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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小说

崔宇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守墓人一我从沉眠中醒来,这是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我从一个舱中起身,记忆仍有一点恍惚,四周无人,中央只有一个孤单的办公桌,上面有一张纸写着:向西走。桌边还有一堆衣物,我穿上衣,衣服是全封闭的,像一个轻巧的宇航服。向西走,此时我别无选择,光线很暗,我摸索着找到楼梯,走到了出口。昏暗的世界,远方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层覆压,透不过一丝阳光,附近只有几座高楼,不过是残败的,甚至缠满了焦黑的枯藤,孤零零的矗立在这荒原上,这里没有人,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隐隐的雷声。我所处也是一座高楼,同样缠满了漆黑的枯藤,我走进抚摸,这些枯藤好似早已死去百年。向西走,我茫然地朝西边走去,这里的土地没有任何植物覆盖,像是一处戈壁滩,走过千米远,回头望,整个平坦的戈壁上只有那...

主角:伽利略伽利略   更新:2024-11-07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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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伽利略伽利略的女频言情小说《守墓人小说》,由网络作家“崔宇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守墓人一我从沉眠中醒来,这是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我从一个舱中起身,记忆仍有一点恍惚,四周无人,中央只有一个孤单的办公桌,上面有一张纸写着:向西走。桌边还有一堆衣物,我穿上衣,衣服是全封闭的,像一个轻巧的宇航服。向西走,此时我别无选择,光线很暗,我摸索着找到楼梯,走到了出口。昏暗的世界,远方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层覆压,透不过一丝阳光,附近只有几座高楼,不过是残败的,甚至缠满了焦黑的枯藤,孤零零的矗立在这荒原上,这里没有人,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隐隐的雷声。我所处也是一座高楼,同样缠满了漆黑的枯藤,我走进抚摸,这些枯藤好似早已死去百年。向西走,我茫然地朝西边走去,这里的土地没有任何植物覆盖,像是一处戈壁滩,走过千米远,回头望,整个平坦的戈壁上只有那...

《守墓人小说》精彩片段




守墓人



我从沉眠中醒来,这是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我从一个舱中起身,记忆仍有一点恍惚,四周无人,中央只有一个孤单的办公桌,上面有一张纸写着:向西走。桌边还有一堆衣物,我穿上衣,衣服是全封闭的,像一个轻巧的宇航服。

向西走,此时我别无选择,光线很暗,我摸索着找到楼梯,走到了出口。

昏暗的世界,远方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层覆压,透不过一丝阳光,附近只有几座高楼,不过是残败的,甚至缠满了焦黑的枯藤,孤零零的矗立在这荒原上,这里没有人,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隐隐的雷声。

我所处也是一座高楼,同样缠满了漆黑的枯藤,我走进抚摸,这些枯藤好似早已死去百年。

向西走,我茫然地朝西边走去,这里的土地没有任何植物覆盖,像是一处戈壁滩,走过千米远,回头望,整个平坦的戈壁上只有那几处建筑物,这些高楼身上都附着黑藤蔓,好似被蛇缚住的巨人正朝天痛苦的低吼,声音顺着风传到我的耳中。

向西走,我记不清许多,此刻别无选择。

......

不知走了多远,我的双腿有些发酸,我没有遇到任何人,甚至一个活物。远处有一个小丘,我艰难的爬上去眺望,而在那黑压压的乌云之下,在地与云的交际,借住雷闪,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教堂,我顺着山丘爬下,赶向那里,那教堂越加分明了,一个古典的天主教堂,只身一个耸立在荒原上。我走进,推开一扇小门,里面是冷清的,在那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下背着一个身影。

“你好?”我问,声音回荡在空空的教堂,显得有些单薄。

一个深远的声音从那背影传来:“相信主,主会拯救一切。”

“我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他不出声了,我走到他的身后,手伸去触他。

穿过去了?我惊讶地看着我的手消失了半截,好似插在了他的体内。

“亵渎主,你将被审判至地狱!”那人似怒了,转过身,我看到了一张阴沉的老者的脸,我退后几步。

“不,我只是......”

“亵渎主的罪责!”那人步步紧逼,把我逼至门前,这时教堂的前门传来一阵骚动,一群男男女女说笑着走了进来,都穿着雍容华贵的衣服,为首的是一个金色卷发的男子,老者看到那男子,神情变得更加愤怒了,恶狠狠地朝那男子吼道:“伽利略,这里不允许你进来!”

伽利略抬头看了一眼他,未做理会,仍然笑着对男人女人们说道:“女士们先生们,运动是永恒的,力不是维持物体运动的原因,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

那老者被这番话激怒了,尖叫道:“主主宰一切,力维系着世间万物!”

伽利略没去看他,拍一拍手,教堂中央升起一面斜台和平台,“先生们女士们,这是有摩擦力存在的情况。”伽利略放了个一个小球在其上,小球从斜面上落下,在平台滚动不远便停下,“如果我们减小摩擦力,”伽利略说着放了同一个小球在同一高度,这次那小球比前一个更远了,“直到摩擦力消失。”

奇迹来了,每一次小球都要比上次更加远,直到最后一个小球从斜面上落下,随后在平面上不断滚动,平面也不断延长,可那小球没有停下的趋势。人群中爆出欢呼,教堂变得明亮了,传来一阵阵音乐,人们开始歌舞。那老者愤怒的看着这一切,一甩衣袖,从前门仓皇而去了。人们歌舞更甚了,墙壁上浮现出一个个画,画中无一不都充满着人性的光辉。

伽利略正与一人交谈,我靠近他摸他的肩,无意外地穿过去了,是虚拟投影吗?我猜测,伽利略转过身,笑着看着我,我问:“先生,您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伽利略打量我一番,疑问地说道:“守墓人?”

守墓人?我迷惑不解,伽利略释然一笑:“守墓人,我无可奉告,如果你想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就往西去吧!”

我还想询问,可看他神情笑意,我便打住了,他又说:“教堂后有补给箱,那或许对你有帮助。”伽利略将我送到门外,他停在门内了,我从教堂后取了一个黑色的小箱,回到正门,伽 利略教了我使用方法后,他就转身回去了,也参与到了那歌舞之中。

我向西出发,怀着寻求答案之心向西前行。教堂的歌声逐渐远了,我耳边再次被风声覆盖。



继续向西走,几天后我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小木屋,我加快步伐,到了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头发花白,眼睛却炯炯有神,我立刻就认出了他是谁——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我想,这又是一个虚拟投影了。

“我可以借宿一晚吗?先生。”我向着爱因斯坦说。

老人打量了我许久,回道:“可以。”随后转身回屋,我跟着走了进去,关了门。屋内很温暖,一张床,一张凌乱的书桌,一个燃着的小煤油灯,老人指了指床对我说:“请先坐一会儿吧,躺着也可以。”他随后坐在书桌前了,借着煤油灯那微弱的光在忙碌什么。

我走到床边坐下休息,又伸手悄悄去碰他,手指穿过去了。我失落的伸回手,老人感受到了我在动他,便放下手中的纸,回过身笑着与我说话。

“年轻人,你从哪里来?”

“我......我也不清楚,”我一时语塞,“先生这里是哪?”

“这里是我家。”老人笑着说。

“那外面呢?外面是哪,又是怎么回事。”我连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老人抬了抬眼。

谈话陷入沉默,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老人似乎也有些尴尬,向四周望了望,然后指着一把小提琴对我说:“你想听一听小提琴吗?年轻人。”

“不了不了,先生。”我连忙摆手示意拒绝。

“好吧。”老人笑了笑,看了一会小提琴,又转身回木桌上去忙了。

我起身观察小木屋,在煤油灯光的边缘,微弱的浮光下,好似有一些报纸,我弯腰捡起,借着一点灯光,报纸已经十分污浊了,只有年份隐约可见“......九五年。”我念出了声,到底是什么九五?

我拿着报纸走到爱因斯坦旁边。

“先生,这些报纸......”

老人抬头看了看,说:“哦!我从来没有注意到我的屋内还有这些东西。”

“那您知道今年是什么年份吗?”

老人沉思了一会儿,“太久远了,谁知道呢?”老人无奈地说。

“好吧。”我只得回道,老人又去忙了,我站立了一会儿,走出门外,在木屋旁一个土堆上躺下,凝视着天空,当然,虽然是被层层浓云遮蔽的。闪电像是在我脑中炸开,我突然回忆起一切。

现在,我可以无拘无束地望着天空了......

我出生于2012年,伴随在人们对世界末日的戏谑之中,我降生在这个世上。可惜命运不济,我得了一种怪病,我无法凝视天空过久,尤其是黑夜的星空,否则,身体会像尸体一般逐渐冰冷僵硬,无法动弹,纵然父亲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老板,拥有雄厚的资产,可是在拜访了全球顶级的医院与医生后也是爱莫能助,就这样,我在永远只能低着头的人生中完成了学业,考到了普林斯顿大学。

我仍然记得2030年那时,冬眠技术刚刚突破,父亲看到了这一消息,笑着对我说:“也许你的病在未来可以解决。”

“可能吧!”我无所谓的回应道,我已经不在意了,低着头的人生没有什么不好。

“可你永远都看不了天空,不能凝望宇宙。”父亲听出了我的口气,有些担忧又有些失望地看着我。我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

2035年,我在普林斯顿的校园里遇到了她,三年后,我们一起回国了。之后,我在父亲的公司任职,同时也在忙于筹措婚礼。低着头的人生未必不幸福,我忙碌地准备婚礼仪式与流程,之后,我结婚了。婚礼时的热闹与欢乐仍然萦绕在我耳边。我记得父亲那天喝了许多,脸色红润,走过来拍我的肩膀,“你长大了。”父亲感慨的说,又吐出一些酒气,我笑着看他,想去抱一抱父亲,可终究是没有向前。

记忆停滞在2040年的一天,那天天气晴朗,到了夜晚,我的病情却突然急剧恶化,即使我没有看向天空,身体也开始不住的僵直。

我被送往了医院,之后便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有朦胧地记得父亲好像在病床边拉着我的手,身后有两个人,面貌已是模糊了,之后我便像是做了一个悠长的梦,直到此刻才苏醒。

原来是冬眠吗?我叹了口气,从土堆上起身,拍拍土,绕着小木屋观察一圈,屋后有一个小补给箱,我便拿起,又从正门进去,爱因斯坦在木桌上睡着了,老人的呼吸像婴儿一样,轻微而匀称,我走进看向桌上的纸,纸上的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老人刚刚完成的狭义、广义相对论的论文。

我看着老人,他好似做了一个美梦,我轻轻的给他披上外衣,慢慢推开门独自离去了,回望木屋,透过小窗,只依稀看见煤油灯的灯光忽明忽灭,此时又好像站稳了,在黑暗覆盖下,就好像曾经的星光一般,恒久稳定,那是我为数不多的星空记忆,此时与灯光重合了。

我继续走我的路,我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前方或许是绝路,或许只是荒凉,当然,也许还有我想要的答案。



走过了许多沙尘,伴随着远方的雷鸣,我驻足眺望着远方,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一抹绿色,这是我多天来唯一一次见到的绿色。我跑到那里,那是一个草坪,草是假的,草坪中央有一栋别墅,我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眉眼清柔,她笑着看着我,我一时呆住了,她说:“请进吧!”

我随她进了屋,屋内很熟悉,是我冬眠前的时代风格,她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随后沏了杯茶,送至我面前,笑着说:“我是小月,你呢?”

“我叫李天舟。”我回应道。

“你是守墓人吧!我是这座屋子的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我看向她,简直就是一个人类!“我是从冬眠中醒来的,你可以向我说一说这个世界的状况吗?”我热切地看着小月。

小月惊讶的看着我,说:“当然可以。”

......

“从2030年说起吧,那时冬眠技术刚刚突破,十年后便进行了第一批冬眠,冬眠很成功,借住冬眠技术,M国率先将其引入航天领域,成功地将人类的足迹拓展到了火星,人们欢呼着人类的进步,”小月喝了一口茶,又说:“与此同时,地球上随着环保政策的实施,一些国家先后宣布完成碳中和目标,生态的恢复比人们所预想的要快,气候问题的解决指日可待。不过更大的突破还在后面,之后,2055年,M国在火星初步建立起火星基地,人类宇航员已常驻火星。 随后通信技术取得颠覆性发展,全球的任一角落都随时可以连接到互联网,从南极到北极的视频连接延迟不会超过毫秒。2070年那时,互联网流行这一种说法,称这将是美好时代的开端,那的确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小月眼中闪着愉悦:“人类突飞猛进才刚刚开始,2073年人类实现了可控核聚变,从此人类不再为能源发愁,之后两年材料与生物技术也取得重大突破,一切都是那样充满希望。”

小月说着闭上了眼,两只小手合着放在桌上,好似祈祷,“之后,2090年人类开始征服火星,开始以人类之力改变火星的生态与环境,让火星变得和地球一样美丽正是那时的口号。直到2100年,我仍然清楚的记得人们的雀跃与激动,欢呼着22世纪的到来。科技的发展比21世纪早期最乐观的预估还要迅速。”

小月不说了,只是闭着眼半低着头,维持着祈祷状。

“然后呢?”我有些着急。

“我不知道,”小月睁开眼,一双清眸看着我“我没有关于22世纪的任何记忆,或许,你应该问问其他人。”

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小月又为我倒满茶,我问小月:“我该怎么办?”小月回应道:“向西走吧,你已经离那不远了。”

我休息一番,拿过小月递给我的补给箱,小月把我送到门外,在门内目送我离开,我也感觉答案离我不远了,不觉加快了步伐,回头看时屋子已经变小了,可仍能看清门开着,小月仍在目送我,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这给了我鼓励与动力,向西走,我确乎自己离真相近了。



走得远了,天气似乎变得好了些,虽然仍然暗不透光,但是雷鸣和风都小些了,而我也终于听到了一些风声外其他的声音。

那声音像水中的微波拂过我耳旁,我敏锐的分辨清了。前方有个土丘当了视线,我快步跑上,望向远方。

远方之景让我震惊。

混黑的天地,在那天边的乌云之下,由天到地擎立着四根圆柱,不,那是巨绳,四根巨绳就像是上帝从天堂抛向地狱的缆绳,闯过黑压压的浓云垂向地面。

在四根绳索组成的方阵中,矗立着一个庞然大物,一个黑色的长方体容器,就在我呆滞的目送中,在这巨大的,比金字塔还要巨大的人造物下,轰然爆出幽蓝的火光,这黑色巨物缓缓被推送,逐渐升高,简直就像是一个电梯,巨人的电梯,通向天堂的电梯!耳边伴着呼啸,天边的黑云似也凝滞住了,只有那巨物缓缓穿过云层,连同那火光消失了,世界重回于宁静,只留下四根巨绳,不变的黑云和微微的风声。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急匆匆地滑下土丘往那里跑,不远处有一个房屋,此前我被巨物吸引而忽视它了,那房外有个小小的背影,一个小人同样抬头在看着,我跑到他身边,是个小老头,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竟没有穿过。

我的心激动起来,那小老头也转过身了,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颤着声地问:“先生......”话到嘴边,却忽而说不出了。

老人望着我激动的神情,从下到上打量一番,“你也是留下的?”老人问。

“不,先生,我是从冬眠里醒来的,我......我......”如鲠在喉,我眼里涌出泪花,说不出话。老人似恍然大悟,拉起我向房内走去,开门,坐下,倒水,我注意到房内很整洁,一个简单的屋子,却处处充满现代感。老人倒完水后面对着坐下,“我明白你的情况。”老人宽慰我说,“想必你来路已经遇到过小月了吧。”我点点头,“虽然不是一段很好的历史,”老人看着我,叹息说“但毕竟是人类自己的历史,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讲给你。”

终章

2100年伊始,人们对于人类的未来充满希望,人们开始热情地享受,全球的人们都相信着人类的前途光明而又璀璨,而自己应该把握美好时光,享乐当下。而随着人类脑计划的完成与神经感知材料研究的突破,2102年,人们所幻想的,一个真正的人类虚拟世界建构完成,宇天科技率先推出首个沉浸式虚拟头盔,之后风靡全球,此后人类的大部分活动转入虚拟世界。不仅如此,人工智能技术在历经百年的积淀也迎来爆发,M国的Artificial公司到我国的百叶企业先后推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拥有接近人类的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取代了大部分人的工作,许多失业的人只能领取政府的救济金度日,却仍沉溺于虚拟世界之中。2106年,世界人口突破一百亿。

然而,2110年危机爆发了。

崩溃是从美国的股市开始的,股市全面暴跌,失业人群像潮水般涌向各地。我的父母是养猪的,他们不雇佣员工,诺大的猪场全权交由人工智能,而他们在虚拟世界中同客户谈生意,随后,猪肉会由自动驾驶的火车送往各地。那年我8岁,平日里的父母只躺在床上戴着头盔,那天却像疯了一样,亲自跑到猪场里协同机器人一块杀猪,我不知道他们杀了多少只,只是回家时,他们的衣服虽然是整洁的,但我还能闻出淡淡的血味。

2115年危机并没有消退,情况更加艰难了。突然的一天,家里的头盔设备不能用了,后来我知道,有人在那时袭击了以宇天科技为首的各大公司,全球的数据库纷纷被黑客攻陷,他们勒索钱财,不达目的者便毁了数据库。我的父母也是受害者,那天他的猪场的人工智能不能控制了,在数日之内,数千头猪被活活饿死,我的父母成了数千万破产者中的一员,成为了数以亿计的难民者之一。可是这个数字化的时代,任何行业都无法避免。农业工业纷纷告急。次年,以M国为首的国家开启军备竞赛,M国是那时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可是军事支出却为世界第一。一些国家主张和平对话,以全球合作共同走出困局。

那是我已14岁,每日同父母领取完救济食品后,父母只是仍然躺在床上,不过眼睛睁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我和邻家的小孩子们到公园里去玩捉迷藏,有时玩累了就同调皮捣蛋的孩子去逗乞丐,那乞丐只是呆坐在公园的木椅上,也是呆呆看着天空,我们悄悄走到他身后去敲他的脑袋,他也没有反应,有时扰他烦了,他就摆摆手,像是在赶蚊蝇一样,只是不语。我和同伴们便拍着手笑他:“一个傻子,一个傻子......”

后来,我和父母常常领不到救济食品。一天半夜,父亲叫我起来,迷糊之中我看见母亲早已站在门前,我穿好衣跟在他们身后,黑夜里他们用一个人交谈,之后那人给我们丢来三件铁锯,我们被扔进了一个大货车,车上坐满了人,手里拿着同样的铁锯,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车开到了郊外,在车上父母教给我铁锯的用法。车到达了一片森林,随后一车的人蜂拥而下,我启动铁锯,不一会儿,一棵树就应声倒地,宁静的森林顿时被彼此起伏的响声掩盖。我后来才知道那时砍树是违法的,不过没有人来管,我们每晚都会去,后来白天也去,不过工资只能领到一堆罐头,仅够每日的所需,我还记得母亲吃罐头时愤愤地控诉说我们的工资比机器人还低,否则那群人是不会用我们的。

那座森林挖空了,我们就换地方,记不清换了多少次,直到后来战争爆发。

2115年那时,联合国秘书长就警告各国,世界正处于战争的边缘,2120年战争爆发了。

22世纪的战争是不同以往的,除了导弹与飞机,更令我害怕的是一种黑藤。那是从沿海发现的,据说是一个M国的无人机坠毁在那里,之后那片区域疯狂滋生一种黑色藤蔓,生长速度很快,还会开出小花,不过那花所散发的气味是剧毒的,从沿海到内地,沿途的动植物没有能活的。

我和父亲随着人潮往西边去逃难,母亲是在砍树的第二年时被树砸死的,我和父亲都不能为母亲买一个坟墓,只能在被砸的树底下挖个坑将母亲草草埋了,自那之后,我时常想起我的母亲。

之后我一直在逃难,2126年战争依然在进行,一天夜晚,我和父亲躺下睡了,半夜突然有人喊:“飞机来了!”人群开始骚动,我被吵闹声吵醒,向东看去,几架战机冒着火在空中划行,像流星一样,我急忙叫起父亲,可是晚了!那几架冒火的战机划过我们头顶时还丢下了几颗炸弹,在人群中爆炸。我的父亲没有被炸弹袭中,他是被踩死的。我那时拉着父亲,随着人群往前跑,回头时父亲已不见了,随后我也被撞到,我倒在地上立刻用手护住头,有踩过我的,也有被我绊倒的,但随后就立即手支在我脸上爬起,还用脚踩了我一下。我只能看见数不清的脚,当我清醒时人群已经消失了,四周还爬满了黑藤,我知道它的厉害,顾不得去找父亲,我就急匆匆地跑去了。

2130年有传言战争要结束了,M国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想要签订和平条约了。不过末日正是从那时开始的。联盟国之一的国家动用了核武器。只记得那些时日,远方的大地传来隐隐震动,之后天空被浓云遮蔽,我的印象之中,自那日之后,天空就再没有出现过太阳了。

气温开始急剧下降,很多人都被冻死了,植物也因没有了阳光而开始凋败,这时从官方那里传来真正的和平消息,人类和解了。不过那时我已经不去关注了,因为我也快要冻死了,后来还是挺过去了。

因为死了许多人,我能够领到救济物了,政府还安排了我们十几个难民在一个房间,房间里有虚拟投影设备,但是只能固定的投影时政与新闻。有一天是两派专家围在一个桌上争论,我和同伴们蹲在角落看着中央的投影们争吵。一边的专家说:“我们应该移民火星,现在的地球已经彻底不能供人类居住了。”另一边的专家听到后,拉长脖子,扯着嗓子叫到:“人类怎么可以抛弃地球,我们应该修复生态,让地球重归于前。”两派人争论不休,争论逐渐演变为互骂,再到互殴。我和同伴们都爱看他们出糗,都笑着用手指点哪个人最出丑,哪个人叫的最亮。

2160年,58岁的我在政府工作,国家已经出台法律禁止任用人工智能取代人类工作,经济逐步得到恢复。可是天空仍然是灰暗的,我有时听到同事们忧心忡忡地说,粮食已经告急了,这一年,全球人口跌至十亿,可是粮食只够人们支撑几年了。

那天,我停下手中工作,准备回家,这时办公室的投影亮了,我和同事们都看向那里。是联合国的秘书长,在他旁边是各国的领导人,而后的背景是四根黑色巨柱,一个黑色的巨物缓缓降落,从乌云之中。秘书长开始发表演讲。

“各位好,今天我将代表世界各国领导人宣布一件重要事项。三十年前,人类陷入了一场生态灾难,曾经的地球母亲变成残酷的屠夫,过去三十年,人类人口锐减至十亿,人类陷于水火之中。

困顿于人类的苦难,世界各国担当起拯救人类的责任,世界开始合作,成为一个整体,共同应对人类困局。其中,以天舟集团领衔的星际移民船正式完工,他们分别是祝融号,可容纳两千万人;地球号、和平号、团结号,可容纳一千万人。且由天舟集团研发并建成的太空电梯,在过去三十年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将在未来起到关键作用。今天,各国领导人通过对话与合作,由我谨代表一个整体向世界宣布:人类火星移民行动正式启动。相信人类,我们终将度过难关。

谢谢!”

移民开始了,政府派人给每家每户分配批次。太空电梯每月运行三次,每次可以运送一万人,全球共建有一百多个太空电梯,还有配套的移民基地,在电梯运上太空后,会有小移民船将黑方体运送至太空港,之后会进入祝融号等大型船,在凑足足够人数后船就会驶向火星。

因为我在政府工作,分配的批次就比较靠前,临近出发那天,我向上级申请留下,上面批准了。有人问我:“你怎么不走啊?”我笑笑回应:“年纪大了,就是念家,哪也不想去咯。”

移民行动持续了数十年,期间,人类还在全球各地兴建起历史博物馆,或大或小,每个博物馆都有一个人工智能管理,标记着人类曾经的历史,诉说人类辉煌的过去。

2195年移民基本结束,地球上只剩有主动留下和因种种原因而被迫留下的人,预估有几万人,而这些人就被称为守墓人。

......

老人起身,挥一挥手,随后在屋中央出现投影,那正是我刚才见到的黑色巨物,此时它已运行至太空,我能看到在宇宙那点点星光下,黑方体逐渐靠近一个港湾,而在那有一座宏大的船体正在等待。

“那就是全球最后一批撤离的人。”老人回头看看我,指着说。

我也起身,望着那黑方体逐渐停泊,并入到船内。

“即使人类到达了火星,人类就会被拯救吗?”我盯着移民船缓缓离去,我自己都惊讶于我的平静与冷漠。

老人哈哈大笑,过来拍我的肩膀,“三十年前,”老人脸带微笑,“在那个主席宣布火星移民时,我就在想,地球只是人类的第一个墓地,谁能确保火星不会是下一个呢?”

是啊!我望着投影下澄澈的宇宙,移民船此时已渐渐远去了。我想,在那每个星辰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文明,他们或许像人类一样在文明内部自相残杀,也正重复着今天人类的所为,正亲手将那繁星变成死寂的墓场。繁星点缀在黝黑的宇宙下,我的身体逐渐冰冷。

原来,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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