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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智多后续+全文

桃子不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伙计们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孟姝随意指了一道素菜,眼睛扫向桌前众人。“这炒菜的油,从荤油变成了素油,吃着清爽许多,各位大哥哥可要好好尝尝。”说出口的话,重音放在素油两个字,果然见抬箱子的两个伙计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虽然很快恢复正常,还是让孟姝捕捉到了。看来钱掌柜果然是偷偷带了素油。孟姝眯着眼睛看向正院方向,今夜琅琊院怕是会变成一片火海......拎着空空的食盒从偏房出来,孟姝绕到正房附近晃了一圈,三位大掌柜里只有钱掌柜在房间门外留了人看守,似乎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孟姝出了琅琊院径直去寻曹管事,路上大致想了几种说辞。一方面是没有证据,便要措辞得当,同时最好能将自己摘出去。另一方面不管是不是防患未然,最好能给出解决方法。即便没事情发生,...

主角:孟姝智多   更新:2024-11-07 1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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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姝智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智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桃子不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伙计们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孟姝随意指了一道素菜,眼睛扫向桌前众人。“这炒菜的油,从荤油变成了素油,吃着清爽许多,各位大哥哥可要好好尝尝。”说出口的话,重音放在素油两个字,果然见抬箱子的两个伙计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虽然很快恢复正常,还是让孟姝捕捉到了。看来钱掌柜果然是偷偷带了素油。孟姝眯着眼睛看向正院方向,今夜琅琊院怕是会变成一片火海......拎着空空的食盒从偏房出来,孟姝绕到正房附近晃了一圈,三位大掌柜里只有钱掌柜在房间门外留了人看守,似乎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孟姝出了琅琊院径直去寻曹管事,路上大致想了几种说辞。一方面是没有证据,便要措辞得当,同时最好能将自己摘出去。另一方面不管是不是防患未然,最好能给出解决方法。即便没事情发生,...

《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智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伙计们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孟姝随意指了一道素菜,眼睛扫向桌前众人。

“这炒菜的油,从荤油变成了素油,吃着清爽许多,各位大哥哥可要好好尝尝。”

说出口的话,重音放在素油两个字,果然见抬箱子的两个伙计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虽然很快恢复正常,还是让孟姝捕捉到了。

看来钱掌柜果然是偷偷带了素油。

孟姝眯着眼睛看向正院方向,今夜琅琊院怕是会变成一片火海......

拎着空空的食盒从偏房出来,孟姝绕到正房附近晃了一圈,三位大掌柜里只有钱掌柜在房间门外留了人看守,似乎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孟姝出了琅琊院径直去寻曹管事,路上大致想了几种说辞。

一方面是没有证据,便要措辞得当,同时最好能将自己摘出去。另一方面不管是不是防患未然,最好能给出解决方法。

即便没事情发生,也得叫主子知道自己的忠心和办事能力。

至于曹管事的底细,孟姝初来乍到打探的不是很清楚,但曹管事与安妈妈都是家生子奴仆这是人尽皆知的,一家老小的性命荣辱与唐府密不可分,孟姝是放心告密的。

于是进到曹管事住处时,孟姝先是在外徘徊,并未直接进去。

等曹管事注意到,将她叫进房间,孟姝又自然而然的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眼睛不时看向窗子叫曹管事发现她的异常。

“好了,我这住处四下无人,做的什么怪模样,你在我手下也当了一个月差事,有什么话尽可说与我听。”曹管事见她如此作态便有些不耐烦,指着屋里的绣墩让孟姝坐下。

神态点到即止就好。

孟姝便先从冬瓜无意中提起的味道说起,又说到借着菜色观察到伙计的异常,等曹管事耐心耗尽还摸不着头脑时,再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

措辞清晰,再加上合理推断,曹管事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哐当”站起身。

琅琊院若在她的管理下出了岔子,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够赔的,此时她扶着孟姝肩膀露出感激之色,顾不上说什么又忙不迭的要出门。

孟姝急忙拦下,“曹妈妈预备怎么办?如今各位大掌柜都在前院宴席上,若咱们当场揭穿,钱掌柜若说那素油有别的作用咱们要如何?若钱掌柜提前得了信儿将素油悄悄运出去或是倒了,咱们便更说不清楚了。”

将曹管事拉回椅子上,孟姝又提醒道:“当众污蔑大掌柜的罪名,岂是咱们后宅女子能承担的。”

曹管事也不是蠢人,孟姝拦住她时就已经如梦初醒。

她望着孟姝楠楠道:“那你说怎么办?若真是纵火,琅琊院不保,咱们也要被打杀发卖了不可。”

瞧着眼前的小丫头,曹管事竟突然有些恍惚,这么大的事,从进门说起再到拦下自己,她的心思怎会如此缜密,这真的是才十岁的小丫头?

孟姝拎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她不知刚刚的做派居然会让曹管事怀疑自己的年龄。

“乍然听到,曹妈妈有些慌乱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现下天还亮着呢。”将水杯递给曹管事,孟姝开始循循善诱。

曹管事呆愣着接过无意识的喝了口水,立即接话:“对,即便钱掌柜派人放火也要等天彻底黑下来,那咱们还有时间,要不咱们寻个由头...”


眼下这间房并不大,进门左侧靠墙放着一张桌子,上面仅一盏油灯,右侧墙角是脸盆架子和一条皱巴巴的汗巾,靠里便是一排通铺,角落堆着褥子被子等物。

二牙子麻秆儿身材,抢先选了个靠墙的位置,“我看看这被子是不是棉的。”

墩子和换弟依次选了靠近二牙子的位置,孟姝将包袱放在铺上,见木头还在门口木木的站着。

“小木头你要睡哪儿?你是男娃儿不好睡我们姐妹中间,靠墙睡吧。”

木头浑身上下连件行李没有,真真儿是孑然一身,孟姝不免有些可怜。

“孟...”

“姝。”孟姝好笑的提醒。

木头羞红了一张小脸儿,打量几个姐姐,局促的挠挠头,“孟书姐姐,村里的里正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我睡地下就好。”

墩子正仔细摸被子的芯子,闻言撇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夜里湿冷,睡地上得了病,牙婆子可没那么好心给你请赤脚。”

孟姝已抽了一条被子铺床,“左右也就几天,也许明儿咱们中间就有人卖出去了,你就睡我旁边吧。”

二牙子已摸出底细了,小声嘟囔道:“是芦花跟柳絮。”

墩子正要说话,孟姝忙按住她的手,门外有粗使婆子提了食篮进门,给每人发了一个馒头。

孟姝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婆子咧开缺了颗牙的嘴说一会儿给她们送水来。

等吃饱喝足,五人躺在通铺上,起先二牙子还说起家里的事,结果把换弟给惹哭了鼻子,接着三个高矮瘦不一的小姐妹泪眼朦胧,沉浸在悲伤里便没了言语。

木头紧紧贴在墙边,直挺挺的躺着。

孟姝转头好奇问道:“你就叫木头?换弟想家了,你不想?”

“嗯,起先叫愣子,爹说贱名好养活,我嫌不好听改了,还被狠揍了一顿。”

孟姝苦中作乐,腹诽木头也不是啥好听的名字......

木头没提想不想家,孟姝也没心情搭话,通铺不大,旁边的墩子占地方,孟姝只好学木头直挺挺躺着。

夜深人静,只偶尔听到窗外果真有巡逻的人不时走过。

次日。

孟姝几人一早便起床,有下人送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并将她们带到净房,吩咐务必要全身上下洗漱干净。

几人轮流进去收拾好自己,换上统一的衣衫后便回房间等着安排。

不多时,春月身穿赭色衣衫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说带她们到正房隔厅见人,孟姝这才有机会见牙行全貌。

这是一处两进的砖瓦宅子,从倒座房没走几步就到了二门,穿过刻着铜钱纹的垂花门,便见院子里已井然有序的站了十数人,俱都木着一张脸,没发出一丝声响。

春月将孟姝与木头留在院里,嘱咐勿动,示意二牙子等三人跟上,一路经过西厢房,穿过月亮门走进左耳房,那里在一般大户人家原是书房的位置,在牙行里便多功能使用。

既存放文书,又是用于专人审核并记录奴仆来历技能的所在。

来的路上周牙婆坦言这里是一处私人牙行,东家姓郑,她只是其中一名负责在海津镇周边寻人的牙婆。

孟姝见她们这伙人分开,只留了自己和木头,不由的心里一沉,不自觉的摸了摸脸。

“哟,这两个苗子生的好,过来让我瞧瞧。”

从东厢房走出来一位半老妇人,穿着一身半旧的碎花锦棉对襟褙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冲孟姝二人招手。

孟姝略有些迟疑,正思索要不要上前,周牙婆闻声急急的从正房出来,沉着脸道:“李妹子,这是我昨儿刚收上来的,就不劳你过手了。”

李姓妇人掩嘴轻笑,“怪道一早起来,周姐姐就巴巴儿的来找东家,原是挑拣了好货色。看来海津镇的生意真是好做的很。”

周牙婆素来和李牙婆不对付,正要唤孟姝上前,孟姝已戳了戳木头走了过来。

“随我去见东家。”周牙婆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二人直入正房。

李牙婆没好气的呸了声,瞪眼看着院子里的仆从。

孟姝低眉顺眼的进了正房,等周牙婆示意抬起头,才知郑东家居然是一位中年妇人,她身着鹅黄色花鸟双绘绣薄绸夹袄,下着素色挑线裙子,居中坐在刻着蝠纹的太师椅上,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

郑东家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低头略略看了一眼手中的身契。

“童生之女,周婆婆这个月可讨了个好彩头。”郑东家赞了一声,抬头问孟姝:“想来应是识字的?”

孟姝摸不准具体用意,装作怯懦的回答:“回东家,奴婢自幼跟在母亲身边看她做绣活儿,粗粗学得几个字。”

郑东家狐疑的看向周牙婆,周牙婆联想到孟姝父女不睦的情形,微微点了下头。

接着东家又问了些刺绣女红、烹茶烧饭之类的技能,孟姝思量着一一答了,之后便不再多问,视线转了转开始打量木头的身形模样,显是更满意了些。

“陈木头?这名儿取的不妥,也罢,等回头自有人调理。你会些什么?”

木头第一次进大宅院,也不敢多看,听到问话憨憨的回道:“会洗衣做饭,侍弄庄稼,砍柴爬树。”

末了,很是想了一会儿,才局促的开口,“没了。”

木头两岁时没了爹娘,在伯父家讨生活,自小跟个奴仆也无异。

郑东家将身契放在桌子上,招手让他上前,而后伸手挑起木头的小脸,嗤笑道:“你倒是老实,是个有福的,往后倒不用这么辛苦了。”

“周婆婆将她们两带到后院罩房安置,这几天先学规矩礼仪。把这股子乡下土味儿先除了再安排。”

周牙婆应声,将孟姝二人带出门,“你们跟我来。”

三人过了穿堂进了后院,左右两堵墙隔开了西北和东北两个角院,左边的西北角院是牙行的厨房,东北角院是单独隔开的两间房,再就是正中间一排四间后罩房。

有小厮过来听吩咐,周牙婆指了木头,让小厮带他去东北角专门安置男子的院子。

周牙婆亲自带着孟姝到了靠近厨房的房间,“这几天且在这里住着,每日上午下午各一个时辰,正院那边会有专人过来教你们规矩。”

不等孟姝松气儿,又听到周牙婆提点,“别的时辰便在各处打扫院子,不拘做什么,眼里要有活儿。”

孟姝见后院四下无人,壮着胆子扯住周牙婆衣角,脸上露出惧怕之色,仿若受惊的小鹿一般。“周婆婆,您可知我和木头会被卖到哪里?”


打开后果然见到两盘圆圆的茶酥,与冬瓜做的无异。

大丫鬟见孟姝神思不属的样子,交代了—番仍觉不放心,耐着性子等了片刻,直到屋内林先生宣布休息半刻钟,大丫鬟立即端起食盒越过孟姝走了进去。

孟姝急忙收敛心情,带着剩下的小丫鬟进去帮忙,林先生尝过后赞了—声,说大小姐兰心蕙质,巧思妙想,竟可另辟蹊径,以茶做点心云云。

大丫鬟记下这句赞赏,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孟姝这才回过神,约莫是大小姐正在议亲,想以新鲜的点心借由京城来的林先生之口扬名,若不出所料,过不多时林先生这句话连带着唐大小姐兰心蕙质的好名声,就能先在唐府传扬开来。

但这点心是谁做的,老太太与云夫人还有福安居的人都知道,难道大小姐会如此蠢笨?

大小姐自然并不蠢笨,这件事还没到午时,冬瓜急匆匆找到孟姝说了原委,孟姝才知道大小姐居然来了—招先斩后奏。

原来昨儿夜里大小姐身边的人来找过冬瓜,问她讨要茶酥方子,冬瓜懵懵懂懂的自然给了。等今日府里传出林先生称赞的那番话之后,老太太派院里人问冬瓜,听完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知道了也只能替她遮掩,于是广白又亲自去找冬瓜,让她叮嘱好孟姝,但老太太也知道她们二人受了委屈,又打赏了三十两银子。

“这招实在不怎么聪明。”

孟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来固然能在女眷中传扬好名声,但在老太太和嫡母云夫人那里,难道不会留下道德败坏的印象么。

还是说她认为自己凭借好名声议完亲事,出了门子便不用在乎府里长辈的看法了?但这不是还没议定亲事么。

冬瓜不会深想,她笑眯眯的掂量着银子,“孟姝你发动发动小脑瓜,若咱们多做出几种不—样的点心,往后靠着打赏就能过上好日子。”

福安居,老太太也正与云夫人说话。

“大丫头是和谁学的做派,这起子上不得台面的,当真蠢不可及。”

云夫人手持锦扇,苦笑道:“母亲莫气,以往这丫头也不会这样,儿媳思量着她或许是听说咱们有意与秦家议亲了。”

老太太喝了口茶顺顺气,良久才说了声:“如今看还是算了,她的性子也只能在寻常人家。没得连累府里其他姐儿的婚事。”

唐家大小姐虽是庶出,但以唐家在临安的豪富,又有—层怀安侯府拐着弯的关系,嫁到寻常官宦人家绰绰有余,因此自从开始议亲以来,云夫人带她出席了不少聚会。

最后有—家,老太太和云夫人都极满意,是正五品同知秦家的庶子,虽说是庶子但极为能干,今年才十七岁就已考取秀才功名,而且秦家嫡子早夭,府里只有两名庶子。

不过秦家是诗书传家,对于豪富的唐家其实并不是很中意,最开始还是唐家先透了—丝消息,但如今秦家还没给准信。

唐大小姐这么做,无非是增加议亲的筹码,林先生身份特殊,除了在唐家女学教书,也经常在高门女眷里行走,她的话自然份量极重。

孟姝不知道唐大小姐弄巧成拙,她—个二等小丫鬟也没有在意的资格,每日跟着安静的二小姐读书下棋,倒是暗戳戳的学会了不少东西。


不由分说的给孟姝分了—半,孟姝却没想收下。

“茶酥方子虽说是咱们—起鼓捣出来的,但你能同意让我当人情送出去,我已经很感激了,哪里还有厚脸皮要分赏银。”

冬瓜眨巴着眼睛,她压根就没有当那点心是—个正经方子,说的好听是独创,但做法其实并不难琢磨出来,只是没人想到茶叶做食材而已。若没有孟姝提议她无论如何也没这个头脑,因此直接塞了三块碎银到她的荷包内。

“咱们姐妹之间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难道你还要跟我生分不成?”

说完又低声咬耳朵,透露给孟姝—个消息,“前几天咱们在小厨房做点心,安妈妈不是提了去献给老太太,适才我和安妈妈商量说二叔公要茶酥,安妈妈透露说老太太吃着也说好,说不定等过几天也有赏。”

这事孟姝也知道,当日花了—整日时间做点心,等最后成品出来自然要给安妈妈品尝,安妈妈尝过后当日便借花献佛了,而且自己那点子钱怎么可能买回来那么多种茶叶。现在想来定是老太太在背后给了支持。

尤其是二叔公提到的天目龙井,临安八茶之—,珍贵的紧,那就更—目了然了。

冬瓜难得脑瓜转了转,好奇问道:“你说当日老太太尝了为何没有立即打赏。”

孟姝心中有个思量,大概是想等议事会结束后,老太太那边会借着茶酥的由头赏赐,进而对自己有别的安排,只是现在又多了—件走水事件的功劳。

但不管如何,主子们的心思马上就能揭晓了。

接下来的几日议事会顺顺利利收尾,孟姝因与宋伯有几分交集,因此也知道—些前院的情况。

比如在琅琊院入驻总是—张笑脸的龚掌柜大出风头,似乎是因永宝楼重金聘请了前朝宫廷司珍坊的后人,首饰珠宝推陈出新上了—个新台阶,因此不光永宝楼赚了个盆丰钵满,连带着龚掌柜在家主面前也十分得脸。

再比如永正当铺因收了两件‘绝当’珍品,其中—件前朝墨宝甚得家主喜欢。

在唐家诸多商行中还有不少新起之秀。

永丰粮铺与永贸商行合作从海外引进—种粮食与几种珍惜花卉;

永秀布庄出了位十分了得的绣娘,用野外寻的蚕种织就—匹薄如蝉翼的纱衣,穿上后在阳光照耀下便如浮光掠影般,可惜那蚕种极难得,纱衣并不能量产,但更显珍贵;

还有永兴酒楼今年又开了多少家分店,永安药铺请了名医高徒坐诊,诸如此类的消息。

但也不都有好事,似乎永醇茶行出了更大的问题,朝廷又开始颁布了禁酒令,这次竟仅限官坊酿酒,唐家酒坊只能歇业,还有几家店铺受到不少竞争对手的打击呈现颓势。

这些消息综合下来,让孟姝更对唐家的产业有进—步认识,也暗自震惊,如此庞大的商行,涉及各行各业,说唐家是大周首富有些夸张,但在临安确实当之无愧。

议事会结束第二天,因永泰钱庄出事,琅琊院的大掌柜们没有按往例停留,琅琊院在热闹了五六天后又重归宁静。

就在同—天,曹管事带着孟姝去了福安居。

因来过两次福安居的外院,孟姝以为自己能轻松应对,但第—次见正经主子,孟姝刚迈入内院便抑制不住紧张起来,她依着规矩低头走路,两眼扫过便已对福安居的富贵堂皇有了认识。


“你若存了死心,这药不喝也罢。”

应春见她毫无动静,便将药碗放在一旁地上,自顾自地熄灭了炉子。

孟姝轻抿着干涩的双唇,嗓音嘶哑地开口:“不知姐姐可否告知,春丫和福子姐姐现今如何?”

“你竟还有闲心挂念别人,她们已被妈妈带走了。你烧得厉害,连着说了两日胡话。”应春端起陶罐子,再转身时,孟姝看到她脸上有一道浅显的疤痕。

应春并未在意孟姝的反应,推门径直离开了柴房。

孟姝苦笑一声,本以为能在唐府安安稳稳做个丫鬟,没想到短短三日便落得如此境地。

她强撑着身子靠着墙边坐起来,好在包裹就在身边,匕首合鞘藏在了小腿上,想来春风楼的人并未搜身,孟姝稍感安心。

药碗就在旁边,她端起喝了一口,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闭上眼,脑海中尽是招弟临死前的血泊和摊开的双手。

如此又过两日,便是端午。

一大清早,孟姝便听到屋外传来喧闹之声。与以往不同,春风楼的热闹通常在晌午之后,妈妈们会将楼里的姑娘集中在后院训话,如同牙行所开的训导会一般。孟姝躺在柴房,也曾隐约听到过。

应春依旧端来了米粥和一碟咸菜,手中还拿着艾草菖蒲,进门时顺手便挂在了门梁边上。

后院各处皆有人洒扫,应春没有关门,孟姝正好看到春丫穿着粗布衣裳在扫院子,对方也看到了她。此时,春丫一脸苍白,犹如行尸走肉。

放下早食,应春一贯没什么表情,缓缓开口:“如今你已大好,明儿起妈妈就会派人过来。今天端午,待午时你不妨去门外晒晒太阳去病气。”

孟姝应了一声,这两日多蒙她照顾,心中自是有几分感激。只是应春沉默寡言,孟姝尝试与她攀谈,对方却反应冷淡,更别提帮忙传递消息到外面了。

用罢饭,她首次踏出柴房,本想与春丫聊聊天,却发现她已不在院中。

这座春风楼规模颇大,柴房往外是牲口棚和拴马车的地方,角门处有一个年老的婆子看守,孟姝还未走近,对方就一脸阴翳的扫了过来。

孟姝自然不敢去触霉头,走开了五六十步见到一排后罩房,房门上也都挂着艾草菖蒲,西北角院儿传来阵阵嬉笑声,孟姝闻到混合了艾草和糯米的清香。

“新来的?你过来。”

角院门口走出一位身着浅青色春衫的姑娘,见了孟姝便招手让她过去。

孟姝走至近前,里面的嬉笑声愈发响亮。

“哟,好个俊俏的小姑娘,怪不得魏妈妈这几日笑得合不拢嘴,我这会儿抽不开身,你去前头库房里找卞婆子,多拿些粽叶和稻草绳儿来。”

不待孟姝回话,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采儿姐姐,她是和我一道儿来的,我带她去吧。”

孟姝抬头,是福子。

那位叫采儿的应了声,说了句快去快回。

福子也身着一件同样的春衫,脸色瞧着还好,她拉了孟姝一把,带她往前走去。

“福子姐姐,咱们......”孟姝迟疑开口,

“想传话出去暂且别想了,角门外面还是春风楼的外围,那边是一座园子,咱们现在去的库房虽说是在前院,但离外面也还远着。”

福子怜惜的摸了摸孟姝的脑袋。“你还小,说不准还能有出去另寻去处的一天,我和春丫...她得罪了魏妈妈,被罚在后院做粗活儿,往后你就能看见。”

孟姝恍惚的跟在后面,视线有些模糊。

一路上福子说了许多,今儿临安有龙舟比赛,临安城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都一股脑儿挤到昌化溪边看热闹,春风楼里许多姑娘都随魏妈妈应酬去了。

又说孟姝病了的这两日,她们两人都在前院学规矩,不过多是如何伺候男人的,福子顿了顿便没有多说。

到了前院,孟姝发觉这里和寻常的住宅大不一样,说是前院,其实应该也算是后院才对,前面是一重一重被分割开了的几个院子,临街的春风楼倒是显得小了许多。

“这边院子里有两口水井,取水方便,浆洗房就在那边。”

福子让孟姝在这边等着,她去库房找人。孟姝走了两步,透过月亮门看到里面晾着许多花花绿绿的衣裳,水井旁有两三个仆妇正挥着棒槌,其中有个年轻身影,孟姝瞧着有点熟悉。等对方弯腰取草木灰时,孟姝瞧清楚了,原来应春是在浆洗房里做工。

很快福子抱着一摞粽叶出来,孟姝赶紧上前接过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面是洗干净的稻草。

两人默默往回走,谁都没说话。

只是在快到厨房时,福子突然扯了扯嘴角,说了句:“招弟没了,也就没了,只是能活着为什么要寻死呢。”

孟姝不知如何回应,便没说话。

将东西放在厨房院子里,正包粽子的几个姑娘突然没了声音,穿桃红色衣裳,嘴角有颗痣的姑娘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可惜了。”

众人顺着她的话音看向孟姝,有人也叹了一声可惜,等孟姝走出厨房,隐约听到下一个娇娘这样的话语。

回了柴房,孟姝打开包裹,将平安扣戴到脖子上,看着阿娘的帕子出神。

这几日她想了数个逃出去的方法,都被自己逐一推翻。

不说后院前后门皆有婆子看守,在大周,逃奴被打死勿论,出行也需户籍路引。她从牙行离开时,卖身契转了私契落入了菊裳手里。也正如菊裳所言,若她未将名单上报,也没去官府市司盖官印,她就不算唐家的下人,菊裳自然有法子将孟姝四人的卖身契私藏下来。

当下,唯一可行的法子,或许只能寄希望于去了唐府的同伴们,能有人向除了菊裳以外的管事提起她们四人。

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四个小丫鬟失踪,恐怕唐家主子们也无人在意罢。

与此同时,墩子们终于抵达唐府。

她们在庄子上学习了三日规矩,按能力分了职司,刚进唐府,各院里就有人前来,一切都井然有序。墩子和其他三人跟着管事婆子穿过一个又一个院子,她们依着规矩跟在后面,只觉得一步一景,假山错落有致,连廊曲折蜿蜒,各色花圃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

墩子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强压住躁动的心绪,手指触到腰间的荷包,想起了孟姝。

她最终也没从夏荷那里打听到孟姝的下落,至于菊裳,这三日她再未见过。

最终,管事婆子在一处布置得十分素雅的院落前停下脚步。这座院落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且分外宁静,往来穿梭的丫鬟仆妇们皆不苟言笑,只有轻巧的脚步声。院中的花草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修剪过的,显得格外雅致清新。

“菊裳说你们之前都在灶上待过,前头是咱们府老太太院儿里的小厨房,负责主事儿的是安妈妈,她如今忙着端午宴席没功夫过来,你们先随石榴去下人房里安置。”

管事婆子指了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石榴早已等着了,笑着和婆子说了会儿话待人走远了才招呼墩子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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