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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全文免费阅读

苏不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不知鲁太尉,可有合适的人选?”王城钟沉声道。“奸相狡猾,寻常人若靠近,恐怕会被发现。”“已经有人选了。”鲁长风眯眼发笑,“迎春楼的老鸨,生意被搅,可是生气得很。”“迎春楼老鸨?晏家的那位小娘子?呵呵,若是她的话,那没什么问题了。”“晏小秋不仅精通易容术,心性更是沉稳,待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到时候看陈九州怎么办!”“明日上朝,陈九州若是拿青楼的事情要挟,诸位务必要同心协力!”“谨遵鲁太尉吩咐!”......翌日。东楚金銮殿,群臣列位。作为顾命大臣,陈九州平静地坐在鎏金椅上,看着下方。比起刚穿越的时候,这会他已经是慢慢习惯,习惯了权臣奸相的生活。“诸卿平身!”小皇帝习惯性地偷瞄了陈九州一眼,才细声细气地开口。“陛下。”陈九州抱着袍袖...

主角:陈九州夏骊   更新:2024-11-06 0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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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鲁太尉,可有合适的人选?”王城钟沉声道。“奸相狡猾,寻常人若靠近,恐怕会被发现。”“已经有人选了。”鲁长风眯眼发笑,“迎春楼的老鸨,生意被搅,可是生气得很。”“迎春楼老鸨?晏家的那位小娘子?呵呵,若是她的话,那没什么问题了。”“晏小秋不仅精通易容术,心性更是沉稳,待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到时候看陈九州怎么办!”“明日上朝,陈九州若是拿青楼的事情要挟,诸位务必要同心协力!”“谨遵鲁太尉吩咐!”......翌日。东楚金銮殿,群臣列位。作为顾命大臣,陈九州平静地坐在鎏金椅上,看着下方。比起刚穿越的时候,这会他已经是慢慢习惯,习惯了权臣奸相的生活。“诸卿平身!”小皇帝习惯性地偷瞄了陈九州一眼,才细声细气地开口。“陛下。”陈九州抱着袍袖...

《热门小说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不知鲁太尉,可有合适的人选?”王城钟沉声道。

“奸相狡猾,寻常人若靠近,恐怕会被发现。”

“已经有人选了。”鲁长风眯眼发笑,“迎春楼的老鸨,生意被搅,可是生气得很。”

“迎春楼老鸨?晏家的那位小娘子?呵呵,若是她的话,那没什么问题了。”

“晏小秋不仅精通易容术,心性更是沉稳,待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到时候看陈九州怎么办!”

“明日上朝,陈九州若是拿青楼的事情要挟,诸位务必要同心协力!”

“谨遵鲁太尉吩咐!”

......

翌日。

东楚金銮殿,群臣列位。

作为顾命大臣,陈九州平静地坐在鎏金椅上,看着下方。

比起刚穿越的时候,这会他已经是慢慢习惯,习惯了权臣奸相的生活。

“诸卿平身!”小皇帝习惯性地偷瞄了陈九州一眼,才细声细气地开口。

“陛下。”陈九州抱着袍袖,淡淡站起了身子。

鲁长风等人,皆是皱住眉头。

“陈相,可有本要奏?”

“昨夜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想说出来与诸位分享。”陈九州一边说,目光一边扫过。

周侍郎周元,急忙缩着脖子,尽全力让自己矮下半分。

六十知天命,还去青楼夜宿,属实是丢老脸的事情。

“本相昨夜在府前散步,居然无端端的,捡到了两百万两的银票。”陈九州嘴里发笑。

青楼的事情,没可能扳倒这么多的大臣,顶多是恶心一番。

“有这种事儿?”小皇帝夏琥发懵,他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面色变得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既然是陈相捡到,那便算横财,可喜可贺了。”鲁长风咬牙切齿。

“啊,那位周侍郎,你觉得这钱,该如何处理?”陈九州懒得搭理鲁长风,反倒是指着周元发问。

“天降横财,可、可入国库。”周元红着老脸。

“李大夫呢?”

“臣、臣附议。”

“那便按大家的意思,充入国库吧。”陈九州舒服地一笑,他并非是无聊,而是有另一件事情要铺垫。

平白无故多了两百万两,夏琥也是惊喜的,他再不济,也知道国库即民生的道理。

兴奋过头,原本还想搞个什么大宴群臣,但没问过陈九州的意思,想一想便不敢开口了。

“诸、诸卿可还有其他议事?”

“臣,还有。”陈九州再度起身,惹得鲁长风这群老狐狸,如临大敌,天知道这奸相又要做什么。

“楚都外七百里,民乱势大,贼党肆虐,实乃我东楚心腹大患。”

臣列里,鲁长风和王城钟相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出了同仇敌忾。

“陈、陈相可有办法。”

“招安。”陈九州淡淡吐出两字,“我东楚百废待兴,不宜再四处征战,招安是最好的办法,如此,我东楚社稷幸甚。”

“臣反对!”鲁长风拱手出列,神情清冷。

反正不管陈九州说什么,他打定了主意都要反对,你要往东,我偏要往西,你说招安,我偏要攻打。

刚才因为青楼的事情,不是挺能耐吗,没了党羽,看谁还会在朝堂上帮你。

“民乱四起,若继续任之为之,恐酿成大祸!依臣之见,当立即派兵剿匪!以儆效尤!”

说完,鲁长风还冷冷看了陈九州一眼,果然,陈九州的面色变得很不好了。

一股莫名的舒爽,瞬间漫遍鲁长风全身。

“臣附议!”作为太傅的王城钟,立即跟着表态。

“臣也附议!”紧接着是周元,光禄大夫,反正鲁长风那边的派系,几乎都跳了出来。

“鲁太尉,东楚现在的国力,不宜再征战了吧?”陈九州语气不满。

“陈相,我东楚以武立国,岂有委曲求全的道理。”

以武立国?面对南梁,你们肯定又是鸽派了。

陈九州都懒得揭穿,直接转过头看向小皇帝,“陛下,招安是最可行的办法。”

“陛下三思!东楚武风不可丢弃,请陛下尽快出兵剿匪!”鲁长风不甘示弱。

这是扛上了。

陈九州心里笑开了花,什么权谋之术,原来这么好玩。

小皇帝哪里懂陈九州的意思,此刻陷入两难境地,他是想出兵的,反正又不是他打仗吃苦,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世功。

但又怕忤逆陈九州的意思,回到御花园会被打屁股。

“鲁太尉,你敢误国!”陈九州豁然起身,声音震怒。

“陈相,说话可得小心,我都是为了东楚社稷考虑,当初先帝在位,可是不会向这等民乱妥协的。”鲁长风露出笑意,难得看到这个奸相吃瘪。

你敢动世家门阀的利益,那么大家手底见真章。

提到先帝,小皇帝顿时沉默起来。

陈九州冷冷坐下,揉了好几下眉头,这让鲁家派系的人看起来,更像是束手无策了。

“哼,鲁太尉不过是想让族中子弟,去赚军功吧?”

“陈相说笑了,打仗嘛,多多益善,陈相自然也可以派人过去。”

“迂腐之至!”

陈九州拂袖,冷冷转身,往金銮殿后踏步而去。

这一下,小皇帝夏琥才如梦方醒,“退、退朝——”




东楚,御花园。

三个人影,姿势各异地站在小池塘边。

“林堂,这是本相好不容易,才给你争来的机会。”陈九州舒服地吐出一句,朝堂上以退为进,确实挺不容易的。

林堂脸色沉默。

“楚都七百里外,是偏远郡县,不仅有民乱,还会有山越人聚啸山林,好好想清楚,若是不想去,我换个人。”

林堂咬着牙,“末将愿往。”

“半年之内,给本相拉起两万人马,做不到的话,就别回来了。”陈九州转过头,语气发沉。

贾和在旁,并未有任何劝谏。

陈九州明白,他也明白,以如今的局势,江对面的南梁,最多只需要半年,开春之后,便会举国来攻。

“敢问陈相,末将带多少人马。”

“两百。”

“两百?民乱可是好几万人,山越人更是民风彪悍,骁勇善战。”

“这两百人,还是好不容易凑出来的。”陈九州叹了口气,幸好有裴峰的帮忙,才能暗中凑了这批人。

若是动明面上的军队,恐怕会被那几头老狐狸察觉。

当然,明面上的军队,也着实不堪入目。

“这里有二十万两,预作你的军饷。”陈九州从袖子里,抽出一摞银票,递到林堂手里。

林堂瞬间发懵。

这看着是去打仗,但更像是去补充兵员。

“林兄记住,小仗立威,大仗规避。”贾和补了一句。

“挣了军功,回来本相提拔你做大将,到时候我看谁敢不服!”

若是师出无名,林堂此去便相当于叛军,哪怕以后回来都说不清,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陈九州会在朝堂上,骗取那帮老狐狸答应出兵。

林堂沉默半晌,才抬头看向陈九州。

“陈相,你不怕我拿着二十万银票,离开东楚了?”

陈九州平静一笑,“若你真是这样的人,在指鹿为马的时候,你便不会激动到咬舌自尽了,用人不疑,贾和是如此,你也是。”

第一次,林堂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奸相陈九州名声败坏,他原本心底是不岔的,可不知为何,此刻他只觉得热血沸腾。

“去吧,本相等你回来,东楚也等你回来。”

“末将定不负使命!”林堂跪地,随后起身,大步往前走去。

“放心吧陈相,林兄有大才,这一点,我敢用性命保证。”贾和在旁说道。

“本相这段时间,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便是用一头死鹿,得了两位无双义士,你信他,本相当然也信他。”

......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裴峰,你先回去吧。”陈九州下了马车,转头微笑,当发现裴峰嬉笑搓手,才一下子恍然大悟。

“三百两黄金是吧?”陈九州翻了翻衣服,想找枚玉佩什么的用来抵一下债,最后才发现身上空空如也。

原主人并无世家底蕴,又不善理财,一有钱了就买字画古董,没钱了就挪用国库,十足的败家子儿。

“那个裴峰啊,我府里有不少字画古董,要不然你挑几件?”

“陈相说笑。”裴峰苦着脸,“那等陈相下次再给,也无妨的。”

这妥协的表情,连陈九州都不好意思了。

“老裴,本相一言九鼎,你是知道的,相信我。”

裴峰支支吾吾地点头,带着人挥手离开。

“什么嘛,我像是那种人么。”陈九州摇着头,缓步踏入丞相府。

刚走入,便发现府里多了几张生面孔,冲他作揖道福。

“陈相,这都是新入府的丫鬟。”说话的人叫绿灵,是夏骊的近婢,由于夏骊不喜欢管府内之事,所以大小事务,都由绿灵在操持。

陈九州淡淡瞄了几眼,发现尽是面貌普通的女孩,有一个更是丑得出奇,歪鼻子,满脸痘包。

丑婢不妨主,看来绿灵也是个挺有手段的人。

陈九州点点头,对这些婢女再无兴致。

“夫人呢?”

“夫人今日感了风寒,奴婢正准备煎药呢。”

陈九州突然想起,昨天夜里,夏骊似乎是只披了一件薄衣站在院子里。

这娇生惯养的。

迈着脚步,陈九州走到夏骊的厢房前,也不打招呼,直接就推门而入。

正对着铜镜,用手挤着痘痘的夏骊,瞬间吓了一跳。

“陈、陈九州!你不敲门!”

“老夫老妻,我敲个鬼!”陈九州无语地走过去,看了几眼夏骊,脸色又变得莞尔起来。

“所以,骊珠公主并不是感了风寒,而是长了面疱。”

面疱,即是青春痘。

不过也容易理解,古代女子极重礼仪,更有“女为悦己者容”之类的话,夏骊身为公主,无可厚非。

“本宫就长了一个!”夏骊咬牙切齿,抓起桌上的剪刀。

“出去,陈九州你出去!”

“我又不在乎,不然我帮你挤出来?”

“出去出去,滚出去!”

被推出房门,陈九州怏怏不乐地往前走,在经过花圃的时候,神情突然一顿。

哦对了,我可是穿越来的,差点忘了这一茬。

弄个护肤品治痘痘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自家媳妇,那必须自个来疼。

要知道,这时候的东楚,可没有什么护肤品之类的,顶多是洗个花瓣澡,再让郎中开个阴阳调和的药方子。

至于效果如何,陈九州甚至已经有了主意,这不刚好吗,府里来了一位满脸面疱的奴婢。




晏小秋很怀疑,自己的身份,一定是被陈九州发现了。

这次易容,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甚至费尽心思,点了不少面疱上去,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子。

“你别动。”陈九州低喝。

晏小秋不敢动,心底已经十分惊恐,随后,她感觉脸面上,被抹了黏糊糊的东西上去,哪怕隔了一张人皮,那透心凉的感觉,冻得她心头都发颤。

但为了世家门阀的利益......

“这是护肤品,懂不?本相好不容易研究的。”陈九州笑着开口,“等你脸上的面疱都好了,本相一定亲自做媒,给你找个好人家。”

老娘找你全家不得好死!晏小秋心底暗骂。

“那个绿灵啊,再抓几把牡丹过来,对对,狗尾巴草也要吧,绿色产品天然无添加,本相的这个发明,一定会让你家公主喜欢的。”

陈九州兴致盎然,等绿灵把花花草草弄来,立即迫不及待地捶碎,再加水加药泥,全部搅到一起,到最后,绞成了乌漆漆的颜色。

“不是白的?”陈九州怔了怔。

晏小秋突然很想寻短见,这要是抹上去,会不会立即烂脸烂眼睛啊。

“你别动,本相是为你好。”

晏小秋暗暗咬着牙,为了不暴露,硬是让陈九州捣鼓半天,抹了厚厚一层不知名东西上去。

然后,她嗅到人皮面具着火的味道。

......

夜色漫天,太尉府。

“他对我下毒了!”晏小秋颤着手,将怀里那张人皮面具拿出来。

鲁长风等人凑过来一看,皆是吸了口凉气。

这张人皮面具,居然被焚烧了大半。

“下的是什么毒?”

晏小秋惊恐地摇着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种毒药,是奸相亲手调制的,我要是再晚两个时辰,估计连里头的这张脸,都要烧了。”

“好狠的手段!”王城钟勃然大怒。

“晏家娘子,你不是号称千面玉女么,这陈九州,是怎么发现你的?”鲁长风深思了会,问出关键。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进了丞相府以后,都是规规矩矩的,并未有任何逾越,而且我敢说,我的易容术,整个天下能看穿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不会超过三个,那自然不包括陈九州。

“奇哉怪哉,莫非陈九州只是试探?”

“有道理,若晏家娘子真被发现的话,陈九州应该当场就格杀了。”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面,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希望用那种下策,派出刺客,若是不能杀死陈九州,那么必定会被反弹。

“晏小秋,王太傅说的对,或许陈九州根本没发现,只是巧合罢了。”

“鲁太尉,他、他都下毒了!”晏小秋红了眼眶,素来被称为铁娘子的她,一想到陈九州弯腰捣鼓花花草草的身影,便觉得像梦魇一般。

“晏小秋,你要明白,这次的事情,是关乎世家门阀利益的,你背后的晏家,你的迎春楼,都不要了吗!”

“把人皮面具复原,回去丞相府!只要把公主假怀孕的证据拿到,你当属大功!”

这番话,让晏小秋觉得极度无力,没有办法,她只能再回到丞相府。

“咦?都好了?”翌日,陈九州特地去看了一眼,当发现那位满脸面疱的奴婢,当真是痘痘去无踪的时候,整个人激动无比。

陈九州并不知道,其实是晏小秋怕得要死,特意把人皮面具上的面疱,都抠掉了。

“果然,我真是天才。”

拿着剩下的“护肤品”,陈九州喜出望外地往夏骊厢房跑去,相爱相杀这么久,总该夫妻和谐一次了吧。

“你也好了。”在看到夏骊的时候,陈九州瞬间失望无比。

“怎么?本宫就长了一个面疱,你巴不得长成恶疾?”夏骊怒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捧着“护肤品”,陈九州深感无用武之地。

“呸,一天到晚祸国殃民!”

陈九州无语之极,这剧情不对,好不容易才提起兴趣的。

“媳妇,你脸色还是好差,皮肤都干燥了。”

“昨日让绿灵去配了两剂中药,兴许是吃多了吧,不对啊陈九州,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九州脸上发笑,捧着药碾转过头,看向正在扫院子的晏小秋。

“本相打算,再做一款润脸的护肤品。”

晏小秋哆嗦的挺起身子,最后居然怪叫一声,将扫帚丢掉后,整个人如同燕子轻掠一般,瞬间翻过丞相府的墙头,消失在了远方。

陈九州顿时怔在原地。

“陈相,这人......奴婢有罪!”绿灵立即跪地。

陈九州沉默地摆摆手,将药碾丢掉,想发明护肤品赚大钱,曲线救国的念头,一下子破灭。

“那些人忍不住了。”陈九州叹了口气。

来到东楚之后,他如履薄冰,时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想到刚一放松,差点就被钻了空子。

利益使然,以鲁长风为代表的世家门阀,肯定要不惜一切地要把他扳倒。

踉踉跄跄的晏小秋,一路逃到太尉府。

她有些后悔,若是忍耐一下,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坏。

“打草惊了蛇,再抓就难了。”鲁长风半闭着眼。

“太尉,奴家实在是害怕。”

鲁长风嘶哑一笑,“晏小秋,你千不该万不该,从丞相府出来之后,便直接来太尉府。”

“太尉是什么意思?”

鲁长风未答,淡淡起身,背着手往后走去。

霎时间,几十个弩手从屏风间出现,举起手里的短弩,瞄准了晏小秋。

......




“父亲,你说话啊,这根本就是鹿!我王子仇猎到的,就是林鹿!”王子仇声音激动。

“王太傅,你儿子眼拙,那你便替他辨认吧,免得说我陈九州仗势欺人。”坐在太师椅上,陈九州冷冷道。

他并非是一定要拿王家先开刀,但很不幸,王家自己撞上来了,至于这个什么声名远播的王子仇,看起来也就那样,有勇无谋。

当然,选择权还是在于王城钟。

王城钟艰难地迈着脚步,走到死鹿面前,最后,声音如同憋出来的一样。

“回、回陈相,这确实是马。”

这一句,让王子仇脸色苍白,他挣脱王城钟的手,依旧语气倨傲。

“都瞎了,这根本是鹿!”

“鲁太尉,周侍郎,你们说,这是鹿是马!”

“是马。”鲁长风没有任何犹豫,周元仅犹豫了下,亦是如此。

“仇儿,回列。”王城钟咬着牙,拖住儿子的手。

“我不——”王子仇仰天怒吼,“都瞎了,你们都瞎了!”

“守备领,安敢放肆!”

王子仇浑身颤抖,脸上依旧是一副极度不服的模样。

“来人!给守备领拿张椅子,本相今天耗上了,让大家都来认一下,这到底是鹿,还是马!”

王子仇并没有坐下,冷冷地站在死鹿旁边,等着有人来替他正名。

“回陈相,确实是马。”

“陈相......这马儿好肥。”

“明明是马......”

“是马。”

......

一个接一个,数不清有多少大臣走上来,又战战兢兢地走回去。

王子仇披头散发地半跪在地,早已经没有先前的倨傲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疲惫的狼狈不堪。

此时,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夏季燥热的气氛,瞬间裹住了营地,不远处的楚江岸,不少走兽开始出现,贪婪地喝着水。

隐隐的,似是传来刀剑铮鸣,以及人的呼喊,惹得不少人回头去看,却被偌大的森林,一下子挡住视线。

“有点不对。”鲁长风突然脸色一惊。

“父亲,怎么了?”

“敬儿,传话的门客杀了没有?”

“父亲放心,连尸体都烧了。”

闻言,鲁长风彻底松了口气,这次的事情,他原本就觉得不一定成功,最好的结果,是能震慑陈九州一番。

但陈九州,似乎是发现了一样,否则的话,这所谓的指鹿为马,根本没必要耗这么多时间。

等君入瓮?

“父亲,族中还有不少人在外面,要不要把他们找回来?”看着鲁长风的脸色,鲁敬也觉得隐隐不妙。

水贼攻打,好像是误了太多时间。

“不用,他们死便死罢,死了的话,我们还能解脱嫌疑。”鲁长风神情阴冷。

“下一位。”刘总管此刻,已经站在了陈九州旁边,扯着嗓子开口。

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有几百个人上来辨认,但几乎都认为是马,只有一位被举孝廉的寒门书生,怀里还捧着圣贤书,死死地一语不发。

“押入大牢,下一位!”

下一位,同样是年轻人,穿着简陋的皮甲,连头盔都没戴,只用一根草绳,胡乱系成发髻。

“是鹿是马?”陈九州深感无奈,这偌大的东楚,真没有骨头硬的。

当然,王子仇不算,毕竟身后的家世,已经注定不是一路人。

“陈相在问你话。”刘总管皱了皱眉。

年轻人还是不答,突然间仰头大笑。

陈九州身后,两个御林军举起长戟,却被陈九州一下子拦住。

“是鹿,还是马?”

生,或者死。

嗤——

年轻人脸色一狠,突然间满口血狂喷而出。

“拦着他!”陈九州大惊,就让你说句话,至于咬舌吗。

庆幸,后面的御林军动作迅速,用手扣住了年轻人的嘴巴。

“刘总管,这个人一定要押入大牢,等候我发落!”陈九州怒而起身,满脸戾气。

“陈相放心。”

刘总管急忙拱手。

旁边臣列的人,尽皆噤若寒蝉。

“守备领,怎么样?”陈九州显得怒气未消,冷冷问道。

王子仇神情痛苦,哪怕他再傻,现在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告诉我,这是鹿,还是马!。”

“仇儿,快说是马!”王城钟也顾不得了,急忙惊喊。

真把陈九州惹急了,王家必定不会好过。

“回陈相......,是我眼拙,这确实是马。”王子仇声音发颤。

“王家以马充鹿,胆敢欺瞒陛下,所有族中子弟,罚俸三年!”

仗势欺人,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谁不知道你王家在暗中,做了多少糟心事!

陈九州拂袖,冷冷走回夏琥身边,林子深处,怪异的响动,越来越大。

“陈、陈相,回宫吧?”夏琥小声问道。

“不急,还有一件事情。”陈九州坐下,目光扫视着前方,“陛下可穿好金甲。”

“陈相这是为何?朕累了,不打算骑马射弓了。”夏琥委屈道。

陈九州并未答话,抓过金弓,朝天射了一枚金羽箭上去。

瞬间,远处的山峰人头攒动,裴峰高八度的声音,远远传来。

“杀啊!随我冲杀水贼!砍下水贼头领的狗头,本官赏黄金五两!”




今天当值的太医叫李如忠,在听到吩咐之后,慌不迭地收拾好医箱,往金銮殿跑去。

公主怀孕,这是当头大事。

“来了,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可是东楚出名的神医,肯定没问题。”

李如忠如履薄冰,小心地走到鎏金椅前。

“李太医,你可看清楚了。”鲁长风阴冷地叮嘱,实际上他是信得过的,毕竟李如忠是他的人,有把柄握着呢。

李如忠点点头,抹去额头的汗。

“公主恕罪,容下官把脉。”

夏骊冷静地把手伸了出来。

整个金銮殿,瞬间都寂静无声,范炳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这要是陈九州骗人,情况可就大好了。

“李太医,别紧张。”陈九州宽慰了句。

李如忠哪里不知道,这分明是两个派系争斗,而且关乎东楚国体,事情很大。

呼出一口气,他认真把手搭在夏骊的脉搏上。

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鲁长风老脸渗汗,眼睛一眨不眨,周元张着嘴巴,死死等着宣布的那一刻。

“确是......有喜了,不过——”

“好!李太医不愧东楚神医!”陈九州立即打断李如忠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要是真让李如忠继续搭脉,极有可能露出破绽。

鲁长风脸上露出怒意,列位的群臣,也露出各异的神色。

范炳嘴里骂娘,转过头,瞪了鲁长风两眼。

公主有喜,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世女了。

李如忠表情复杂,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骊珠公主,我南梁尚有神医,等我回去,一定禀报陛下,派遣神医过来,为公主安胎。”范炳声音发冷。

鲁长风不信,他也不信,不过现在的情况,当真是不好说什么,只能退而求次。

这一句,让陈九州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夏骊。

东楚离着南梁,不过半个多月的水路,也就是说,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会有下一次危机。

“那就多谢范小统领了。”

“哼,外臣告辞!”范炳一把推开鲁长风,愤怒地踏出了金銮殿。

陈九州和夏骊对望,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激动。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陛下,退朝吧。”陈九州拱手。

小皇帝如梦方醒,稚气的声音,瞬间回荡整个金銮殿。

“退、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缓缓转身,鲁长风脸色阴郁,冷冷地盯了陈九州两眼后,不甘地拂袖,走出了金銮殿。

......

齐云殿,是夏骊未下嫁时的居殿,眼下,成了说小秘密的地方。

“是雀儿!雀儿!”小皇帝夏琥惊喜地大喊大叫,从自家皇姐手里,接过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山雀。

想想也是,自小生在深宫,身边除了太监就是各种尔虞我诈的大臣,早就憋坏了。

“夏琥,小心点,等会记得洗手,陈九州昨晚摸了一宿。”夏骊宠溺地喊了句。

“一家三口,你这也太见外了。”

“呸!谁和你一家三口!”

陈九州挠挠头,这东楚之中,说句难听的,他似乎是......这对姐弟,唯一能倚靠的了。

“陈九州,两个月之后,南梁那边还是会派人过来,我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连夏骊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都要询问陈九州意见了。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

让夏骊去南梁,无异于推下火坑,自家媳妇,必须要救。

所以,早在想到怀孕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用上一世偶然看到的法子,找来山雀放入袖中,以作脉搏,当然,夏骊昨晚积食熬夜,让脉搏絮乱,才能暂时瞒过李如忠的眼睛。

想一想,那时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觉不对,但幸好是被打断了,只要范炳一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上再胡搅蛮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很多事情了。”陈九州认真道。

东楚孱弱,内忧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内忧就复杂了,天灾民乱,苛捐杂税,官吏贪污,六个藩王拥兵自重,山越人聚啸山林,乱党盘据县城......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亡国之兆了。

东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这边,只不过占了三成,大多是临近楚都,六个藩王占五成,蓄势而动,而剩下的两成,是山越人和乱党割据,在偏远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户部卷宗,你不是不爱看吗?”夏骊奇道。

卷宗是吩咐户部侍郎,早早搬过来的。

只看了两页,陈九州便觉得头疼。

眼下,比夏骊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还有整个东楚的民生攸关。

“整个东楚国库,居然只有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别看着不少,单单一个月的宫廷供应,百官俸禄,都要十万两。

夏骊没好气地开口,“陈九州,你还好意思问,去年一整年,你都怂恿皇弟穷兵黩武,凑出十万楚军,还打了败仗,各种赔款。”

“那六个藩王都拥兵自重了,干嘛还拨军饷?”

“也是你的意思,说什么不拨军饷,怕他们造反了。”

陈九州无奈叹了口气,原主人真是个败家极品,再典型不过的外戚乱政,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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