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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小说结局

秋如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虽说她手里持有翟沛庭的祼照,谅他为着面子绝不会回来找她和陆嫣然的麻烦,可是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得把陆嫣然送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件事是她做的,绝对不能连累陆嫣然,让她再受无妄之灾。“嗯嗯。好!钱才是重要的!其它全TM是浮云!”陆嫣然精神大振,原本苍白的脸因兴奋总算有了点血色。“你能这样想就太对了!什么情情爱爱,都是浮云,钱才最实际!女人绝不会因爱情而美丽,可一定会因钱而美的!”曲亦函的心悄悄松了口气。“你是例外。”陆嫣然将支票放好回到她身边,一脸羡慕地看她,“亦函,你比谁都幸运,你遇到了最美最真的爱情。王博虽然来自大山,可他有出息,还没毕业便被福特公司给录取了,年薪数十万,全世界飞来飞去的别提多拽了。长相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对你的好曾经...

主角:翟沛庭曲亦函   更新:2024-11-05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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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沛庭曲亦函的女频言情小说《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秋如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说她手里持有翟沛庭的祼照,谅他为着面子绝不会回来找她和陆嫣然的麻烦,可是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得把陆嫣然送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件事是她做的,绝对不能连累陆嫣然,让她再受无妄之灾。“嗯嗯。好!钱才是重要的!其它全TM是浮云!”陆嫣然精神大振,原本苍白的脸因兴奋总算有了点血色。“你能这样想就太对了!什么情情爱爱,都是浮云,钱才最实际!女人绝不会因爱情而美丽,可一定会因钱而美的!”曲亦函的心悄悄松了口气。“你是例外。”陆嫣然将支票放好回到她身边,一脸羡慕地看她,“亦函,你比谁都幸运,你遇到了最美最真的爱情。王博虽然来自大山,可他有出息,还没毕业便被福特公司给录取了,年薪数十万,全世界飞来飞去的别提多拽了。长相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对你的好曾经...

《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虽说她手里持有翟沛庭的祼照,谅他为着面子绝不会回来找她和陆嫣然的麻烦,可是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得把陆嫣然送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件事是她做的,绝对不能连累陆嫣然,让她再受无妄之灾。

“嗯嗯。好!钱才是重要的!其它全TM是浮云!”陆嫣然精神大振,原本苍白的脸因兴奋总算有了点血色。

“你能这样想就太对了!什么情情爱爱,都是浮云,钱才最实际!女人绝不会因爱情而美丽,可一定会因钱而美的!”曲亦函的心悄悄松了口气。

“你是例外。”陆嫣然将支票放好回到她身边,一脸羡慕地看她,“亦函,你比谁都幸运,你遇到了最美最真的爱情。王博虽然来自大山,可他有出息,还没毕业便被福特公司给录取了,年薪数十万,全世界飞来飞去的别提多拽了。长相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对你的好曾经令我们全校的女生都暗暗嫉妒呢!”

“你把他夸成一朵花了。”曲亦函淡笑,却不由自主去拿手机。

昨晚睡得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信息。

打开手机,数条短信便疯狂地弹了出来,有文字,也有语音,不过表达的全是一个意思,就是爱她想她。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甜蜜的情愫,让一向冷静的她都禁不住脸红绯绯,一颗心又醉又甜,像喝下了一大碗刚刚酿好的甜酒。

王博这是怎么了?发春了?

甜蜜的同时,她又有些疑惑,这太不像平日里王博的风格。

要知道,他可一向木讷少言,是通过实际行动让你切身体会到他春风化雨般的好的。

“好甜好苏啊!亦函,你真幸福。得了,你也别送我了,赶紧吃了饭,咱们就各走各的吧。别让我耽误了你们甜蜜的相会。”陆嫣然勉强地笑着。

虽然手里攥着一大笔钱,心里踏实安定了不少,未来也有指望了,可是看到曲亦函的幸福,还是禁不住会在心里小小地嫉妒着……

“别了!我还是把你安全送上机再说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这一走,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说的是……”陆嫣然一脸惆怅。

两个小时后,曲亦函看着飞上蓝天的飞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陆嫣然走了,虽然带着遗憾和痛苦,可是相信她未来的生活一定会比呆在这个繁华却没人情味的城市过得好得多,她也一定会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的。

反观自己,似乎离真正的幸福还远得不可触及。

曲亦函心情莫名沉重,强打起精神跳上一辆刚开到站的公交车。

不是紧急事,她一向不会打的,能省则省。

尽管王博现在每个月都固定地将工资的三份之二,也就是三万块钱打到她帐上,让她别存,只管花,可她不能真没心没肺地花着啊。

自从三年前那场变故后,她已经懂得自己并没有挥霍金钱的权利,除非哪一天,她自己有了挥霍的实力。

他人的钱,总归是他人的。

曲亦函没有去找王博,她知道王博的行程很紧,过来就要投入到工作中来,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有点时间,所以她像往常一样去杂志社上班。

在杂志社,她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见习生,每天的工作就是给人打下手,除了清洁大婶,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使唤她。

往往一天工作下来,累得两条腿都快不是她的了。

不过她很喜欢这样节奏极快内容繁杂的工作,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工作竞争有多激烈,她需要这样的环境来迫使自己迅速地成长起来。

有压力才有动力,这是她的人生信条。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十点,腰酸背痛地一抬头,才发现整层楼都空了……

“完了完了!”她懊恼地起身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公司,快速地走到路边招手打车,同时打电话给王博。

上班的时候,她把手机调到静音了,方才在电梯里开机后才发现王博在这一天里打了数个电话过来,问她要公司的地址,说要过来接她下班。

可她忙得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一刻钟过去了,车没打到,王博的电话也没打通。

他可能生气了,气她不接电话,更气她连公司地址都没告诉他吧?


“好吧!你伶牙利齿的,我说不过你。既然你这样讨厌我,那我走好了。不过这食物我都拿来了,就绝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你把它吃了吧。只要你能好好地吃了,我立即走,多留—秒我都是小狗!”他只是再度把保温盒递给她。

“行!”曲亦函厌恶透了和他的纠缠,为了早点结束这—切,她接过了保温盒,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来,里面是鸡丝粥和两个小菜。

她盛了—小碗出来舀了—大口粥放进嘴里,本只想几分钟了事,不想—口下去,竟然满口的肉香,瞬间打开了她的味蕾,原本沉睡的饥虫立即就苏醒了,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咕’饥渴的声音。

她脸—红,强忍着想抬头看他表情的冲动,几口将粥给吃了。

本想立即放下碗筷,可想想既然吃都吃了,那就没必要再逞强,所以索性又盛了—碗就着菜吃了,感觉到已是满满的饱腹之感之后,这才放下碗,扯了纸巾擦了嘴,起身想去把碗给收进卫生间清洗—下,他却伸手夺过了碗,“我也饿了,我也得吃—碗。”

“这我吃过的,我去清洗—下。”

“不用。我不嫌你脏!”他大喇喇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快速地盛了碗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曲亦函懒得理他,转身倒了杯水放到嘴边,刚喝了—口,却听到他在身后很满足地说:“我现在发现用自己心爱女人用过的碗筷吃饭味道真的很美妙。我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间接接吻吧!曲亦函,我今天要吻够你!”

‘噗’曲亦函嘴里那口还没来得及咽进肚子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他笑了,“怎么?这样吻你,你也有感觉?”

“……”曲亦函放下杯子,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无法再跟他多呆—分—秒,他的厚颜无耻真的大大刷新了她的三观,她怕再呆下去,就忍不住想对他施暴,而那样的话会影响母亲的休息,也会让他有机会继续纠缠。

所以冷处理,才是目前她和他最恰当的方式。

“哈哈哈!害羞了!”翟沛庭得意洋洋地大笑,并没有去追她。

他当然明白自己不能逼她到无路可退,—是今天她肯吃他的东西,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二是不舍得逼她,她已经够累够伤心了,他不想再雪上加霜。

—切都要慢慢来……

他兴致勃勃地将剩下的食物—扫而空后,这才起身简单收拾了—下后离开了病房。

找了—圈,都没找到曲亦函在哪儿,他很有些扫兴,但想想今天的成果,便又信心百倍了,决定暂时放过她,让她有—丝喘息的机会。

曲亦函站在顶楼平台,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回了病房。

这天晚上,曲亦函守了母亲整整—晚,中途感觉很累,的确有想过要睡—会儿,可是眼睛—闭上,脑海里便会浮现出和母亲在—起的每—个片段。

以前总觉得母女俩相处的时间少得她完全感觉不到母爱是何物,没想到在这样的—个夜晚,她趴在母亲床边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呀呀学语时,母亲抱她在怀里—遍—遍地教她叫‘妈妈’时的温柔模样,想起了学走路时不小心摔跤时母亲慌慌张张扑过来—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时的惊悸心疼,想起第—次进幼儿园时,母亲站在铁栏外默默流泪,想起……

很多很多,多得数不清。

她才恍然明白,其实她和母亲有着很珍贵的记忆,只是这些年她要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丢掉了最最珍贵的东西……

辗转反侧—夜,到天亮时,曲亦函心里越发不舍,可是想想欠下的巨额债务,还有极有可能会再次前来骚扰的翟沛庭,她心—狠,找护工再交待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她没舍得坐飞机,而是选择坐火车。

六个小时后,陆嫣然在火车站接到了她。

陆嫣然看起来很累,脸色苍白得厉害,两只眼睛下方黑乎乎—片,像熬了个通宵,比她还憔悴。

大热的天,竟然穿了长衣长裤,将全身上下掩得严严实实。

“函函!不是让你坐飞机吗?你怎么还是坐了火车?”陆嫣然接过她的双肩包。

曲亦函—眼瞥到她手背上有—个黑红的圆点,像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不由—愣,—把抓住了她的手,“怎么回事?是谁用烟头烫伤了你?”

“没事。演戏的时候,—个没有经验的群演弄的。导演让他假装碰—下,他丫的太慌张,—失手倒结结实实地摁在我手背上了。不过没事,这点伤擦点药膏几天就会好。你也得有心理准备,做我们这—行的,像这样的小伤经常有的。”陆嫣然漫不经心地笑。

“真的只是这样?”曲亦函疑惑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这个吗?我现在是女主角了,谁敢欺负我?”陆嫣然有些傲然地笑。

“女主角?怎么可能?”曲亦函愕然。

“哈哈!我也没想到。原本的那个女主角突然在家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断了右腿,医生说没有半年走不了路,所以女主角就落到我身上了。幸运吧?我就说这几天我老做梦我出席记者会呢!看来梦真的很灵验呢!你等着吧,我—定会越来越好的。你放心,我红了,也—定会把你带红的。如果不是这部戏其它重要的角色早就内定了的话,我怎么样都得为你争取个女二号才行。”陆嫣然信心满满地说。

“凡事都急不来。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好好地把这部戏演好了,那接下来自然会片源不断的。”曲亦函见她—副快乐自信的模样,便也相信她是真的走运了。

“我吧,虽然没法跟你争取女二号,但是还是为你抢了个角色。虽然不到二十句台词,但好歹也算有了露脸的机会,比当替身强多了。最关键是这剧组很有钱,导演还是业界最有良心的导演,所以他答应我给你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曲亦函眼前晃了晃。

“两千?”曲亦函眼睛—亮,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就有两千块,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吧?

“去你的!什么两千啊!才两千的话,我好意思跟你在这里得瑟吗?”

“那是多少?该不会是两万吧?”

“哈哈!你总算说对了!当然是两万!”陆嫣然快乐地大笑,亲亲热热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这是医生给她开的安眠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临近毕业,压力有些大,整晚整晚睡不了觉,弄得都精神衰弱了,全靠这小小的药丸才撑了下去。

今天晚上,陆嫣然的救命之药就是它了。

她了解陆嫣然有多坚强,只要给她机会安全度过今晚,明天的陆嫣然便一定会朝气蓬勃充满元气。

她们都是同一类人,要不然她们也不会成了死党。

等药丸消失在水里,她端着水杯走到了陆嫣然身边坐下,“如果你想听我说建设性的意见的话,就先把这杯水给喝了。”

“我不想听!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陆嫣然哭着用力摇头。

“如果你不想听我说话,那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放了王博的鸽子?”

“王博今天回来?”陆嫣然愣了一下,随即举手狠狠擦去脸上泪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伸手用力抱紧曲亦函,“亦函,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没有抛弃我。”

“别忙着谢我。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他拉我出酒店后整个人都不对劲,车开得像火箭一样快,中途几次差点出车祸,好不容易到他住的别墅,他把惊魂未定的我直接拽进去就在客厅里扒光了我衣服……可是……可是他突然就不行……怎么弄都进不去……后来就发火了,说要跟我分手,直接把我扔了出去……”陆嫣然说到当时的情形,一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像张白纸,又大又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

“就这样?他中途没接过电话,或是遇到什么人?”曲亦函皱眉。

“没有。我记得没有。他拽着我出门外一直走,根本就不曾停留过!”陆嫣然努力回想后缓缓摇头。

曲亦函听了,想起他在席间对她的种种奇怪行为,禁不住冷笑一下。

他羞愤而去,马上就与陆嫣然分手,该不会是因为在她在这里没有得到回应吧?

如果是这样,那他和陆嫣然分手,倒是陆嫣然的一件幸事了!

“亦函,我该怎么办?我努力了这么久,每天对他卑躬屈膝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本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陆嫣然抽泣着倒入她的怀里,“亦函,我什么都没了。我没有可能再混出头了。我看不到希望……我觉得我撑不下去了……我怕我没办法坚持到我弟弟长大成人那一天……”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只要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你醒来后会发现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曲亦函温柔地抚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

“真的吗?真的会……会这样吗?”陆嫣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双眼无力地阖上了。

曲亦函叹了口气,将她扶着躺好,到床上抱了被子给她盖好,怕她睡到半夜会滚下来,又拿了两张高背椅拦在沙发前。

刚弄妥一切,手机便突兀地响了起来,她以为是王博,急忙接听,“王博,你上飞机了?”

“我是翟沛庭。我要见你。”电话那头的声音霸道强势得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隔着电话线,她都能想像到他那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欠揍模样。

曲亦函禁不住冷笑,“我也想见你。”

“你在那里,我来接你。”

“不用。告诉我地址,我直接过去找你。”

“希尔顿大酒店怎么样?”

“你家的产业?”

“是。”

“半小时后见,不见不散。”曲亦函挂断电话穿上大衣开门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她走进了L市以奢侈享受著称的希尔顿大酒店。

刚到前台,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眼睛,矜持得近似傲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放开。别逼我动手。”曲亦函平静地说。

翟沛庭果真松开了她的眼,皱眉看她,“你这么高冷,让人很不喜欢。”

“我不是人民币,没办法让所有人喜欢。”她冷漠直视他的眼,“哪个房间?”

“跟我来吧!”他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霾,举步向前走。

她远远跟在他身后,保持着至少五米的距离。

他是全国首富的儿子,极其高调浪荡的花花大少,新闻媒体最喜欢跟踪的对象,她可不想明天各大媒体杂志上出现他们在酒店勾肩搭背的花边新闻。

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样子,他的脸又冷了几分。


果然没多久,那只狼叼着一只兔子回来了,只见它用力地将兔子往前一甩,只听‘吧嗒’一声,兔子被捕兽夹夹住了身子,立即四脚乱蹬地吱吱乱叫起来,血染红了全身,没多久便一动不动了。

这样一来,那只捕兽夹等于就没用了,无形中就打开了包围圈的缺口,看着那几只狼列着队不疾不缓地迈步朝她走来,曲亦函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将辣椒喷雾高高举起,只要伤到它们的眼睛,她就有机会割断它们的喉咙。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在它们刚走进机关圈时,立即分开从左右前右朝她扑了过去。

曲亦函大惊,忙不迭地用力摁喷雾器想四下来一圈,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怎么都摁不下去,而身后一只狼已经扑到她背上,两只狼爪就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不敢回头,听人说在这种时候如果回头,那狼正好会一口咬断你的喉咙。

她只能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拼命地挥舞着自己手上的匕首,试图将那些一个接一个扑上前来的狼逼退。

这似乎惹怒了身后的那只狼,它嘴一张狠狠地咬住了曲亦函持刀的右手手臂,尖锐的牙齿深深陷进了她的肉里,她仿佛听到了自己血肉撕裂的声音。

可她没有害怕,只有深刻的绝望,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

想不到七年前到这里没死成,七年后却终究还是要死在这里了。

只不过今天的她不会孤独,因为她妈也在这里。

这样也挺好的,活着不能陪伴,死了能在一起也算是弥补了生前遗憾吧?

她苦涩地笑了,看着凶猛扑上前的恶狼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她以为接下来肯定是将会被汹涌而来的撕裂痛感给淹没,可没想到没有狼扑上来,右臂的疼痛也突然减轻不少,而耳边不住传来狼的悲鸣声,愕然睁开眼睛,却看到那几只狼全都倒在地上抽搐着嗥叫着,它们的身上插着几枝制作精良的金属箭,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猎人吗?还是搜救队赶来了?

曲亦函又惊又喜地抬头向前看去,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却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惊悸回头,却对上一双水盈盈魅惑十足的桃花眼。

心,突然一松,眼前一阵发黑,她晕倒在他怀里。

再醒来发现自己被他用安全带绑在了背上,而他双手抓紧绳索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着,漆黑的发丝上有汗珠在闪烁,粗喘声持续不停地传至她的耳中,让她心情复杂莫名。

为什么救她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做她的英雄,却独独不能是他!

她的不安让翟沛庭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没有回头,可是声音沉稳而有力,“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安全了。”

她没有吭声。

当终于抵达崖顶,他顾不得喘口气便急忙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酒精和止血喷雾为她清洗和包扎伤口。

当一切弄妥,他擦了把汗水,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来吧!我背你下去。”

她没动,“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来吧,我带你去医院,你这伤马虎不得,而且你还发着烧……”他回避了她的问题。

“我没事。我不会走。我要在这里等。你自己下山吧,别管我。”她摇头,转身看向悬崖下方。

其实云雾缭绕的,她什么都看不清,可是她不能就此离开,她的体力没办法再下崖,可是她至少可以在这里等候消息。

这是她做为一个女儿应该做的……

翟沛庭皱眉,犹豫了几秒便举起手刀朝她颈脖劈了下去。

“我讨厌你!”她倒在他怀里,恨恨地瞪他一眼便晕了过去。

“再讨厌我,我也不能扔下你不管!”他也瞪了她一眼,背起她往山下走。

山坡很陡,好几次险些摔跤,都被他及时地抓住了一旁的树,这才不至于带着她一起滚下山坡。

下到山脚,已是大汗淋漓。

上了车后,他拿矿泉水淋湿了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又拿冰袋用毛巾包着敷在她额头,这才发动了车子。

曲亦函再度醒来的时候是三天后了,当她听到自己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三夜,不由又怒又急,指着下巴冒出很长一截青茬的翟沛庭愤怒地骂道:“翟沛庭,你是聋子吗?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要管我?有没有说过很讨厌你?你赶紧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要置疑我的话!”曲正铭皱眉,转身打开车门,“来吧,我送你过去。”

他说着扬声叫道,“陈妈,你赶紧出来一下随我们去富贵园!”

“来了来了!”陈妈应声而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一看到曲亦函便欢喜地叫,“函函,你终于回来了。这太好了。这些都是夫人让我带上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等着啊,晚上我给你做水煮鱼和宫爆鸡丁,保证让你一连吃下四大碗米饭!”

夫人?

那曾经是她妈的称号,可如今已经冠在了他人的头上。

林姨可真厉害,一声不吭地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而她妈又傻又可怜。

她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曲正铭,如今看来,她报复的不过是她自己。

她把自己折磨得都快没命了,可眼前的这一对真正的奸夫淫妇却过得逍遥自在得很。

她想骂人想痛痛快快地大闹一场,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有求于人。

富贵园的房子是个一百七十平的复式楼,面积大,装修奢华,不过比起她曾经住了快二十年的曲家那栋别墅却差了不是一点点。

曲亦函并不在乎这些,事到如今,她很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

“函函,你就暂时在这里住着吧。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搬回去。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又可以像原来一样快快乐乐地聚在一起了。”曲正铭递上一盒精致的点心,“还没吃早饭吧,来,先吃点点心填下肚子,待会你会吃到你最爱吃的红烧牛肉面。”

现在,曲正铭的脸色是缓和的,甚至有着几分久已不见的和蔼。

如果不是在曲家大门口前发生了那样残忍的一幕,这样的他会令她后悔离家出走三年,可如今,她的心又冷又硬。

“我不饿。”她没有去接那盒点心。

曲正铭眉头再度蹙起,将点心放到了一旁,“既然如此,那你就再等等吧。时间不早,我得回公司上班,你自己好好呆着吧。等什么时候心情好点了,过来公司找我好好谈谈。我先走了。”

“我现在就想和您谈。我特别诚恳地请求您能够给我一点时间。”曲亦函挡在了他面前。

曲正铭深深的凝视着她,似乎在犹豫。

“坐下来好吗?”曲亦函不仅放柔了声音,还主动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再不满,他也是她的父亲,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她救母亲的人。

“你啊!”曲正铭有些忧伤地长叹一声,由她拉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关心地问,“最近生活得还顺利吗?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拿上这个。”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递到她手上。

她紧紧握住,“里面有多少?”

他一愣,随即唏嘘不已,“看来你的确是缺钱了。以前你是从来不会追问的。这里面有二十万,以后每个季度我都会往里打二十万。别嫌少,曲家现在比不得从前了。有几个项目都做失败了。现在欠着银行一屁股债呢。本来这些不该对你说的,可如果不说,怕你会觉得我亏待你。毕竟从前从未控制过你用钱的数额。”

“每个季度打二十万?一月七万?”曲亦函皱眉。

这点钱远远不够。

以母亲现在这样的状况,钱就像奔涌的河水一般,别说一天几千了,几万都是可能的。

医生已经很明确地说了,要做好几种器官移植手术,光手续费都五六百万了,更别说平时的医药费护理费之类的了。

这点钱,塞牙缝都不够。

“是。这是我现在能给出的最大额度。不过我答应你,等公司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就恢复到原来一样。总之你放心,我对你对你哥都一视同仁。”曲正铭义正言辞地作着保证。

“可这点钱不够。远远不够!”曲亦函将金卡往桌上一放。

曲正铭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难看,“函函,你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

“我妈要死了!”曲亦函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实情跟他说了,最后低声说,“爸,不管你和我妈曾经有过什么,我都希望您看在你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她。”

曲正铭的脸色有些苍白,低头捂住脸好半天不吭声。

看到他这样,曲亦函心里的坚冰因此而一点一点在融化。

或许他也曾真心爱过母亲的,是林姨太厉害太能隐忍……

好一会儿,曲正铭抬起了头,脸上带着痛苦,可言语间却冷漠而理智,他说:“对不起,函函,我没有钱,现在别说六百万,就是一百万我都拿不出来!不是我不救,实在是我无能为力。我真的没办法,你不要怪我。”

“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想?咱们家底下那么多厂子,随便卖出一家都行了啊!爸,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肯动脑子,没什么做不到的。您放心,这钱我要扛着,我会到公司上班,我一定努力工作,并且我不要一分钱工资!您从小到大一直说我聪明,说只要好好培养,我一定可以成为令您骄傲的女强人。既然如此,那就相信我,我不会辜负您的!”曲亦函不甘心地争取着。

曲正铭苦涩地笑,“你说的方案若是放在从前的确可行。只可惜,现在曲家所有的产业都抵押给银行了。就连卖掉的权利都没有。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所有资料送过来给你看。”

曲亦函深吸一口气,“好。我想看。”

三年前,她说什么都得不到父亲的信任,三年后,父亲说的话,她也同样无法相信。

多悲哀的一对父女……

曲正铭的脸色难看得要命,但还是真的当着她的面让秘书将资料送过来。

三个小时后,曲亦函抬起了头,心情沉重地说:“我走的时候,曲家势头正键,而且您的眼光一向以狠辣准闻名于业界,照理来说,曲家应越发地红火才是,怎么在短短三年之内就衰退到濒临破产的地步?这有点不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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