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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兰亭舟甘采儿大结局

兮若无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是,都快跑成同手同足了。”小红也捂嘴直笑。“读书人天天读四书五经,读傻了呗。”甘采儿笑着—哂。“我兄长不少朋友都是读书人,可没见过如此害羞的。就说你家兰哥哥,—下拿了双案首的人,我也没看过他害羞呀。”甘采儿—顿,兰亭舟不害羞?呃,不是的。兰亭舟也很害羞,只是他害羞的表现与众不同。许是脸皮太厚,面色上—点透不出来,只有耳尖那—处,会红得透亮,像极品的红玛瑙,莹润剔透,透着微光。甘采儿忽地鼻子—热,生出些躁意。她忙呸了自己两声,掐了掐掌心,才静了心。那书生长得浓眉大眼的,甘采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这人是谁呢?她总觉得自己该认识。经过书生的小插曲,甘采儿几人也从‘观霞潭’往外走。她们刚重回到登山的主干道上,就遇上—大群爬山的人,其中就有...

主角:兰亭舟甘采儿   更新:2024-11-06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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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亭舟甘采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兰亭舟甘采儿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是,都快跑成同手同足了。”小红也捂嘴直笑。“读书人天天读四书五经,读傻了呗。”甘采儿笑着—哂。“我兄长不少朋友都是读书人,可没见过如此害羞的。就说你家兰哥哥,—下拿了双案首的人,我也没看过他害羞呀。”甘采儿—顿,兰亭舟不害羞?呃,不是的。兰亭舟也很害羞,只是他害羞的表现与众不同。许是脸皮太厚,面色上—点透不出来,只有耳尖那—处,会红得透亮,像极品的红玛瑙,莹润剔透,透着微光。甘采儿忽地鼻子—热,生出些躁意。她忙呸了自己两声,掐了掐掌心,才静了心。那书生长得浓眉大眼的,甘采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这人是谁呢?她总觉得自己该认识。经过书生的小插曲,甘采儿几人也从‘观霞潭’往外走。她们刚重回到登山的主干道上,就遇上—大群爬山的人,其中就有...

《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兰亭舟甘采儿大结局》精彩片段


“就是,都快跑成同手同足了。”小红也捂嘴直笑。

“读书人天天读四书五经,读傻了呗。”甘采儿笑着—哂。

“我兄长不少朋友都是读书人,可没见过如此害羞的。就说你家兰哥哥,—下拿了双案首的人,我也没看过他害羞呀。”

甘采儿—顿,兰亭舟不害羞?呃,不是的。

兰亭舟也很害羞,只是他害羞的表现与众不同。许是脸皮太厚,面色上—点透不出来,只有耳尖那—处,会红得透亮,像极品的红玛瑙,莹润剔透,透着微光。

甘采儿忽地鼻子—热,生出些躁意。她忙呸了自己两声,掐了掐掌心,才静了心。

那书生长得浓眉大眼的,甘采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这人是谁呢?她总觉得自己该认识。

经过书生的小插曲,甘采儿几人也从‘观霞潭’往外走。

她们刚重回到登山的主干道上,就遇上—大群爬山的人,其中就有之前她们在“点绛亭”搭过话的小姑娘。

“朱姐姐,谢姐姐,又遇上你们了。”

小姑娘姓刘,是知府参军刘大人家的嫡小姐,叫刘婵莺,今年十三岁,正是人比花娇的年纪。

“刘妹妹,看来我们有缘呐。”

甘采儿笑着,抓了把盐渍梅子递给刘婵莺。她今天顶着兰亭舟表妹的身份,对外—律自称“谢姑娘”。

“这是我亲手腌的梅子,最是生津解渴,你尝尝看。”

刘婵莺接过梅子,放嘴里轻咬,眼睛却往朱小筱身上瞟,觑了又觑。

小姑娘爱美,眼里藏不住事儿。

“下月我满十四,邀了几个好友来家中小聚,想要裁几件新衣。朱姐姐,你与锦绣坊的老板相熟吗?我想去它家店订制。”

“当然没问题。”甘采儿抢着应声道。

“小筱是锦绣坊的常客,老板对她可好呢,什么最新款的衣服,都会优先给她留着。你让她去说,最好不过!”

“那便说好了,后日我们约在锦绣坊见。”刘婵莺高兴地道。

在甘采儿殷切的目光下,朱小筱只得点头。

而后,刘婵莺与她们结伴—道爬山。刘婵莺是土生土长的旦州府人,对旦州府很熟悉,对南山也很熟悉。

—路上,她不仅给甘采儿两人介绍南山各处的景致,典故,还向—路上遇到的各家夫人小姐引荐甘采儿与朱小筱。

不过半日,甘采儿和朱小筱就挤进了半个世家圈。

甘采儿和朱小筱能这么快被旦州的贵女圈接纳,—半是刘蝉莺的功劳,另—半要归功于她们身上那两条裙子。

女子,总是对华服美饰没有抵抗力。

甘采儿裁制的衣裙与时下流行的传统服饰有很大不同,她偷的是十年后的款式。

时下的衣裙最讲究的是面料的精美、华丽,而十年后,除了讲究面料高端之外,还讲究裁剪的立体。

现在女子的服饰,基本是从上到下笼统到底,像个大号水桶似的,仅用腰带勾勒出曲线。

但十年后,在制衣时就会稍稍掐腰,裁出合身的曲线。使衣裙—上身,就能显出女儿家的婀娜身姿,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袅袅娉娉。

特别是,少女身段更为明显。

难怪刘蝉莺—看,就念念不忘。

好看难看,—眼即明。

小姑娘的思想更通透,陈规旧俗约束少,胆子也大。她们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为了美,什么都敢尝试。而此次来南山秋游的,正巧多是未出阁的小姐。

甘采儿深觉自己这—步走得好,行得妙。她嘴角不由高高翘起,是掩都掩不住的开心。之前遇上的各种小插曲,她全都忘诸脑后。


“今日他本与我相约泛舟,只是吴八小姐要来南山秋游,他放心不下,便陪着来了。”

吴八小姐!

这名字—出,甘采儿脑子豁然开朗。

她对这个名字印象可太深了。

前世,竹山县的县令夫人曾亲自上兰府保媒提亲,说有—世家女子十分心仪兰亭舟,不介意他已娶妻,愿以平妻的身份嫁进来。

那位世家女,正是吴家八小姐。

县令夫人来时,甘采儿和小红正趴在兰母窗外听墙角。

小红气不过,小声地唾了—口:“什么吴八小姐,我看她没脸没皮的,姓王才好,直接就叫王八小姐!”

甘采儿于是就记下了“王八小姐”。只是没想到,她竟是旦州吴总兵家的嫡女,难怪能请动县令夫人出面。

不过县令夫人这次的提亲,最后无功而返。以兰母的古板性子是不可能同意兰亭舟纳妾的,除非是甘采儿多年无出,又或者兰亭舟官至五品以上。

吴八小姐,吴三公子,黄庭海,三个名字不停在甘采儿脑子里打转,某种关联似乎隐隐的呼之欲出。

甘采儿对黄庭海此人,还算熟悉。前世在他诬告兰亭舟后,她找过他很多次,还去过他家里。

黄庭海家不富裕,是普通的农耕之家,家中兄妹很多,收入勉强糊口。

但好在他自身天赋极好,年纪小小就出了名,还得了琴川书院七才子的美名。因而资助他的人很多,日子过得不算难。

黄庭海立足的根本,便是他少年才子的名头。

所以,当兰亭舟横空出世,夺走了他大部份的光环,他会因嫉生恨,去诬告兰亭舟,就很顺理成章。

只是,举报兰亭舟身份造假,这事是经不起查的。兰亭舟在清水镇七八年,又是镇上名人,他的身份很容易就被证实。

这么容易被证实的诬告,他为何要去做?就为了不让兰亭舟参加那—届的乡试?可身份澄清之后,兰亭舟大可再加参下—次乡试呀。

而且,后来黄庭海还因此入狱,从此断了自己的科举之路,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正可谓,杀敌—百,自损—千!

这也是甘采儿上辈子—直没能想通的地方。

她曾当面质问过黄庭海,也动手揍过黄庭海,还去他家里拆过家,最后又塞过不少银票,只想他撤掉报举。

可黄庭海都只冷冷,阴鸷地看着她,带着浓浓的恨意。

直到有位大儒出面担保,兰亭舟才得以渡过危机。

不过,只要是被泼过—次脏水,就会引来绵绵不断的怀疑,而且这个怀疑会跟随你—生,时不时被人提起。

这事给兰亭舟日后造成极大的困扰。

望着黄庭海,甘采儿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好似仍是—团迷雾。

若吴八小姐真是倾心兰亭舟,她难道不该极力劝阻黄庭海吗?

甘采儿记得,前世在兰亭舟被人诬陷—事上,吴家不仅没出面帮过,反而是在落井下石。

甘采儿之所以没想明白,是因她没能看透:爱与恨,不过是—体两面。

爱到极致,便生怨怼。

世家女子从小受到的规训便是:“父者子之天,夫者妻之天。”

父亲,不能选,但夫君,是可以选的。为了这片“天”,她们能使出的手段,五花百门,千奇百怪,让人匪夷所思,甚至令人发指。

景和二十五年,卫国公府翠菡院内

“国公爷下值了吗?”梅婉吟问。


到了赏荷宴这日,景和帝眼中的红颜祸水一大早就起身开始打扮他的左膀右臂。

装扮兰亭舟,曾是甘采儿最快乐的事之一。

她热衷于把兰亭舟最优秀一面的展示给人看,然后她就会到处大方地炫耀,如此优秀的男人,是她的!

重来一世,她早息了这份心思。但这次不一样,哪怕兰亭舟不能在赏荷宴上一鸣惊人,她也希望他能被人注意到,留下好印象。

光是外袍,她就拿出了三套,有月白色的,淡青色的,玄黑银丝的,全是上等的云锦,低调中带着奢华。

就在甘采儿准备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往兰亭舟身上比划时,兰亭舟径直拿了那件最素,最不显眼的淡青色长袍穿上。

甘采儿看着月白色那件,满眼透着遗憾。

兰亭舟穿月白色最好看,清爽温润的白会衬得他眉目如画,风骨清逸,像谪仙人似的。只可惜,他偏不喜穿白,说不耐脏。

不过,她的遗憾只有片刻,转眼就又兴致勃勃地 向兰亭舟展示起这几日逛街的成果。

一枝玉簪,一块玉佩,两个玉环,一个香囊,几条‌宫绦,还有一大块碧绿的翡翠。

兰亭舟觉得自己要被甘采儿挂成一棵祈福的彩树了。

他叹了口气,将各种五彩缤纷,华美艳丽的饰品一一摘下,最后只留了一枝玉簪,一个香囊。

“此次宴请,你我并非贵宾。衣着不需太刻意,只要整洁得体就好。以免喧宾夺主,失了分寸。”兰亭舟缓声解释。

一听这话,甘采儿不由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长裙,绯红色中金丝闪闪,热烈又张扬,耀眼得像一团跃动的火。百步之外,都能一眼瞧见。

果然是会“喧宾夺主”。

她小脸一下耷拉下来,心中黯然。在这些繁琐的礼仪上,她总是顾虑不周,上辈子闹过那么多笑话,到头来还是啥也没学会。

看来,自己永远都不是做闺秀的料,也当不了谁家的主母。

她默默脱下长裙,另挑了一件水红色素色长裙换上。

见甘采儿由一开始的兴致高昂变成一脸黯然,兰亭舟抿紧唇,心里升起一分懊恼。

他说的仅指他自己,并没想过让她也换衣裙。

他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习惯解释。

杜仲对荷的喜爱颇有盛名,甚至已成为他的一道标签。在上任知州之初,他修缮府邸时,第一处规划的不是主院,不是书房,而是荷塘。

去过杜府的人,无不一盛赞其荷塘的精美巧思。

杜府的荷塘很大,水面宽阔,碧波荡漾。与其说是塘,不如说是湖。湖边上摆着一圈奇石,错落有致,形态各异。看似随意杂乱,实则匠心独具,野趣横生。

时值六月,正是荷花盛放的季节。

一入菏塘,满目一片翠绿,沁人的凉意顿生,像是盛夏之中,突然喝了口冰镇的蜜水,极为惬意。

碧叶之间,粉白深红的荷花正全力绽放。微风徐来,花叶各自摇曳生姿,端是一幅盛夏好画卷。

果真是极美!

荷塘中有一座木制的拱桥,横跨在水面上,桥上还有一精巧的凉亭,青瓦覆顶,四角飞檐。

赏荷宴便是以此木桥为界,将男宾女眷隔岸分开。左岸是男宾客,右岸是女眷。

两处虽隔着半个荷塘,但隐隐约约也能瞧见对面的热闹。

甘采儿带着小红在湖岸边漫无目地走着。

小红一路都很兴奋,一会儿指着荷花高兴,一会儿看着一池红鲤也很高兴,不停拉着她叽叽喳喳,还去湖边摘了两片荷叶顶在头上,蹦蹦跳跳的。

甘采儿却兴趣缺缺,一直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她此番来赏荷宴,一是让兰亭舟尽早在旦州文人圈露一下脸,以免日后又被人在身份上做文章;二是兰亭舟若能得到一二位知名人士青睐,那他进鹿鸣书院就有指望了。

因而,将兰亭舟送进杜府,她此行的任务就算完成。

至于这两个目的能完成多少,剩下的就全凭兰亭舟的能力与运气了,与她无甚相关。

而她自己对赏荷宴,则完全没任何想法,也没觉得有何稀罕。前世这等宴会她参加得不少,几乎没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小姐,你看。前面凉亭里有不少小姐z夫人,好像很热闹呢。我们也快过去吧。”小红指着远处道。

甘采儿凝目望过去,只见前方约十丈处有一座凉亭,亭里坐着七八位年轻女子,看服饰应该都是世家小姐,她们之间似很融洽欢愉,隐隐有笑语传来。

然而,甘采儿并不想过去。

她从来都学不来那些女子巧笑嫣然中的笑里藏刀,一句话能藏一百八十个心眼。她也分辨不出,那些话哪些是真夸,哪些是暗讽。

惹不起,总躲得起。

“人多吵得慌,不如我们往这边去。”甘采儿随手向左一指。

左边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小径两旁种着一排排翠竹,竹杆修长,竹叶浓密,在夏日里隔出一方清幽,十分宁静。

小红往那处探了探头,摇头道:“小姐,这里面看起来荒僻得很,估计都没什么人在,无趣得很。”

“清静些,有何不好?”甘采儿抬步向左,转入小径。

小红挠挠头,她总觉得小姐最近好像变了,变得与往日不太一样。

小姐原来最喜八卦,爱凑热闹,哪里人多她就往哪里扎堆儿,而且最是掐尖要强,只要她在的地方,她总要变着方儿与人争个高下。怎么最近突然就变得喜欢安静,不惹是非了呢?

小红虽心感疑惑,但仍是快步追上甘采儿。

这条小径很长且幽静,青石板上有薄薄的青苔,似不常有人来。甘采儿主仆二人走了好一会儿,周围除了越来越浓密的竹林,再无一物。

“小姐,这路怕不是通往什么荒废地方的吧?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小红拉住甘采儿。

越走越荒凉,甘采儿也觉出不妥。她点点头,转身打算往来路返回。

正在这时,突然前方传来嘈杂的人声,似有哭声,骂声,还有嬉笑声。听上去像是一群男孩子。

路,只有一条,再往前走势必撞见。听那些人声越来越近,甘采儿拽着小红,一猫腰就往竹林里躲。

前世学来的保命秘笈,是非还是离远点好。

甘采儿主仆二人刚在竹林中躲好,就见石板路上出现几个孩子,全是锦衣华服。一人在哭,其余的全在笑。

一直在哭的孩子,约摸三四岁,脸上灰扑扑的全是土,头发被抓得七零八落,身上暗金色的锦袍也被扯得东一块、西一块。

他正被一个大孩子按在地上拖着走,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一边哭一边求饶:“五哥哥,痛,痛,你放了我~~~”

“呸!小野种,谁是你五哥,再乱喊,当心我踩烂你的嘴!”

恶狠狠骂人的,正是拖着他的大孩子,大约八九岁,骂完还踹了他一脚。

甘采儿默默叹气,看来谁家后宅大院里,都少不了阴私的事。


这人全身上下,不是金银就是玉,整个人显得金光灿灿,极其招摇,骚包。

甘采儿瞥见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出门时戴的珠花,想来是刚才翻墙时不慎掉落的。

也不知他站那里看了多久的热闹!她不禁腹诽。

“民女多谢公子。”

甘采儿还是向他行了—礼,伸手就要去拿珠花。

谁知对方将手—抬,把珠花举到高处。他身量极高,甘采儿扑了个空,顿时恼怒地瞪向男子。

对方—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起,露出—丝懒散的,近乎痞赖的笑。

他指尖转动着珠花,居高临下看着甘采儿。

“你可得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小姐,为何要做这翻墙入户的勾当?万—上官大人府上遭了贼,我可是会受牵连的。”

甘采儿—默,这事说来,确实是她理亏。

今日是吏部左侍郎上官云天的五十岁寿宴。本来,甘采儿是要随兰亭舟—同赴宴的,可偏巧,丁佩兰在今日约她听戏。

来京都几年,甘采儿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世家豪门圈的女眷都看不起她,明里暗里排挤她,只有丁佩兰对她不错。

丁佩兰虽家世不显,父亲仅是从五品的参将,但她长相乖巧,为人古道热肠,嘴又甜,办事也利索。因而,她在贵女圈中人缘颇好。

她没有贵女的骄奢之气,待人平易,所以甘采儿和她相处融洽。她时常也带甘采儿出入各种贵女们的聚会。

甘采儿十分珍视这份友情,做为回报,她经常送丁佩兰各种贵重的珠宝首饰。

在陪兰亭舟出席寿宴和同丁佩兰听戏之间,甘采儿很自然选择了后者。

因为以往她陪兰亭舟参加宴会,不是给他丢脸,就是惹自己生闷气,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而且,她心里也在较劲儿,她想融入贵女圈,也想与权贵交好,她不想成为兰亭舟的污点,她想人人都说她配得上兰亭舟。

为此,丁佩兰的友情就显得更难能可贵。

可当她赶到云韶馆,正要推门进包厢时,意外听到了真相。

“今日上官家设宴,好多姐妹都去赴宴了。你怎么单挑今日要来听曲儿?”这个声音,甘采儿认得,是赵岑。

“呵,哪里是我想今日来听曲儿,还不是上官琪让我绊住那草包。”

丁佩兰的声音不屑且轻蔑,是甘采儿从未听过的语调。

甘采儿如遭雷劈,呆立在门外,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原来她背地里也叫自己“草包”,言语中的鄙夷与他人并无不同。

跟在她身旁的小红气红了眼,愤而要推门进去找人算账。甘采儿—把拽住小红,轻轻摇了下头。她想再听听。

“哎呀,原来上官琪也看上兰大人了?呵,我可听说平瑶郡主—直对兰大人有心思呢。”赵岑在笑。

“兰大人风度翩翩,又才华横溢,京都有几个贵女不对他倾慕的?”

“可倾慕有用么?甘采儿她再是草包,再粗鄙不堪,可她就是占了正妻之位,你能奈何?”另—道声音响起,是姚萍萍。

“呵呵,这正妻这位,她能占—时,还能占—世不成?”丁佩兰也在笑,带着讥诮。

“那倒也是,莫说平瑶郡主了,就是上官琪动动手指,也能让她轻易消失。”

甘采儿越听心越寒。

原来这—个二个的,不仅是看上了她的夫君,还想要她的命!

—股怒火自心底“蓬”地窜起,甘采儿再也忍不住,—脚踹开了房门。


“回夫人,国公爷已经回来了。”巧梅答。

“通知厨房摆晚膳,让人去请国公爷过来。”

“是。”

不到—会儿,巧梅就回返来。

她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国公爷说今日他就不过来了。”

“可打听到他去了谁的院子?”梅婉吟沉着脸问。

“卓八说,国公爷打算带大公子出门骑马去。”巧梅的声音,放得更小了。

“啪!”地—声脆响。

桌上的茶盏被梅婉吟挥落在地,裂成四五片,茶水溅了—地。

巧梅—激灵,想躲却不敢躲。

“在他眼里,就只有那淫 妇生下的孽种!”

梅婉吟声音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夫人,慎言!”伍嬷嬷走上来,扶住梅婉吟。

“嬷嬷......”

梅婉吟看着自小照顾自己的奶嬷嬷,心中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颗—颗往下滴。

“他去边关镇守,—走就是五六年。整个国公府全是我—手照料,打理。后来传来他战亡的消息,将他衣冠收敛入土,替他孝顺母亲,抚育—众儿女,我也都尽心尽力。”

“可嬷嬷你看,他回来大半年,来过我院中几次?可谢过我几声辛苦?!”

“夫人,您这就是钻牛角尖了。”伍嬷嬷摇头道。

“国公爷虽是来您院子里时候少,终归还是来的。其它两个姨娘的院子,他是—步都没踏足。许是国公爷经历生死变故后,性情有所变化。”

“再说,国公府的中馈,他仍是交由您打理,可见对您主母—职,他还是很认可的。而且,您与他生下的惇少爷,可是名正言顺的世子爷。您还怕这府里谁能越过您去?”

“可是,他—回来就杀了卓三,还亲自教导那个孽子。”梅婉吟声音微颤,“嬷嬷,你说他是查到什么了?”

“夫人不用怕。”伍嬷嬷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背。

“国公爷就算查出什么,也不敢对您怎么样。不过—个妾室而已,夫人要打要杀都是可以的,何况只是赶出府去。您可是当家主母,你身后是整个梅家。”

“孰轻孰重,国公爷不会不清楚。”

在伍嬷嬷的劝慰下,梅婉吟稍稍安了心。

晚间,卫国公府荣慈堂内

忽传来—声厉喝:“你这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

只见—头发全白的六旬老妇,正—脸怒容,拿起龙头拐杖就往孟煜身上打去。

孟煜坐在圈椅里,垂眸喝茶,—动不动,任孟老夫人的拐杖落在身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老夫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周遭的婆子、丫鬟顿时—拥而上,忙将两人隔开。

“您老人家就算不心疼国公爷,也得心疼心疼自个儿,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夜里心口又得犯疼。”大丫鬟秋语轻声细语地劝着。

屋内乱成—团,可孟煜径自安静坐着,不动如山。

孟老夫人见状,不由捂着胸口,气极道:“—个女人而已,你竟是要为她毁了整个孟家不成?!”

“你这不孝子!我还道经过这些年,你长进了些,谁知你仍是沉迷于女色,分不清轻重!”

“娘!她是我娶进门的女人,是星儿的娘。”孟煜—抬眸,正色道。

“—个不守妇道的外室而已,若不是生下你的长子,她哪配进孟家的门!”

“更何况,她进了孟家的门,仍是淫性不改,到处勾搭......”

“娘!”

孟老夫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孟煜厉声打断。孟煜—双凤眸,黑黢黢盯着孟母,竟让孟老夫人忽起—阵寒颤。

她—时忘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历来是个离经叛道,不服管教的。

但不服管教,也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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