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小手停顿在半空,得不到母亲的任何一句安慰,倔强地扁着嘴看我。
我只好把儿子抱在怀里哄着:“爸爸在,妈妈是怕从外面带来的细菌传染到你身上。”
安抚好儿子之后,我让儿子和隔壁病床的孩子玩。
我把柳如烟叫出去。
“儿子两天没见你了,自然是想你了,你就不能好好哄他吗?”
柳如烟翻了个白眼:“顾宇,你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别想用孩子绑着我,我不吃那一套!”
我叹了口气。
这才发现她衬衫的纽扣扣错位置了,有些歪歪扭扭地。
我伸手去想帮她扣整齐了。
发现她的胸口上有一处非常明显的吻痕!
我的心瞬间跳漏一拍!
她有些慌张地抓住自己的衣领:“你别碰我,这里是医院,被人看到不好……” 这次我终于明白了。
她夜不归宿,打电话关机,身上带着明显的吻痕。
种种迹象串联起来,编织成一顶绿帽。
我心如死灰。
我不吵不闹,平静地去接受这一切。
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我曾经也无数次地跟自己心里作斗争。
也提醒过她要多把心思放在家庭。
只可惜她执迷不悟。
柳如烟以闺蜜找她去逛街为借口,匆匆离开医院。
我从病房的窗户往下看去,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
车牌我早已烂熟于心。
见过好几次了。
妻子白月光江然的车。
我给她打电话:“你真的和你闺蜜在一起么?”
那边的她非常不爽:“顾宇,你是在怀疑我吗?
你别总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行吗?
我真的是烦透了!”
“那你叫你闺蜜听电话。”
她一下子就慌了,有些结巴道:“凭、凭什么你叫别人听电话,别人就要听,别这么自我为中心行不行?”
我压抑心中的怒气,尽量语气平和地对她说:“今晚我在家等你吃饭,再一起到医院看孩子。”
她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如今儿子病重,绝对不能再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其他意外情况。
我和柳如烟更应该一起携手面对困难。
有什么事,也要等儿子病好了再说。
但是,我还是错了。
我等了她一个晚上。
直到饭菜都凉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我默默地把冷掉的饭菜放进冰箱里。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想总结我们十年的婚姻。
接近凌晨十二点,她回家了。
喝得醉醺醺地,身上还有男人的古龙香水味道。
看到朋友圈江然和柳如烟亲吻嘴角的照片,我的内心丝毫没有感觉了。
“顾宇,这是江然送给你的,祝我们结婚十周年快乐。”
她笑嘻嘻地说着。
她硬塞到我怀里。
我垂眸一看,很明显就是一个劣质的假货。
江然是在提醒我,我不过是他的替代品。
我是假货,也只能配用假货。
如果我不是与江然有几分相像,柳如烟又怎会嫁给我呢?
我把假香水放在桌面上:“这款香水不错,不过更适合他。”
柳如烟说:“你看,人家多有心,你要打个电话感谢人家才对!”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按照她的意思给江然打去电话。
她不悦地推了一把我的脑袋:“还杵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啊,我不就回来晚一些而已嘛,至于给我甩脸色看?”
脑袋传来的剧痛,疼得我到抽一口凉气。
三个月前缝合的伤口还没痊愈。
她却不以为然,进浴室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