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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齐子赋 全集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枝枝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满是急切,望着容太傅。父亲一贯更在乎家风和家里的声誉,母亲心里只有弟弟和妹妹。唯有祖母是心疼自己,爱自己的人,甚至出生那日,若不是祖母把她抢下来,她已经死在母亲手中了。现在听说祖母病了,她自是着急。容太傅听着她的语气,脸色缓和几分:“你倒是知道孝顺你祖母,她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你祖母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神医已经瞧过了,我也照看了她一整夜,已是没有大碍了。”按理老太太病了,该是王氏侍疾,只是容太傅实在是孝顺,也加上知道母亲不待见妻子,所以自己亲自守了一夜。容枝枝听到这里,已是放心下来,祖母有心疾,出生便心脉不全,此病没法根治。这些年一直好好将养着,只是时而不时也会发作一下,容枝枝也是因此,跟着神医学了一...

主角:容枝枝齐子赋   更新:2024-11-05 1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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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齐子赋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齐子赋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枝枝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满是急切,望着容太傅。父亲一贯更在乎家风和家里的声誉,母亲心里只有弟弟和妹妹。唯有祖母是心疼自己,爱自己的人,甚至出生那日,若不是祖母把她抢下来,她已经死在母亲手中了。现在听说祖母病了,她自是着急。容太傅听着她的语气,脸色缓和几分:“你倒是知道孝顺你祖母,她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你祖母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神医已经瞧过了,我也照看了她一整夜,已是没有大碍了。”按理老太太病了,该是王氏侍疾,只是容太傅实在是孝顺,也加上知道母亲不待见妻子,所以自己亲自守了一夜。容枝枝听到这里,已是放心下来,祖母有心疾,出生便心脉不全,此病没法根治。这些年一直好好将养着,只是时而不时也会发作一下,容枝枝也是因此,跟着神医学了一...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齐子赋 全集》精彩片段

容枝枝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满是急切,望着容太傅。

父亲一贯更在乎家风和家里的声誉,母亲心里只有弟弟和妹妹。

唯有祖母是心疼自己,爱自己的人,甚至出生那日,若不是祖母把她抢下来,她已经死在母亲手中了。

现在听说祖母病了,她自是着急。

容太傅听着她的语气,脸色缓和几分:“你倒是知道孝顺你祖母,她这些年没有白疼你!

你祖母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神医已经瞧过了,我也照看了她一整夜,已是没有大碍了。”

按理老太太病了,该是王氏侍疾,只是容太傅实在是孝顺,也加上知道母亲不待见妻子,所以自己亲自守了一夜。

容枝枝听到这里,已是放心下来,祖母有心疾,出生便心脉不全,此病没法根治。

这些年一直好好将养着,只是时而不时也会发作一下,容枝枝也是因此,跟着神医学了一手好医术,就是希望若是祖母身子不爽利,自己在身边时也能帮衬一把。

容枝枝:“那女儿去看看祖母!”

容太傅道:“不急,你祖母刚刚歇下了。

而且你这脸肿着,怎么去看她?

不是平白令你祖母心里不快?”

说完,他看了一眼朝夕,蹙眉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去给你家姑娘取几块冰敷脸!”

朝夕得了话,立刻屈膝:“奴婢这就去。”

她哪里是不心疼姑娘,只是那是夫人打的,主君不发话,她哪里敢!

容太傅:“一会儿脸上的肿消了,再去看你祖母。”

容枝枝:“是。”

她虽然很着急见着祖母,可也知道父亲的话有道理,祖母见着自己的脸被打肿,想来也是会生气受刺激,对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父亲对自己挨打没半点心疼,不在容枝枝的意料之外,但容枝枝也不在乎,父亲能事事考虑祖母就行,他能孝顺祖母,叫祖母晚年安乐,对容枝枝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王氏在边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夫君又想起来自己打人的事儿,又怀疑自己的孝心。

却是容姣姣撒娇道:“父亲,哪有那么矫情!

照我说,祖母就是太溺爱姐姐了,才叫母亲都教训不得姐姐……”话还没说完,容太傅手里的茶杯,就对着容姣姣砸了过去。

落到容姣姣跟前的地面上,一滩水溅到了容姣姣的衣摆上,吓得容姣姣花容失色,腿也软了,忙是跪在地上:“父亲!”

容太傅黑着脸道:“混账东西!

你竟然说你祖母的不是!

看来我这些年,是真的太娇纵你了!”

王氏忙是帮着求情:“夫君,姣姣只是一时糊涂,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回头一定好好管教她!”

容枝枝即便没犯错,都能得来王氏的打骂,而容姣姣说错了话,王氏却是急着把责任往她自己的身上揽,帮着说话。

容枝枝在边上看着她们母女情深,心里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因为在过去的许多年,早就心里憋闷过太多次了,到如今早已麻木了。

容太傅寒声对容姣姣道:“滚去祠堂跪着,饿上一日醒醒神!

再叫我从你口中听到半句对你祖母不敬的话,我便赏你几板子!”

容姣姣哭丧着脸:“是!”

王氏忙是道:“那若是姣姣要跪,枝枝也该一起去!

她一大早的,言词对我不敬就罢了,竟也没去给我问安,还是我主动过来的!”

容枝枝唇角勾起讽笑,便是容姣姣自己犯了错,母亲也要叫自己一起受罚。

可惜了,这事儿母亲带不上自己。

果真,容太傅听完之后就蹙眉:“是我有事与枝枝商量,命人叫她把旁的事放放,先在这儿等着我的,有什么问题?

还有,她还没先给母亲问安,急着去给你问什么安?

你就那么着急,想越过母亲去?”

王氏面皮一抽,不曾想此事乃是夫君的交代。

听着对方后头的话,她心里也是窝火,可也不愿意惹夫君不快,于是道:“原是这样,是妾身误会枝枝了!”

容太傅摆摆手,道:“你先退下,我与枝枝有事说!”

他哪里不知道妻子不喜欢大女儿,他懒得与她继续在这里攀扯什么,便叫她先出去好了。

王氏心里闷闷的,夫君有事情不与自己这个妻子商量,却与容枝枝商量,还不许自己在这儿听。

这使她看容枝枝更不顺眼了,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那妾身先去准备午饭,夫君辛苦了一夜,妾身叫厨房炖汤,好好给你补补。”

容太傅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王氏不快地离开,临走还没好气地看了容枝枝一眼,对上母亲的眼神,容枝枝便知道母亲满眼只有父亲的毛病又犯了,父亲与自己这个女儿私下谈点事,都被她嫉恨上了。

王氏带着容姣姣离开正厅后。

容姣姣委屈地道:“母亲,父亲真是的!

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罚我!”

王氏正是心烦,听完了也不快地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你父亲愚孝,满脑子都是他的娘,我都不敢触霉头,你偏要惹他干什么?”

容姣姣竟是小声说了一句:“那老太婆死了就好了!”

王氏吓了一跳,忙是道:“你莫要胡说,叫你父亲听到会打死你的!”

容姣姣摇着王氏的手,压下了眼底的狠意:“好嘛,女儿知道的,也就是私下里与母亲您才敢说两句!

祖母总是给您摆脸色,我这也是心疼母亲。”

王氏想了想,低声道:“我虽然也不喜欢你祖母,可她到底是你父亲的娘亲,她若是死了,你父亲会很是伤心,我不愿那样。”

容姣姣:“女儿知道啦!”

母亲还是太软弱了,有的事情,或许只能自己做决断。

……朝夕拿着冰块回来,隔着帕子上去给自家姑娘敷脸。

而容太傅这会儿,也看着容枝枝道:“你素来是个稳重明理的,齐家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在容太傅看来,女儿先前为齐子赋做了那么多,想来即便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轻易舍不得自己的夫君的。

容枝枝闻言起身,从来都是她听父亲的要求做事,第一回她也希望父亲能顺着自己一次。

她恭敬地跪在地上,含泪轻声道:“父亲,女儿想和离,请父亲应允!”

她不爱齐子赋,所以齐子赋闹出的事,她确实不伤心,可是她委屈啊。

凭什么她付出这么多,还要被人这样作践呢?

她已经在齐家耽误太多,她不想继续耽误自己了!

血和泪,她都不想再为齐家那样的人家流。


容枝枝哪里会知道,杨嬷嬷的心里在琢磨什么。

此番便也只是含笑看着谢氏:“既然世子妃已经说了欠我一个人情,那我便厚颜讨了。”

杨嬷嬷听到这里越发难受了,这个人情若是真的讨了去,容氏日后想反悔嫁给大公子都是不能了。

谢氏却是对容枝枝的识相十分满意:“那你且说说,你想让本世子妃为你做什么?”

容枝枝:“叫齐语嫣为妾的事,还请世子妃想法子,把责任都归咎在我那婆母身上。”

谢氏看容枝枝的眼神,不免深了一些:“枝枝是怕齐家人联想到你身上,怪你?”

容枝枝微微笑道:“世子妃今日既然敞开心扉与我说话,那我也不妨明言。

这三年来,但凡覃氏想给齐语嫣求什么非分之物,总是要我来为她奔波。

我劳心劳力,使银子废心神,换来他一家母慈女孝。”

“即便齐家并无感恩之心,可若能保有我当家主母的位置,我自也不与他们计较这许多,但如今……既是这样的局面,那他们踩着我得来的家宅安宁,也该退还给我了。”

若齐语嫣知道自己是因为覃氏被要求做妾,本就在为嫁妆闹腾的她,定是会与覃氏翻脸。

谢氏听到这里,眼底不由得掠过一丝欣赏,若容枝枝是个只能被人欺负的软柿子,谢氏反是瞧不起她。

只是她也难免心惊,这样的女子确实是不能做自己的儿媳。

若是一家安宁便还好,但凡有些什么不妥的,自己都不知会不会吃亏!

谢氏笑道:“你求的事情,我应了。”

容枝枝起身告辞:“那就多谢世子妃了,家中还有些事,我先回府,改日再来拜会。”

谢氏颔首,叫杨嬷嬷送了人出去。

杨嬷嬷回来之后,脸色复杂得很:“夫人,这容氏竟是半点都不避讳您,她想报复覃氏的事,哪怕她找个借口呢。”

居然直说就是不想叫覃氏母女好过。

谢氏心情却好:“你懂什么,她是故意与我说的。”

杨嬷嬷:“啊?”

谢氏:“你一把年纪,竟是都看不出来?

她有意展现出自己对覃氏的态度,其实就是想叫我知道,她确实不想嫁给蘅儿,所以在我面前装都不装,她如此,是想叫我放心,免了我针对她。”

杨嬷嬷愣了:“竟是这般……”谢氏惋惜道:“当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姑娘,难怪婆母喜欢她。

我那两个女儿,没一个比得过她一星半点。”

如果不是二嫁,她哪里不想成全儿子呢?

杨嬷嬷担忧地道:“世子妃,您今日这样做,就不怕大公子那边……”谢氏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我儿只是这两年年轻,才糊涂些,待到年长些,便会知道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的重要,届时我再给他安排婚事,他自会答应。”

杨嬷嬷见她这样笃定,便不好说什么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内院,乾王妃刚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表人才、俊逸非凡的姬无蘅,便笑着上来扶着自己的祖母:“主母,我扶您进去歇息。”

乾王妃嗔道:“你哪里是来扶我?

你是想来打听容家大姑娘的事吧?”

姬无蘅脸一红,没第一时间反驳。

乾王妃进了屋内,与自己的孙子道:“你且放心,事情我都与容氏说了,她颇有些愣怔,没有反应过来,但我相信这事儿是能成的。”

姬无蘅眼睛都亮了:“果真吗?”

乾王妃:“这有什么不能成的呢?

你哪一样都不比那齐子赋差,论起出身也没几个人比得过你,容氏改嫁给你,对她和容家也是好事。”

“再说了,以后府上有老身这样的祖母关照她,不比在覃氏跟前讨生活轻松多了?

待她和离了,若是容家不同意,我拉下这张老脸,都亲自去帮你说媒。”

虽然乾王妃实在是想不出,容家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

姬无蘅听到这里,忙是跪在祖母面前,感动地道:“多谢祖母包容孙儿的任性!

若能娶到容家大姑娘,孙儿一生再无所求,必定与她好好孝顺祖母。”

乾王妃好笑道:“你非她不娶,我不包容又能如何呢?

只是‘一生再无所求’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既然要求娶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她嫁给你是要享福的,你以后在朝中要更上进才是。”

姬无蘅忙是道:“祖母教训得是,孙儿谨记!”

张嬷嬷也开心地道:“大公子,今日王妃还替您探问过了,那容氏还是冰清玉洁之身,与齐子赋并未圆房呢。”

姬无蘅听着脸又是一红,忙是道:“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娶到她便知足了。”

可不得不说,听到这一点,他心里确实更高兴了。

乾王妃与张嬷嬷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我孙儿是个情种,不过好在喜欢的人足够出众,配得上你的真心。

只希望容家老太太身体快些好,莫要将枝枝再拖在齐家了。”

想着能娶到容枝枝,姬无蘅开心得很,这数年来心里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忙是道:“祖母,那您好好休息,孙儿先去忙公务了。”

乾王妃点头:“去吧!”

张嬷嬷欢喜地道:“得知能娶容氏为妻,大公子更上进了不少。”

乾王妃:“这就是为什么世人常说成家立业,总是要先成家,更好立业。”

他们哪里知道,这桩事已经被谢氏给搅黄了。

此刻回府的马车上,朝夕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哭了起来。

容枝枝好笑地看她一眼:“你哭什么?”

朝夕哽咽道:“都怪这齐家,害了您一辈子!

乾王府是多好的人家啊,王妃对您也和善,可就因为嫁过齐家,世子妃便说那些话,奴婢真是为您委屈!”

容枝枝拍拍她的头:“没什么好委屈的,其实不论与齐家和离还是做妾,我日后都少不得是有闲话相伴的,只是总归要听闲话,便选了和离这一条叫自己畅快些的路罢了。”

“今日这样的情状,我心里早有准备,你也不必觉得屈辱。

未来旁人说什么,都不必在放在心上,过好自己便是了。”

朝夕愤恨道:“那谢氏也是欺人太甚,明明是王妃提出要您做孙媳妇,又不是您上赶着要嫁入他们家,她却与您说那些!”

容枝枝笑着摇摇头:“人家说得也是实话!

我嫁过人也是事实,没有理由不让人说。

谢氏为人坦白,比那些什么也不讲,阴着害人的强多了。”

“她若是狠毒些,是可以直接叫太后让我做妾。

却还与我掏心掏肺说这些,说到底也是想给我选择的机会,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苛责的?”

只是这样的人家,她是死也不会想嫁进去就是了!

朝夕一时间语塞,姑娘活得通透,心胸也豁达,是自己不能比的,朝夕气呼呼地道:“那就叫谢氏日后后悔去吧!”


齐语嫣第一回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嫂嫂,是不是并没有面上看起来那般温良,她甚至觉得容枝枝骨子里,其实蔫坏蔫坏的。

覃氏听完之后,便生气地道:“你没瞧见你小姑都已经这样伤心了,还说这些风凉话!”

容枝枝:“婆母,并不是风凉话,儿媳只是想说,小姑退婚了,儿媳也跟着没光沾罢了。”

母女二人十分狐疑,可想想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乾王妃的确是喜欢容枝枝,可对方那个年纪了,谁知道还能活几年,容枝枝依靠着齐语嫣这个年轻的夫人去攀附乾王府,不比依靠那个老太太长远?

想到这里,便也不继续怀疑她的用心。

马车回到了侯府。

退婚的事,把齐家人都惊动了,素来不爱管事的信阳侯,都青着脸到了长寿苑。

覃氏此刻也看着容枝枝,不快地道:“说起来,那会儿在王府,老身叫你去找乾王妃出来,帮忙说话,你为何不肯去?”

容枝枝想笑,那乾王府是谢氏的地盘,自己还能硬闯乾王府,去找老王妃不成了?

若齐语嫣是真心把她当嫂嫂,放在从前,容枝枝或许真的为齐语嫣闹一回乾王府,要王妃主持公道,可现在……凭什么?

容枝枝垂眸:“那不是因着,先前婆母您就说,当侯府的妾也是体体面面,是以儿媳以为,您会觉得小姑做王府的妾更体面。”

覃氏气坏了:“我女儿与你能一样吗?

我女儿是天上的仙女投身而来,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敢与我女儿比!”

容枝枝点头,倒是第一次见着被退婚的仙女。

她淡声道:“原是如此。

其实儿媳也是以为,婆母能够应付一切的,谁知道您忽然说退婚,儿媳都没反应过来。

儿媳以为婆母是有什么高招,便没有多话了,谁知道,唉……”覃氏气坏了:“你的意思是,都怪老身不该说出退婚两个字了?”

容枝枝不出声,好似是默认了。

覃氏指着她的鼻子:“你……!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这样指责婆母,你简直是目无长辈!”

容枝枝依旧没出声,因为有人会忍不住的。

果然,信阳侯当即骂了覃氏一句:“你已经多大的年纪了,为何如此沉不住气,退婚这两个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那可是在王府,在那么多夫人的面前,你说你要退婚,那谢氏即便不想退婚,也只能答应啊,不然她不要脸面的吗?”

覃氏:“侯爷,妾身,妾身……”侯爷的话,表面是有些道理,可是……事情明明根本就不是这般啊,那谢氏分明就是故意找事,借机退婚罢了!

可现在,覃氏有些百口莫辩,说不清楚。

容枝枝这会儿还火上浇油,叹了一口气:“谢氏口口声声,说是因为瞧不上婆母不读书才想退婚,还问了婆母几个问题。”

“那曲礼和中庸,其实都出自礼记,日前儿媳说,送婆母一本礼记瞧瞧,婆母若是应下,认真读一读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连累了小姑。”

“小姑真是可怜,才十六岁,婚期将近,遇着这样的事,日后可如何是好啊!”

谢氏考覃氏的问题,其实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刚好撞到了礼记上,可容枝枝此时不借题发挥,更待何时?

齐语嫣本就十分怨怪覃氏,因为谢氏口口声声,都是退亲是母亲先说的,当时叫自己做妾的理由,也是因为母亲胸无点墨。

所以听完容枝枝的话,她便哭着道:“母亲,都怪你!

我真是可怜,竟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覃氏:“你……你怎么能这样不孝!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竟然嫌弃生你养你的母亲?”

信阳侯没好气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振振有词!

你多认几个字,多读些书怎么了?

如今将语嫣好好婚事都坏了,你心里就快活了?”

覃氏怄得要死。

信阳侯扭头看向容枝枝:“乾王妃对你印象极好,此事你再多去乾王府几次,斡旋一番,就说是你婆母冲动了,叫王妃再好好想想此事。”

容枝枝继续挑拨:“可公爹,婆母与谢氏说了退婚不算,还放了些狠话,我若再去说什么,外头还以为是我忤逆不孝,故意与婆母对着干呢,那般更是叫人笑话,此事怕还是只能公爹去与乾王府的世子说说。”

当然了,容枝枝知道,乾王府的世子,谢氏的夫君姬渊,一向自视甚高。

姬渊往来的都是些声名显赫的大儒、权力在握的权贵,如今两家都说了退亲,对方是断然不屑再理会自己的公公的。

信阳侯哪里不知道这些?

知道覃氏放了狠话,他是生吞了覃氏的心都有了!

这个蠢妇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家攀上乾王府,意味着什么?

一言不合便说要退婚,居然还放狠话?

那乾王府是她能去放肆的人家吗?

他只恨自己倒霉,偏偏娶了个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叹了一口气:“罢了!

事已至此,重新给语嫣说个好人家吧!”

齐语嫣听完哭得更大声了:“父亲,哪里还有比乾王府更好的人家?

且乾王府退了女儿的婚,女儿的名声都已经坏了,日后还怎么可能嫁得好?”

信阳侯气坏了:“那为父有什么办法?

若是可以,为父恨不能在你们出门之前,将你母亲捆在府上,使她不能出去叫我们侯府丢人,将你的终身大事破坏,但现下后悔也是无用啊。”

覃氏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丈夫竟然当着小辈的面,这样羞辱自己,生生是一点脸面都没给自己留。

齐语嫣听完了父亲的话,瞪着覃氏恨恨地说了一句:“母亲,我恨你!

都怪你!”

“还有哥哥,若不是你要贬妻为妾,那些命妇会说,都是母亲教的孩子,你我都上不得台面吗?

我恨死你们了!

我的一辈子,我终生幸福,被你们都毁了!”

容枝枝了然,哦,原来齐语嫣也不是不会责怪她哥哥贬妻为妾,只是只会在齐语嫣自己的利益因此被触犯的时候,才会觉得这是错误,骂她哥哥几句。

齐子赋站在旁边被妹妹骂了一顿,很是没脸。

齐语嫣说完抹了一把眼泪,哭着跑出去了。

覃氏连声痛哭:“造孽!

这真是造孽啊!

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啊……”齐子赋看向容枝枝,认真地道:“枝枝,你向来是最有办法的,乾王府的婚事,你都能帮语嫣说成,其他的婚事想必你也能为语嫣说来。”

“这京城也并非只有乾王府这一家权贵,为夫相信你的本事。”

“她还是要靠你这个嫂嫂的,你若是爱我,就多为她想想,再说几个好人家给她相看相看,你帮了她,她也会更敬重你!”


朝夕再一次气得青了脸,她觉得玉嬷嬷说得不对,有时候当真不是自己冲动爱生气,反而要姑娘在心情不佳的时候安慰自己,而是齐家人确实令人恶心。

读了书了就是不一样啊,这齐子贤还能振振有词,引经据典地说些不要脸的话。

容枝枝轻轻一笑:“既然小叔想辩,那我便与你一辩。”

齐子贤一愣,他嘴上说是来辩道理的,心里想的实则是容枝枝一个妇人,明白什么道理?

经自己一点拨,她定是觉得醍醐灌顶,会痛改前非,依照自己所言行事,可眼下这……容枝枝:“小叔说,男子当全力庇护家人,你兄长可有庇护我半分?

他薄情寡义,你却要我一再为这样的人牺牲,是何道理?”

“圣贤书教你女子应当做什么,就没教你,狼心狗肺非是大丈夫所为?”

“若不是我,你无法拜得姜先生为师,你不思如何报答我,却来我跟前大放阙词,强人所难,如此又是君子所为?”

齐子贤面皮一抽,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你是我嫂嫂,为我求名师,本也是你应当做的。”

容枝枝:“那你身为小叔,是否应当尊重嫂嫂?

当你兄长说出贬妻为妾,这等罔顾三纲五常的言词之时,你是否有责任提醒他,他做错了,督促劝谏他改正?”

“你不止没有提醒分毫,还将责任都放在我一人身上。

你说出了我该为之事,那你自己当为之事,你可做了半分?”

“你如此不仁不义,不辨是非,宽以律己,严以待人,枉为君子,枉读圣贤书!”

齐子贤哪里受过这样的骂,自从自己做了姜先生的学生,京城里头的读书人,都是敬着自己的,容枝枝却是半点都不给自己脸。

他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容枝枝:“你,你……你”了好一会儿。

容枝枝接着道:“要来与我辩一辩道理的是小叔,君子辩学、辩理,便自当有雅量。

小叔思辨不足,盖因你不明事理之故。

你还这样动怒,便显得你不止头脑不足,而且气量狭小。”

齐子赋气得头晕眼花,愤愤说了一句:“果然圣人没说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容枝枝轻笑:“小叔既然知道圣人之言,那不知可知道先贤之语?

不知小叔可读过《相鼠》?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此诗起初虽是为了批判某国的国君,却也将无礼、无耻、无德之人,讽刺得面目全非。

我大齐读书人,亦常以此诗,面刺寡义鲜耻之辈,倒也适合小叔你。”

“你得了我的帮助,拜姜先生为师后,竟似中山之狼,与你兄长一般,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

如你这等伪君子,我也不屑与你多言!

门在你身后,请便!”

齐子贤被气得发抖。

无他,不止是容枝枝骂得难听,更因为容枝枝读出的《相鼠》,一共少了三句,而那三句都是叫人去死的!

至于后头说自己中山狼的话,更是叫他没脸至极。

他狠狠一甩袖,道:“嫂嫂,你这般蛮横不讲理,天下读书人早晚会讨伐你的!”

容枝枝淡声道:“有理者行遍天下。

不论任何人要与我一辩,容枝枝都等着,乐意奉陪,不劳小叔费心。”

齐子贤气愤地走了。

朝夕只觉得十分解气:“姑娘,不愧是您!

这齐子贤,读了两天书,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跑来一通狗叫,还真当这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读过书不成?”

容枝枝顿了顿,开口道:“姜先生写了几封信了?”

朝夕:“已是写了五封了,都是头疼欲裂,说您分明是给他找了一个麻烦,能入他门的学生,个个都是天才,与他们相比,四公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

“姜先生还说,不论他教什么,四公子总是有些歪理邪说,常常曲解先生的意思,将之掰正总是耗费不少心神。”

“姜先生几日前的那封信,已然是说他真的教不了,叫您行行好,放他一马了。

您不是也正犹豫着,还要不要为难他老人家?”

容枝枝轻声道:“既如此,我便回了姜先生,让他老人家不想教便不教了。

若齐子贤读了圣贤书,也只是引经据典,说些对他自己有用的片面之言,不如不读。

省了到处愚弄他人,反于众人有害。”

不怕坏人坏,就怕坏人又坏又聪明,可确实是不能再教了。

朝夕听完喜滋滋地道:“是,奴婢这就给您准备笔墨!

姜先生可是我大齐第一大儒,一年前若不是他的小孙子顽皮,爬树摔下来,正好被您所救,他哪里会教齐子贤!”

容枝枝平静地给姜先生回了信。

接着轻声道:“事情至此,齐家欠我的诸多债务,已是还了七七八八了。”

朝夕掰着手指头算:“世子的病,不日便会复发。

您给侯府挣得银子,会随着您设计的那一百抬嫁妆的事儿,叫覃氏不得不给她女儿陪嫁,落不到齐家。

甚至还赔了一些出去。”

可不是么,昨日覃氏自己还在王府说,她给女儿准备了多少嫁妆呢,日后就是嫁给别人,不拿出来那也是看不起新的婆家,覃氏只能拿!

“您借给齐家周转的银子,也已经收回。

您给齐子贤找的老师,日后也不再教他了。

至于覃氏的头疼和半边身子没力气的事,您以后不给她按摩,她早晚还是得疼成从前那样。”

容枝枝:“虽叫齐子赋下地快活了三年,也叫覃氏舒心了三年,但这些,便当是喂狗了吧,这一点东西,我还赔得起。”

大体上收回来便可以了,如今就当与齐家债务已清,此后齐家的事情,便再与她无涉了。

他们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与自己无干。

这个晚上,容枝枝由着性子,叫了朝夕陪自己一起睡,主仆两个说了许多话。

想着很快便要回到祖母跟前,容枝枝说不出的开心:“朝夕,我只有在祖母跟前,才感到自己还是个孩子,才感到自己幸福。”

朝夕也十分期待:“姑娘,咱们就要回去了,老太太温和仁慈,奴婢也好喜欢同你在一起,在她院子里生活的日子!”

幸福好似,就在眼前了。

只是翌日一大早,仆人便来禀报:“姑娘,您的母亲容夫人来了!”

容枝枝一愣,母亲来找自己,所欲为何?


覃氏等啊等,等啊等。

都没见着容枝枝的人,在她越发不耐的时候,终于等到婆子又回来禀报:“夫人,世子夫人出门了!”

受了快半个时辰冻的覃氏脸都绿了,拍案而起:“什么?!”

所以自己准备了一个早上的磨搓,竟然没有半点用处吗?

这真是叫覃氏好一阵恼火。

最恼火的是,这顿准备没磨搓到容氏,却是把自己磨搓了一番,怎叫人不生气?

跑腿的婆子道:“听兰苑的人说,世子夫人是回娘家去了!”

陈婆子听到这里,立刻紧张起来:“夫人,世子夫人该不会是回娘家,找容太傅告状吧?”

覃氏听完,起先还有些紧张。

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不屑地道:“无妨,容太傅一向古板,她回去了之后只会挨骂!”

“再说了,子赋如今立了功,正有势头,容太傅若是聪明,便该与我家更亲密才是,岂会站在容枝枝那边?”

“是迎个和离的女儿回容家住着丢人,还是与出息了的姑爷和和美美,容太傅能选不出来?”

陈婆子:“夫人说得也是!”

覃氏:“也罢,就该叫她回家醒醒神!

不然还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容家大小姐呢!”

“进了我信阳侯府的门,就要守我侯府的规矩。

好了,不说了,快将炭火点起来,冻死老身了!”

陈婆子:“……是!”

……容枝枝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回到了容家,门房连忙来迎。

只是对方看容枝枝的眼神,已然带了一些怜悯,容枝枝了然,昨夜宫里的事,家里定然是知道了。

也是了,那么大的事,不可能没人告诉父亲。

仆人将容枝枝迎进去,并开口道:“主君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叫大小姐您旁事都放着,先在正厅等等他,他有事与您谈。”

容枝枝微微蹙眉,有些奇怪。

父亲这个时辰怎在祖母院中?

而且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祖母的面谈?

父亲孝顺,许多事情也会问一问祖母的意见,她老人家在家里一直很说得上话。

可父亲这样的吩咐了,容枝枝即便觉得奇怪,也依旧还是在正厅等着。

没多久,一名与容枝枝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子,大步走了进来:“哎呀,这不是姐姐吗?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

是在齐家待不下去了吗?”

容枝枝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容姣姣最烦的就是容枝枝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从小到大,姐姐处处压着自己一头,众人说自己娇美,可偏偏姐姐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

众人说自己有才华,可偏偏姐姐又是京城第一才女。

最可气的是,姐姐嫁给齐家那个病秧子,本以为对方要守寡了,没想到容枝枝还把那齐子赋救活了,又得了个京城第一贤妇的称谓。

容枝枝在世人眼里,简直称得上完美。

这一切,怎叫容姣姣不上火?

听说齐家要容枝枝做妾,容姣姣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兴奋得很,一听说她回来,就赶忙来看热闹了。

她一屁股坐下,接着讽刺道:“姐姐,你倒是说话啊!

你不是京城第一贤德大妇吗?

姐 夫也不过是叫你做妾罢了,有什么做不得的,你说是不是?”

“还是今日你回来,实则是找母亲请教如何照顾孩子的?

也是了,怀孕的人可是公主,亡国的公主也是公主嘛,你将来还得伺候她做月子的。”

“哎,你如今啊,丢的不止是你自己一个的人,还有我们容家的脸面!

以后真的做了妾,或是做了和离妇,众人还不得笑死你!

可怜我也得跟着丢人。”

朝夕听着十分的来气。

当初若不是为了容家其他姑娘的婚事,大小姐何至于在太医说齐子赋没几天可活了,还得嫁过去?

如今大小姐受了这样的气,三小姐非但不心疼她,竟然还说出这些风凉话来!

她正要帮小姐说话,容枝枝却抬手握住了朝夕的手,叫她别出声。

安抚住了朝夕,她才看向容姣姣:“妹妹说得是,不过你倒也知道,我如今快和离了,总归名声毁了,以后终究是要做笑柄的。”

“既是如此,你猜猜,我若是在外头泼妇骂街,去茶楼客栈当众说些粗鄙的话,到时候影响得是谁?”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妹妹你还嫁不嫁得出去!

我若是妹妹你,这时候一定会好好尊敬姐姐,免得姐姐犯糊涂,与我玉石俱焚。”

容姣姣:“你……”她哪里会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私下里笑话容枝枝的是不少,但是骂信阳侯一家狼心狗肺的更多。

所以即便姐姐和离了回来后,二婚困难些,但那些做正头夫人的,都是会理解姐姐的,所以对自己的婚事影响不了什么。

可万一容枝枝真的破罐子破摔,在外头发疯,叫人以为容家女本性不堪,那自己的婚事就真的完了,众人定会觉得,自己与姐姐同出一脉,品性定然差不多!

正在气恼之间。

外头走进来一名中年妇人。

对方进来后,容枝枝立刻起身,恭敬地道:“问母亲安!”

来人正是容枝枝的生母,太傅府的当家主母王氏。

王氏大步走到容枝枝的跟前,抬起手,不由分说地就是一个耳光,甩在了容枝枝脸上!

朝夕瞪大眼:“夫人……”容枝枝被打得头都偏了过去,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脸更是阵阵发麻,不必照镜子都知道,面上定是有一个硕大的掌印。

她死死的咬牙,压下了所有的情绪,看向王氏。

王氏怒道:“方才没进门,就见着你大放厥词,威胁你妹妹!

你这些年学的规矩,怕都是学到了狗肚子里!”

容姣姣立刻过去,拉住了王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姐姐也真是的,我不过是听说了昨日宫里的事,来安慰一下姐姐,没想到姐姐竟然威胁吓唬我,亏得母亲您来了,不然我都要被吓哭了!”

朝夕生气地道:“三小姐,明明是你先……”王氏不悦地看向朝夕:“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奴才开口的份?

想来就是你到了侯府,常常在你家主子身边耀武扬威,才叫你家主子如此糊涂!

来人,将朝夕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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