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什么事?”傅承洲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呢?还装!我妈跟云姨都看到了,看样子是不想负责啊。”
荣宴西一条胳膊勾住傅承洲的脖子,代表哥哥弟弟宣布,“敢辜负栀栀,不光我跟大哥不同意,老三要知道能剥了你的皮!”
谁都知道荣家老三出身行伍,身手了得,脾气那是一点就着,还特别宠妹妹。
以前也是因为这些,姜南栀就算在谢云泽那儿受了委屈也绝不让哥哥们跟父母知道。
为了就是怕哥哥们找谢云泽麻烦。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脑壳被门夹了。
“那恭喜,你们没机会。”傅承洲从荣宴西口袋里拿烟,点燃抽了一口,斜睨他,“二舅哥,栀栀知道你威胁我吗?”
荣宴西对这句哥很受用,自己点根烟跟未来妹夫并排靠在走廊抽,“这就对了,以后叫二哥。”
他跟傅承洲同年,又是好朋友,争到个哥当,很有成就感。
病房里,姜南栀瞅着喜滋滋的冉小然,逼供,“老实交代碰瓷经过,不然,举报!”
“哎呦篮子,什么碰瓷,”冉小然一骨碌坐直,贼兮兮地看眼门口,义正言辞,“我这最多叫个杀富济贫!”
说着掀开被子,麻利地解开右脚绷带,然后啪,抠开笨拙的石膏模具,露出光溜溜的右脚。
“我去!冉小然,你是老寿星喝农药,嫌命长了吧,敢诈骗!”
姜南栀惊呆了,坑到自己家了,这家伙真是一百斤的体重,九十斤的胆子。
“也不算吧,呵呵,其实我也有成本的,你看!”
冉小然嬉皮笑脸翻过脚脖子,指着上面创可贴,“皮外伤还是有的,主要是我反应快,车技好。”
姜南栀的喉咙咕咚一下,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心说二哥啊,你是猪吗?
“篮子,你看哈,荣副总,千亿家族的二公子,每天发愁钱往哪儿花,我呢,作为二公子的下属,理应为领导排忧解难。”冉小然大言不惭地展示心有多大,脸就有多大的嘴脸。
姜南栀一把撕开创可贴,无语地闭下眼睛。
她以为,这么夸张的包扎效果,至少也得有个小伤口吧。
嗯,伤口没有,有的只是黄豆大的淤青。
哎呀妈呀!所谓的代价!
二哥这个冤大头!
姜南栀直接给冉小然竖起大拇指,“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让医生跟你同流合污的。”
“简单啊,医生是我表哥啊,他有求于我,不得不当走狗啊。”
说话间,走狗医生推门进来,脸黑的像包公,眼神能把冉小然吃掉,扔给她一张单子,“出院!以后再坑我,小心我告诉舅舅。”
“啊呀,哥,这不是给你拉拉业绩吧,小芹那儿我会多替你美言美言,帮你早点抱得美人归。”
冉小然厚脸皮,笑嘻嘻把单子塞回给黑脸表哥,“再住两天,就两天,呵呵。”
戏得演全不是?
黑脸表哥又气又无奈地摔门出去。
姜南栀一脸无语加嫌弃地瞅闺蜜,书上那个词叫认贼作父,现实中认贼作闺蜜的就是她。
“喂,篮子,干嘛这么看我,我富贵,不相忘,一会儿咱出去吃火锅!”
“吃你个头!”姜南栀过去使劲揉她头发,算是为二哥出气了。
“今儿我家有个长辈过寿,得去,你小心被荣副总请的护工发现,真打断你那条腿。”
姜南栀说着起身拿包。
冉小然已经在恢复现场,纱布缠好,石膏模具全扣上。
“对了篮子,老实交代,你跟太子爷什么情况?你那豪车是不是太子爷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