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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好似在这话中瞬间凝固。楚汐凰僵住,脸色煞白。她知道自己初次下厨,卖相并不佳,可是他竟说是狗食……一旁侍女忿忿不平:“这可是公主亲自做的!”
主角:楚汐凰萧穆宁 更新:2023-08-20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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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汐凰萧穆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楚汐凰萧穆宁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楚汐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气氛好似在这话中瞬间凝固。楚汐凰僵住,脸色煞白。她知道自己初次下厨,卖相并不佳,可是他竟说是狗食……一旁侍女忿忿不平:“这可是公主亲自做的!”
膳厅内寂静无声。
气氛好似在这话中瞬间凝固。
楚汐凰僵住,脸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初次下厨,卖相并不佳,可是他竟说是狗食……
一旁侍女忿忿不平:“这可是公主亲自做的!”
萧穆宁身形骤然一僵。
他不敢置信看了楚汐凰一眼,声音也低了几分:“……请公主恕罪。”
心头的难堪让楚汐凰说不上一句话来。
半响,她才自嘲一句:“无事,是我做得不好,不怪驸马。”
此言一出,萧穆宁心头越发怪异。
深深看了一眼楚汐凰,他一拱手:“既如此,臣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当晚,也并未回房。
楚汐凰孤零零躺在床上,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能挽回他……
次日,天色微亮。
萧穆宁便去了武场。
虽然被皇帝以驸马不可掌实权免去将军之职,但萧穆宁却从未落下练武习惯。
待到萧穆宁一身汗归来已是卯正一刻。
刚走入正厅,却见楚汐凰迎上前:“夫君,你回来了。”
萧穆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身都是汗,以往楚汐凰最嫌弃不过。
可今日,楚汐凰没有丝毫皱眉,拿出手绢便替他擦汗。
萧穆宁身子一僵:“臣自己来。”
“累了吧,听说你爱吃糖糕,我特意找学来给你做了,尝尝。”
楚汐凰夹了一块糖糕递过去。
萧穆宁垂眼看去。
晨曦微光洒在楚汐凰白皙透亮的脸颊上,宛如蜜桃,诱人可口。
萧穆宁喉头一紧,对上她那真挚充满希冀的眼神,坐了下来:“多谢公主。”
两人一起用完早膳。
楚汐凰送萧穆宁出门不久,堂妹霜月郡主便上门来。
“公主!走!我带你去看些热闹!”
不给楚汐凰拒绝的机会,霜月拉上她就走。
半刻钟后。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全城最繁华热闹之地——雅风阁!
雅风阁内,玩乐雅趣豪赌,尽有应有,进场者非富即贵。
霜月熟门熟路带她进去。
“汐凰公主,霜月郡主请楼上金座!”
所谓金座,乃雅风阁最高处,能将阁内最热闹每处都尽收眼底。
霜月极其兴奋地拉住她的手,指着前方的斗蛐蛐赌盘。
“公主,我们押那只‘威武王’可好?就押一千金!”
一千金,足足抵得上边关战士半年粮仓。
这一千金,是前世的萧穆宁拼死也没能求来的,此刻却只是霜月用来随便玩个斗蛐蛐的赌金。
挥金如土,不过如此。
楚汐凰望着这人人醉生梦死的一派景象,恍惚间,心沉重如山。
谁能料到,如今这盛世繁华,会在三年后沦为人间炼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原来亡国败落之相,早在这时已有所预示……
“我不押!”楚汐凰哀叹口气看了眼楼下,“霜月,我们回去吧。”
“公主今日怎如此扫兴?”霜月不解。
霜月不肯走,楚汐凰只好兀自离开。
谁知刚至门口,便遇见几名纨绔闹事,因楚汐凰今日穿着低调,竟毫不顾忌将她撞了个正着。
钻骨痛苦自脚踝传来。
楚汐凰吃痛整个人往前摔去。
眼看就要扑地,一双手从旁稳稳扶住了她。
竟是金科状元裴时钦。
他温润眉眼透出一抹担忧:“公主,没事吧?”
楚汐凰一愣,其实她与裴时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与萧穆宁置气,才会口口声声将裴时钦与他做比较。
此刻碰见,楚汐凰心里难免尴尬。
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脚踝处的痛意疼得她无法站稳。
裴时钦再度伸手扶住:“公主小心!”
楚汐凰疼得头冒虚汗,想要道谢。
不远处却骤然传来冷声讽笑——
“公主真是好兴致,竟这般光明正大带着金科状元来雅风阁寻乐。”
楚汐凰心头一滞,转头看去。
正好撞入旁边萧穆宁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
“不是的!你误会了!”
楚汐凰当即推开裴时钦,紧张解释:“我是崴了脚,裴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
萧穆宁目光落在楚汐凰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
裴时钦也适时出声:“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还请驸马莫要误解。”
见萧穆宁神色依旧冰冷,楚汐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
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萧穆宁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楚汐凰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霎时,所有人注目过来。
楚汐凰羞赧难忍,只好将脑袋埋进萧穆宁的胸膛。
萧穆宁又看向裴时钦,语气冷淡:“多谢裴大人相助,我先带公主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回了公主府。
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公主脚伤处。”
“是。”侍女正要接过来。
萧穆宁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
“我来吧。”
待侍女去送太医,屋内只剩两人。
萧穆宁屈膝半跪在楚汐凰身前,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
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脚踝被揉得发热,楚汐凰心头也跟着发烫。
“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莫要出门了。”萧穆宁沉声开口。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楚汐凰眸中亮晶晶看他,软声道:“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
萧穆宁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
他许久没有吭声,楚汐凰眼神也渐渐黯然。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萧穆宁却低声道了一句:“好。”
楚汐凰不由抿唇笑开。
萧穆宁看着她的笑,第一次发现,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
当晚。
萧穆宁照例拿出被褥。
楚汐凰叫住了他:“不必打地铺了。”
这话让萧穆宁动作一顿,他看了眼楚汐凰,挑了挑眉:“公主这几日行动不便,还是算了吧,臣怕会伤着您。”
“……”
楚汐凰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脸上顿时臊热一片。
“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上床来睡即可,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
萧穆宁神色一怔,却未动:“公主不嫌臣脏了?不怕臣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
这些,都是之前楚汐凰理直气壮要他睡地上的理由。
楚汐凰忙摇头:“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君,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
闻言,萧穆宁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应话上床来睡了。
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可楚汐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接连一段时日。
萧穆宁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楚汐凰腿脚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他抱着去的。
这让楚汐凰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
脚伤痊愈那天。
正好到了萧穆宁的生辰。
前世,楚汐凰从未给萧穆宁庆祝过生辰,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她才知他生辰日。
既然重来一世,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办一番。
这日,楚汐凰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就等着萧穆宁归来给他惊喜。
然而左等右等,日日准时回来的萧穆宁今日却迟迟未归。
没多时,萧穆宁派人回来告知:“驸马说今日他有事要晚归,让公主不必等他,早些歇息。”
楚汐凰失落不已。
想了想,她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萧穆宁爱吃的膳食,提着去武场寻他。
远远便见他身影河边树荫下。
“我自己过去。”
楚汐凰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欣喜走过去。
满腔的欢喜,在见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时骤然消散。
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楚汐凰。
江落月给萧穆宁递上一只荷包:“穆宁,生辰快乐。”
“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萧穆宁的语气是楚汐凰从未见过的柔情。
一时间,楚汐凰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
而后,她听见江落月感叹——
“穆宁,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
轰然一下。
楚汐凰如遭雷劈。
楚汐凰没有再听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武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公主府,只严命侍女不准透露半分自己去过武场的事。
楚汐凰失魂落魄坐在膳厅,心口好似被撕裂般。
原来,萧穆宁对江落月那般好,是因为他们有过婚约。
原来,他们真的相互喜欢……
楚汐凰望着满桌菜肴,满目苦涩。
自他上次说她所做餐食如狗食,她不服输的苦练厨艺,本以为能让萧穆宁刮目相看,没想到从一开始便是白费功夫……
萧穆宁归来时,楚汐凰仍坐在桌前出神。
看见那桌明显未动的佳肴,他眸光微动:“不是说让公主不必等了?怎的还未用膳?”
楚汐凰这才回神,眼睫颤了颤。
她压下心中苦楚,勉强笑道:“你吃过了吧,我叫人把这些都撤了。”
但不等她喊人,萧穆宁却兀自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楚汐凰怔然一瞬,反应过来忙道:“都冷了,我让人热一下。”
萧穆宁却径直夹了几筷菜入口,低声道:“很好吃。”
本就疼痛的心,因他一句夸赞竟是酸楚不已。
下意识的,她开口:“那我以后天天为你做好不好?”
此话一出,萧穆宁却是放下了筷子:“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实在没必要为我一介粗人亲自下厨,也没必要特意等我用膳,饿坏了身子。”
一瞬间,楚汐凰黯然不已。
半响,她挤出低哑的一句话:“好,你既然不喜欢,那我日后便不做了。”
夜深。
两人背对背各睡一边。
楚汐凰思考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朝他那边靠近了几分,颤巍巍伸出手,一点点搂住了他的腰身。
萧穆宁呼吸骤然一重,楚汐凰脸红得几近滴血。
月光皎洁明亮,人影绰绰照映在窗户上。
一场情事,两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冲撞至顶峰时,楚汐凰攀着萧穆宁的脖颈,哑声道:“萧穆宁,我们要个孩子吧?”
身上人影骤然一僵。
萧穆宁气息粗重,只迸出两个字来:“不妥。”
楚汐凰一瞬犹从炽热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账内,云消雨歇。
楚汐凰睡不着。
她想着前世和萧穆宁的点点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静谧中,她情不自禁出声问:“萧穆宁,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将军之职,让你重回军中,你觉得可好?”
三年后的战事无法避免,若是萧穆宁能趁早领军,也能早些部署,或许一切能有转机。
这话落入萧穆宁的耳里却是变了意味。
他声音发冷:“臣既然已经做了驸马,就绝不会再有率军之心,公主不必时时替陛下来试探。”
楚汐凰心口一刺,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早了,睡吧。”
萧穆宁打断了她,兀自背过身去,不愿再与她交谈。
楚汐凰听着他逐渐匀称的气息,心头像是卡了石子块,又沉又闷又痛。
隔天。
楚汐凰起来时萧穆宁已经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边空了一团,楚汐凰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萧穆宁才归来。
还不等她上前去,萧穆宁到她面前时却是一言不发跪了下来。
楚汐凰吓了一跳:“你这是何意?”
萧穆宁沉声道:“臣想求公主一事。”
“你说。”楚汐凰忙道。
“臣想求公主向陛下求一纸特赦令,赎回落月青楼之身。”
楚汐凰恍然记起。
前世其实也是有过这么一件事的,但萧穆宁并非向她求助,而是亲自去父皇面前求这一纸特赦令。
当时自己还同萧穆宁大吵了一架。
现下,一切都变了又未曾变。
萧穆宁依旧要给江落月赎身。
楚汐凰怔然许久,问:“为何?”
前世楚汐凰从未问过缘由,只从流言中得知是江落月怀了萧穆宁的孩子,萧穆宁求下特赦令后将人安置在南郊一处私宅里。
从那以后,两人的夫妻关系也就更加恶劣。
见她态度平和,萧穆宁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解释:“落月已有孕在身,我不想她继续流落烟柳之地。”
心口骤然收紧。
忍着刺痛,楚汐凰哽声又问:“……那孩子,是你的?”
萧穆宁看了她一眼,却是问。
“公主想听什么答案?”
这话让楚汐凰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她沉声道:“实话。”
“不是。”
心情一时大起大落,楚汐凰忍不住继续问:“既然不是,你为何要这般帮她?”
沉默许久。
萧穆宁缓声答:“江家落罪前于我有恩,我常去栖音楼也是为了护住落月,可她人在栖音楼我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她还是被……”
他顿了下,楚汐凰也明白过来。
“所以我才想救她出来,不愿她继续流连于那花柳之地。”
萧穆宁解释完,看向楚汐凰,似乎明白她疑虑所在,语气真挚:“公主,臣与落月之间确实清清白白。”
他的保证掷地有声。
楚汐凰心头酸意尽退,答应下来。
第二日。
楚汐凰便进宫去寻了父皇,很快便拿到了特赦令。
离开前,皇帝叫人拿来一壶美酒。
“汐凰,此乃匈奴国上贡的鹿头酒,实乃佳品,你且拿一壶回去尝尝!”
楚汐凰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壶上,略有复杂之色:“匈奴国不是从不肯上贡我朝吗?”
皇帝扬眉大笑:“自从上次战败过后,匈奴国月月上贡美酒佳人,对我朝乖顺至极!”
见父皇自满神态,楚汐凰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迟疑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劝道:“匈奴国狡诈,如今对我国上贡,看似求和,或许暗中则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卷土重来,父皇莫要轻信于他们,该时刻保持警惕。”
如果能让父皇及时清醒过来,可能亡国悲剧还能有挽回之地。
然而这话,换来的却是皇帝的勃然大怒。
“放肆!匈奴如今已被我朝打服,哪还有胆子重来?”
皇帝挥手打掉了那壶鹿头酒,怒声训斥:“你这般说辞,说到底就是想给萧穆宁重新寻回军权!汐凰,你嫁给那萧穆宁才多久,现如今就开始吃里扒外了不成?”
“儿臣不敢!”
楚汐凰当即跪下请罪,心中却莫名一片悲凉。
待出了宫。
楚汐凰拿着特赦令先去栖音楼将江落月赎身。
回到公主府,楚汐凰才命人安置好江落月,萧穆宁便回来了。
公主为驸马求职反被陛下怒训之事如今已传遍了盛京,亦传进了他耳中。
萧穆宁拧起眉头,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过是多余之举。”
她好心劝诫,父皇不听,现下就连萧穆宁也嫌她多事。
楚汐凰心头涌出无尽的委屈与酸楚。
见她不言,萧穆宁也不想多说,转身踏出屋子。
萧穆宁这一去。
便是直到亥时也未曾归屋。
楚汐凰心有不安,便披上外衣起身去寻他。
夜深漆黑一片。
独江落月的院子还亮着烛光,院门半开,江落月手提一盏灯笼正送萧穆宁出门。
楚汐凰踏步过去,正要喊人。
却见江落月忽地松开了灯笼。
摇曳烛火落地。
楚汐凰就见她踮起脚尖,攀着萧穆宁肩膀亲上了他的脸颊。
——“臣与落月之间清清白白。”
萧穆宁言之凿凿的保证还言犹在耳,此刻这一幕却如闪电将那话彻底击碎。
楚汐凰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凝结了。
这时,江落月发现了她,当即脸色一白,惶恐跪下认错。
“公主息怒!”
萧穆宁猝然回头,对上楚汐凰视线,莫名有些慌乱。
江落月还在哭诉:“公主!刚刚是奴家一时情难自禁,公主莫要迁怒将军!公主若是不悦,奴家愿以死求公主原谅!”
楚汐凰还未说什么,江落月却已经兀自说到了要寻死地步。
楚汐凰攥紧手:“我还未曾说过一句话,你倒是先将话说了,好似我不怪罪都该不是了。”
江落月顿时脸色惨白。
萧穆宁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江落月,最终还是上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朝楚汐凰垂眸拱手:“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楚汐凰心口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定定看着萧穆宁许久,却是哑声道:“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萧穆宁怔了怔,对上楚汐凰不知何时红了眼圈,他终究叹了口气:“公主金枝玉叶,本该嫁心仪之人,是臣高攀了公主。”
“若非陛下赐婚,臣与公主或许这辈子都没有交集,这段婚事,确实不合适……”
他平静吐出的每个字都让楚汐凰的心绞痛不已。
萧穆宁,你到底是真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因为你心有所属……
“好了!不必再说了!”
不愿再听萧穆宁多说一个字。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去。
夜深。
萧穆宁还是回来睡了。
只是他没有上床来睡,而是又一次打地铺睡下。
屋内寂静无声。
楚汐凰侧身,借着月光看向不远处的萧穆宁。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哑的声音清晰在屋内响起。
“萧穆宁,我是真的想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想助你再次驰骋沙场。”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话到最后,几乎带着哀切,然而地上呼吸匀称,往常一点动静都无比警觉的萧穆宁没有任何回应。
楚汐凰也再说不出话,眼眶又一次红透。
之后一段时日。
萧穆宁再也没上过床。
两人的关系,兜兜转转,竟好似回到了原点。
这一日,朱雀大道,一座茶楼二楼临窗雅座。
霜月郡主不解至极:“汐凰!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怎的竟为那武夫黯然神伤起来了!”
楚汐凰眸色黯淡,只勉强一笑。
霜月见此,才明白她是真动了感情,一时竟无言以对。
半响,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叹一声:“感情的事最是飘忽不定,心有所属的男人,你再费心也不过徒劳。”
“况且你上次都为他受了陛下的训斥,他却还能如此对你,可见他于你根本无情至极!”
听及此。
楚汐凰还是忍不住辩解:“那次,我并非是为萧穆宁,而是真心劝告父皇的,我朝若继续放任匈奴,山河难保。”
闻言,霜月又一次沉默了。
半响,她视线幽幽看向窗外:“纵你心怀万民,可这世道,我们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呢?”
楚汐凰诧异无比,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平时大大咧咧的霜月看世事竟如此通透。
霜月随即又笑道:“所以呀,公主,你何不像我一样,莫问前程,及时行乐!”
楚汐凰闻言,只得苦笑。
她早已得知三年后国破家亡之惨状,又如何能莫问前程
就在这时。
茶楼外一阵快马疾报声传来——
“报!”
“报!!幽州失守!匈奴大举进攻!边关连失六城!”
‘啪’地一声!
茶杯碎成一地,楚汐凰脸色惨白一片。
顾不上许多,楚汐凰立即要去找萧穆宁。
但才出茶楼,一道惊呼喊住了她!
“公主!不好了!”
府内管事喘着粗气跑上前来,急得满头是汗:“驸马被陛下抓入狱了!”
“怎么回事?”楚汐凰倏地一慌。
管事答:“边关守城将军原是驸马手下将士,如今城关失守,陛下要降罪驸马!”
荒谬!
楚汐凰怎么都没想到父皇竟能糊涂至此!
她咬牙吩咐:“进宫!”
入了宫。
皇帝大抵是知道她为何而来,直接闭门不见。
天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楚汐凰望着紧闭的御书房门,直直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恳求您放过驸马!”
大雨倾盆落下,楚汐凰冻得浑身发抖。
暴雨降了一整夜。
楚汐凰也就这么跪了一整夜。
她脸色虚白,几乎晕厥过去,却不知凭着一股莫名的劲儿坚持了下来。
直到次日清晨,风雨停歇。
御书房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皇帝沉着脸踱步至她面前质问:“汐凰,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事了?”
“父皇……”楚汐凰悲切无比,重重磕下头去,“如今匈奴再犯,满朝除了驸马,还有谁能救国于危难?父皇与其要降罪,不如先让他赶退匈奴,再做定夺!”
皇帝脸色稍变,思虑片刻后,他冷冷甩袖。
“来人传令!命驸马萧穆宁后日率军应战匈奴!此次城破之罪,押后再论!”
楚汐凰喉间梗塞,终是闭了眼,又一次重重磕下头:“父皇英明……”
话音落地,她整个人也彻底没了意识。
……
楚汐凰再度醒来,已经回了公主府。
刚醒,她便着急问:“驸马呢?”
“公主莫急,驸马刚出狱,正在回府途中。”侍女忙不迭回。
楚汐凰这才松口气。
念及萧穆宁即将出征的事,楚汐凰思虑片刻,叫来管事吩咐:“你去库房将我的嫁妆尽数换成银票。”
管事目露疑虑,还是点头:“是。”
待管事离去,楚汐凰在床榻上躺不住,喝了药后便披着披风来到了前厅,想第一时间见到萧穆宁回来。
可她强撑着身子的难受,等来的却是下人战战兢兢的禀告:“公主,驸马出狱后便去了南郊别庄。”
他就这般迫不及待要去见江落月吗?
胸口好似有利刃刺入,将她的心搅得鲜血淋漓。
楚汐凰蓦然咳嗽不止。
“公主!”侍女见此,心疼不已。
“我没事……”楚汐凰却是苦笑,仍旧等在前厅。
然而这一等,楚汐凰就这么从傍晚坐到了清晨。
萧穆宁踏入前厅,见到楚汐凰,不觉蹙眉:“公主今日怎起这么早?”
侍女红了眼:“驸马,公主可等了您一夜!”
“你先下去。”楚汐凰嘶哑着嗓音打断了侍女。
待厅内只剩二人,气氛莫名的古怪。
还是楚汐凰打破沉寂:“用过早膳了吗?我叫厨房给你做点。”
“不必了。”萧穆宁看着她虚弱的脸色,莫名竟心烦起来。
解释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咽了下去,他恭敬问:“不知公主等我一夜是有何事?”
疏离的态度叫楚汐凰鼻尖一酸。
她眨了眨眼,压下涩意,将昨日吩咐管事换来的那匣子银票递给萧穆宁:“这些银票你明日出征时带着上路,以备不时之需。”
“公主这是何意?”萧穆宁眉头深锁,并不接。
楚汐凰咳声道:“若是出征途中遇上粮草不足,这些银票至少能抵上几日……”
她话未完,便听萧穆宁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公主倒是天真至极,领兵打仗,朝廷自有粮仓供给,你这些银票,还是自己留着买胭脂水粉”
楚汐凰明白,千军万马的粮草,她这些嫁妆钱换不来多少,但她总想着,能抵一些是一些。
“可……”
她还想说些什么,萧穆宁已经推开了匣子:“行了,公主若无他事,臣便去收拾行囊准备出征了,公主身体抱恙,明日就不必送行了。”
楚汐凰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唇边笑容苦涩至极。
第二日,大军集结出征。
饶是萧穆宁说不必她送行,楚汐凰还是忍着高烧去了。
只因前世这一别,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看着萧穆宁一身铁甲戎装,英武肃杀,让楚汐凰想起父皇赐婚那日,她初见他,亦是如此。
萧穆宁是名刀,纵然父皇卑劣的用驸马之位为鞘,她又如何能掩去他的锋芒?
楚汐凰想着,又咳了几声,虚弱的身形在风中仿若摇摇欲坠。
看得萧穆宁心里越发烦乱,他不喜欢这种看起来马上要碎了一般的楚汐凰,不觉冷脸:“臣不是说了,公主有病在身就不必过来送行了吗?”
楚汐凰心中苦涩,攥紧了手里的包袱:“我只是想给你送护心甲。”
萧穆宁一怔。
终是低声道谢:“多谢公主。”
随即,他将护心甲的包袱给了手下,让其放入行囊。
目送着包袱入了行囊,楚汐凰松了口气。
但还不等她道别,一个娇弱女声响起。
“穆宁!”
挺着大肚,江落月走得气喘吁吁,含泪将手里的东西递上来:“穆宁,这是我为你亲手绣的巾帕,愿你大胜而归!”
“辛苦。”萧穆宁伸手接过。
楚汐凰以为他会将这帕子一样随手放入行囊。
可下一刻,她看见萧穆宁将那帕子珍视般藏入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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