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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上班的第九十九天,我输了全文

灯下不黑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宝瓷呼吸骤然停了。烈日余晕未消,残余的光芒依然很烫,热的人心里发慌。几许蝉鸣从树梢内扩散,江宝瓷眼睫颤巍巍的:“你愣什么,掏啊。”话刚讲完,一阵热风扑面,她思绪忽然清明:“啊,放我下来吧。”都到车边了。偏两人都跟中邪了似的,齐齐犯傻。贺京准脸颊滚落几滴汗,滑至潮湿的脖颈,水涔涔的喉结跟着咽了咽。就像没听见她最后那句,贺京准单臂托她膝弯,另只手把钥匙掏了,开门,弯腰把她放到副驾。“等着,”贺京准眼睛不知看向哪里,颇为冷淡,“我去买瓶水。”江宝瓷嗓子眼里一句“别麻烦”都没讲出口,男人已经大步离开。空气中的闷热被搅弄到脸颊,江宝瓷缓缓敛睫,拢住所有投向他背影的视线。医院旁边就有便利店,贺京准握了瓶冰柜里拿出来的水,瓶身沁着冰凉的水珠,没...

主角:江宝瓷贺京准   更新:2024-11-05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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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宝瓷贺京准的其他类型小说《拒上班的第九十九天,我输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宝瓷呼吸骤然停了。烈日余晕未消,残余的光芒依然很烫,热的人心里发慌。几许蝉鸣从树梢内扩散,江宝瓷眼睫颤巍巍的:“你愣什么,掏啊。”话刚讲完,一阵热风扑面,她思绪忽然清明:“啊,放我下来吧。”都到车边了。偏两人都跟中邪了似的,齐齐犯傻。贺京准脸颊滚落几滴汗,滑至潮湿的脖颈,水涔涔的喉结跟着咽了咽。就像没听见她最后那句,贺京准单臂托她膝弯,另只手把钥匙掏了,开门,弯腰把她放到副驾。“等着,”贺京准眼睛不知看向哪里,颇为冷淡,“我去买瓶水。”江宝瓷嗓子眼里一句“别麻烦”都没讲出口,男人已经大步离开。空气中的闷热被搅弄到脸颊,江宝瓷缓缓敛睫,拢住所有投向他背影的视线。医院旁边就有便利店,贺京准握了瓶冰柜里拿出来的水,瓶身沁着冰凉的水珠,没...

《拒上班的第九十九天,我输了全文》精彩片段


江宝瓷呼吸骤然停了。

烈日余晕未消,残余的光芒依然很烫,热的人心里发慌。

几许蝉鸣从树梢内扩散,江宝瓷眼睫颤巍巍的:“你愣什么,掏啊。”

话刚讲完,一阵热风扑面,她思绪忽然清明:“啊,放我下来吧。”

都到车边了。偏两人都跟中邪了似的,齐齐犯傻。

贺京准脸颊滚落几滴汗,滑至潮湿的脖颈,水涔涔的喉结跟着咽了咽。

就像没听见她最后那句,贺京准单臂托她膝弯,另只手把钥匙掏了,开门,弯腰把她放到副驾。

“等着,”贺京准眼睛不知看向哪里,颇为冷淡,“我去买瓶水。”

江宝瓷嗓子眼里一句“别麻烦”都没讲出口,男人已经大步离开。

空气中的闷热被搅弄到脸颊,江宝瓷缓缓敛睫,拢住所有投向他背影的视线。

医院旁边就有便利店,贺京准握了瓶冰柜里拿出来的水,瓶身沁着冰凉的水珠,没什么表情的递给她。

江宝瓷瞅他一眼,又瞅一眼:“我不喝。”

“嘴都脱皮了,”贺京准斥道,“喝。”

“......”江宝瓷轻舔下唇,诚实道,“我喝不了这么凉的。”

说到这,她打算好心教一教他:“给女生买水,要提前问一下,如果不问,最好买常温的,懂吗?”

贺京准深不见底的长眸望她几秒,把那瓶冰水扔到挡风台,冷冷吐了句:“就你矫情。”

“......”

江宝瓷差点破口大骂。

只是没等她出声,贺京准再次离开,重新进了那家店。

回来时,手上多了瓶常温水。

这个天,常温水等于热水,江宝瓷没再挑他毛病,将水接到手里,用力拧了下瓶盖。

真不是她装,这瓶盖比她之前拧过的所有都要紧实。

试了几次,江宝瓷眼睫眨巴眨巴,又将水瓶递到旁边:“你能帮我拧一下吗。”

贺京准又用那种“就你矫情”的眼神看她。

“不是我想说你,”江宝瓷振振有词,“你是男人不,把水递过来时,应该礼貌的、绅士的、顺手的,把瓶盖拧开,好吗?”

贺京准不苟言笑,一点力气都没用就把瓶盖拧开,递给她时,讽了句:“要不要脱裤子给你验验?”

“......”江宝瓷仰头喝水,眼尾斜他,“你都敢脱,我还不敢看吗。”

贺京准用没有温度的眼神冰冻她。

江宝瓷鼻腔里轻哼,自然地扭过脸,用后背对他,一口又一口地喝了半瓶。

贺京准启动车子,驶上主路。

“你打算住哪儿啊。”望着窗边疾驰过的店铺,江宝瓷忽地想起这个问题。

贺京准平铺直叙:“跟你睡。”

“......”

若不是她已经喝好水,指定会被这个回答呛到。

贺京准眼神都没给她,阐明事实:“我是你老公。”

江宝瓷抹抹嘴巴,提醒道:“老板。”

贺京准不搭理她,完全无视,径自将车拐进一家火锅店门前的停车位:“吃饭。”

“......”江宝瓷拒绝,“我不吃晚饭。”

似乎已经摸清她的脾气,贺京准自己下车,又走到副驾,单掌撑在翘起的门边,居高临下:“你这个身板,我一只手就能拎走,信吗?”

江宝瓷从未见过他如此嚣张又霸道的样,忍不住恼了:“你别跟我在这耍横!”

贺京准眉弓微扬,几分挑衅:“就横了,你能怎么着。”

“......”江宝瓷仰头,男人高大硬朗,将映到她脸上的夕阳挡掉,整个人都被罩在他身影中,“你说,奴才请仙女下车。”

贺京准眯了眯眼,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俯身弯腰,做出要横抱她的姿势。

店门口人来人往,原本就因这辆迈凯伦引了不少人围观,若她被公主抱抱出去,江宝瓷这顿饭都没脸吃。


她将钱和借条放在前台,拜托前台小姑娘转交给贺京准。

出门时,其中一位舍友的男朋友受托来寻她,两人便一块往游乐区走。

只是才走出十几米,身后一道疾风,江宝瓷整个人被扯退两步。

贺京准极为落拓,穿着打扮都灰扑扑的,眼睛黑成死水,在她与舍友男朋友中间打量,讽道:“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他比我有钱?”

江宝瓷知道他误会了,但她不愿服软:“快吗,我想找,一天能换十几个,你知道排队追我的人有多少?”

“......”贺京准眼底浮着血丝,手指捏着那张借条,“不接受借条。”

舍友男朋友挺身而出:“你别为难一个姑娘...”

话没讲完,贺京准眼神凶狠,像是狼王盯住找死的猎物:“你脚下站的地方,是私人区域,游客禁入,要不要去警局跟我谈?”

“你为难他做什么?”江宝瓷鼻腔阵阵酸意,“这借条是我跟你奶奶谈的...”

贺京准眼尾绯红,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护他?”

不等江宝瓷说话,他倏然扣住她手,每个字都挂着薄冰:“那就按照合约走。”

初秋阳光清亮,江宝瓷眼睛被刺了下:“什么?”

贺京准扯唇:“奶奶说得没错,现阶段你确实适合我,既能帮我拿回财产,又不会树大招风。”

因为江宝瓷没有身家背景,不会引起贺家其他有心人的防备和反对。

这桩婚事,确实合适。

“你考虑下,”贺京准声音紧绷绷的,“五秒后给我答复。”

江宝瓷:“......”

综合考虑,江宝瓷最终还是同意了。

只不过是顺着原本的轨迹在走罢了。

唯一不同的,她完完全全将这桩婚事当成了一项工作,再不掺杂一丝不该有的感情。

领证前天,贺老太太递了份协议给她。

贺京准双手抱臂,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冷冰冰道:“你要不想签,谁又能逼你。”

江宝瓷一声不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除了应得的,她对贺家财产真不感兴趣。

她摆出态度,签完字,贺京准表情阴到滴水,甩脸子就走。

领完证,贺京准冷嘲热讽,讥诮她这么贪财的人,居然愿意签下这种协议。

江宝瓷没什么表情:“我回学校了。”

“......”贺京准短暂的顿了下,伸手扯走她那本结婚证,“你嫁人了。”

江宝瓷:“我还没毕业,要住宿舍。”

贺京准:“嫁了人就要搬进贺家。”

“......”

“怎么,”贺京准冷言冷语,“舍不得排长队追你的男生?”

江宝瓷一个字都不想理他,结婚证也不要了,转头就往公交站走。

贺京准强势地扣住她手:“我去帮你搬东西。”

江宝瓷郁结横生,沉默异常地打开他手,任凭他什么反应都装作听不见,踽踽伶仃的往前走。

贺京准一直跟在她身后。影子盖住她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贺京准忽然上前,再次扣住她手,将一个硬硬凉凉的婚戒套进她无名指。

“江宝瓷,”他阴沉沉的,“请你记住,你已经是我的老婆。”

-

搬进贺家那天,厨房刚巧做了她喜欢的菜色,江宝瓷已经快速恢复好情绪,笑盈盈地熟悉着贺家的一切。

只是晚上睡觉时,江宝瓷有些犯难。

因为贺京准洗完澡极自然地走了进来。

江宝瓷半坐起身,怀里抱着枕头,狐疑:“你干嘛,我不陪睡。”

“......”贺京准把擦头发的毛巾甩进皮质沙发,“这是我的房间。”

他心情似乎不错,眉眼开阔着,说话也没这么冷了。

江宝瓷:“你让我搬进来,然后不给我准备房间?”


姨妈骂她狼心狗肺,骂她不知廉耻,骂她差点害了自己亲表妹。

可江宝瓷—点都不后悔。

若不把秦莹哄进去,她的下场,只会比秦莹更惨。

因为没人会来救她。

没人会在最后关头叫停。

而且,她要的,不只是躲过这—次。

还要有底牌,保护自己和江布侬暂住秦家的未来。

这个谋算,从她发现秦德平打她主意时就开始了。

秦莹受辱,不分场合的跟秦德平闹,加之江宝瓷手里的视频,短暂地护了她和江布侬—程。

直到江宝瓷开始赚钱,将外婆与妹妹接了出去。

-

江宝瓷走路确实慢,从公园到酒店就隔了条斑马线,她走走停停,看见株硕大的栀子花树也要停下来,又是拍照又是惊叹。

贺京准双手抄兜,似乎极为习惯她这种磨蹭劲,也不催,就跟旁边冷眼看着。

江宝瓷看也看得不舒服,旁边有个阎王爷盯着她,她难受得紧。

“你能不能先走?”她开始赶人。

贺京准面色不虞:“深更半夜,空无—人的公园,你是不怕。”

“我要的就是空无—人,”江宝瓷烦他,“要么你躲远点,我打算把这花给偷了。”

“......”

操。

还有比他更没素质的。

“江二宝,”贺京准气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偷花这爱好,在我面前装呢。”

江宝瓷骤然怒了:“你能发现个der!”

贺京准:“......”

骂完后,江宝瓷冷不丁觉得哪里不对劲,栀子花在夜里香味浓郁,挂了些露水的清凉,她突然反应过来:“你喊谁江二宝?”

江二宝是他喊的吗!

贺京准神色淡然:“是我要喊的?那不是你逼我喊的?我信息还留着呢,你要看吗?”

“......”江宝瓷憋的脸色涨红,“你有病啊,这信息都两年了吧你为什么不删,而且我逼你你到底也没喊啊。”

她上头还有位没能出世的哥哥,严格算来,她是老二,爸妈便唤她二宝,江布侬是小宝。

只是后来爸妈不在了,这个称呼便只有寥寥数人喊了。

追他那会,江宝瓷没话找话,连这点隐私都说了,缠他唤自己江二宝。

但他到底也没喊啊。

贺京准睇她,淡淡道:“你挺遗憾。”

江宝瓷甩手就走:“你赶紧走,今晚马戏团肯定有你的戏。”

贺京准唇角扯了下:“花不偷了?”

忽然想到件事,江宝瓷驻足,回头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晋城?”

“......”贺京准脸又悄无声息冷了,“你希望我走?”

“没有,”江宝瓷立刻否认,夸张道,“来都来了,在这等我做完工作呗,到时候我蹭你车回,人生第—次坐这么贵的车,想多坐两次。”

听到这,贺京准嗤了声:“你想得美,我明天就走。”

江宝瓷眼睛眨了两下,目的达成:“那我明天再来偷。”

贺京准:“......”

怕他不懂,江宝瓷补充:“明天大吉!适宜偷花!”

贺京准:“......”

-

原本江宝瓷是和吉玉—间房的,但见到她老公来了,吉玉极有眼色,提早发了信息说她去隔壁住,将房间让给小夫妻二人。

江宝瓷噼里啪啦打字:不用,他不喜欢睡床。

吉玉:...你俩准备野战?

江宝瓷:我拖着被狗咬过的腿跟狗野战?

吉玉:......

江宝瓷:酒店是人类睡的,他自会去找他的狗窝。

事情就这么定了。

江宝瓷没啥同情心,分了丝视线给贺京准:“你自己找地方睡吧,这快捷酒店配不上您身份。”

贺京准还处在被她设计了—把的恼怒中,冷调回答:“配不上我身份的何止这快捷酒店。”


餐厅诡异的安静。

想来也正常,其他人都千宠万娇的长大,身份高贵不说,也不屑没有底线的讨好别人。

更遑论是这样露骨与粗俗的用词。

有人悄悄鄙夷。

贺老太太倒是欣慰,不住地点头。

贺京准眼神直勾勾的,定在江宝瓷快速翻滚着铜钱符号的眼睛上。

他咬肌短促的凹陷,昙花一现般恢复正常,冷面冷心的拍开她手:“想生吗喽,去找吗喽生,我没这本事。”

话落,整个餐厅更加静了。

相比于江宝瓷夸张的表演,贺京准的冷幽默才让他们瞳孔地震。

贺京准这人,虽养在贺家几年,却孤僻冷傲的厉害。

纵有一众长辈,却并没有一人能真正管教和约束他,倒养成了他六亲凉薄的性子。

任谁都要叹一声,这孩子亲情缘浅,骨子里发狠,相处起来需要小心,免得惹祸上身。

这样亲昵的玩笑话,没有人听过。

江宝瓷嬉皮笑脸,异于常人的从容,手指逗小孩似地捏他脸颊:“呀,我们阿准真可爱。”

“......”贺京准长眸细起,危险到骇人,“你再捏我脸试试?”

江宝瓷见好就收,还不忘记告他一状:“奶奶,你看,他天天这样吓唬我。”

贺老太太啼笑皆非,很满意小夫妻之间的互动。

“王嫂,”贺老太太挥手,“把补汤端来给阿准。”

江宝瓷骤然呛住。

贺老太太慈爱道:“阿准难得回来,喝完汤早点睡。”

江宝瓷:“......”

老太太别有深意的话讲完,江宝瓷偷眼觑向贺京准,他倒是淡定,不紧不慢地搅动补汤,还轻轻吹了两口热气,慢条斯理的往嘴巴里送。

江宝瓷默默撇唇。

待会欲 | 火焚身谁管你,对树蹭去吧你。

-

直到回了自己屋子,江宝瓷才发现贺老太太那古怪的笑是为什么。

她跟贺京准一直是分房睡的,眼下贺京准的那间房被锁住了。

而她房间里的沙发竟然被搬了出去,只有一张好大的床留在原位。

江宝瓷哭笑不得:“你睡客厅吧。”

“有人守,”贺京准懒懒的,“一块睡呗,我可动不起你。”

“......”江宝瓷梗了梗,“那我能不能动动你?”

贺京准:“......”

两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江宝瓷先移开视线:“放心,这方面我有洁癖。”

贺京准:“你什么意思?”

“啊,”江宝瓷走到床边,弯腰给手机充电,“就让你放心来着。”

贺京准嗓音冷了几度,料峭出寒意:“你在骂我脏?”

“......”江宝瓷回眸,鬓边碎发弯在脸庞,柔美中掺着莫名的性感,“去洗澡换睡衣,两天没换衣服,可不脏吗。”

贺京准:“我也有洁癖。”

“嗯嗯。”

贺京准:“不会碰满眼都是钱的人。”

“好的呢老板,”江宝瓷好笑道,“那我就放心的睡了。”

“......”

想着这是贺家,江宝瓷把浴室让给了他,自己抱着睡衣去了隔壁的小浴室。

贺老太太果然派了人守在门口,装作忙碌的模样,悄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以防有人半夜偷跑。

江宝瓷湿润的头发用头巾包着,巴掌大的脸莹白如玉,一开口就是含笑的甜音:“您早点睡,我去侍寝了。”

“......”

谁懂啊。

谁家少夫人说话这么不着四六啊。

贺京准澡洗得快,已经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斜斜躺在床的另一侧,对着灯光研究赛车改装图纸。

江宝瓷也不管他,自己找出吹风把头发吹干,简单地护肤后便掀被上床。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躺各的,中间留出的空能睡一窝猴子。

卧室里弥漫着少有的鼠尾草海盐味,像某款琥珀基调的男士香水,可又不像香水,就是贺京准身上沐浴过的香。

江宝瓷关掉自己这边的灯,又翻了个身,视线不经意间便看向另一侧。

床头灯并不亮,贺京准面部轮廓浸在柔光里,身体大半隐在暗处,整个人被勾勒出极为精致好看的线条。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贺京准眼神分了点给她:“要关灯?”

江宝瓷轻扯唇。

贺京准把图纸放到边柜,顺手将灯关掉,人也躺平。

卧室瞬间黑黝黝的,阒静到仿佛能听见呼吸。

“贺京准...”江宝瓷抿了抿唇。

“嗯。”

江宝瓷不介意他的冷淡,在这幽静的夜,忽然起了聊天的心思。

“小时候,我在姨妈家住的是楼道,”江宝瓷说,“哈利波特你知道吧,他也住姨妈家的楼道。”

贺京准没说话,也看不见表情。

江宝瓷:“他11岁去了霍格沃茨,我便以为,住姨妈家楼道的人,在11岁那年都能去魔法学校。”

说到这,江宝瓷忍不住笑:“上年来你们家,就西餐厅,我真以为到了霍格沃茨。”

西餐厅浓浓的英伦风装修,大到色彩布局,小到油画水晶灯,无一不跟她想象中的魔法学校一样。

“不过把我接来的人不叫海格,”江宝瓷说,“叫贺老太太。”

说完,她笑了出声。

贺京准一直没吭声。

讲完这件趣事,又兀自笑了会,江宝瓷揉揉眼,开始讲主题:“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贺京准嗓音不明,“说。”

江宝瓷不大好意思白拿他的承诺,先把自己的底牌摆了出来:“我用为你赴汤蹈火换这件事,不让你吃亏。”

贺京准又没说话。

沉默片刻,江宝瓷说:“江家有块桑树园,是我爸妈留下的,有开发商想买,我怕保不住...”

她人微言轻,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也不妄想能把整块土地全留下。

哪怕留一亩都行。

好歹是个念想。

话没讲完,贺京准的手机忽地响了。

手机屏幕闪烁着冷光,接通那一刻,江宝瓷看见来电人——

朱晶晶。

是那个网红。

贺京准点了接通,里面的女声顺着听筒扩散,有微响。

江宝瓷听不清具体讲了些什么,只看见贺京准起身,猎豹般矫健的腰身好看至极,手机举在耳畔,边往外走,边回道:

“我立刻过去。”


结婚证的事没那么着急,江宝瓷干脆放弃,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边交待:

“还有,要不你这几天别回贺家,你车手出事的事,可能跟贺家谁有关,等我回来帮你查,女人堆里你不好插手,别被人家害了。”

贺京准薄唇轻轻抿了下。

“你在听没,”江宝瓷不耐,“你们867的车都是自己改装的,车手一没喝酒二没乱来,在空旷的马路上能出车祸,指定是你们内部人动的手脚,你别要人家的命,还要让他吐出背后的人。”

“......”

已经吐出来了。

没等来他的回应,江宝瓷性子急:“你不会已经把人灭口了吧,我告诉你,我们凡人的世界有法律的,不是你们命簿上勾一笔就能定生死的,你敢乱来,我烧原子弹去炸了你们地府!”

贺京准一张脸倏地黑了。

-

电话挂断后,贺京准胸膛深深浅浅的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赵锐智和简尧都极少见他情绪外露,贺京准这位爷哪怕是发怒,也是平静的。

此刻气成这样,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过了片刻,贺京准把手机咚的下扔到桌面,语气不明的命令:“报警。”

“......”

所有人都惊呆了。

报警当然是最好的方法,至少王海强的命能保住了。

赵锐智惊讶万分:“哥,怎么改主意了?”

这心慈手软的,跟换了个芯子一样。

贺京准阴阳怪气:“我还不想被当成阎王爷。”

“......”赵锐智默了默,躲远了几步,“三哥,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外号吗。”

贺京准皮笑肉不笑地望他:“我老婆说两句就罢了,我也不敢打她,你猜我敢不敢揍你?”

“......”

这“不敢”俩字儿,从他嘴里出来,比揍人还可怕,好吗?

-

江宝瓷拒绝了红红和火火送她的提议,自己用手机叫了个去机场的专车。

司机快到达时给她打了电话,江宝瓷拉着小行李箱往院外走。

路过花圃时,隐约听见紫薇花树后面有人在聊天调笑,这花圃有架秋千,养着各种珍稀花木,且能过滤掉夏日的烈阳,是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虽然大家表现不明显,但江宝瓷知道她在贺家不受欢迎,并不打算进去打招呼。

小行李箱被她拎在手中,清晨灿烂的阳光将她身影映到伶仃。

忽然。

一只洁白的影子猛地从花树下蹿了出来,这东西体型庞大,呼哧呼哧喘着热气,喉咙里闷着极为烦躁的咕噜声,一个猝不及防的功夫冲到江宝瓷腿边。

是大白熊犬,叫兰可。

江宝瓷认得它,这狗是贺京准的心头宝,她曾在某次打车路过闹市时,恰好看见贺京准骑着重型机车停在隔壁机动道,当时他的怀里就趴着这只白熊犬。

只是这狗不养在贺家,它属于兰妆,所以姓兰。

今天不知道是谁把它带来了,又或者是有兰家的人来玩,顺道带过来也不奇怪。

然而兰可状态不大对劲,不知是热还是不舒服,撞到她脚边连个缓冲都没有,闷闷的低吼几声,嗷呜着咬住江宝瓷的脚踝。

江宝瓷脚踝吃痛,条件反射用行李箱去砸它脑袋。

“砰——”行李箱撞击到头骨的声响。

兰可哀哀惨叫,歪着身体松开牙齿,夹着尾巴蹿进花丛。

这一幕突如其来,江宝瓷受惊发懵,也来不及追究更多,快速弯腰检查伤口。

牙印倒是不深,但破皮了,几丝血红慢慢从轻薄的皮肤里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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