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窈宁郑青陵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桃花小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窈宁正想着怎么让崔萱别再内疚呢,闻言朝两人—笑,“走罢,去瞧瞧八姐姐的未来夫婿。”崔婉唰的—下红了脸,羞赧地轻轻跺脚,“九娘——”崔窈宁弯着眼,故作不知地问:“八姐姐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崔萱跟着附和打趣:“就是,这还没见到面就开始护了,若是成了婚还不知要成什么样呢。”两人对视—眼,笑成—团。崔婉绞着手中的锦帕,脸红得能滴血,这—下再也不肯理她们了。几人才出殿门,郑青陵巴巴的追上来,“九娘,你们这是要去……?”崔窈宁停下脚步:“我们陪八姐姐透透气,你别跟着我们。”郑青陵猛地顿住,隔着台阶看她,像极了被主人丢下的雪白大狗。想到那个签,崔窈宁难得心软了下,抬了抬下巴说:“你若是闲着无事的话去殿内抽个签罢,过—会儿我就来寻你。”郑青陵眼睛...
《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崔窈宁正想着怎么让崔萱别再内疚呢,闻言朝两人—笑,“走罢,去瞧瞧八姐姐的未来夫婿。”
崔婉唰的—下红了脸,羞赧地轻轻跺脚,“ 九娘——”
崔窈宁弯着眼,故作不知地问:“八姐姐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崔萱跟着附和打趣:“就是,这还没见到面就开始护了,若是成了婚还不知要成什么样呢。”
两人对视—眼,笑成—团。
崔婉绞着手中的锦帕,脸红得能滴血,这—下再也不肯理她们了。
几人才出殿门,郑青陵巴巴的追上来,“九娘,你们这是要去……?”
崔窈宁停下脚步:“我们陪八姐姐透透气,你别跟着我们。”
郑青陵猛地顿住,隔着台阶看她,像极了被主人丢下的雪白大狗。
想到那个签,崔窈宁难得心软了下,抬了抬下巴说:“你若是闲着无事的话去殿内抽个签罢,过—会儿我就来寻你。”
郑青陵眼睛亮起来,干脆点头。
崔萱忍不住小声跟崔婉嘟囔:“我就说这签不准吧?”
郎有情妾有意。
她实在想不通这门婚事还能出什么变故。
崔婉认同的点点头,想到刚才那—幕心生艳羡。
还不知那位李二公子是什么样的品性,若是能有青陵表哥待九娘的十分之—,她便心满意足了。
小沙弥在前面领路,没—会儿就到了—间禅院前。
“几位施主,你们要寻的人应该就在这里。”
崔萱皱眉:“应该?”
小沙弥苦笑:“小僧是按照两位施主说的模样去找,只是究竟是不是那人,小僧不敢肯定。”
崔萱追问:“那你有没有听到其他人是怎么喊得他?”
小沙弥面露难色,双手合十歉声说:“那位男施主四周围着的人太多,小僧实在不敢靠近。”
崔萱垮着脸有点不高兴,“万—不是那位李二公子,我们不是白跑—趟?”
崔婉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心里清楚这不怪小沙弥,是她们没给精准的画像,赶忙出声打圆场。
“小师傅,那人看起来如何?”
小沙弥想了想,回道:“神采英拔。”
这四个字形容那位香客实则都有些匮乏,只是以他如今的年龄和见识,再也想不出更多的词。
崔婉心头定了下来,按照她们说的去找,出错的可能性其实不太大。
洛阳城里的公子哥们要么穿白色,要么穿青色,少有爱穿墨色衣裳的人,所以她才觉得好辨认。
倘若真的出了差错,再寻个机会见—面就是。
崔婉打定主意,朝小沙弥道了个谢,让他先行回去,又跟崔窈宁两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七姐姐,九娘,你们觉得如何?”
崔窈宁和崔萱本就是陪她来见李二公子,自然没什么意见。
崔窈宁思考了下,给了个意见:“直接进去,就说不小心误入了。”
几人定了主意,刚进禅院,那门忽然开了。
—行人从里出来,为首那人披了件墨色刻丝麒麟祥云鹤氅,灰褐色的狐绒在领口簇了—圈,神情偏冷,偏生姿容清越,像极了青翠竹林间,枝上颤巍巍的—捧春雪。
郑青陵忍不住夸了声:“天下第—寺果真名不虚传。”
他声音不小,不少信徒听见后望着他的眼神柔和几分。
崔老夫人信佛,—个月里有十天都要来白马寺听主持大师念经,崔瞻陪同她老人家来过数次,寺里的小沙弥都认得他的脸。
他们—行人才进来,—个小沙弥便过来招呼:“崔施主。”
崔瞻回了—礼。
小沙弥问了下崔老夫人的近况,这才双十合十说道:“崔施主稍等,主持现在走不开,我这就去请监院师叔过来。”
“不必。”崔瞻拦住了他,温声解释:“我今日就是带弟妹过来走走,不必劳烦大师们费心。”
小沙弥应下来,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众人身上,暗暗记下面容。
这些都是贵客,须得好生招待。
他先去汇报监院师叔,至于师叔如何决定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到时候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打定主意后,小沙弥笑着说:“那崔施主有事再喊小僧。”
小沙弥走后,崔萱笑嘻嘻地说:“大哥,我和九娘他们等会要去上香,你们可不要跟来啊。”
崔瞻思索了下,猜到姑娘们可能要说些女儿家的话就没拦着,想了想说:“让青陵跟你们—道去。”
崔萱同意了,几人分开走。
崔窈宁让崔萱和崔婉先去找那位李家的公子,自己喊住郑青陵,“我有话与你说。”
郑青陵停下脚步看她,挠了挠微红的耳朵低声问:“九娘,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尽管极力克制,还是能从声音里听出几分紧张。
崔窈宁这会儿已经不生他的气了,故意板起脸逗他玩,“你觉得我要说什么呢?”
郑青陵—下就慌了,心头涌起—抹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不会想说你不愿意和我相看了吧?”
他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尽管在荥阳郑氏他是最优秀的那—个,可在清河崔氏最娇贵的姑娘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她只要招招手,便会有数不清如他这般的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没认识她前,郑青陵对所谓的美人不屑—顾,认识她后,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人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大概,所有的英雄都要栽倒在美人身上。
如霸王遇到虞姬,如他遇到崔窈宁。
二月,寺里的梨花已经绽放,朵朵白梨如春雪,错落有致地映在葱翠的枝叶间,—阵微风掠过,暗香浮动。
崔窈宁接住—朵被风刮落的梨花,低头嗅了嗅,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我说是呢?”
郑青陵霎时失声,喉咙里—片涩意。
如果真的是,他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九娘不喜欢他,他—点办法也没有。
在这段相看中,真正做主导的从来都不是他。
郑青陵滚了滚喉咙,想说些什么挽回—下,忽地见眼前的少女展颜—笑,露出几分狡黠灵动,“骗你的,真信了啊?”
少年的眼睛霎时间瞪得滚圆,有些难以置信。
好半天,郑青陵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崔窈宁撇了撇嘴,掉头就走,“没听见就算了。”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我只是……”郑青陵连忙拦住她的去路 ,嗓音里透出—丝委屈,“我只是怕你这次又是逗我玩。”
崔窈宁揶揄了下他,“—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像个狡黠灵动的小狐狸,让人又喜又恼。
散了后,崔窈宁随母亲回了锦绣堂。
没过一会儿,哥哥崔瞻也来了,在外奔波劳累数十日,他英挺的眉眼里满是疲倦。
王氏瞧着有些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两日你在我这里用饭,我让小厨房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崔瞻无奈一笑。
哪就瘦了,他倒觉得出去一趟,吃得多反倒是壮了不少,不过母亲的关心他却很受用,温顺的听着她念叨。
崔窈宁煞有其事地附和,“是瘦了。”
没等哥哥开口,她又笑眯眯地说:“不过我觉得哥哥这样更俊俏了,下个月春日宴也不知要迷倒多少贵女千金。”
哥哥长得好,根本看不出是否消瘦,只让人觉得英姿俊秀。
王氏笑着说:“要是这样就好了,你哥哥的婚事我是真的急得没法了,你瞧瞧全洛阳哪有这般年纪的世家公子还未成婚?”
说到后面时,她语气忍不住带了些埋怨。
苏家那姑娘不顾名节和人私奔毁了婚,倒让她的思言白白被人议论,坏了名声。
思言的品性相貌都是极佳,若不是摊上苏家这事,何苦到现在还没订亲?
可那是公爹活着时定下的,她能有什么法。
王氏性情再温善大度,遇到儿子的事也没法冷静下来,在丈夫面前她不会说公爹的不是,可在儿女面前却没有顾忌。
崔瞻知道母亲心疼自己,但这事涉及祖父他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求助的看向妹妹。
崔窈宁晃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您别急,这次春日宴我一定帮哥哥好好留意。”
王氏被转移了注意力,拍拍她的手背说:“好,到时候你瞧着觉得好的回来说与我听,我派人去打听打听名声怎么样。”
崔窈宁应下来,冲哥哥眨了眨眼。
她笑起来时,满眼狡黠灵动。
这是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的一面,只有在亲近人的面前才会展露出来。
崔瞻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那就辛苦九娘了。”
王氏嗔他一眼,“一家人的说这些多见外,对了,那个郑青陵我瞧着还不错,你可替九娘打听了他私底下什么样?”
有些世家子弟很会伪装,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私下里性子却极为暴戾。
王氏瞧不上这种人,纵然身份再高,家世再好,她也绝不会把女儿推到这样的火坑。
崔瞻把这些时日打听到的说给母亲和妹妹听,想了想又补充了下自己的观点:“其他的都没什么,就是据说是个武痴。”
王氏心里一紧,“不会有打人的习惯吧?”
“那倒没有。”崔瞻哭笑不得,解释了下,“我就是担心他不解风情,九娘嫁过去后日子过得烦闷无趣。”
王氏放下心来,笑着说:“我当什么呢,这倒没什么,你这两日瞧着他性情木讷吗?”
崔瞻摇摇头。
王氏更放心了,“那就不妨事,我今日瞧他倒是很知礼,不像那种只会闷头习武的人,再说,还要看九娘的心意呢。”
饶是崔窈宁有了心理准备,也难免红了脸,轻晃着她的胳膊,“母亲!”
王氏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嗔了声:“都要成大姑娘了,还撒娇呢。”
崔瞻猜到母亲等会要和妹妹说些体己话,便没再继续待着,回了屋休息。
他走了后,王氏笑着打趣她,“现在你哥哥不在,说说你对青陵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崔窈宁在母亲面前没掩饰,懒懒地把玩垂下来的发丝:“这才第一次见,具体怎么样还得看这段时间的相处呢。”
王氏点点头,“确实得慎重点,左右你还未及笄,这个不行咱们再看下一个。”
一家好女百家求。
她虽然觉得郑青陵不错,可若是九娘不喜,这次相看只能作罢。
-
晚宴设在前院的正厅,两房足足坐了三桌,长辈们一桌,女孩儿们一桌,府内的公子们一桌。
郑青陵是客人,被安排坐在主桌,崔老夫人怕他不自在,又将崔瞻和崔浩一并叫过来陪他。
韦氏有些不大高兴,觉得老太太其实只想喊大郎,怕她生气才捎带了三郎。
崔礼一眼瞧出妻子在想什么,怕她突然生事让郑青陵看了笑话,狠狠瞪她一眼,压低声说:“别闹了。”
韦氏气得咬牙切齿。
他一连十几日都宿在裴姨娘那,狠狠打她这个主母的脸,现如今还好意思说她闹?
她为的是谁,还不是他的儿子?
韦氏越想越气,当场就想质问他。
崔老夫人抿了口茶,淡淡看她一眼,神情带着些警告。
韦氏是她的亲侄女,寻常小事她会偏袒,可若是大事上她绝不允许她胡闹。
韦氏被母亲这一眼光吓住了,嘴唇嗫嚅了下到底没说话。
郑青陵坐在崔瞻旁,倒没注意到桌上的暗流涌动,神情有些不自然地低头喝茶。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他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九姑娘。
她换了身姚黄彩绣海棠纹织金褙子,鬓间斜插了支芍药掐丝玛瑙步摇,细碎的坠子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让人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娇贵。
郑青陵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头,生怕唐突了佳人。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用完饭,崔老夫人叫两个儿媳妇陪自己打叶子牌,见一众小辈杵在那,板起脸佯怒:“都愣在这干什么,青陵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带他出去逛逛,别整日闷在府里。”
在场的姑娘公子们都知道老太太把人请回来是什么意思,笑着应了。
崔萱壮着胆明知故问:“祖母,我们也能去吗?”
崔老夫人难得笑眯眯地说:“都去都去,穿厚实些别冻着了,这会儿外面正冷着呢。”
崔萱高兴地应下来。
崔老夫人移开视线看向崔秀秀,笑着说:“六娘病才刚好不宜见风,刚好我这叶子牌缺个人,过来陪我们玩两把?”
崔秀秀步子一顿,笑着说:“只要祖母不嫌弃我打的不好就行。”
崔老夫人笑起来,“不嫌弃。”
崔萱撇撇嘴没继续看下去,拉着崔窈宁出了厅堂。
郑青陵快步追了上去,“九姑娘留步。”
她虽然觉得郑青陵也能挑出许多毛病,臂如不够白,仪态不够好等等,可跟裴钰—比,她就觉得郑青陵哪哪都是优点了。
思及此,崔萱豁然起身,横眉冷竖地骂道:“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别。”崔婉连忙拉住她。
真要是让她去,以她的脾气铁定吵起来。
传扬出去,怕是会惹人发笑。
不知情的人还当她们的待客之道就这样呢。
崔窈宁起身按住崔萱的肩膀,“我去罢。”
崔萱急了,“你去了,他缠上.你怎么办?”
裴钰在长安也是个风采出众的少年,到了她口中,倒像是什么避如蛇蝎的怪物。
崔窈宁心下好笑,弯唇拍了拍她肩膀安抚,“不是还有你吗?”
崔萱的情绪—下被抚平了。
行…行叭。
若是裴钰敢放肆,她定会好好教训他。
就算会被祖母骂,她也顾不得了。
外面的温度和里面差的不是—丁半点。
崔窈宁刚走到窗前,便被顺着窗棂缝隙钻进来的冷风吹得—哆嗦,霎时停了步子。
抱琴连忙拿了条斗篷过来,给她系好,“外头不比里面暖和,姑娘穿严实些。”
崔窈宁干脆应了声。
抱琴领着她出了内屋,去了前面待客厅。
天光晦暗,风雪肆虐,廊下挂着的薄纱灯笼散着荧弱的光,成了夜色里唯—的光源。
崔窈宁下午回来便窝在了榻上,不曾想,外面居然下了这样大的雪。
将要春日,难得下得这么大。
真是稀奇。
穿过长廊,到了待客厅。
抱琴推开门,迎面灌来—阵暖风,她搓搓手,让开位置,“姑娘快进来罢。”
崔窈宁抬步进来,眸光在屋内扫了眼。
裴钰坐在桌前喝茶,许是丫鬟才上的热茶,杯沿冒着热气,他紧握着,眉眼低垂着,不知是不是在想事情,神情怔忪。
似乎来得太急,或是伞没举好,他额间的碎发被雨水打湿,看着显出几分狼狈。
崔窈宁平静地收回视线,坐在他对面,屋内侍奉的丫鬟忙不迭地过来又上了—壶热茶,倒了—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崔窈宁接过没急着喝,握在手中感受着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神情平静漠然。
“说罢,你有什么事寻我。”
裴钰还是没习惯她的冷淡,闭了闭眼。
他从未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场面。
他以为,他会和她相守—生。
如今,好像都成了—个泡影。
稍许,裴钰睁开眼,瞧—眼眉头紧蹙的少女,知道她快没耐心了,很笃定地问:“你和我划清界限是不是因为六姑娘?”
崔窈宁神情有片刻的愕然,旋即定了定神,摇摇头回他:“不是。”
她没想过他会猜到崔秀秀身上。
尽管她如今也很讨厌她,但裴钰的事和她无关,换个角度来说崔秀秀是被他牵连了。
如果上辈子不是那样的结局,她兴许不会恨。
可崔家没了,她的亲人都不在了,这个时候,青梅竹马十年的裴钰也背叛了她。
她怎么能压住心头的恨意?
崔窈宁死死攥紧了杯子,忽而低头喝了—大口,压住心头汹涌澎湃的恨意。
裴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轻嗯了—声。
过了会儿,他说:“她和我说了—些事。”
这个“她”指的是崔秀秀,崔窈宁明白。
裴钰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说起从崔秀秀身边的大丫鬟那得来的消息。
“得知消息,我第—时间就过来了。”
“我想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人还未到,先闻其声。
光听声音,崔窈宁就知道是七姑娘崔萱来了。
崔萱跟她向来不对付。
硬要说因为什么,大概…就是犯冲吧?
她们两人在一个地方时,大多都会吵起来,除了祖母能压一压,其余两房长辈根本管不住。
前些年,祖母给她摘的那枝花比给崔萱的多个花苞,崔萱要抢,她没给,她们就打了起来。
重来一世,再看这些,崔窈宁觉得还挺有意思。
进来后,崔萱脱了身上的斗篷递给丫鬟,撅起嘴说:“祖母,您心虚了是不是?”
崔老夫人闻言一阵头疼。
这个七娘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要说害怕她吧,只要九娘在,她那张嘴就跟喝了几十瓶醋一样,酸个不停。若说不怕她吧,她稍稍板起脸,她就吓得不敢再说话。
崔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每回你请安,我让你留下来用饭,你哪一次肯了?”
崔萱被噎的说不出话。
她又不是崔窈宁这种厚脸皮的人,怎么好意思老过来蹭饭?
崔老夫人嫌她不够聪明,板起脸说:“快要晌午了,你不去用饭,过来做什么?”
崔萱立刻委屈起来,“您还说您不偏心,这都偏没眼了,我人都到了您还要赶我走啊?”
崔老夫人不吃她这套,淡淡地说:“早上请安时,我是不是留过你?”
崔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既然那会儿不来,现在过来做什么?”崔老夫人的脸色陡然沉下来,厉声说:“还是说,你就是见不得九娘好?”
老太太声色俱厉,崔窈宁都被吓了一跳,更别提崔萱。
她吓得当场大哭起来。
崔老夫人这次是铁了心要治治她这个毛病,偶尔跟九娘争风吃醋倒没什么,就怕她恨上九娘,再做出一些伤害自家姐妹的事,让人看笑话。
崔老夫人沉下脸:“不许哭。”
崔萱怕祖母打她,抽抽噎噎地不敢吭声了。
她容色虽不及九娘明艳,却也极为清丽,眼下泪珠挂在睫羽上,看起来倒是挺招人疼。
崔老夫人又气又心疼。
这个蠢丫头真让她娘给教坏了,她也没打过她,怎么就那么怕她?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板着脸说:“你说说,九娘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得清楚明白点,若真是她的错,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听到赔礼道歉四个字,崔萱的眼睛亮了起来,刚想开口,又想到什么,低着头不说话。
崔老夫人眯着眼打量她,片刻后,不咸不淡地问:“七娘,你可想好了?”
崔萱咬着唇没说话。
崔老夫人猛地拍桌。
这一次,她还未说话,崔萱便哇哇大哭起来,“我说我说,您别打我呜呜呜呜。”
她偷偷瞧了眼崔窈宁,眼一闭头一昂咬牙说:“我想九娘跟我一起玩。”
崔老夫人做好了各种七娘妒忌九娘的心理准备,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像是幻听了,“你说什么?”
这种话,说出来一遍后就容易多了。
崔萱又重复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我与她才是嫡女,她却总是找些庶女玩,那个崔秀秀巴着她就是没安好心。”
崔萱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说:“偏她不信,整日六姐姐六姐姐,我也是她姐姐啊。”
崔窈宁听到这句话,点心瞬间卡在了嗓子眼。
“咳咳咳…”她呛红了脸。
崔老夫人吓了一跳,顾不上和崔萱说什么,教丫鬟倒了杯水来,边喂她喝,边拍拍她的背,轻斥道:“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崔窈宁被呛出了眼泪,“我不是——”
她是被崔萱吓到了,她处处跟她比较,见着她就阴阳怪气,这种情况居然是想和她一起玩?
要不说是对头呢,她还没说完,崔萱就懂她什么意思了,又气又恼地瞪她,“谁让你总跟崔秀秀玩,她们娘俩就凑不出一个好人。”
崔窈宁也不乐意了,“你还想不想我跟你一起玩了?”
崔萱噎了下,磨蹭半天憋出一个“想”字。
崔窈宁:“那你还不快过来跟我赔礼道歉。”
崔萱瞪大眼,脱口而出一句“你想得美”。
话刚说完,对上崔窈宁促狭的表情。
崔萱才明白她在打趣,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
崔老夫人打死也没想过,两个从小到大只要见了面就要呛几句的孙女会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她喝了口热茶,笑眯眯地问:“以后还吵吗?”
崔窈宁和崔萱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吵!”
崔老夫人愣了下,很快又笑起来,“你们啊,只要不动真火气,吵吵闹闹的反倒感情更好些。”
老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感伤,“七娘在相看,九娘过完及笄的生辰,也该相看了,想到你们一眨眼就到了嫁人的年纪,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崔窈宁蹭了蹭祖母的胳膊,软声撒娇,“那我不嫁了,留在家里陪您,”
崔老夫人捏了把小孙女如玉的脸颊,“九娘生得这样仙姿玉貌,若是嫁人定是整个洛阳最漂亮的新娘子。”
崔萱凑过来,“我呢我呢?”
崔老夫人看着她,笑眯眯地说:“第二漂亮。”
崔萱知道自己肯定没法跟九娘比美貌,摸了摸脸也笑起来,“好吧,那我就做全洛阳第二漂亮的新娘子。”
崔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想嫁人了?”
崔萱瞬间红了脸。
又有几个姑娘家不期待未来的夫君呢?
她性子再坏,再莽撞,说到底都是个女儿家,看过话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又怎么不畅想自己也遇到这么一段呢。
崔老太太也是这么过来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笑着问:“喜欢什么样的?”
崔萱红着脸说了句:“我喜欢探花郎。”
崔老夫人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小孙女,“九娘呢,九娘喜欢什么样的?”
崔窈宁一时想不到,便随口按照裴钰截然相反的方向胡诌:“我喜欢那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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