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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气不重,想看死残的慎入】别惹我,你们惹不起!为啥?因为我手里有针!惹毛了我的女人,一针下去,让你嘴歪眼斜。惹毛了我的男人,一针下去,让你一蹶不振。惹毛了我的小孩,这个不用动针,直接大嘴巴子抽他。
主角:苏毅 更新:2022-12-19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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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我小中医专治各种不服》,由网络作家“王老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戾气不重,想看死残的慎入】别惹我,你们惹不起!为啥?因为我手里有针!惹毛了我的女人,一针下去,让你嘴歪眼斜。惹毛了我的男人,一针下去,让你一蹶不振。惹毛了我的小孩,这个不用动针,直接大嘴巴子抽他。
苏毅目光呆滞的盯着洁白的屋顶,大脑一片混乱。
脑海中那一股股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都在告诉他,他穿越了。
对于他这种在网文里畅游了好些年的老书虫,穿越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可是记忆中出现的那一个个耳熟能详的人物,却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抗拒。
他竟然穿越到了《禽满四合院》的剧情世界里。
随着记忆的不断融合,苏毅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主也叫苏毅,今年十八岁,住在红星四合院的前院,和阎埠贵住对门,家里有一个母亲,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原主前段时间刚刚中专毕业,被分配到了红星轧钢厂医务室工作,可是还没等他正式上班,突然就得了重病,昏迷不醒。
正当苏毅回忆着这些过往的记忆时,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小手紧紧抓着,耳边也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哥,你醒了!”
“太好了,哥,你终于醒了。”
苏毅转头一看,原来是妹妹苏玉华。
苏玉华这时紧紧的抓着苏毅的大手,嘴中不断的叨咕着。
突然,哇的一声,就趴在苏毅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看着嚎啕大哭的妹妹,苏毅心头不由得一酸,这是血脉的牵连,这是亲情的味道。
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苏毅有些打趣的说道:
“都十五岁了,还哭,也不怕人笑话。”
“哥,我都吓死了,我怕你像爸那样再也醒不过来。”
苏玉华听到苏毅的话,连忙止住了哭声,不过声音中还有着一丝哽咽。
苏毅却是陷入了沉默,脑海中埋藏在最深处的回忆不断的浮现,那是七年前一天晚上,他和苏玉华放学后正说说笑笑的回到院中,就看到家门口摆放着一口棺材。
那是父亲的棺材。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苏毅也明白了过来,他和原主是融为了一体,而不是取而代之。
用力的揉了揉苏玉华的小脑袋,苏毅郑重的说道:
“放心吧,哥永远不会离开你,对了,妈呢?”
“哎呀,妈回家去借钱了,哥,我要赶紧回家告诉妈你醒了。”
苏玉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缓和,终于止住了哽咽,这时听到苏毅的话,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苏毅一把拉住了苏玉华的胳膊。
“玉华,去叫一下大夫,办理出院,我们一起回家。”
红星四合院位于四九城东城区南铜锣鼓巷95号。
此时四合院的中院内,热闹非常,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人群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旁坐着三个人,正是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
易忠海坐在桌前,端着一个白瓷缸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凉白开。
刘海中看着院中的人群,却是有些着急。
“一大爷,这人来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开始?”
“二大爷,我今儿个有点累,要不你来主持?”
易忠海扫了一眼院内的众人,便又把心思放在了他的白瓷缸子上。
刘海中听了这话却是眼神一亮,忙一脸兴奋的应了下来。
“Duang!Duang!Duang!”
刘海中用白瓷缸子在桌上重重的敲了几下,人群中听到声音,立刻静了下来,都把目光投向了刘海中,刘海中见此非常的满意。
“今天召集大家伙儿开会,是有这么个事,前院李春兰家的大儿子苏毅,前两天住院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医院今天通知李春兰需要手术,手术费总共要八十多块钱,李春兰现在手里没这么多钱,大家伙儿帮着凑一下,让她家度过这个坎儿。”
“什么?捐钱?我家可没钱。”
听着这次全院大会要捐钱,人群中立即传出了一道尖锐的声音,人们朝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正瞪着她那三角眼不停的嚷嚷。
众人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心中顿时一阵鄙夷,若说全院给谁家捐款捐的最多,肯定就是贾家,自从贾东旭死了以后,全院里已经给贾家捐过几次钱了。
可是如今别人家出了事情,贾张氏竟然这个态度,众人顿时觉得有些心寒。
秦淮茹见院内众人看向她们的眼神逐渐转冷,忙伸手扯了扯贾张氏的袖子,然后又一脸歉意的看着李春兰说道;
“对不住了春兰姐,这不是到月底了,我家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所以我妈着急了才这么说,如果有的话,我肯定给您捐。”
李春兰的脸色很难看,这几年,她前前后后给贾家捐了有十多块钱,如今她遇到困难了,想不到贾家竟然这么对她。
李春兰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道粗哑的声音插了进来。
“秦姐,捐款就是有钱捐,没钱不捐,你家困难大家伙儿都知道,至于道歉吗?春兰姐,我这也没钱了,这次就不捐了。”
“傻柱,每次给秦寡妇捐款,你都五块十块的捐,怎么今天给别人捐款,你就没钱了。”
这话说出来,院里的众人顿时一片哄堂大笑,傻柱却是被臊的满脸通红,他朝着这个声音的主人说道:
“许大茂,你丫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二大爷,傻柱要打人。”
随着傻柱和许大茂的这一搅和,院子顿时喧哗了起来。
刘海中看着越来越乱的众人,气的满脸通红,今天好不容易由他主持一次全院大会,没想到竟然乱成这个样子。
看着傻柱和许大茂竟然不分场合的吵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朝着傻柱和许大茂就是一声怒喝:
“傻柱,许大茂,你们给我闭嘴,现在是开会呢。”
随着刘海中的这一声怒吼,众人逐渐安静了下来。
刘海中的脸色却依旧不好,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几个捣乱的家伙,然后开始努力的回想以往给贾家捐钱时的情景。
以前捐款都是易忠海主持的,易忠海每次说完之后,都是带头捐款,这样大家就或多或少的跟着捐了一些。
于是刘海中看向了易忠海。
“一大爷,要不你带头捐一下?”
听到刘海中的话,易忠海心中跑过了一万匹草泥马。
这个夯货,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难道看不出自己不想掺和这事吗?
不过此时被刘海中点名了,他作为院内的一大爷也不能没有表示,只能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我捐一块钱。”
说完之后,便低下头继续研究起了他的白瓷缸子。
见到易忠海只捐了一块钱,院内又是响起了一片嘈杂声,以往给贾家捐款,易忠海都没有低于十块钱的,现在给李春兰捐款,捐的还是救命钱,他怎么就只捐了一块钱。
刘海中也是有点懵,他没想到易忠海会捐这么少,不过紧接着就是一喜,易忠海捐的少,就代表着他也可以少娟一点,这样别人也没办法说三道四。
于是刘海中也从兜里抽出了一块钱放在桌子上,朝着院内的众人说道:
“我也捐一块钱。”
“哎,我也捐一块钱。”
阎埠贵看着两人如此,也只好拿出一块钱放在桌子上。
三位大爷带头捐完,其他人互相打量了一下,便三三两两的走到桌前,放下了自己的那一份。
只有秦淮茹,傻柱,还有许大茂在那里一动不动。
娄晓娥见许大茂一直杵在那里不动,不满的推了他一下。
“你快去呀。”
“傻柱和秦寡妇都没捐,咱们家也别捐了。”
许大茂一脸不情愿的冲着娄晓娥嘟囔了一句。
娄晓娥一听这话就来气了,现在捐的可是救命钱,这许大茂竟然还想着和傻柱攀比。
越想越气的娄晓娥狠狠的在许大茂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许大茂一看娄晓娥竟然捐了五块钱,心疼的心肝都在颤抖。
“蛾子,你想做好事捐一块钱就行了,捐那么多干啥?”
说完就要去桌上拿回那五块钱。
娄晓娥又怎么会不知道许大茂的德行,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许大茂,你给我老实的在这待着,我捐的是我自己的钱。”
“蛾子,咱俩是两口子,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那也不许动,就捐五块钱。”
许大茂这时候见那五块钱已经被阎埠贵收了起来,就知道已经没办法拿回,不禁哀叹了一声,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直接捐了一块钱,那样还能省下四块钱。
阎埠贵见再也没人上前捐钱,便用手指沾了点唾沫,仔细的把钱数了一遍。
“这次总共捐了十二块五毛七,李春兰,你数一下。”
李春兰的脸色却是一片惨白,医院通知的手术费是八十五块钱,她家里只有五十多块,还差了三十多块钱,如今只捐了十二块钱,那将近二十块的缺口怎么办。
李春兰不由的悲从心来,不过儿子如今正在医院里躺着呢,她只能求助于院子里的众人。
“各位街坊,我求求大家了,谁家有钱就帮帮我家,算我借大家的,我肯定还,如果钱凑不够,小毅就完了。”
说到这里,李春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哭了起来。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苦笑着说道:
“李春兰,我这还有五块钱,你先拿去用吧。”
“谢谢,谢谢三大爷。”
李春兰接过阎埠贵递来的五块钱,又一脸期盼的看着其他人。
这时,人群外面突然传出了一道清亮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
原来是苏毅和苏玉华两人,他们从医院回到家之后,发现家里没人,便来到中院,正巧看到开全院大会。
对于这个名场面,苏毅自然好奇无比,于是就拉着苏玉华躲在人群后面,打算好好看看这群禽兽的嘴脸。
事情的发展,也没有让他失望,这个院子果然住着很多禽兽。
本来他打算看到最后,看有谁能帮助他家,可是李春兰那幅哀求众人的样子,让他实在没办法忍心再看下去了,只能提前走了出来。
李春兰听到苏毅的声音,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就闪过狂喜之意,她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可不就是让她担惊受怕的儿子。
“小毅!”
李春兰一声呼喊,便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苏毅,失声痛哭起来。
院内的众人见苏毅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院中,虽然疑惑,却也不禁的为李春兰和苏毅开心,只要苏毅没事就好。
可是这时却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哼,这家人可真不要脸,装病骗大家钱。”
听到这话,众人也产生了一丝疑虑,不过看着李春兰的样子,明显是真情流露,不像是装的。
而且李春兰在院中的口碑也很好,她家男人死了七年,这些年全靠她苦苦支撑,从来没麻烦过任何人,想来不是真的遇到的困难,她也不会向大家求助的。
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大家不禁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贾张氏,如果要说骗钱,院内谁能比的上贾家。
苏毅也听到了这话,眼神不禁一冷。
他轻轻的从李春兰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笑着对她说道:
“妈,我好了,没事了,这钱咱退给街坊吧。”
“好,好,妈这就把钱退了。”
李春兰听到苏毅的话,才想到了手里还攥着十多块钱,她来到桌前,把钱放在桌上。
“三大爷,苏毅的病好了,这钱也就用不上了,麻烦您帮忙把街坊的钱退回去吧。”
说完,李春兰又转向了院内的众人。
“今个这事麻烦大伙了,我谢谢大家了。”
“客气啥,都是一个院的,有困难了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
“就是,你平时也没少帮助大家伙儿。”
“嫂子你这就客气了。”
院内的众人听到李春兰的话,立即七嘴八舌的表示了一通,他们也没想到,捐出的钱还能退回来,这是这个大院的头一遭。
阎埠贵接过李春兰递来的钱,又拿出了记账的账本,开始给刚刚捐款的人挨个退钱。
易忠海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后悔之色,他也没想到,捐出去的钱竟然还能退回来,早知道这样,他就多捐一点,这样既能显示出他身为一大爷的仗义,又不会亏本。
见阎埠贵把所有街坊的钱都退了回去,李春兰就想拉着苏毅回家,想要好好的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昏迷两天了,怎么突然就醒了过来。
苏毅却是挣脱开了她的手。
“三位管事大爷,院里的各位叔叔大爷,大娘大婶,刚刚贾张氏说我家骗院里人的钱,这个事怎么说?”
苏毅这话一说出口,院里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都把目光投向了贾张氏和三位大爷,纷纷流露出好奇之色。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朝着苏毅就破口大骂。
“你个小王八羔子,痨病鬼,我就说了,你能怎么着?”
“老不死的,你这晚饭吃的大粪吗,嘴里那么臭。”
苏毅可不会惯着贾张氏,张嘴就骂了回去。
院里的众人听着苏毅骂的新鲜,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有些起哄的在人群里喊了出来。
“贾张氏,你晚上是吃的大粪吗?”
“小畜生,你敢骂我?”
贾张氏听到这话,气的不行,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来挠苏毅。
秦淮茹也是脸色难看,不过此时全院都在看着,这件事又是贾张氏挑起来的,她只能拉住了贾张氏,一脸委屈的看向了李春兰。
“春兰姐,是我婆婆说错了话,我给你赔个不是。”
“秦淮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货,你没听见那个小畜生骂我么,你怎么还向他家道歉?”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帮她,反而向着李春兰道歉,更是气的发狂,她一把推开秦淮茹的手,朝着秦淮茹就开骂。
秦淮茹一见贾张氏把目标转移到她的身上,顿时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眼角还止不住的流下了两行委屈的泪水。
院里的众人见贾张氏又骂到秦淮茹身上,神色都变得复杂了起来,有的低头叹气,有的低声咒骂。
易忠海见院子里越来越乱,这时候也顾不得研究他的白瓷缸子了。
“行了,别吵了,贾张氏,这事是你引起的,以后说话注意点,还有苏毅,贾张氏是长辈,骂你几句就骂了,你一个小辈怎么能长辈对骂呢,这也太不像话了,你赶紧给贾张氏道歉,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啥?”
苏毅一听这话就懵了,果然不愧为道德婊易忠海,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个大帽子。
“我说一大爷,你这话说的不合适吧,什么叫骂我几句就骂了,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被她骂?就凭她岁数大?就凭她又懒又馋?”
“算了小毅,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必要和她们吵。”
李春兰这时也拉住了苏毅,她经过刚刚的事情已经想好了,贾家的人都是白眼狼,以后和她们保持距离就行,不过都是一个院里住着,也没必要弄成仇人。
李春兰这里想宁事息人,可是贾张氏那里却不干了。
“小畜生你说谁呢?”
“果然是吃了大粪,这嘴就是臭,一大爷,你就这么纵容贾张氏骂人吗?”
易忠海也是头疼,这个贾张氏他也没办法,他只能不停的给秦淮茹打眼色,想让秦淮茹把贾张氏拉回去,可是秦淮茹此时就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只顾着站在那里低头抹着眼泪。
“行了,苏毅,贾张氏毕竟是长辈,比你妈岁数都大,你这么骂她合适吗?”
“得,我听明白了,原来岁数大的就能骂岁数小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毅见这个时候,易忠海还在玩道德绑架这一套,也就不想留什么情面了,于是他在人群中找到了棒梗。
“棒梗你个小王八羔子,小畜生,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男的短命鬼,女的水性杨花,都不是什么好货,小畜生你给我小心点,走路别摔死,吃饭别噎死,睡觉别睡死。”
“小畜生你找死。”
“苏毅,你过分了。”
“苏毅,你想干什么?”
“苏毅,你丫是不是欠收拾了。”
“苏毅,你太不像话了。”
“苏毅,嘴下留德。”
苏毅刚一骂完,瞬间就成了四合院的大反派,贾张氏,秦淮茹,易忠海,傻柱,刘海中,阎埠贵全都不淡定了,一个个朝着苏毅怒目而视。
特别是贾张氏,见苏毅竟然诅咒她的宝贝孙子,就想冲过去挠苏毅,不过看苏毅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冰冷,她只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秦淮茹也是一脸怒气的看着苏毅,刚刚的委屈这时候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如果苏毅只是骂贾张氏,她可以当做听不见,可是苏毅竟然骂棒梗,还骂的还那么难听,秦淮茹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苏毅看着众人的嘴脸不禁觉得好笑,他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怎么,贾张氏骂我,你们就说长辈骂小辈,骂了也就骂了,怎么我骂棒梗就不行了?”
“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和你能一样吗?”
易忠海被苏毅说的有些词穷,只能用孩子当做借口。
听到这话,苏毅更觉得好笑了。
“棒梗是个孩子,我也是个孩子,妈,你说我是孩子吗?”
“怎么不是,小毅一直都是妈的好孩子。”
李春兰在这座四合院住了十几年,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德行,她虽然外表柔弱,可是骨子里也有几分彪悍的气质,不然也没办法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
她听着贾张氏一口一个小畜生,内心早就不爽了很久,见苏毅骂了棒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时见苏毅问她,她立即笑着应了一句。
听到李春兰的话,其他看热闹的邻居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苏毅说的对,谁还不是个孩子。”
“就是,苏毅才18岁,顶多算个大孩子。”
“一大爷,你可不能偏心眼,那棒梗是个孩子,苏毅也是个孩子,你可要一视同仁。”
听着院里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声音,易忠海气的浑身发抖。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苏毅,然后又扫过了人群。
“行了,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骂人,谁再骂人,就罚他扫一个月的厕所,好了,散会。”
说完之后,易忠海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刘海中不满的看了易忠海一眼,今天的大会明明是他主持,凭什么易忠海说散会。
“好了,今天的大会到此为止,大家散了吧。”
刘海中不爽的说了一句,也抄起了白瓷缸子,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走去。
见易忠海和刘海中都走了,贾张氏恶毒的看了苏毅一眼,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秦淮茹神色复杂的看了李春兰和苏毅一眼,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毕竟,如今苏毅也要上班了,苏家就是双职工家庭。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就被傻柱推了一下。
“走啦秦姐。”
“妈,咱们回家。”
棒梗没敢看苏毅,却是狠狠的瞪了苏勇一眼,然后拉着秦淮茹就往家里走。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只能把心思藏了起来。
阎埠贵端起了他的白瓷缸子,走到苏毅的身旁。
“苏毅,你怎么说也是中专毕业,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怎么骂起人来这么难听?”
“三大爷,我这人就是这样,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苏毅说了一句当下很流行的歌词。
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毅,点了点头后便回家了。
回到家中,李春兰刚才还笑盈盈的脸立即板了起来。
“小毅,你今天怎么回事,你在哪学的这么多骂人的话?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苏毅心里有些发虚,李春兰平时一直教导他们,为人要正气,说话要得体,做事要有分寸,可是今天,他的确有些忘乎所以了,不过苏毅这么做却有着自己的理由。
“妈,主要是我太生气了,咱们家前前后后,给贾家也捐了有十多块钱了吧,可是你看看今天贾家人的德行,所以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待贾家这样的人,就是不能太客气。”
“你针对贾家我自然看的出来,可是你不该连易忠海也得罪了,你还小,你不知道易忠海这人,哎。”
李春兰说到一半,便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有些事她知道就好,没必要和苏毅说。
苏毅自然知道易忠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见李春兰那有些担心的表情,便说道:
“妈,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易忠海在院里的话语权再大,也影响不到咱们家。”
“你还知道呀!”
李春兰见苏毅知道易忠海话语权大,还得罪他,气的在苏毅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敲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大夫说苏毅得的是急性脑炎,她怎么不分轻重,又打了苏毅的脑袋呢。
不过这时她也想起了苏毅病情的事。
“小毅,你这病怎么好的?”
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苏毅还是昏迷不醒,于是她便让苏玉华在医院照顾苏毅,她回院里筹钱,没想到钱还没筹完,苏毅却是好了。
苏毅早就知道李春兰会询问,因此早就想好了理由。
“妈,大夫说可能是我身体内产生了抗体,才导致病情自愈的。”
“这急性脑炎还能自己好?”
李春兰头一次听说这急性脑炎能自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已经好了。
伸手摸了摸苏毅的头,李春兰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眼中只有欣慰。
苏毅看着李春兰那疲惫却充满喜意的眼睛,心中不禁流过一丝暖流,见她的眼角还有一点泪痕,便伸手替李春兰擦了一下眼角,却发现她的鬓角多了几丝银白。
“妈,你有白头发了。”
苏毅有些自责,他知道是因为他的原因,李春兰着急上火,才导致白了头发。
李春兰却是毫不在意。
“妈都这么大岁数了,有几根白头发也正常。”
“妈,你才37,还很年轻。”
苏毅小心的撩起李春兰的头发,帮她拔掉那几根白丝。
李春兰很享受儿子的这种细心,她有些开心的说道:
“妈已经不年轻了,再过两年,你娶了媳妇,妈就要当奶奶了。”
“妈,我才十八,结婚还早着呢。”
苏毅有些咂舌,虽然这个时代的人结婚都早,可是他才十八岁,他可不想那么早就结婚,于是他转移的话题。
“对了妈,我打算明天就去轧钢厂报道,那咱们家就是双职工了。”
去轧钢厂报道,并不是苏毅的临时起意,而是刚刚全院大会时,他就想好的。
今天的事情让他觉得,必须要早点赚钱,这样家里的条件才能变得更好,以后遇见紧急的事情,才不会去四处求人。
李春兰听到苏毅要去上班,脸上的惊喜顿时转成了担忧之色。
“小毅,你这病刚好,要不养几天再去上班吧。”
“妈,我没事了,你看我身体好着呢。”
苏毅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耍宝的样子。
“而且医务室的工作又不累,你放心吧。”
“去报道也好,医务室里都是大夫,到时候再让他们帮你检查一下。”
李春兰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在医务室里说不定比家里还要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苏毅早早的就起来了,在苏玉华和苏勇羡慕的眼光中,换上了一件崭新的海魂衫,一条藏蓝色的直筒裤子,还有一双白色的回力鞋。
这套衣服是李春兰为了庆祝苏毅毕业参加工作而专门买的。
说起来苏毅家里的条件也不算差,自从苏爸因工伤去世后,李春兰接替了苏爸的工作,七年的时间,她已经从一名学徒工升级成了一名二级纺织工人,一个月有着38.6的收入,养活他们一家四口自然是绰绰有余。
苏毅看着弟弟妹妹羡慕的眼神,走过去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出声安慰道:
“别着急,哥开始赚钱了,等过段时间,哥给你们每人买一双新鞋。”
“真的吗,谢谢哥!”
“太好了,我要有新鞋了。”
“行了,别给你哥添乱了,赶快来吃饭。”
恰在此时,李春兰的早饭也准备好了,便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苏毅带着弟弟妹妹来到了饭桌上,见饭桌上摆着一碗鸡蛋面,一盆玉米糊糊,还有一盆炖白菜。
李春兰见苏玉华和苏勇都直勾勾的盯着那碗鸡蛋面,心中不禁有些歉意。
“玉华,小勇,咱家这个月的细粮不多了,剩下的这点细粮给你哥补补身子,你们先吃玉米糊糊,等下个月,妈给你们包饺子。”
第三轧钢厂又叫红星轧钢厂,位于四九城的东直门外,从苏毅家到轧钢厂,步行只需要十多分钟时间。
此时正是早上上班时间,苏毅夹在乌央乌央的人群中央,就往轧钢厂里面走。
“喂,小伙子,你过来。”
还没进门,苏毅就被门卫大爷给喊住了。
这也难怪,这时候的工人都穿着工装上班,像苏毅这样穿着一个海魂衫回力鞋的人,在工人里就显得特别的与众不同。
苏毅循声看了过去,就见一个一头花白头发的老大爷正紧紧的盯着他。
“大爷,您叫我?”
“当然是叫你,你来厂里干啥?”
轧钢厂的门卫姓钱,大家都叫他钱大爷,在轧钢厂已经做了七八年的门卫,早就练就出一副火眼金睛,虽然苏毅混在人群里,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苏毅不是轧钢厂的人。
苏毅从挎包里拿出学校开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大爷,我今天是来入职的,以后就在轧钢厂上班了。”
钱大爷接过苏毅递来的介绍信,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却只认识上面的一个红色印章。
既然带了印章,想来也做不了假。
“这样呀,那你登个记。”
钱大爷从门卫亭里拿出了一个登记本,见苏毅写好了名字,便把介绍信还给了他。
“看见那个红色小楼了没,人事科就在三楼,你去那办理入职。”
“谢谢您嘞,咱回见。”
苏毅道了声谢之后,便按照钱大爷指的路线,找到了人事科。
此时还不到八点,人事科已经来了几个人,见苏毅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里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便问道:
“这位同志,你有事?”
“大姐,我是来办理入职的。”
这个女人虽然不比李春兰小多少,可是苏毅还是昧着良心叫了声大姐。
果然,这声大姐的效果也非常好,女人听了之后,嘴角当即就勾了起来。
“这嘴可够甜的,我姓朱,你叫我朱姐就行,介绍信带了么,给我看看。”
“朱姐,这是我的介绍信和身份证明,你看下。”
苏毅掏出了介绍信和身份证明,一起递给了朱姐。
朱姐接过介绍信仔细的看了一遍,笑着说道:
“原来是医务科的,这下老刘应该高兴了。”
见苏毅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朱姐便笑着解释道:
“老刘就是你们医务科的科长刘长利,这两年他可没少找我们人事部要人,你先找个凳子坐吧,我这就给你办理入职。”
朱姐说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开始填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梳着大背头,一脸笑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瘦青年。
“小朱,这是我给咱们厂找来的高材生,你抓紧给他办理一下入职。”
“李副厂长你先坐一会儿,我给小苏办理好了,就帮他办。”
朱姐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李怀德副厂长,也不敢怠慢,站起身就要给李怀德搬个凳子。
李怀德却是摆摆手让她坐下。
“可以让这位小同志先等一下,我这比较着急,办理完入职,我还要带他去找老刘呢。”
“好的。”
朱姐见李怀德坚持要优先办理,也只能先把苏毅的资料放下,她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得罪李怀德。
苏毅坐在一旁也没说什么,他不是没有社会经验的愣头青,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要争一下。
那个高瘦青年见朱姐放下了苏毅的资料,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介绍信和身份证明,交给了朱姐。
朱姐一看,眼中闪过一道惊奇之色。
“想不到这医务室平时都招不到人,这一次竟然连招两个。”
高瘦青年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扫了一眼桌上苏毅的资料,见上面学历一栏写的是中专,便忍不住的斜视了一下苏毅,眼神中满是轻蔑之意。
李怀德却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苏毅,接着朱姐的话说道:
“这下老刘该乐坏了,一下子来了两个人。”
“可不是嘛,以后耳根子终于能清净点了。”
朱姐非常的麻利,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个高瘦青年的入职办理好了。
见李怀德带着这个高瘦青年离开,朱姐才转过头看向苏毅。
“怪不得李副厂长亲自带人过来,这个郝子连竟然是大专毕业的,你们医务室这次可来了个人才。”
苏毅听到朱姐的话,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有些奇怪,一般大专毕业的,已经可以去正规医院了,这个郝子连怎么会进一个厂里的医务室。
又过了一会儿,朱姐把身份证明和入职证明递给了苏毅,却见苏毅正一脸发呆的在那里傻笑。
“小苏,你怎么了?”
苏毅听到朱姐的喊声,立即回过神来,不过脸上还是充满了喜悦之情。
朱姐见苏毅这个样子,只当他是入职成功,心里高兴,就细心的给他介绍。
“小苏,你是中专毕业的,按照厂里的规定,直接定级为20级卫生员,这是你的入职证明,你可以先到医务室报道,再去后勤部领服装。”
“谢谢朱姐,对了,那个郝子连定了几级的卫生员?”
“郝子连定级18级卫生员,小苏,郝子连是大专毕业的,起点就比你高,你没必要和他比的。”
朱姐对苏毅的印象很好,见他还关注郝子连的情况,就以为是年轻人的好胜心作怪,便劝说了一句。
苏毅听懂了朱姐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道了声谢之后,便带着入职证明离开了人事科。
至于朱姐说的话,苏毅根本就没当做一回事,作为一个后世人,在见识方面自然远远的超过现在的人,他有信心超过郝子连,更何况,他现在觉醒了系统。
是的,就在办理入职成功的那一刻,苏毅觉醒了系统。
苏毅本来还在奇怪,他看了那么多网文,穿越者都是自带系统,为什么他没有,没想到他的系统却是要在入职成功之后,才能觉醒。
出了人事科,苏毅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系统。
“叮,恭喜宿主正式入职,触发系统成功,请问宿主是否开启系统?”
“开启!”
苏毅立即选择了开启,也许只有傻子才会拒绝系统。
“叮,恭喜宿主成功开启华夏中医传承系统。”
随后,一部部医家经典纷纷化作流光,融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那种传说中头痛欲裂的感觉没有出现,随着信息的不断融入,苏毅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泡在温暖的水中,异常的舒适。
“叮,恭喜宿主融合中医传承,特奖励宿主银针一套,五禽戏传承,积分100点,都已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随时取出。”
“系统,积分有什么用?”
银针和五禽戏苏毅都知道是做什么的,可是积分的作用他却是想不明白。
“叮,积分可在积分商城兑换物品,宿主可以通过中医为他人治疗获取积分。”
还有积分商城!
苏毅忙在系统里一顿寻找,终于找到了积分商城。
积分商城虽然号称商城,可是里面的商品只有两大类,一类是药材,一类是生活物资,不过这也足够让苏毅开心了,现在才是64年,最缺少的就是生活物资。
苏毅查看了一下生活物资的价格,发现100积分的购买力相当于这时候的100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定级为20级卫生员,一个月的工资才是32块钱,这100积分比他三个月的工资还多,最重要的是,这些物资不需要票。
大概弄明白了自己的系统,苏毅便不再耽搁,一路来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紧挨着这栋红色的办公楼,门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十字架,苏毅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里。
进入医务室的大厅,苏毅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见苏毅走进医务室,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立即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你就是那个新入职到咱们医务科的小伙子吧,刚刚李副厂长送郝子连过来的时候,说咱们医务科还有一个人在办理入职,想来就是你了。”
“我叫苏毅,今天刚入职咱们医务科。”
“原来你叫苏毅,老刘,快出来,新入职的苏毅来了。”
这个女人确定了苏毅的身份,转头就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随着声音的传出,一个四十多岁,有些秃顶的男人就从办公室跑了出来。
“来了,来了,小苏是吧,来,先到我办公室聊聊。”
这个男人一脸喜色的跑到了苏毅的身边,拉着苏毅的手腕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苏毅被这个男人的热情吓了一跳。
他可是看的清楚,这个男人出来的那间办公室,门口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医务科科长办公室,这就说明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医务科科长刘长利,他一个科长,有必要对自己一个20级的卫生员这么热情吗?
刘长利哪里会管苏毅想什么,直接把他带到了办公室,这时办公室里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刚刚在人事科见到的郝子连,一个是三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待刘长利,苏毅,和那个女人进屋之后,刘长利就一脸兴奋的说道:
“好了,咱们医务科的人来齐了,现在,我们热烈欢迎郝子连和苏毅的加入。”
说完之后,刘长利就带头鼓起了掌。
一阵掌声过后,刘长利继续说道:
“以后大家就在一起工作了,大家都来个自我介绍,好相互熟悉一下,苏毅,你最小,就从你开始。”
苏毅没想到他会被第一个点名,不过他也不怯场。
“大家好,我叫苏毅,今年十八岁,我刚从庞各庄中医学校毕业。”
苏毅的话一说完,郝子连和那个男医生的眼神中都流露出轻视之意,中医,都是越老越吃香,像苏毅这种刚刚毕业的中医学生,也许连个皮毛都没学会。
刘长利好像早就知道苏毅的情况,并没有多少诧异,对于他来说,即使苏毅只学到了一点皮毛,也足够胜任这里的工作了。
“郝子连,你也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郝子连,我今年20岁,毕业于京城医科学院,我学的是西医。”
说完之后,他还自得的看了一眼苏毅。
听完郝子连的介绍,那个女医生没用刘长利点名,直接说道:
“我叫陶虹,以前在战地医院当过护士,后来就被分配到了咱们轧钢厂当卫生员。”
“我叫吕飞,今年37岁,我是家传中医,和你们这些学校出来的学生可比不了。”
这个男医生,也就是吕飞也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就是语气中带着些酸气,不过苏毅发现他说这话时用余光扫了一下郝子连,就知道他酸的不是自己。
见四人都介绍完了,刘长利便开口说道:
“我叫刘长利,你们可以叫我老刘,我和陶虹的情况差不多,战争时,在部队里担当军医,都是自学的,和你们这些专业的比不了。”
自我介绍完之后,刘长利就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都知道,咱们轧钢厂有上万人,原来就靠我们三个,这可真是忙不过来,现在好了,小郝和小苏来了咱们科里,咱们终于能轻松一下了。”
“老刘,这次你可终于办了件好事,你就该多跑几次人事科,让他们再帮咱们科招几个。”
陶虹的性子非常的直率,也完全不拿刘长利当科长,一口一个老刘叫着。
刘长利却是摇了摇头。
“你以为是招工人吗,想招多少有多少,今年能招两个,都是意外之喜,行了,大家也都算认识了,都忙各自的事去吧,陶虹,你带他俩去后勤部领一下衣服。”
“行,你们俩跟我来。”
陶虹也没拒绝,招呼了一声苏毅和郝子连,便带头往外面走去。
三人一路来到了后勤部,登记之后,不但领了两件白大褂和白帽子,还各领了一个铝饭盒。
紧接着,陶虹又带着两人去了一趟食堂,换了一些饭票后,才回到了医务室。
三人刚回到医务室的门口,就见一个工人紧捂着手腕一路小跑的过来。
陶虹立即迎了上去。
“你这是伤到哪了?”
“陶大夫,我手腕被钢筋划了一下。”
这个工人松开了握着手腕的手,一道四五厘米长的口子立即出现在了三人眼前,看着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陶虹不敢耽搁,带着他就急匆匆的进了处置室。
苏毅和郝子连也连忙跟了进去,这是他们入职以来的第一个病例,他们自然要好好的观察一下。
处置室内,陶虹正用镊子拿着酒精棉不停的擦拭着工人的伤口,等伤口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皮外伤,你忍着点疼,我帮你上一些药粉。”
说完,陶虹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粉,取出一些后,小心的倒在伤口之上,之后,又拿出了一卷纱布,仔细的把伤口缠好。
“明天再过来换一次药,记得不能沾水,也不要喝酒。”
“谢谢陶大夫。”
工人道了一声谢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陶虹见工人走远,就朝着苏毅和郝子连说道:
“咱们轧钢厂的医务室,多数都是这样的外伤,时间久了你们就知道了。”
“不就是止血包扎么,我们大一就学过了,不过苏毅倒是可以多学学,他们中医应该没学过。”
苏毅还没说话,郝子连略带嘲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此话一出,整个处置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陶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郝子连,她没想到一个大专毕业的学生,说话竟然如此刻薄。
苏毅也有些火大,平白无故的,这个郝子连竟然主动挑衅他。
“郝子连,你在学校不会学的是用嘴治病吧。”
“哈哈哈。”
陶虹听到苏毅的话,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她想不到苏毅看着清秀老实,可是嘴上却是不饶人。
郝子连听到这话,气的满脸通红。
“哼,牙尖嘴利,等下个病人来的时候,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医术。”
“哟,明明是你在那阴阳怪气的,怎么这时候还倒打一耙,我严重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
既然已经开怼了,苏毅自然不会给他留什么面子。
陶虹见两个新同事入职当天就要吵起来,这时候不好在那旁观了,连忙出声阻止。
“行了,都少说两句,我带你们去办公室。”
老员工既然已经开口了,他们两个新人自然不会不给面子,跟着陶虹就前往了办公室。
办公室就在处置室的隔壁,这时候吕飞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翻看着一本医书,几人进来,也无法把他从学识的海洋中唤醒。
苏毅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办公室内,摆放着几张桌椅,显然是为他们准备办公用的,一面墙上,挂着一个黑板,上面写着《卫生防病宣传栏》几个大字,大字下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防病知识。
黑板的旁边,挂着一面流动红旗和一面先进单位红旗,苏毅不由得多打量了一会儿。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临近中午,刘长利掐着点来到了办公室。
“吃饭去了,今天我请客。”
“老刘,今个真是难得,你竟然舍得请客。”
“陶虹,你别说风凉话,我家就我一个人挣工资,可不像你家是双职工,对了,你家老陈年底还能不能进一级了?”
刘长利听到陶虹的话只能苦笑,他家可是六口人,虽然他挣得多,可是该节省还是要节省的。
陶虹却是撇了撇嘴。
“谁知道呢,看运气吧。”
刘长利见苏毅和郝子连一脸茫然的样子,便说道:
“陶虹的爱人是六院的陈大夫,去年级别升到了9级。”
“那可是9级呀,一个月121块钱呢。”
吕飞这时候也不再看书了,提到了陈大夫,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羡慕。
苏毅听得有些咂舌,怪不得陶虹叫刘长利老刘呢,原来家里有个9级卫生员,底气才这么足。
几人拿着饭盒来到了食堂,这时候工人还没下班,食堂里比较空荡,也不用排队。
苏毅往里一看,食堂的饭菜果然很素,一共只有四个菜,一个辣炒白菜,一个土豆丝,一个炖萝卜,一个炒绿豆芽,一点荤腥都没有。
刘长利几人却是习以为常,打好饭菜以后,刘长利一起付了饭票,几个人就找了张桌子开始吃饭。
还没吃几口,午休的时间就到了,不一会儿,食堂里就热热闹闹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苏毅和郝子连两个新人头一次遇见这种情景,忍不住的四处张望,刘长利三人却是对此见怪不怪。
突然,苏毅在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秦淮茹,她这时候正在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排在一起,那个男的还时不时的把头凑在她的耳旁说上一句。
“陶姐,那个男的是谁?”
“你说哪个?”
陶虹朝着苏毅指的方向一看,全是人,她又哪里分得清苏毅说的是谁。
苏毅抬头看了一下窗口上的数字,才重新说道:
“2号窗口,秦淮茹身后的那个男的。”
“那个呀,他叫郭东升,外号郭大撇子,是第八车间的主任,咦,你认识秦淮茹?”
陶虹介绍完郭大撇子,才想起苏毅提到了秦淮茹的名字。
苏毅点了点头。
“恩,我们住一个院里。”
“小苏呀,既然你和秦淮茹住一个院,你就该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也不容易,你回去后可别乱说。”
陶虹自然注意到了秦淮茹和郭大撇子之间的拉拉扯扯,不过她觉得这是秦淮茹迫不得已的行为,所以还是劝了苏毅一句。
苏毅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才好奇问了一句,他自然不会到处去说,听到陶虹的嘱咐,马上就应了下来。
“陶姐,我不是多嘴的人。”
“陶虹,这我得说你一句,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可是像秦淮茹这样的可不多。”
吕飞听见他们聊到秦淮茹后,也忍不住的主动搭话,想来,秦淮茹的一些作风问题,在轧钢厂里并不算什么秘密。
听到吕飞的话,苏毅就是眼前一亮,看来秦淮茹在轧钢厂里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清楚,可是院里为什么没有一点风声呢?
“吕哥,我们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也有十多个人,大家可都没说过这事。”
“哼,你们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除了秦淮茹都是男人吧,他们怎么会说,也许他们也想参与一下呢。”
吕飞完全没注意到,大家听到这话后,都一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特别是陶虹,她没好气的瞪了吕飞一眼。
“吕飞,你不会也想参与一下吧。”
“陶虹,你别瞎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吕飞听到陶虹的话,脸一下就红了。
陶虹却是不给他丝毫面子。
“得了吧,每次秦淮茹来医务室拿药,你都是直勾勾的看她,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吗?”
“陶虹,聊天就聊天,别扯上自己的同事。”
刘长利见吕飞已经臊的抬不起头,忙在一旁帮衬了一句,陶虹听到刘长利的话,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了,于是忙出言安慰说道:
“吕飞你害什么臊,咱们厂里盯着秦淮茹看的又不止你一个。”
“陶姐,我们院的傻柱也知道吗?”
苏毅听着他们聊天,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如果秦淮茹的事情在厂里人尽皆知,怎么傻柱还能当一辈子舔狗。
听到苏毅提到傻柱,陶虹的表情一下变的奇怪起来,她琢磨了半天,才说道:
“也许知道吧。”
“他知道个屁。”
吕飞这会也不害臊了。
“以前有个人看见秦淮茹和郭大撇子去小仓库,就跑去告诉傻柱,你猜怎么着?傻柱不但没信,还把那人打了一顿,说他污蔑秦淮茹,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和傻柱说这事了。”
“所以说呀,这人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这傻柱就算不傻也是缺根筋,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
几个人又八卦了一会儿厂里的各种趣事,很快,苏毅在轧钢厂的第一顿饭就吃完了。
下午时,医务室又来了两个受伤的工人,这次苏毅和郝子连每人处理一个,清洗伤口,上药,包扎,都是最简单的外伤问题。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次处理伤口,并没有获得积分。
苏毅询问了一下系统,才知道必须通过中医手段治疗,才能获得积分。
这就有点难办了,轧钢厂的病人,就如陶虹所说,都是一些外伤,虽然苏毅也能够通过中医手段治疗外伤,可是医务室里治疗外伤都是有统一的步骤和药品,他现在刚刚入职,肯定不能随意更改。
不过苏毅也不太着急,他现在才是入职的第一天,以后机会多的是,等他一点点打响了名气,想来是不会缺少患者的。
上班的第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当东方红的歌声响起时,苏毅又见到了一个让他震撼的场面。
无数身穿蓝色工装的工人从各个车间里走出,一起涌向了工厂大门,他不由的想到了蚂蚁,准确的说,是工蚁,这些工人就是新社会的工蚁,他们每天都在为着这个社会做贡献。
苏毅也融进的人群中,自今天起,他也变成了一只工蚁,每天都会用自己的方式,为轧钢厂做出应有的奉献。
出了工厂,苏毅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东直门菜市场绕了一圈,等他绕出来后,手里已经提着一只六七斤重的大公鸡。
这只公鸡自然是用积分换了,只需要2点积分,拿着这只大公鸡,苏毅一路上都成了众人的焦点。
刚回到院外的胡同口,苏毅就看到秦淮茹在四合院的门口张望。
不用说,这肯定是在等傻柱的饭盒。
秦淮茹看着苏毅手中的大公鸡,眼中闪过一道道精光。
“小毅的这只鸡可真大,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我这手艺可好了。”
“可不敢麻烦你,我可怕你婆婆再骂我。”
苏毅回了一句,就迈步走进了院内。
正在擦车的阎埠贵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毅手里的大公鸡。
“小毅今天上班感觉如何,你这是要庆祝一下,要不要三大爷给你瓶酒。”
“三大爷,我这病刚好,大夫说不能喝酒。”
苏毅笑着拒绝了,他要是敢要阎埠贵那掺水的酒,他至少要搭进去小半只鸡。
应付完这两个拦路鬼,苏毅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阎埠贵见苏毅用大夫的话来搪塞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吧嗒吧嗒嘴,看着苏毅拎着大公鸡回到家里。
李春兰已经回来一会儿了,她见轧钢厂的其他人都已经回到了院子,只有苏毅还没回来,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这时见苏毅提着一只大公鸡走了进来,她的眉头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
“小毅,这又不年不节的,你买什么鸡,我给你的钱是让你这么花的吗?”
“妈,这不是我今天正式上班了吗,买只鸡庆祝一下,而且咱们家也一个多月没吃肉了,今天改善一下生活。”
苏毅笑嘻嘻的把大公鸡递到了李春兰的手里。
李春兰接过大公鸡,用手掂量了一下重量,还是有些心疼钱。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只鸡至少得2块5吧。”
“妈,只花了2块钱,那个卖鸡的着急出城,所以就便宜卖了。”
“那还真不贵,不过以后可不能乱花钱了。”
“行,我记住了。”
苏毅没在这件事上继续和李春兰争辩。
李春兰见苏毅答应了下来,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厨房拿起刀就准备杀鸡。
现在的人买鸡,都不会留到过夜,要是喂它,费粮,不喂它,会变瘦,所以都是当天就杀。
正在这时候,苏玉华和苏勇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声的喊道:
“妈,他们说我哥买大公鸡了。”
“妈,咱家今天吃鸡肉吗?”
四合院并不大,就那么二十多户人家,一小会儿功夫,苏毅今天买了一只大公鸡的消息就传遍了院子,在外面疯玩的苏玉华和苏勇自然也听到了消息,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家。
夜幕如约降临,四合院内,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
可是四合院内的众人,心思却不在自己的饭桌上,全都盯着前院,还不时的嗅着鼻子。
阎埠贵家里,一大家子正挤挤巴巴的围坐在饭桌上,饭桌上只有一小盆白菜和一簸箕窝头。
此时才是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家家户户都会开着门窗,所以对门的肉香味很轻易的就飘了过来。
闻着鸡肉的香气,三大妈叹了一口气。
“老阎,要不咱们明天也买点肉吧,咱家可两个月没吃肉了。”
“怎么没吃,上周不是才吃的鱼肉吗?”
阎埠贵一听要花钱,顿时不乐意了。
“再说了,咱们闻着肉味,吃着窝窝头,不也挺香的吗?”
“爸,你可别说你那鱼了。”
阎解成听到阎埠贵提到上周的鱼,突然觉得有点反胃。
阎埠贵每次带回来的鱼,都是不超过一巴掌的小鱼,不但没吃到肉,一锅白菜还带上了腥味,简直就是糟蹋东西。
阎埠贵听到阎解成的话,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阎解成,你还有脸说,你看苏毅今年才18岁,就当上了正式工,你都23了,还是个临时工,也不知道你这辈子能不能转正。”
见阎埠贵突然发火,阎家一下就静了下来。
阎家虽然静了下来,可是其他家并不安静,特别是中院的贾家,闻着浓郁的鸡肉香,贾张氏顿时就觉得手里的杂面馒头不香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竟然有钱吃鸡肉。”
“前院李春兰家,我看苏毅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大公鸡。”
秦淮茹吃了一口玉米面饼子,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贾张氏一听苏毅的名字,明显呆了一下,紧接着,就张口咒骂。
“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也不怕撑死,棒梗,你不是和老苏家的老三是同学么,你去他家,就说找他家老三玩,他家肯定会给你肉吃。”
“真的么奶奶?”
棒梗一听这话,噌的就站了起来,他闻着这鸡肉香味都馋死了。
小当和槐花也是一脸希冀的看向了棒梗,想让他也把她们带上,可是秦淮茹却是叫住了棒梗。
“棒梗你站住,妈,苏毅下班时还提你骂他的事呢,看来他心眼不大,棒梗去的话,容易挨骂?”
“他要是敢骂棒梗,我就去堵他家门口骂他。”
贾张氏虽然说的硬气,可是想起昨晚上,苏毅在全院大会上痛骂棒梗的事,也是有点心虚。
秦淮茹见贾张氏还想着骂人,便劝道:
“妈,你以后少骂苏毅,我听说他进了轧钢厂的医务室了。”
“他进医务室就进呗,关我啥事。”
“那你还想不想要买止痛药了,要是他使坏,医务室不卖给我止痛药,那时咋整?”
秦淮茹故意提了一下贾张氏的软肋。
贾张氏的三角眼猛的瞪了起来。
“他敢!秦淮茹,你和陶大夫的关系不是特别好吗,那陶大夫能听他的?”
“妈,我和陶大夫只是比较熟,可是苏毅和陶大夫是同事,每天都在一起上班,你说陶大夫会帮谁?”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她和陶虹的关系,完全是她为了巴结陶虹而营造出来的,又怎么能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相比呢。
贾张氏三角眼里的凶光终于没了,她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
“秦淮茹,你说,苏毅能不能帮我买止痛药?”
“妈,止痛药不是一直在陶大夫那买吗?”
“你傻呀,让苏毅买的话,可以先不给钱。”
贾张氏越说眼睛越亮,如果苏毅肯帮忙的话,一个月说不定能省下三块钱呢。
秦淮茹却是有些为难,昨天晚上,刚和苏毅吵过架,看苏毅那样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能帮忙吗?
苏毅自然不知道贾张氏打的如意算盘,要是知道,他肯定会说,你想屁吃呢。
苏毅这时候正拿着一个鸡翅,吃的满嘴流油。
苏玉华和苏勇也是一人拿着一个鸡腿,大口的吃着。
李春兰看着三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容。
“哥,以后你每天都买一只鸡好不好。”
苏勇消灭了一只鸡腿后,舔了舔手指,然后抬起头一脸期望的看向了苏毅。
苏毅还没答话,李春兰的筷子就落在了苏勇的头上。
“每天一只鸡,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
“我哥不是赚钱了吗?”
苏勇对于李春兰这种惩戒根本不在乎,从盘里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碗里。
苏玉华也才想起她还没打听苏毅工资的事,于是也问道:
“哥,你工资是多少钱呀。”
“一个月32块钱,够买16只大公鸡了。”
苏毅见他俩吃的香,也非常的高兴,就顺着苏勇的话说了下去。
苏勇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算清楚。
“那只能两天吃一只鸡了。”
“小勇,你别做梦了,一个月能吃一次就不错了。”
苏玉华毕竟大一点,已经懂事了,知道不可能总吃鸡肉的,所以她立即打碎了苏勇的幻想。
苏勇撇撇嘴,他也知道不可能,这只是他的希望罢了。
苏毅揉了揉苏勇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咱家两天买一只鸡肯定不行,不过一星期买一只鸡还是可以的。”
“小毅,你别乱许愿,还一星期买一只鸡,县长家也不敢这么吃呀。”
两个小的随便怎么说都行,可是苏毅已经18了,已经算大人了,李春兰可不能让他乱说话。
苏毅盯着李春兰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妈,我现在已经上班了,咱家以后都不会缺钱,没必要太节省,苦了弟弟妹妹。”
“苦什么苦,谁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看三大爷家,一两个月都不吃一次肉,那孩子不也都啥事没有?”
李春兰有点头疼,她以前不觉得苏毅是个大手大脚的人,怎么刚一上班,就有点变样了。
苏毅看着李春兰有些固执的脸,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弟弟妹妹,该争取的他都争取了,可是李春兰不同意,那他就没办法了。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九月。
苏毅已经进入轧钢厂半个月了,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医务室的工作,同时,他也发现了医务室的弊端。
在医务室里工作,每天碰到的都是各种外伤患者,那些稍微重一点的病症,工人们都会选择就近的医院。
这样的环境,根本就没有他发挥的余地,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刘长利身上。
趁着没有病人的空档,苏毅钻进了刘长利的办公室,此时刘长利正喝着热茶,看着报纸,自从苏毅和郝子连入职以来,他整个人就空闲了很多。
“小苏来了,有啥事吗?”
“刘科长,我来给你把个脉。”
苏毅把门关好,来到刘长利的身旁低声说道。
刘长利挠了挠头,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我这好好的,你给我把什么脉?”
“刘科长,你这咋能叫好好的呢,我入职已经半个月了,发现你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你咋就不当回事呢?”
苏毅故作夸张的说道。
这下刘长利有点蒙了,他这段时间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怎么小苏说的这么邪乎,难道这是他在学校学的手段,不管有病没病,先吓唬一下病人。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刘长利就打算配合一下苏毅。
“哟,这么说我这病还挺严重,小苏,那你帮我看看。”
见刘长利同意了下来,苏毅也不客气,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开始给他号脉。
摸了一会儿脉之后,苏毅又看了看刘长利的舌苔,见他舌红苔白,心中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刘科长,你是不是经常头皮发痒,每次挠头的时候,就会掉头发?”
“咦,的确是这样。”
刘长利本来只当苏毅是在玩闹,没想到他说的病症竟然是自己脱发这件事。
对于脱发,刘长利是有苦难言,他也去不少地方看过,可是根本没有效果,所以他现在只能顶着一个地中海。
这时见苏毅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症状,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希望。
“你应该还有手脚发热,心烦多梦,肾虚等症状。”
“小苏,你小点声。”
刘长利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苏毅说的这些症状,和他完全吻合,不过苏毅提到他肾虚这件事,他多少都有点尴尬,这是中年男人的伤痛。
一时之间,办公室内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刘长利才有些期待的朝着苏毅问道:
“小苏,你真能帮我治好?”
“当然能治,虽然有些麻烦,却也不算太难。”
苏毅既然能发现他的病症,自然就有把握治愈,不过他斟酌了一下之后,又说道:
“刘科长,你也知道药性相冲,这病肯定要一种一种的治疗,不知道你想先治疗哪一种?”
听到苏毅的话,刘长利自然懂得这个原理。
摸了摸他那稀疏的头发,想着别人那异样的目光,他瞬间就有了决定。
“先帮我治疗下肾虚吧。”
反正他都适应了别人异样的目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苏毅一点都不意外,虽然看似有几种选择,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其实就是一种选择。
“刘科长,我先要和你说一下,治疗肾虚,需要一个月不能行房事,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放心,我也是个大夫,自然懂的。”
刘长利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现在的频率是半个月一次,这就相当于他少来一次,就把病治好了。
苏毅点点头,刚想帮刘长利治疗,却发现银针还在系统空间里,于是他说道:
“刘科长,你稍等一下,我去拿银针。”
说完苏毅就跑了出去,又装模作样的打开了抽屉,当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针灸包。
陶虹三人早就注意到了苏毅的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都是一脸兴奋的跟进了刘长利的办公室。
刘长利一见医务室的人都来了,脸色一黑。
“我试试苏毅的针灸技术,你们都进来干什么,赶快出去,等会来病人了怎么办?”
“老刘,你这是咋了,咋还针灸了?”
若说谁的兴趣最大,自然就是陶虹了,她一是感兴趣刘长利有啥问题,二是感兴趣苏毅竟然会针灸,要知道吕飞也是中医,可是他轻易不敢给人针灸,平时最多就是给人把把脉,开副药。
听到陶虹的话,刘长利脸色更黑了,难道说治疗肾虚?
不过刘长利毕竟聪明绝顶,眼睛一转就有了说辞。
“小苏说能治疗我掉头发的问题,我就试试,对吧,小苏。”
“是啊,陶姐,我学过一个秘方,专门治疗脱发的。”
苏毅也不想这么多人盯着他看,这是他第一次针灸,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压力。
陶虹却不想这么离开,她最近也有点掉头发。
“那我可要看看,我最近头发也掉的厉害,小苏这个秘方要是有用,我也得试试。”
刘长利没辙,又把目光看向了吕飞和郝子连。
吕飞干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就在那里杵着,刘长利也没辙,吕飞是中医,遇见针灸,看几眼也不算大毛病。
“小郝,要不你先出去,不然来病人了,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反响不好。”
“好的科长。”
郝子连其实也想看看苏毅的医术,他一直瞧不起中医,特别是苏毅这种中专毕业的中医,在他看来就是一点本事也没有。
不过现在刘长利亲自发话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
苏毅见陶虹和吕飞赖着不走,也没办法。
“刘科长,你把衣服脱了吧。”
“啥,治疗脱发还要在身上扎针,算了,我也出去了。”
刘长利还没说话,陶虹倒是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她以为是在头上扎针,所以才要看看,如果是身上扎针,虽然她比苏毅足足大了十几岁,可是她也没办法接受。
见陶虹出去了,刘长利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一把就脱掉上衣后,冲着苏毅说道:
“扎吧。”
苏毅扫了一眼刘长利精壮的身体,他的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了一处处穴道的位置,这就是系统的能力,自从得到系统的灌输后,他对人体的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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