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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州夏骊全章节_一代奸相小说阅读

苏不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父亲,你说话啊,这根本就是鹿!我王子仇猎到的,就是林鹿!”王子仇声音激动。“王太傅,你儿子眼拙,那你便替他辨认吧,免得说我陈九州仗势欺人。”坐在太师椅上,陈九州冷冷道。他并非是一定要拿王家先开刀,但很不幸,王家自己撞上来了,至于这个什么声名远播的王子仇,看起来也就那样,有勇无谋。当然,选择权还是在于王城钟。王城钟艰难地迈着脚步,走到死鹿面前,最后,声音如同憋出来的一样。“回、回陈相,这确实是马。”这一句,让王子仇脸色苍白,他挣脱王城钟的手,依旧语气倨傲。“都瞎了,这根本是鹿!”“鲁太尉,周侍郎,你们说,这是鹿是马!”“是马。”鲁长风没有任何犹豫,周元仅犹豫了下,亦是如此。“仇儿,回列。”王城钟咬着牙,拖住儿子的手。“我不——”王子...

主角:陈九州夏骊   更新:2024-11-06 0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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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陈九州夏骊全章节_一代奸相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你说话啊,这根本就是鹿!我王子仇猎到的,就是林鹿!”王子仇声音激动。“王太傅,你儿子眼拙,那你便替他辨认吧,免得说我陈九州仗势欺人。”坐在太师椅上,陈九州冷冷道。他并非是一定要拿王家先开刀,但很不幸,王家自己撞上来了,至于这个什么声名远播的王子仇,看起来也就那样,有勇无谋。当然,选择权还是在于王城钟。王城钟艰难地迈着脚步,走到死鹿面前,最后,声音如同憋出来的一样。“回、回陈相,这确实是马。”这一句,让王子仇脸色苍白,他挣脱王城钟的手,依旧语气倨傲。“都瞎了,这根本是鹿!”“鲁太尉,周侍郎,你们说,这是鹿是马!”“是马。”鲁长风没有任何犹豫,周元仅犹豫了下,亦是如此。“仇儿,回列。”王城钟咬着牙,拖住儿子的手。“我不——”王子...

《陈九州夏骊全章节_一代奸相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父亲,你说话啊,这根本就是鹿!我王子仇猎到的,就是林鹿!”王子仇声音激动。

“王太傅,你儿子眼拙,那你便替他辨认吧,免得说我陈九州仗势欺人。”坐在太师椅上,陈九州冷冷道。

他并非是一定要拿王家先开刀,但很不幸,王家自己撞上来了,至于这个什么声名远播的王子仇,看起来也就那样,有勇无谋。

当然,选择权还是在于王城钟。

王城钟艰难地迈着脚步,走到死鹿面前,最后,声音如同憋出来的一样。

“回、回陈相,这确实是马。”

这一句,让王子仇脸色苍白,他挣脱王城钟的手,依旧语气倨傲。

“都瞎了,这根本是鹿!”

“鲁太尉,周侍郎,你们说,这是鹿是马!”

“是马。”鲁长风没有任何犹豫,周元仅犹豫了下,亦是如此。

“仇儿,回列。”王城钟咬着牙,拖住儿子的手。

“我不——”王子仇仰天怒吼,“都瞎了,你们都瞎了!”

“守备领,安敢放肆!”

王子仇浑身颤抖,脸上依旧是一副极度不服的模样。

“来人!给守备领拿张椅子,本相今天耗上了,让大家都来认一下,这到底是鹿,还是马!”

王子仇并没有坐下,冷冷地站在死鹿旁边,等着有人来替他正名。

“回陈相,确实是马。”

“陈相......这马儿好肥。”

“明明是马......”

“是马。”

......

一个接一个,数不清有多少大臣走上来,又战战兢兢地走回去。

王子仇披头散发地半跪在地,早已经没有先前的倨傲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疲惫的狼狈不堪。

此时,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夏季燥热的气氛,瞬间裹住了营地,不远处的楚江岸,不少走兽开始出现,贪婪地喝着水。

隐隐的,似是传来刀剑铮鸣,以及人的呼喊,惹得不少人回头去看,却被偌大的森林,一下子挡住视线。

“有点不对。”鲁长风突然脸色一惊。

“父亲,怎么了?”

“敬儿,传话的门客杀了没有?”

“父亲放心,连尸体都烧了。”

闻言,鲁长风彻底松了口气,这次的事情,他原本就觉得不一定成功,最好的结果,是能震慑陈九州一番。

但陈九州,似乎是发现了一样,否则的话,这所谓的指鹿为马,根本没必要耗这么多时间。

等君入瓮?

“父亲,族中还有不少人在外面,要不要把他们找回来?”看着鲁长风的脸色,鲁敬也觉得隐隐不妙。

水贼攻打,好像是误了太多时间。

“不用,他们死便死罢,死了的话,我们还能解脱嫌疑。”鲁长风神情阴冷。

“下一位。”刘总管此刻,已经站在了陈九州旁边,扯着嗓子开口。

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有几百个人上来辨认,但几乎都认为是马,只有一位被举孝廉的寒门书生,怀里还捧着圣贤书,死死地一语不发。

“押入大牢,下一位!”

下一位,同样是年轻人,穿着简陋的皮甲,连头盔都没戴,只用一根草绳,胡乱系成发髻。

“是鹿是马?”陈九州深感无奈,这偌大的东楚,真没有骨头硬的。

当然,王子仇不算,毕竟身后的家世,已经注定不是一路人。

“陈相在问你话。”刘总管皱了皱眉。

年轻人还是不答,突然间仰头大笑。

陈九州身后,两个御林军举起长戟,却被陈九州一下子拦住。

“是鹿,还是马?”

生,或者死。

嗤——

年轻人脸色一狠,突然间满口血狂喷而出。

“拦着他!”陈九州大惊,就让你说句话,至于咬舌吗。

庆幸,后面的御林军动作迅速,用手扣住了年轻人的嘴巴。

“刘总管,这个人一定要押入大牢,等候我发落!”陈九州怒而起身,满脸戾气。

“陈相放心。”

刘总管急忙拱手。

旁边臣列的人,尽皆噤若寒蝉。

“守备领,怎么样?”陈九州显得怒气未消,冷冷问道。

王子仇神情痛苦,哪怕他再傻,现在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告诉我,这是鹿,还是马!。”

“仇儿,快说是马!”王城钟也顾不得了,急忙惊喊。

真把陈九州惹急了,王家必定不会好过。

“回陈相......,是我眼拙,这确实是马。”王子仇声音发颤。

“王家以马充鹿,胆敢欺瞒陛下,所有族中子弟,罚俸三年!”

仗势欺人,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谁不知道你王家在暗中,做了多少糟心事!

陈九州拂袖,冷冷走回夏琥身边,林子深处,怪异的响动,越来越大。

“陈、陈相,回宫吧?”夏琥小声问道。

“不急,还有一件事情。”陈九州坐下,目光扫视着前方,“陛下可穿好金甲。”

“陈相这是为何?朕累了,不打算骑马射弓了。”夏琥委屈道。

陈九州并未答话,抓过金弓,朝天射了一枚金羽箭上去。

瞬间,远处的山峰人头攒动,裴峰高八度的声音,远远传来。

“杀啊!随我冲杀水贼!砍下水贼头领的狗头,本官赏黄金五两!”




“不知鲁太尉,可有合适的人选?”王城钟沉声道。

“奸相狡猾,寻常人若靠近,恐怕会被发现。”

“已经有人选了。”鲁长风眯眼发笑,“迎春楼的老鸨,生意被搅,可是生气得很。”

“迎春楼老鸨?晏家的那位小娘子?呵呵,若是她的话,那没什么问题了。”

“晏小秋不仅精通易容术,心性更是沉稳,待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到时候看陈九州怎么办!”

“明日上朝,陈九州若是拿青楼的事情要挟,诸位务必要同心协力!”

“谨遵鲁太尉吩咐!”

......

翌日。

东楚金銮殿,群臣列位。

作为顾命大臣,陈九州平静地坐在鎏金椅上,看着下方。

比起刚穿越的时候,这会他已经是慢慢习惯,习惯了权臣奸相的生活。

“诸卿平身!”小皇帝习惯性地偷瞄了陈九州一眼,才细声细气地开口。

“陛下。”陈九州抱着袍袖,淡淡站起了身子。

鲁长风等人,皆是皱住眉头。

“陈相,可有本要奏?”

“昨夜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想说出来与诸位分享。”陈九州一边说,目光一边扫过。

周侍郎周元,急忙缩着脖子,尽全力让自己矮下半分。

六十知天命,还去青楼夜宿,属实是丢老脸的事情。

“本相昨夜在府前散步,居然无端端的,捡到了两百万两的银票。”陈九州嘴里发笑。

青楼的事情,没可能扳倒这么多的大臣,顶多是恶心一番。

“有这种事儿?”小皇帝夏琥发懵,他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面色变得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既然是陈相捡到,那便算横财,可喜可贺了。”鲁长风咬牙切齿。

“啊,那位周侍郎,你觉得这钱,该如何处理?”陈九州懒得搭理鲁长风,反倒是指着周元发问。

“天降横财,可、可入国库。”周元红着老脸。

“李大夫呢?”

“臣、臣附议。”

“那便按大家的意思,充入国库吧。”陈九州舒服地一笑,他并非是无聊,而是有另一件事情要铺垫。

平白无故多了两百万两,夏琥也是惊喜的,他再不济,也知道国库即民生的道理。

兴奋过头,原本还想搞个什么大宴群臣,但没问过陈九州的意思,想一想便不敢开口了。

“诸、诸卿可还有其他议事?”

“臣,还有。”陈九州再度起身,惹得鲁长风这群老狐狸,如临大敌,天知道这奸相又要做什么。

“楚都外七百里,民乱势大,贼党肆虐,实乃我东楚心腹大患。”

臣列里,鲁长风和王城钟相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出了同仇敌忾。

“陈、陈相可有办法。”

“招安。”陈九州淡淡吐出两字,“我东楚百废待兴,不宜再四处征战,招安是最好的办法,如此,我东楚社稷幸甚。”

“臣反对!”鲁长风拱手出列,神情清冷。

反正不管陈九州说什么,他打定了主意都要反对,你要往东,我偏要往西,你说招安,我偏要攻打。

刚才因为青楼的事情,不是挺能耐吗,没了党羽,看谁还会在朝堂上帮你。

“民乱四起,若继续任之为之,恐酿成大祸!依臣之见,当立即派兵剿匪!以儆效尤!”

说完,鲁长风还冷冷看了陈九州一眼,果然,陈九州的面色变得很不好了。

一股莫名的舒爽,瞬间漫遍鲁长风全身。

“臣附议!”作为太傅的王城钟,立即跟着表态。

“臣也附议!”紧接着是周元,光禄大夫,反正鲁长风那边的派系,几乎都跳了出来。

“鲁太尉,东楚现在的国力,不宜再征战了吧?”陈九州语气不满。

“陈相,我东楚以武立国,岂有委曲求全的道理。”

以武立国?面对南梁,你们肯定又是鸽派了。

陈九州都懒得揭穿,直接转过头看向小皇帝,“陛下,招安是最可行的办法。”

“陛下三思!东楚武风不可丢弃,请陛下尽快出兵剿匪!”鲁长风不甘示弱。

这是扛上了。

陈九州心里笑开了花,什么权谋之术,原来这么好玩。

小皇帝哪里懂陈九州的意思,此刻陷入两难境地,他是想出兵的,反正又不是他打仗吃苦,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世功。

但又怕忤逆陈九州的意思,回到御花园会被打屁股。

“鲁太尉,你敢误国!”陈九州豁然起身,声音震怒。

“陈相,说话可得小心,我都是为了东楚社稷考虑,当初先帝在位,可是不会向这等民乱妥协的。”鲁长风露出笑意,难得看到这个奸相吃瘪。

你敢动世家门阀的利益,那么大家手底见真章。

提到先帝,小皇帝顿时沉默起来。

陈九州冷冷坐下,揉了好几下眉头,这让鲁家派系的人看起来,更像是束手无策了。

“哼,鲁太尉不过是想让族中子弟,去赚军功吧?”

“陈相说笑了,打仗嘛,多多益善,陈相自然也可以派人过去。”

“迂腐之至!”

陈九州拂袖,冷冷转身,往金銮殿后踏步而去。

这一下,小皇帝夏琥才如梦方醒,“退、退朝——”




东楚,御花园。

三个人影,姿势各异地站在小池塘边。

“林堂,这是本相好不容易,才给你争来的机会。”陈九州舒服地吐出一句,朝堂上以退为进,确实挺不容易的。

林堂脸色沉默。

“楚都七百里外,是偏远郡县,不仅有民乱,还会有山越人聚啸山林,好好想清楚,若是不想去,我换个人。”

林堂咬着牙,“末将愿往。”

“半年之内,给本相拉起两万人马,做不到的话,就别回来了。”陈九州转过头,语气发沉。

贾和在旁,并未有任何劝谏。

陈九州明白,他也明白,以如今的局势,江对面的南梁,最多只需要半年,开春之后,便会举国来攻。

“敢问陈相,末将带多少人马。”

“两百。”

“两百?民乱可是好几万人,山越人更是民风彪悍,骁勇善战。”

“这两百人,还是好不容易凑出来的。”陈九州叹了口气,幸好有裴峰的帮忙,才能暗中凑了这批人。

若是动明面上的军队,恐怕会被那几头老狐狸察觉。

当然,明面上的军队,也着实不堪入目。

“这里有二十万两,预作你的军饷。”陈九州从袖子里,抽出一摞银票,递到林堂手里。

林堂瞬间发懵。

这看着是去打仗,但更像是去补充兵员。

“林兄记住,小仗立威,大仗规避。”贾和补了一句。

“挣了军功,回来本相提拔你做大将,到时候我看谁敢不服!”

若是师出无名,林堂此去便相当于叛军,哪怕以后回来都说不清,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陈九州会在朝堂上,骗取那帮老狐狸答应出兵。

林堂沉默半晌,才抬头看向陈九州。

“陈相,你不怕我拿着二十万银票,离开东楚了?”

陈九州平静一笑,“若你真是这样的人,在指鹿为马的时候,你便不会激动到咬舌自尽了,用人不疑,贾和是如此,你也是。”

第一次,林堂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奸相陈九州名声败坏,他原本心底是不岔的,可不知为何,此刻他只觉得热血沸腾。

“去吧,本相等你回来,东楚也等你回来。”

“末将定不负使命!”林堂跪地,随后起身,大步往前走去。

“放心吧陈相,林兄有大才,这一点,我敢用性命保证。”贾和在旁说道。

“本相这段时间,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便是用一头死鹿,得了两位无双义士,你信他,本相当然也信他。”

......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裴峰,你先回去吧。”陈九州下了马车,转头微笑,当发现裴峰嬉笑搓手,才一下子恍然大悟。

“三百两黄金是吧?”陈九州翻了翻衣服,想找枚玉佩什么的用来抵一下债,最后才发现身上空空如也。

原主人并无世家底蕴,又不善理财,一有钱了就买字画古董,没钱了就挪用国库,十足的败家子儿。

“那个裴峰啊,我府里有不少字画古董,要不然你挑几件?”

“陈相说笑。”裴峰苦着脸,“那等陈相下次再给,也无妨的。”

这妥协的表情,连陈九州都不好意思了。

“老裴,本相一言九鼎,你是知道的,相信我。”

裴峰支支吾吾地点头,带着人挥手离开。

“什么嘛,我像是那种人么。”陈九州摇着头,缓步踏入丞相府。

刚走入,便发现府里多了几张生面孔,冲他作揖道福。

“陈相,这都是新入府的丫鬟。”说话的人叫绿灵,是夏骊的近婢,由于夏骊不喜欢管府内之事,所以大小事务,都由绿灵在操持。

陈九州淡淡瞄了几眼,发现尽是面貌普通的女孩,有一个更是丑得出奇,歪鼻子,满脸痘包。

丑婢不妨主,看来绿灵也是个挺有手段的人。

陈九州点点头,对这些婢女再无兴致。

“夫人呢?”

“夫人今日感了风寒,奴婢正准备煎药呢。”

陈九州突然想起,昨天夜里,夏骊似乎是只披了一件薄衣站在院子里。

这娇生惯养的。

迈着脚步,陈九州走到夏骊的厢房前,也不打招呼,直接就推门而入。

正对着铜镜,用手挤着痘痘的夏骊,瞬间吓了一跳。

“陈、陈九州!你不敲门!”

“老夫老妻,我敲个鬼!”陈九州无语地走过去,看了几眼夏骊,脸色又变得莞尔起来。

“所以,骊珠公主并不是感了风寒,而是长了面疱。”

面疱,即是青春痘。

不过也容易理解,古代女子极重礼仪,更有“女为悦己者容”之类的话,夏骊身为公主,无可厚非。

“本宫就长了一个!”夏骊咬牙切齿,抓起桌上的剪刀。

“出去,陈九州你出去!”

“我又不在乎,不然我帮你挤出来?”

“出去出去,滚出去!”

被推出房门,陈九州怏怏不乐地往前走,在经过花圃的时候,神情突然一顿。

哦对了,我可是穿越来的,差点忘了这一茬。

弄个护肤品治痘痘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自家媳妇,那必须自个来疼。

要知道,这时候的东楚,可没有什么护肤品之类的,顶多是洗个花瓣澡,再让郎中开个阴阳调和的药方子。

至于效果如何,陈九州甚至已经有了主意,这不刚好吗,府里来了一位满脸面疱的奴婢。




今天当值的太医叫李如忠,在听到吩咐之后,慌不迭地收拾好医箱,往金銮殿跑去。

公主怀孕,这是当头大事。

“来了,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可是东楚出名的神医,肯定没问题。”

李如忠如履薄冰,小心地走到鎏金椅前。

“李太医,你可看清楚了。”鲁长风阴冷地叮嘱,实际上他是信得过的,毕竟李如忠是他的人,有把柄握着呢。

李如忠点点头,抹去额头的汗。

“公主恕罪,容下官把脉。”

夏骊冷静地把手伸了出来。

整个金銮殿,瞬间都寂静无声,范炳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这要是陈九州骗人,情况可就大好了。

“李太医,别紧张。”陈九州宽慰了句。

李如忠哪里不知道,这分明是两个派系争斗,而且关乎东楚国体,事情很大。

呼出一口气,他认真把手搭在夏骊的脉搏上。

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鲁长风老脸渗汗,眼睛一眨不眨,周元张着嘴巴,死死等着宣布的那一刻。

“确是......有喜了,不过——”

“好!李太医不愧东楚神医!”陈九州立即打断李如忠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要是真让李如忠继续搭脉,极有可能露出破绽。

鲁长风脸上露出怒意,列位的群臣,也露出各异的神色。

范炳嘴里骂娘,转过头,瞪了鲁长风两眼。

公主有喜,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世女了。

李如忠表情复杂,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骊珠公主,我南梁尚有神医,等我回去,一定禀报陛下,派遣神医过来,为公主安胎。”范炳声音发冷。

鲁长风不信,他也不信,不过现在的情况,当真是不好说什么,只能退而求次。

这一句,让陈九州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夏骊。

东楚离着南梁,不过半个多月的水路,也就是说,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会有下一次危机。

“那就多谢范小统领了。”

“哼,外臣告辞!”范炳一把推开鲁长风,愤怒地踏出了金銮殿。

陈九州和夏骊对望,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激动。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陛下,退朝吧。”陈九州拱手。

小皇帝如梦方醒,稚气的声音,瞬间回荡整个金銮殿。

“退、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缓缓转身,鲁长风脸色阴郁,冷冷地盯了陈九州两眼后,不甘地拂袖,走出了金銮殿。

......

齐云殿,是夏骊未下嫁时的居殿,眼下,成了说小秘密的地方。

“是雀儿!雀儿!”小皇帝夏琥惊喜地大喊大叫,从自家皇姐手里,接过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山雀。

想想也是,自小生在深宫,身边除了太监就是各种尔虞我诈的大臣,早就憋坏了。

“夏琥,小心点,等会记得洗手,陈九州昨晚摸了一宿。”夏骊宠溺地喊了句。

“一家三口,你这也太见外了。”

“呸!谁和你一家三口!”

陈九州挠挠头,这东楚之中,说句难听的,他似乎是......这对姐弟,唯一能倚靠的了。

“陈九州,两个月之后,南梁那边还是会派人过来,我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连夏骊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都要询问陈九州意见了。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

让夏骊去南梁,无异于推下火坑,自家媳妇,必须要救。

所以,早在想到怀孕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用上一世偶然看到的法子,找来山雀放入袖中,以作脉搏,当然,夏骊昨晚积食熬夜,让脉搏絮乱,才能暂时瞒过李如忠的眼睛。

想一想,那时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觉不对,但幸好是被打断了,只要范炳一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上再胡搅蛮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很多事情了。”陈九州认真道。

东楚孱弱,内忧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内忧就复杂了,天灾民乱,苛捐杂税,官吏贪污,六个藩王拥兵自重,山越人聚啸山林,乱党盘据县城......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亡国之兆了。

东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这边,只不过占了三成,大多是临近楚都,六个藩王占五成,蓄势而动,而剩下的两成,是山越人和乱党割据,在偏远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户部卷宗,你不是不爱看吗?”夏骊奇道。

卷宗是吩咐户部侍郎,早早搬过来的。

只看了两页,陈九州便觉得头疼。

眼下,比夏骊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还有整个东楚的民生攸关。

“整个东楚国库,居然只有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别看着不少,单单一个月的宫廷供应,百官俸禄,都要十万两。

夏骊没好气地开口,“陈九州,你还好意思问,去年一整年,你都怂恿皇弟穷兵黩武,凑出十万楚军,还打了败仗,各种赔款。”

“那六个藩王都拥兵自重了,干嘛还拨军饷?”

“也是你的意思,说什么不拨军饷,怕他们造反了。”

陈九州无奈叹了口气,原主人真是个败家极品,再典型不过的外戚乱政,蠢到家了。




晏小秋很怀疑,自己的身份,一定是被陈九州发现了。

这次易容,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甚至费尽心思,点了不少面疱上去,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子。

“你别动。”陈九州低喝。

晏小秋不敢动,心底已经十分惊恐,随后,她感觉脸面上,被抹了黏糊糊的东西上去,哪怕隔了一张人皮,那透心凉的感觉,冻得她心头都发颤。

但为了世家门阀的利益......

“这是护肤品,懂不?本相好不容易研究的。”陈九州笑着开口,“等你脸上的面疱都好了,本相一定亲自做媒,给你找个好人家。”

老娘找你全家不得好死!晏小秋心底暗骂。

“那个绿灵啊,再抓几把牡丹过来,对对,狗尾巴草也要吧,绿色产品天然无添加,本相的这个发明,一定会让你家公主喜欢的。”

陈九州兴致盎然,等绿灵把花花草草弄来,立即迫不及待地捶碎,再加水加药泥,全部搅到一起,到最后,绞成了乌漆漆的颜色。

“不是白的?”陈九州怔了怔。

晏小秋突然很想寻短见,这要是抹上去,会不会立即烂脸烂眼睛啊。

“你别动,本相是为你好。”

晏小秋暗暗咬着牙,为了不暴露,硬是让陈九州捣鼓半天,抹了厚厚一层不知名东西上去。

然后,她嗅到人皮面具着火的味道。

......

夜色漫天,太尉府。

“他对我下毒了!”晏小秋颤着手,将怀里那张人皮面具拿出来。

鲁长风等人凑过来一看,皆是吸了口凉气。

这张人皮面具,居然被焚烧了大半。

“下的是什么毒?”

晏小秋惊恐地摇着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种毒药,是奸相亲手调制的,我要是再晚两个时辰,估计连里头的这张脸,都要烧了。”

“好狠的手段!”王城钟勃然大怒。

“晏家娘子,你不是号称千面玉女么,这陈九州,是怎么发现你的?”鲁长风深思了会,问出关键。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进了丞相府以后,都是规规矩矩的,并未有任何逾越,而且我敢说,我的易容术,整个天下能看穿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不会超过三个,那自然不包括陈九州。

“奇哉怪哉,莫非陈九州只是试探?”

“有道理,若晏家娘子真被发现的话,陈九州应该当场就格杀了。”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面,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希望用那种下策,派出刺客,若是不能杀死陈九州,那么必定会被反弹。

“晏小秋,王太傅说的对,或许陈九州根本没发现,只是巧合罢了。”

“鲁太尉,他、他都下毒了!”晏小秋红了眼眶,素来被称为铁娘子的她,一想到陈九州弯腰捣鼓花花草草的身影,便觉得像梦魇一般。

“晏小秋,你要明白,这次的事情,是关乎世家门阀利益的,你背后的晏家,你的迎春楼,都不要了吗!”

“把人皮面具复原,回去丞相府!只要把公主假怀孕的证据拿到,你当属大功!”

这番话,让晏小秋觉得极度无力,没有办法,她只能再回到丞相府。

“咦?都好了?”翌日,陈九州特地去看了一眼,当发现那位满脸面疱的奴婢,当真是痘痘去无踪的时候,整个人激动无比。

陈九州并不知道,其实是晏小秋怕得要死,特意把人皮面具上的面疱,都抠掉了。

“果然,我真是天才。”

拿着剩下的“护肤品”,陈九州喜出望外地往夏骊厢房跑去,相爱相杀这么久,总该夫妻和谐一次了吧。

“你也好了。”在看到夏骊的时候,陈九州瞬间失望无比。

“怎么?本宫就长了一个面疱,你巴不得长成恶疾?”夏骊怒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捧着“护肤品”,陈九州深感无用武之地。

“呸,一天到晚祸国殃民!”

陈九州无语之极,这剧情不对,好不容易才提起兴趣的。

“媳妇,你脸色还是好差,皮肤都干燥了。”

“昨日让绿灵去配了两剂中药,兴许是吃多了吧,不对啊陈九州,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九州脸上发笑,捧着药碾转过头,看向正在扫院子的晏小秋。

“本相打算,再做一款润脸的护肤品。”

晏小秋哆嗦的挺起身子,最后居然怪叫一声,将扫帚丢掉后,整个人如同燕子轻掠一般,瞬间翻过丞相府的墙头,消失在了远方。

陈九州顿时怔在原地。

“陈相,这人......奴婢有罪!”绿灵立即跪地。

陈九州沉默地摆摆手,将药碾丢掉,想发明护肤品赚大钱,曲线救国的念头,一下子破灭。

“那些人忍不住了。”陈九州叹了口气。

来到东楚之后,他如履薄冰,时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想到刚一放松,差点就被钻了空子。

利益使然,以鲁长风为代表的世家门阀,肯定要不惜一切地要把他扳倒。

踉踉跄跄的晏小秋,一路逃到太尉府。

她有些后悔,若是忍耐一下,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坏。

“打草惊了蛇,再抓就难了。”鲁长风半闭着眼。

“太尉,奴家实在是害怕。”

鲁长风嘶哑一笑,“晏小秋,你千不该万不该,从丞相府出来之后,便直接来太尉府。”

“太尉是什么意思?”

鲁长风未答,淡淡起身,背着手往后走去。

霎时间,几十个弩手从屏风间出现,举起手里的短弩,瞄准了晏小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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