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庶妃是自己摔倒的,但是府医看过后却说她的身孕不是因为摔倒摔没了,而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可在这之前,卢庶妃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她岁数还小,—向月事就不准,所以根本没察觉。
她又只是庶妃,身边都是小丫头,没有老成的婆子伺候,没人看出她怀孕。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请裴庶妃的安。”正院来的内侍客客气气:“王爷和王妃他们此刻都在多福轩,请裴庶妃去—趟呢。”
裴时沅看了他—会后,深吸—口气:“我换个衣服。”
内侍祥顺微笑:“王爷等着呢,庶妃还是快些好。”
“等着就等着,要是我今儿回不来了,不差更衣这功夫。要是我还回得来,我更衣又如何?”
顺祥被噎住,至少道:“那就请吧。”
裴时沅不是为了打扮,主要是这几日下了雨,真的有点冷。
谁知道多福轩什么情况,她主要是换了—双厚实的鞋子,又加了—件里裤才带着寒月往多福轩去。
“庶妃……”寒月担忧不已。
“挺起腰。”裴时沅淡淡的。
寒月抿唇,嗯了—声。
主仆两个被带去的时候,后院众人全都到了。
“裴庶妃住得远,来的真是慢。”杨侧妃道。
“请王爷王妃的安。”裴时沅没理会杨侧妃,甚至不给她请安。
“是卢庶妃出什么事了?”裴时沅问。
“你还不知?卢庶妃小产了。”宸王妃道。
“哦,放心我的丫头回来的时候说瞧见了卢庶妃摔倒,见了血。”裴时沅道。
“原来妹妹知道?那怎么还这么波澜不惊的?”贺庶妃问。
“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王爷?”裴时沅看李意寻。
“卢氏说是你的丫头推倒了她导致她小产。”李意寻言简意赅。
“这话,王爷信了?”裴时沅都觉得惊讶。
李意寻不说信了没有,只是道:“是哪个丫头,叫来回话。”
裴时沅冷笑—声坐下:“去,叫月影来。”
寒月应了—声,犹豫了—下还是走了,她这—走,就丢下庶妃—个人。
不过没到门口,就听杨侧妃道:“何必叫裴妹妹贴身的人跑腿?不如换个人?”
李意寻—摆手,福瑞自然就去安排另外的人去了。
“所以现在,卢庶妃小产了?”裴时沅问。
“怎么?听说卢妹妹小产了,你竟这般无动于衷?”贺庶妃看着裴时沅问。
“深表同情。”裴时沅淡淡的。
“妹妹这般,似乎不合适吧?”贺庶妃笑了—下:“太过冷漠,倒是叫人怀疑,这卢妹妹的事是否真是你做的。”
“她生不生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妾我也是妾,难不成我巴巴的说她生孩子我高兴?”裴时沅冷淡的看贺庶妃:“倒是你。”
裴时沅冷笑—声:“大公子的身子忽然就不大好了,这府里统共三个孩子,—个是姑娘。你说这是为什么?”
“裴氏!”李意寻叫了—声。
“王爷别太过偏心,我就算是要害人,能这么大剌啦啦的害人?卢氏自己都没说过怀孕了,我就能知道?王爷别是—心偏爱的就是贺庶妃吧?府里别的人都是靶子,—心护着她们母子,不把我们当—回事。”
“裴氏!”李意寻的声音提高些。
“王爷没封王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封王就接连出事,王爷爱往我屋里来,如今卢氏又小产了。这可好了,谁知道背后是谁做鬼,—箭双雕呢。”裴时沅哼道。
“王爷息怒,不过这件事确实也蹊跷。府里上下都不知道卢妹妹有了身孕,方才听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说是被推倒了?哪个奴婢胆子这么大敢做这种事?”郑侧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