
以前冷寂凄清的郡主府,好像又有了新的活力。
姜栀那晚上就出了府,也不知道去了哪,连齐锦潇都没有跟去。
当他上完早朝回来时,才发现府里已经大变了样。
无论哪里都是张灯结彩的欢乐气息,沈元昭和秋儿在一旁指点着下人们忙碌。
他有些失神,但还是上前了。
“元昭,你们这是...府里有人要出嫁了吗?”
沈元昭和秋儿面面相觑,很快秋儿就抢先回答道。
“禀将军,其实...是奴婢要嫁人了,郡主心疼我是府里唯一嫁人的女子,所以才会操办得如此隆重...”沈元昭也接着她的话继续说。
“是这样的锦潇,秋儿和我的关系你也知道,她出嫁了,当然一切都是要最好的才行。”
齐锦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然后又问。
“秋儿什么时候多了个小郎君出来,我住在府里那么久,竟然从未听你们提起过。”
“是...是开医馆的柳大夫柳渊!
他最近不是常来府里为我和郡主看脸伤嘛,一来二去的,柳大夫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那他怎么今天没来看你?”
“齐将军也是知道的,医者仁心,他每日里的病人太多,都等着柳大夫开方子治病,这种事情就拜托了郡主帮我照看了。”
秋儿句句有回应,就连齐锦潇一时也不知道再追问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郡主府里操办婚事。
沈元昭看见齐锦潇回了自己的屋子,顿时懂了口气。
秋儿倒是胆战心惊,因为她与柳大夫的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郡主,我真担心他亲自去问柳大夫。”
“那你现在去医馆里寻一下他,把我和太子的事情和他说说,柳大夫是侠肝义胆之人,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沈元昭挑了挑眉,惹得秋儿红了脸。
“我...我这怎么好意思嘛郡主。”
“好秋儿,你就去一趟吧,以后嫁给太子了,你就是首当其冲的陪嫁丫鬟,等我再当了皇后,你就是宫里的掌事姑姑,所有的太监丫鬟可都要看你脸色呢。”
这么一激励,秋儿马上就来了劲,撒开腿就出了郡主府。
沈元昭看着秋儿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免也在笑着这个可爱的丫头。
正当她准备去看看后院里准备的如何时,府外突然闹哄哄的一片。
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闯进了郡主府,见到沈元昭时眼神里满是杀意。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姜栀。
来者不善,这些人恐怕是个硬岔。
“沈郡主,别来无恙啊。”
为首的是钦天监的总司,也是之前把沈元昭关在水牢里那位官吏。
“陈总司,许久未见,你居然升到了这种官位,皇上知道吗?”
沈元昭也不客气,当即就回击过去。
陈总司带着酷寒的笑意,歪着嘴道。
“我也是尽职尽责地关心牢里的每一位犯人,不然怎么能成为钦天监的总司呢。”
他说完,毕恭毕敬地把姜栀请了上来。
“这位,是朝中现在唯一的女史姜大人,她才是今天来抓你入狱的。”
姜栀穿着从前女官院的太傅穿的那身官服,随机冲着沈元昭笑了笑。
“本官是奉皇后娘娘旨意,前来捉拿太子党的奸细!
太子结党营私,擅自勾搭朝中重臣辅佐自己,还有意谋害当今圣上,害得他老人家久病不起,只差一命呜呼!”
“笑话,裴玄刚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朝中权臣支持他,也是在支持圣上的决定!
圣上从四十五岁起每日服用皇后亲自调用的汤药,到底是谁有意谋害!”
沈元昭站到姜栀面前,气势凌然。
“你还敢狡辩!
来人,去把郡主府里上上下下都给我翻个底朝天!
谁先找出证据,谁就加封一等官职!”
后面的官吏听到命令后,争先恐后开始在郡主府里翻找。
原本被布置的井然有序的郡主府,顿时变得乱七八糟。
齐锦潇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吸引,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解地准备出门去探个究竟,竟然被人拿着剑抵住了咽喉。
“齐将军,对不住了,我们今天是来审查沈元昭结党营私一案的,望你能够谅解一下。”
“什么...元昭?
她整日和我们呆在一起,怎么可能结党营私?”
齐锦潇抓住剑柄,打算甩开拿剑的官吏。
可惜官吏并不会给他好脸色,反而直直划破了他脖颈的一侧。
“齐将军,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动,就别怪我刀剑不留情了。”
“姜大人,在沈郡主书房里找到了太子钦赐的青龙宝剑以及各种书卷和造反书籍等证据!”
沈元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把那些除了青龙剑的东西拿出来,所谓证据,不过是皇后他们伪造的文书罢了。
“你那是假的!
伪造奏折上书可是死罪啊!”
姜栀勾勾指头,一个小官吏就顺从地把那些所谓的证据递给她。
“你们党派的证物在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来人,把沈元昭关进天牢!”
说完,一群人把沈元昭团团围住,给她强行戴上了枷锁。
齐锦潇也被禁锢在房内,看见她被押走时竟还在叫姜栀的名字。
“阿栀!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穿着官服?
为什么要把元昭带走?”
姜栀回头,可怜的望了他一眼。
“锦潇,日后你若和阿川还像从前一样对我,等皇后娘娘掌权之后,我一定会向她求情,我们三个还像以前一样幸福。”
齐锦潇狠狠瞪着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气的扭曲起来。
“谁稀罕你那些东西,等元昭被放了,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报应?
锦潇,你和阿川为了我对不起沈元昭的事情可太多了,要说报应怎么都应该是你们才对。”
兴许是得到了皇后的赏识,姜栀连续好几天都不在郡主府里。
她要么进了皇宫,要么就是回到她自己的院里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直至今日才看见她的人影。
她不在,那么齐锦潇和陆川也不在。
不过这次她是先行回了郡主府,齐锦潇他们意外地没有跟在她身后。
沈元昭坐在书房里,正在擦拭自己的青龙剑。
见姜栀来了,她才不慌不忙地起身去见她。
“还有七日便是女官第一次笔试了,你准备的如何?”
姜栀瞟了她一眼。
“最近我在宫里听皇后娘娘讲学,顺便带了很多她赠与我的书本,我打算这几日自己在房中看看。”
“行吧,你自己看看吧。”
沈元昭也没打算和她多说什么,刚准备回房时,又被姜栀叫住。
“过几天宫里要开赏诗大会,男女都可以去,你要去吗?”
沈元昭脚步一滞,有些犹豫起来。
“去吧元昭,我和锦潇早就替你报名好啦。”
陆川突然出现,把沈元昭和姜栀都吓了一跳。
齐锦潇站在姜栀旁边,解释道。
“我也被父亲拉着被迫报了名,这段时间宫里出了很多玩意,好像是为了给即将归来的太子接风洗尘,所以专门弄了很多提人气的大会。”
沈元昭站在原地,沉思良久。
“沈姐姐平日里不是酷爱诗词嘛,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和同门比试比试啊。”
姜栀笑得甜蜜,紧紧贴在齐锦潇和陆川身边继续劝说。
“行吧,但是不管名词如何,比完我就走。”
秋儿担心地看了一眼主子,终是没说些什么。
齐锦潇拍拍沈元昭的肩笑笑。
“元昭,其实叫你和我们一起参加这个,就是为了调解一下和阿栀的关系。”
说这话时,陆川不知何时已经拉着姜栀去了小厨房做糕点,现在只剩下沈元昭和齐锦潇两人。
“锦潇,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更不想再多生事端。”
“所以那日在皇后宫门口看到的那个玉佩,究竟是不是太子的?
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对龙凤玉佩,太子配龙,你拿的是凤。”
沈元昭没有想到齐锦潇的洞察力如此的强,看来今天势必要和他唇枪舌战一番了。
“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和太子攀扯上关系。”
“行,既然是我想多了,那现在阿川和阿栀都不在,你能把你母亲留下的玉佩给我看一眼吗?”
齐锦潇的面色凝重,似乎想从沈元昭嘴里打探些什么出来。
“玉佩在秋儿身上拿去观音殿供着了,你若不信就去城隍庙亲自看看。
我以为你会关心换购那日对我说了些什么,没想到你只是在说这个。”
沈元昭的神色突变,一下让齐锦潇慌了神。
他收回手,清了清嗓子。
“元昭,抱歉,是我冒犯了。”
“阿栀说,皇后那天叫她去,是为了把她拉到她们阵营里。”
“那日生辰宴,去的都是王公贵族家里的小辈,连个正一品的朝臣都没出现。
只有拿住了孩子,才能拿住父亲啊。”
“那你呢?
锦潇,你是皇后的人,还是太子的?”
沈元昭用手拂去耳鬓的碎发,在月色下显得妩媚动人。
“我哪也不是,我属于我自己。”
齐锦潇一字一句道。
“那最好是这样了,锦潇,希望到时候天牢里,不会多出你们齐家的子孙后代。”
沈元昭略过他时,身上的檀香瞬间占据了鼻腔。
等齐锦潇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进了房。
宫里的赏诗大会是开在湖畔边的,那里修了有好几座高亭,大家站在高处对诗时可以更好发挥出磅礴的气概。
姜栀他们比沈元昭去得早,很快就抢占到最佳位置。
那座亭子离评议的皇后朝臣他们距离最近,也更好可以偷看到他们手里的题目。
此次大会是论分组进行的,姜栀和齐锦潇他们自然是一组。
而剩下的,就只有沈元昭和国公的女儿宋落云。
宋落云性格有些内敛,面对沈元昭主动的示好她反倒是先红了脸。
“元昭郡主,赢不赢的不重要,你我二人尽力而为就好。”
沈元昭捏了捏宋落云的手,让她放心。
在他们旁边的,是姜栀他们三人。
齐锦潇习武的时候比读书的时候长,这种活动也只能尽力帮忙。
陆川经常与笔墨纸砚打交道,这种大会只能赢,不会输。
再看看姜栀,她显得胸有成竹,根本没想到平日里好吃懒做不爱学习的她会这样自信。
前面几个回合下来,都是沈元昭她们遥遥领先。
宋落云虽然只是国公的庶女,但没想到在诗词方面非常有造诣。
当进行到最后一轮时,沈元昭她们犯了难。
因为皇后出的那首诗,是一位来大梁传经的高僧所著。
若不是精修佛道之人,压根连诗书的名字都没听过。
现在的比分大家都一模一样,只有拿下这最后一道题目,才能获得榜首。
宋落云摇摇头,表情显得有些自责。
“元昭郡主,恕落云直言,这首诗实在考的刁钻,纵然我对礼佛有所研究,也并不是特别熟悉。”
“宋小姐言重了,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吗,赢不赢的不重要,你我二人尽力就行。”
沈元昭说着,但眼神一直在向姜栀她们那边瞥去。
她总觉着不对劲,姜栀的功课总是做的一塌糊涂,别说诗词歌赋,就是她写的字帖都难叫人恭维,今天居然答出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提前知晓了答案,不然她不会这么对答如流的。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姜栀抢先回答了。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一句诗词被她背下来,引得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沈元昭是在东宫的寝殿里醒来的,她睁开眼看到第一个人,就是裴玄。
“阿昭...你受苦了...为何不飞鸽传信告诉我你在盛京遭遇的种种。”
秋儿连忙给主子倒上一杯温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郡主...皇后娘娘高烧已退,只是还有些发热。”
裴玄点点头,然后握住了沈元昭的手。
“裴郎,你来了啊。”
“阿昭,时隔两月,你居然消瘦了不少...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再早几日归来的。”
沈元昭紧了紧他的手,温柔地笑道。
“你现在不是也在我身边了吗?
对了,皇后他们呢?
他们...被你怎么处罚了?”
裴玄顿了顿,一提到他们就紧绷着脸庞。
“都被我赐了鹤顶红,现在尸体都丢进乱葬岗了。
不过,那个经常欺负你的女官姜栀,我没有对她行罚,因为齐锦潇他们已经把她带走了。”
沈元昭的双眼空洞,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阿昭,你现在先在床上好好养身子,我还要忙着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允诺你的婚礼就往后推到你能正常行走时如何?”
裴玄又把自己亲自熬了一个时辰的药汤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她。
“好,裴郎说什么都好!”
姜栀趁着那天大乱偷偷从刑场跑掉了,但半路却被齐锦潇他们抓了个正着。
陆川在太和殿的人手都被调走时,悄悄跑了出来回郡主府寻找齐锦潇。
他们听说沈元昭要被斩了,才知道那天的皇后生辰是个局。
于是二人急忙快马加鞭赶到现场,可那会沈元昭已经被裴玄带走了,于是他们就只能再另想办法。
恰好走的时候,遇到了姜栀。
姜栀被他们抓走时,还在试图跟他们求情。
“锦潇,阿川,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看在我和你们在一起快一年的情分上,放了我这一次吧。”
齐锦潇阴冷着脸,根本没有理会她所说的任何话。
还没拖进将军府里,就在外面剥了她的衣裳。
陆川则用剑砍断了姜栀的四肢,直接封进了瓮里做成人彘。
“你欠元昭的,就用这辈子还吧。”
姜栀被随意扔进了猪圈,但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哭泣。
沈元昭凤冠霞披,十里红妆不止地被裴玄从宰相府里接了去。
裴玄坐在最前面的马背上,英姿飒爽,这阵仗好不气派。
盛京的百姓们都亲眼目睹了这场盛世婚宴,无不在赞赏着裴玄的气势磅礴。
可有两个人不愿意了,他们死都没想到,沈元昭竟然真的要嫁给太子了。
齐锦潇和陆川挡在车队前面,怒目圆睁。
“我们不同意这场亲事!”
裴玄虽然笑着,但还是停下了马车。
“朕还忘了你们两位。”
“元昭,你快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是啊元昭,你怎么能话也不说就嫁给其他人了,说好了我们三个要浪迹天涯海角做一生的知心好友的!
难道你都忘了吗?”
两个人心如刀割,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沈元昭没有选择他们任何一个人。
“你们二人有了姜栀后就抛弃了阿昭,还联合她一起欺负侮辱她,但阿昭心善,从未抱怨过。
可你们依旧不知悔改,还纵容姜栀在郡主府里放那场大火。”
听到这话,齐锦潇他们的脸色骤然一变。
“阿昭为了稳固皇权,只身入局,她是故意那日手抄佛经引起皇后注意,然后再顺势引姜栀入局,最终才保了你们两个活命的,要不然凭借你们的家世,皇后定然是不会轻易就放过你们。”
“如今朕和阿昭情投意合,你们却当街阻拦,实在有伤百姓风俗。
传朕旨意,齐将军齐锦潇,尚书令陆川,私自勾搭叛徒,欺侮皇后,所作所为实在有损大梁颜面,看在朕与皇后大婚份上,只剥去官服,打为流民,终身不得再进入盛京。”
裴玄冷冰冰地说完这一切,随后带着车队径直离开。
齐锦潇他们傻眼了,当初找姜栀,不过是为了试探沈元昭的心意罢了。
没想到到了最后,害的竟然还是自己。
而沈元昭坐在车内,静静的听着这一切,但并无其他举动。
此后的大梁,盛世长安,贤君贤后相互扶持依靠,让这个国家日渐壮大。
而齐锦潇他们,被流放到寒苦的边境,双双冻死在了雪地里。
沈元昭没有任何表情,可眼神里却夹杂着些许的冷戾和恨意。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素来柔情似水的沈元昭,今天居然也破了例。
姜栀捂住通红的脸,眼角泛出点点泪花。
“你...你好大的胆子...”还没等沈元昭再打一次,陆川就起身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也狠狠给了沈元昭一巴掌。
齐锦潇最爱当老好人,急忙把台上的两人拉开。
可他第一眼看的,还是姜栀。
“阿栀!
你没事吧?”
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姜栀红肿的脸庞。
高傲的齐锦潇,从不轻易为了女人俯下脊梁。
陆川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伤了和气,立刻走近沈元昭给她道歉。
“元昭...我...阿川,好疼...”还没等沈元昭说话,一旁的姜栀就哼着自己难受。
陆川刚准备道歉的话咽了下去,心急如焚地跑到她身边关切问道。
“还好吗阿栀?
我马上派人把我府里最好的大夫请过来给你医治,女子平日里都爱美,我定不会让你和那贱婢一样毁容!”
姜栀委屈地点点头,靠在陆川的怀里嘤嘤地啜泣。
她不是最喜欢装作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吗,现在还是倒在男人怀里无法自拔。
沈元昭的脸也被打出了血印,但她一声未吭,转身去到秋儿房里看她。
秋儿虚弱地倒在床上,旁边是整个盛京街坊四邻里最富盛名的柳大夫。
柳大夫刚给她上完药,还开了几幅养伤的方子。
见沈元昭进来,他起身作辑。
“沈郡主。”
“秋儿怎么样了?”
沈元昭伏在秋儿的床边,心疼地望着自幼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姑娘额上的外伤每日按时按量敷上草民留下的药草,七日内即可全好。
只是...只是什么?”
“姑娘额上,以后恐怕得留下疤痕了。”
沈元昭下唇被咬出一点牙痕,再次询问。
“当真...不能康复了吗?”
“我们民间也并无极好的化去疤痕的药物,不过宫中就不一定了,宫里的娘娘们但凡是有得宠一些的,应该都会有美颜膏。”
柳大夫毕恭毕敬地回答着,突然又瞧见沈元昭脸上的红色手掌印。
他马上又从药箱里拿出几个药方给她。
“沈郡主是我们盛京的美人,怎么今天也弄出此伤?”
沈元昭接过膏体,往脸上擦了些许,就放在秋儿的枕边。
“今日之事,请柳大夫勿要传于他人,还要再劳烦大夫这些天再来府里帮我照料一下秋儿了。”
柳大夫点点头,又嘱咐了一下便起身离去。
秋儿服了药,在床上睡得死气沉沉。
门外的其他侍女们见到柳大夫走了,纷纷都哭着脸,进到房里直直跪在沈元昭腿边。
“求郡主为我们做主啊。”
“郡主,你有所不知,今天秋儿姐姐被罚的时候,姜氏居然把我们所有下人逗唤到了一起,非要我们亲眼看着秋儿姐姐受罚。”
“还威胁我们,要是我们不看就罚我们和秋儿姐姐一样。”
大家哭作一团,都在愤怒地控诉姜栀所作的恶行。
沈元昭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住,滔天的怒火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
她忍住自己的情绪,招呼着大家起身。
“你们都是郡主府被烧了后,还愿意留下来和我一同出入生死的人。”
“现在姜氏的事情,我不能轻易对她有所作为,不过我向你们保证,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沈元昭向来言出必行,女婢们止住了泪水,都郑重地点点头。
这些时日,四个人的相处方式都很诡异。
沈元昭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姜栀教授,而姜栀虽然每次都在打瞌睡或者发呆,也算是足足坐下了几个时辰。
齐锦潇被齐老将军叫了回去处理事务。
陆川总觉得心中对沈元昭有些愧疚,下了朝回去后也不再挑她的刺。
大家心中都藏了事情,但没有一个人捅破。
这日,沈元昭刚下了姜栀的课,准备回书房休息时,秋儿就跑过来叫住了她。
“郡主!
郡主!
宫里的皇后娘娘有请帖送来了!”
姜栀听了这话,表情立马变得兴奋起来。
她快速从大院翻到沈元昭身边,好奇地问她是什么事。
沈元昭看了她一眼,把请帖收进衣袖。
“女史第一卷还没背下,就想着别的事了?”
听到这话,姜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齐锦潇他们这时也回来了,手里刚好也拿着和沈元昭手里一模一样的请帖。
“皇后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元昭,你准备送她什么贺礼呢?”
还没等沈元昭思考,姜栀就蹦到齐锦潇身边,撒着娇摇晃他的手。
“皇后娘娘的生辰,阿栀也想去嘛锦潇。”
齐锦潇笑着摸摸她的头,拉住姜栀的双手道。
“阿栀既然想去,那我和阿川去的那天,也捎上你呀。”
“她一没收到请帖,二没资格送礼,就算去了又能怎样?”
沈元昭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话。
姜栀自是不肯就这样被她说教,又拉住身边的陆川嘟囔着嘴道。
“阿川,人家想去嘛。”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不就是没请帖嘛,到时候给皇后娘娘知会一声,你再备上点贺礼,不然人都到了门口她总不能不让你进吧。”
姜栀开心地眨巴着眼,阴阳怪气道。
“锦潇,阿川,你们对我真好!
不像某些人,以为自己收到了请帖就了不起,还装模作样地嘲笑我们没收到的呢,那女官院里那么多不能去的女官,岂不是都要嫉妒啦。”
沈元昭根本没功夫理会她,径直带着秋儿离开。
路上,她关怀地问道。
“额上还疼吗?
此次进宫,我可以向太后娘娘讨一些养颜膏给你,跟在我身边,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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