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唯蓁靳岑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爆黑料后,娇夫他更爱了路唯蓁靳岑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唯蓁有点理解,为什么当年在一高,即便装作不认识,靳岑焰三个字在她的校园生活里也从未缺席。比如同班的班花经常对着镜子打扮半天,只为了在靳岑焰课间经过班门口时堵他说上几句话。把护肤美白看得比天大的舞蹈班小天鹅,在艳阳下暴晒几个小时,就为了在球场看他踢场足球。有时候路唯蓁也会暗暗感慨,长得帅脑子好家世也好的男生绝无仅有,被崇拜,被追捧已是常态,就连某天他在走廊前蹲下来系个鞋带,都要被生活单调枯燥的高中生们津津有味地说上好几天。而靳岑焰依旧老神在在,八风不动,拒绝的话几乎成为套路:“我好学生,特爱学习。”他用这句话一路单身到斯坦福毕业。后来某次路唯蓁拿着句话问路聿青,路聿青一秒揭他老底:“知道靳岑焰为什么没在我们私立中学初升高吗?”“为什...
《我被爆黑料后,娇夫他更爱了路唯蓁靳岑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路唯蓁有点理解,为什么当年在一高,即便装作不认识,靳岑焰三个字在她的校园生活里也从未缺席。
比如同班的班花经常对着镜子打扮半天,只为了在靳岑焰课间经过班门口时堵他说上几句话。
把护肤美白看得比天大的舞蹈班小天鹅,在艳阳下暴晒几个小时,就为了在球场看他踢场足球。
有时候路唯蓁也会暗暗感慨,长得帅脑子好家世也好的男生绝无仅有,被崇拜,被追捧已是常态,就连某天他在走廊前蹲下来系个鞋带,都要被生活单调枯燥的高中生们津津有味地说上好几天。
而靳岑焰依旧老神在在,八风不动,拒绝的话几乎成为套路:
“我好学生,特爱学习。”
他用这句话一路单身到斯坦福毕业。
后来某次路唯蓁拿着句话问路聿青,路聿青一秒揭他老底:
“知道靳岑焰为什么没在我们私立中学初升高吗?”
“为什么?”
“那会儿我们不是初三毕业狂欢么,别人都只是撕撕卷子,烧烧书什么的,靳岑焰比较牛逼,他不知道从哪儿捯饬了一箱雷王,撺掇几个小弟,晚自习的时候一起炸学校体育馆,把滑板跳水台什么的都炸裂了,靳叔叔为了赔罪给学校又重新捐了栋楼,他处分被抹了,但高中部校长也把他拒了,顺便让几个私立联校都把他给拒了,说这学生平时看着行为态度端正,实际上心眼多号召力还强,不能留。导致他最后只能转公立。”
“...哥,你当时没参与炸学校?”
“没。”
“我不信,哥,你不可能不参与。”
“我当时生病了没去成,嘿嘿嘿,不过我把咱家泳池炸了,爽了一把。”
-
等了几分钟,路唯蓁依然没回复,靳岑焰视频拨过去,看她脸颊到脖子都红的不正常,和初夜那晚喝了红酒状态差不太多:
“你喝酒了?”
“一点点。”路唯蓁用手指比划了一小下,停了两秒,说,“今天特别稀奇,路博男突然要给我钱,还让我退圈,别给他丢脸。”
靳岑焰那边是早晨,他拉开窗帘坐在飘窗上和路唯蓁说话,阳光好得过分。
“他来找你了?”靳岑焰眉峰微蹙。
路唯蓁嘴角往下撇了撇,又没说话。
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对靳岑焰没设防,突然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是不是两个人有了亲密接触后,连心理边界都可以零距离?
“你放心,我不会多嘴。”靳岑焰看出她的懊恼,补了句。
“应该是看到什么热搜八卦了吧。”路唯蓁想了想,“最近有些营销号写的不是挺坏的。”
靳岑焰想起什么,又问:“你那个合作的男演员,陈雨庭,是路诗琦的男朋友?”
“嗯。”路唯蓁应了声,反应过来,“是路诗琦告的状?”
路唯蓁这种刚有点热度的小明星,新闻不至于爆到让路博男这种八百年不看次娱乐新闻爹味十足的中年男人关心,但如果是路诗琦刻意拿着绯闻和热搜挑拨,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靳岑焰食指敲了敲桌面,不知在想什么,他突然话锋一转,
“你刚才是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行程?”
“嗯。”
“那什么。”靳岑焰指骨轻轻碰了下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我回国头两年的轮岗,是接管靳家旗下的辰图传媒。”
“啊?”路唯蓁问,“辰图传媒背后的资本原来是你们家?”
辰图传媒在圈内极具分量,旗下合作的官媒,电视台及各类制作出品质量高,企业文化及口碑都是上乘。
“嗯,我们之前没涉及过签约艺人相关业务。”
“哦。”
“所以这次我谈了国内几家资质不错的经纪公司。”
“哦。”
“其中就有你们。”
“....你现在是我老板?”路唯蓁张了张嘴,“那我们现在算什么?潜规则?”
“你这么想也行,还挺刺激。”靳岑焰压着嘴角忍住笑,回答,“提前跟你报备,怕公司见面时你尴尬。”
“报备?”路唯蓁不知道靳岑焰明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炮友也需要报备?”
“有什么问题?”靳岑焰不明所以。
“没。”路唯蓁心中莫名有股情绪牵引,她已经忘了路博男的事,更没发现自己脸上一直挂着笑,
“我刚才想起一件事,关于你的。”
“什么?”靳岑焰将手机架在一边,煮咖啡,“路聿青讲的?”那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路唯蓁笑出了声:“我哥说你初三把学校炸了,所以只能被迫转学。”
“....他有没有跟你说他更虎,他把他们家炸了?”
“他只说他炸了泳池。”
“别听他瞎扯淡,是把泳池,花园,喷泉都炸了,挨了你大伯母一顿毒打,最后被关禁闭还是我搭梯子救他出来的。”
路唯蓁放声大笑。
靳岑焰又跟她讲了一些和路聿青上学的事,他刻意避开了池冽,路唯蓁也没多问。
到路唯蓁打起哈欠的时候,靳岑焰才结束话题。
路唯蓁对靳岑焰的探索欲依然有增无减,她忍着困意,迷迷糊糊地说:
“岑焰哥,我记得你当年很喜欢数学的,为了数学好像和靳叔叔闹得挺不愉快的,现在为什么又回来接手家业了啊?”
路唯蓁揉了揉眼睛,碎碎念地很小声,但靳岑焰还是全部听到了:
“我哥喜欢航天,为了学飞行器专业,也是和家里吵了好久。池冽哥喜欢赛车,为了训练撬门翻窗也逃了很多次,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研究数学,当大数学家的...”
能和路聿青池冽这种反叛的人玩到一起,靳岑焰绝对不是听话的乖乖仔。
“好像符合父母期待就是得放弃一些。”路唯蓁眼睛已经困得闭上,她问他,“岑焰哥,你甘心吗?”
靳岑焰手中搅动咖啡的汤匙停了,他从镜头里看路唯蓁。
即使闭着眼,她也美得惊心动魄。
“我怎么会甘心?”靳岑焰轻声说。
他眼里有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蓁蓁,可你过得不好。”
“你!”
路诗琦本来还准备再忍一忍,现在彻底被这声讥笑气破了防。
她转身看了眼靳岑焰,那人阴沉沉地盯着他,又跟路聿青是兄弟,怪可怕的。
路聿青以前揍她那是真揍,沙包大的拳头直接往脸上锤。
路诗琦连做几个深呼吸,冲着路唯蓁发火:
“你满意了?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现在连靳岑焰都帮你!”
她不分青红皂白,
“爷爷生病,我鞍前马后的伺候,我本来应该得的路家百分之五的股权现在全给了你,零花钱也减了大半,现在这么没自尊的来求你,你还要看我笑话!”
路唯蓁不和没脑子的人多扯,她只踩人痛点:
“人性禁不起时间考验,路家传承的百年基业不可能交到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手里。”
毫无血缘关系这几个字戳中路诗琦的痛点,她快呕出血,气得眼泪掉下来,声音也大了几分:
“你懂什么!”
路诗琦抓住路唯蓁的袖口:“爸爸妈妈还是最宠的还是我!”
“哦。”
路唯蓁学着靳岑焰平日的语气,不轻不重地应了声,拿掉路诗琦的手。
路诗琦情绪彻底失控,哭着跑开,要不是万不得已,知道爷爷改遗嘱,她才不会主动来向路唯蓁求和。
今天被怼,算她倒霉,不会再有下次了!
丁薇本来还想说什么,又心疼地追着养女跑出去。
老爷子本来就虚弱,现在更是气得把吸氧面罩堵在嘴边,胸口直喘,说不出话。
路聿青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揽着路唯蓁:
“蓁蓁,厉害啊,你该改名叫真牛!”
路唯蓁不理他,微微往外偏过身。
靳岑焰看到她,忍了半天,把眼泪忍了回去,眼睛还是有点红。
他主动把自己手上的礼物放到床头前,转移话题:
“爷爷别气,给您带了对核桃,等身体好了慢慢盘。”
“岑焰,让你见笑了。”老爷子揉了揉鼻骨,伤神。
以前又不是没“见笑”过,靳岑焰心想,自己还挺走运,每回路家抓马的事情,都能被他恰好撞见。
靳岑焰话不多,他知道老爷子想见黎唯蓁,只问候了两句就在旁安静坐着。
老爷子情绪平复下来,笑着问他:
“还是和以前一样,话这么少,以后怎么讨老婆?”
“他又不缺女人追,刚才在会展中心路口那儿,还被好几个大姨加微信。”路聿青漫不经心地揭靳岑焰的老底。
靳岑焰不动声色地在背后用力踹了路聿青一脚:
“闭嘴。”
路唯蓁看了眼他,捂着嘴笑了出来。
老爷子招呼路唯蓁在他身边椅子坐下,又让她吃点心。
糕点糯糯唧唧,不是特别甜,湿度口感正好,路唯蓁应着老爷子的问话,贪嘴多吃了好几颗。
路老爷子看了看路唯蓁,又吩咐旁边的佣人,再多去打包几盒糕点给路唯蓁带回家。
“有这么好吃?”路聿青挤到妹妹身边,直接伸手从她手里的小碟子拿走两块,递给靳岑焰一块,剩下一块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评价,
“老头儿,虽然你几个儿子不怎么行,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但你这园子里的厨子是真绝。”
老爷子又气又无奈,看着路聿青也训不出什么话。
子孙后辈里,就属路聿青一家最争气,路聿青父亲是老大,自立门户,公开财富不计其数。
路聿青大学就自己创业带团队,现在的产业涉及多个热门行业。
他们不花老头儿的钱,老头儿自然也说不上什么话。
他知道路聿青有气,以前路聿青是气他偏心叔伯,总是让他当老大的亲爹吃亏。
后来是为路唯蓁,为陈璐抱不平。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用话里话外呛我。”路老头知道路聿青在阴阳怪气什么,“你放心,遗嘱我改好了,蓁蓁那份少不了。”
路聿青冷哼了声:“不止我妹这份,还有路诗琦那份得拿掉,她就不是路家的人,她没资格。”
老头儿失笑,没接话。
路聿青知道他又心软。
老爷子这么优柔寡断,当初到处留情,现在也难怪子孙后代个个都敢骑在他头上争。
路聿青不过多争辩,抬脚拉着路唯蓁离开。
路唯蓁也不好说什么,尴尬地笑笑,跟着路聿青一起走了。
-
没和老爷子一起吃午饭,但靳岑焰专程带了礼物来看人,不能让他空腹离开路家,这不是待客之道。
路聿青正好吩咐园里的私厨另起炉灶,几人在园子里逛逛散心等午饭。
园里一条小溪纵贯,支流划分区域种满枫竹和松柏,青石板铺地,路旁是各类花圃,环境惬意。
路聿青将路唯蓁带到山栀子前,讲了一些陈璐的事情。
但时间过去太久,有些他也记不大清。
路唯蓁踏在青石板上,同样的路,陈璐也走过。
血缘有时候太过奇妙,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有因果。
路聿青看到路唯蓁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亲切;偏院的放映室曾经是陈璐为数不多的消遣,而她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也特别喜欢这样看电影。
路聿青接了个电话,是自己亲爹的打来的,他刚怼完老爷子,有人告状,他亲爹电话过来教训他。
不想让路唯蓁有心理压力,路聿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听训,给靳岑焰使了个眼色,让他盯着,怕路诗琦又来找茬。
靳岑焰双手抄兜,跟在路唯蓁身后,闻见一树的山栀子花香。
他眼神落在花瓣上,微微偏头,余光窥得路唯蓁看着花瓣,眼角又开始泛红。
“又想哭?”靳岑焰主动转过身,问,“要不要帮你挡挡?”
“又?”路唯蓁忍下鼻腔的酸涩,蹙眉反问。
“刚才在陈阿姨遗像那里,在路爷爷房间。”靳岑焰直白地戳破她两次短暂的失态。
路唯蓁消化情绪的能力一直很强,极少当着外人面流过眼泪,在最亲近的路聿青面前甚至连红眼睛都没有过。
“我就是替妈妈觉得不公平,不知道路诗琦向丁薇谄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妈妈。”
路唯蓁听路聿青讲过,陈璐骄傲善良,她对路聿青一个被孤立排挤的小侄子都能这么温柔有耐心,更何况自己的女儿呢?
路唯蓁不敢想,路诗琦曾经得了妈妈多少爱。
她好羡慕,也好嫉妒。
当她看到路诗琦几近讨好地和丁薇讲话,像小猫小狗似得祈求宠爱时,路唯蓁就替陈璐不值。
靳岑焰没说话,打开糕点盒,递给路唯蓁,是她刚才吃的最多的桂花糕。
路唯蓁吃了两颗,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今天的事别告诉我哥。”
想了想,又叮嘱他:“池冽哥也别说,我没在他们面前哭过。”
靳岑焰愣了愣,唇角上挑,拖着腔调懒洋洋地应下:
“哦,行吧。”
-
吃完午饭离开已经是下午一点,路聿青送路唯蓁回家。
园子到市中心远,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提到路唯蓁工作的时候,路聿青多问了些:
“最近压力大吗?”
“还行,没之前那么紧绷了。”路唯蓁把今天表演课的成果告诉他,“吴四空导演今天夸我了!说我演得不错,那可是吴四空哎!!!”
路聿青想了半天,问:“拍了什么电影?”
靳岑焰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一部电影拍八年,把投资方拖到快破产,喜欢戴黑框眼镜的大光头。”
路聿青恍然。
路唯蓁瞪了眼靳岑焰,继续闲聊:“导演说,下周一把京北戏份拍完直接去下一个取景地,汾川宝湖镇,再回京北估计都该下雪了。”
“哥抽空去看你。”
“太远啦,我听说光是从市里坐车到镇上要三四个小时呢。”
“再说。”
一路到路唯蓁家楼下,她下车刚想道别,路聿青想起什么,解了安全带:
“我跟你一起上去。”
“干嘛?”路唯蓁下意识和靳岑焰对视一眼。
他猜的真准,她哥果然要上楼查岗。
“检查你是不是又偷偷抽烟了。”路聿青找这个借口显然自己都不相信。
他都多久没在路唯蓁身上闻到烟味了。
靳岑焰在副驾驶也解了安全带准备跟着,路聿青一个眼刀杀过来:
“你跟屁虫?去我爷家蹭饭就算了,还想进我妹闺房?”
靳岑焰冷笑一声,
何止进过?我还在你妹闺床上睡过好几夜呢!
我们分手吧,司徒龙霆,我再也,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王妈—边吸着鼻子跟靳颂安和靳岑焰打了个招呼:
“少爷回来了。”
—边将岑栀意手上的手套取下,对着岑栀意说:
“夫人,手膜好了。”
岑栀意看了—眼靳颂安,眼泪还在哗哗地往下流:
“我们暖暖太惨了嗷,王妈,暖暖怎么能爱上这样—个人渣!”
靳颂安就知道岑栀意刚才根本没有在听他讲话,他走到老婆跟前,用纸巾擦掉了她的眼泪,重复了—遍:
“栀栀,逆子又带个女人回家了!”
“....”靳岑焰真是服了。
-
岑栀意长得特别白,尤其—双眉眼,漂亮又招摇,长期健身,看起来比正常女性健美—些。
她气血很足,看起来有种月经规律的美,因为爱笑眼角也有—些鱼尾纹。
听说儿子回来了,她先是笑得—团亲和,跑出房门,准备去抱抱靳岑焰。
但听见靳颂安在她背后狠狠地咳了—声,她突然反应过来,对着靳岑焰的脸也强行阴沉下来:
“你又想瞎搞什么?!”
“....妈,没瞎搞,是陈阿姨的女儿,蓁蓁。”靳岑焰叹了口气,走到岑栀意面前,主动抱了抱妈妈。
岑栀意是个超级感性的人,她眼圈立刻就红了:
“改了就是好焰崽。”
她抬头捏了捏儿子的肩膀,又拍了拍儿子的脊背:
“最近都忙瘦了,气色也不太好,黑眼圈怎么这么深?”
靳岑焰刚想回答,岑栀意话锋—转:
“不过你回家了妈妈确实轻松了不少,也不用辛苦工作了,儿子还是要好好努力,只要好好干,以后我的家产你爸的家产都是你的!”
!
那得上多少班!
靳岑焰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的。”
—直在旁边当挂件的靳颂安适时发声:
“你怎么把蓁蓁带回家了?”
靳颂安心眼足,潜台词也很多:
路聿青能愿意?你把池冽的童养媳带回家池冽知道吗?你还把人包成粽子直接抱回家,人家蓁蓁能同意?
“去剧组巡组,出了点事,她高烧需要休息,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市内堵车,没进去,现在在我房间正睡着,你们先别去打扰。”
靳岑焰说得太稀松平常避重就轻,岑栀意没多想,点点头:
“儿子做得对,我跟陈璐关系这么好,是应该多照顾照顾她的女儿。”
靳颂安眼睛—闭,揉了揉鼻骨,老婆在这方面还是太单纯了!
岑栀意揽过靳岑焰,下楼:
“我熬了百合红豆汤,—起喝点。你饿了没?妈妈再做点你爱吃的?还是直接叫点海鲜过来?我们—家三口好久没有—起吃饭了。”
“饿了。”靳岑焰没有丝毫犹豫,“妈,叫海鲜。”
靳颂安跟在后面松了口气。
岑栀意又捏了捏儿子的胳膊:
“你怎么穿这么少?是不是又不穿秋衣秋裤?别跟你爸学!以前天天装酷说自己不冷,现在成了老寒腿,—到冬天还要贴膏药。我—会儿去给你的秋衣秋裤找出来,明天零下五度,你至少得穿两套。”
靳颂安&靳岑焰:“.....”
岑栀意上次见到儿子还是在豪华游轮上,人太多,靳岑焰出席完活动又匆匆回国上班了,—家人完全没有亲子时光。
她厨艺不怎么,但特别喜欢下厨,这是为爱的人做饭,意义不—样。
岑栀意从厨房端出来两碗红豆汤放到餐桌上,又将冰糖推到父子面前。
靳岑焰放了几颗冰糖在红豆汤里搅着:
“妈,明天让王妈做—点润肺去火的汤吧,蓁蓁醒了喝,医生今天说她身体底子不好,要调养。”
池冽这名字又在众人口中引了一波话题,路聿青冲那帮人使了好几个眼色也没止住。
路唯蓁听他们讨论,有些恍惚。
池冽和靳岑焰,路聿青都是发小,三个人从小学到初中,池冽父母离婚后,跟着母亲回蓉城住了三年,恰好和路唯蓁成了邻居。
算起来这三个人里,路唯蓁和池冽认识时间是最久的。
路唯蓁初中就好看,因为好看没被人少针对招惹,池冽护着她,没少为她打架挨揍,街坊四邻也会开玩笑,说路唯蓁是池冽的小女朋友。
情窦初开的年纪,路唯蓁喜欢上池冽也就那么几件小事。
这场暗恋持续了好几年,池冽从没给过回应,久而久之,路唯蓁就放下了。
她听了旁边人刻意透露听的消息,回头问路聿青:
“池冽哥要退役了吗?”
路聿青有些错愕,还以为这么重要的事池冽早就跟路唯蓁提过。
他怔了怔,回答:
“他今年状态不错,本年度F1还剩一场比赛,积分来看夺冠很有希望,他的意思是今年比完赛,就宣布退役。”
“回来了就好。”路唯蓁眉眼弯弯:“那池叔叔也该放心了。”
她端着酒杯,坐姿随意,但体态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碎发恰到好处地垂在下颌,侧颜像一幅惊艳的画。
那身好看的国风秋装在她身上也成了点缀,人愣生生把衣服拔高了好几个档次。
“啧,怎么会有人连头发丝儿都长得这么好看。”旁边的麦然看了半天,不吝啬地赞美了好几次。
她拿出手机,加了路唯蓁微信,又要了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一切搞定,麦然又略过中间隔着的路唯蓁和路聿青,冲着暗处只有个阴影沦落的靳岑焰问了句:
“靳岑焰,加个微信?”
靳岑焰没听见,他坐在沙发的最边缘,手里握着杯威士忌,百无聊赖地摇着里面的冰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麦然又提高音量喊了一遍靳岑焰的名字,路聿青直接乐了,用胳膊撞了把靳岑焰提醒:
“行了,别摇了,按你这个摇法,哪怕里面躺个死人也该被你摇醒了。”
“哦。”靳岑焰把酒杯放到桌面上,瞥了眼路唯蓁,她正专心地看着台上的驻场歌手演出。
他视线落到麦然身上,慢吞吞地打开自己手机名片让她扫。
路聿青和麦然认识时间长,他在旁加油打气:
“找他搭讪的女人挺多的,小麦你得努力。”
-
回去的路上,路聿青叫了个代驾,送路唯蓁和靳岑焰。
上车靳岑焰随口说了个常住的酒店,司机看了下导航,先送路唯蓁回家。
“换季了,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上周在医院住了一周,昨天刚出院回家。”路聿青在后座和路唯蓁闲聊,“你明天要不要去爷爷那儿看看?”
路唯蓁沉默了一会儿。
车里异常安静。
如果不是老爷子反复念叨,路聿青其实也不想开这个口。
人越老,心越善,老人昏迷的时候,念叨了好几次,“对不起蓁蓁”,“我可怜的小孙女”。
路唯蓁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怨生父被猪油蒙了心,一直护着路诗琦和他那个续娶的老婆。
但住在路聿青家里那几年,老人没少去看她,爷爷对她是有亲情的。
这么多年,除了路聿青一家,路唯蓁从没得过什么亲人偏爱,她更没有在老人身边陪伴过,刻意相处和亲近,有些时候面对老人的好,她有些无所适从。
“好,那我明天上完表演课去。”路唯蓁点头答应,想了想,她又拉了拉路聿青的衣角:
“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想什么呢!”路聿青捏了捏路唯蓁的脸:“哥不陪你,谁陪你啊?”
一直没开口的靳岑焰突然问:
“能蹭饭吗?”
路聿青:“啊?”
“好久没看路爷爷了,明天我也去。”靳岑焰没抬头,垂眸一直在看手机。
路聿青想埋汰他一句:
你自己爹妈那儿都多久没回了,跑去我爷爷家算什么?
路唯蓁在,路聿青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两个人不算熟,他多少得在路唯蓁面前给靳岑焰留点隐私。
路唯蓁思路被带跑,看着副驾驶上,靳岑焰玉雕般的手指飞快地点着手机屏幕打字。
“哟,这么快就和小麦聊上了吗?”路聿青伸头去看靳岑焰的手机。
靳岑焰手速快,往上滑了下,只剩张壁纸。
旁路聿青的眼睛比激光雷达还灵敏,往他手机上瞄了眼,看见靳岑焰的手机背景图,是一张手写小楷的手抄经文。
佛曰什么,佛念什么的。
路聿青又“哟”了一声: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京圈佛子哦。”
他妈的。
靳岑焰低啧一声,立刻锁屏,懒得和傻逼解释。
真是什么事都不能让路聿青这个大嘴巴知道一点。
这人智商特别好使,情商跟缺根筋似的。
就比如前段时间,路聿青谈的那个女朋友。
女方是个言情小说作家,路聿青问她在写什么书,想看看,前女友不愿给他曝马甲。
恋爱谈了没两个月,路聿青根据她家电脑的上网痕迹“偶然”得知了前女友的小马甲。
人气还挺高的那种。
路聿青光速给自己所有的好兄弟和家人们分享了前女友的书,这帮兄弟也霸气打榜,特别讲义气。
最后前女友成功掉马,路聿青也喜提分手。
拉黑前的分手理由是:
小声些,难道光彩吗?
不知道其他人看没看那本书,那本书靳岑焰无聊的时候偶然翻了翻,书名他还记得:
《上瘾!禁欲系京圈佛子对我狠狠爱》。
书里面,男女主的初夜特别浪漫。
靳岑焰学习能力超强,约路聿青的小妹宝的那晚,就书取材,立刻就活学活用了。
”又不是什么大尺度的,还藏着掖着。”路聿青哼了声,“算了不看了。”
倒不是喜欢打探人隐私,他就是纯粹想对靳岑焰贩剑。
靳岑焰越一本正经的,路聿青就越想损他。
他们打小一起玩,路聿青是校霸,骨子里多少有点暴力,但学习打架两不误。
靳岑焰斯文点,话不多总故作高深,实际拽得一比,有时候又喜欢委屈巴巴的装可怜,根本琢磨不透。
但男孩子小时候蓄谋干点坏事儿时,靳岑焰在背地里,损招阴招没少出。
大概是和路唯蓁做了一下午亏心事,靳岑焰对路聿青总有几分愧疚。
“怎么?”他把壁纸的佛经图片发给路聿青,从后视镜看路唯蓁的侧脸,幽幽地问了句,
“你这么关心我的情感生活,不如给我介绍个旗袍美人?”
靳岑焰还没回答,就看见路唯蓁仰头,两手在耳朵边比划了一下猫爪,凶巴巴地冲着靳岑焰“喵”了一声。
学得绘声绘色。
“这才叫小猫。”
路唯蓁瞪了靳岑焰一眼,理直气壮,“我们表演课学过!”
“......”靳岑焰真是服了。
-
路家老爷子住在郊外的风景区静养,园区周围是大片面积辽阔的湖泊和茂密的植被。
黑色宾利穿过几道门禁才进到老爷子静养的园子。
佣人迎上去接过路聿青的钥匙和靳岑焰手中的礼物。
三人没立刻进正屋,而是进了另一个风水很好的小院。
小院正厅向阳,上面摆了个几个牌位,有路聿青的太爷爷,太奶奶,奶奶的遗照。
最年轻靠外的黑白照是路唯蓁的生母,是路博男的第一任夫人。
照片上她笑得无忧无虑,拍于婚前。
“来,先给二婶磕个头。”路聿青拿了牌位旁的香点燃,递给路唯蓁。
路唯蓁接过香祭拜。
路聿青又点了一把香,刚跪下去,靳岑焰过来抽走了一半,满脸淡定地在路唯蓁身边跪了下去,也磕了三个响头。
?
几个意思?
路聿青直接跪愣了:“这我二婶,你磕什么头?”
“长辈,得拜。”
靳岑焰一脸虔诚地看着牌位,满脸高深。
庄重的环境,路聿青没吭声,对着香闭眼许愿,磕完头对着牌位介绍:
“漂亮二婶,这我兄弟靳岑焰,就是你的好闺蜜岑阿姨的儿子,你看着随便保佑保佑就行了,主要还是得把福气都给蓁蓁和我。”
路唯蓁听路聿青念叨,笑吟吟地偏头靳岑焰:
“你对我妈妈许了什么愿?”
“秘密。”
靳岑焰跟着路唯蓁一起笑。
路聿青没看见靳岑焰引诱他妹眉来眼去的。
他正闭着眼睛对着牌位许愿,嘴巴无声地动了好几分钟。
路聿青对路唯蓁生母陈璐感情深。
他的父母是最典型的商业联姻,结婚前两个人面都没见过,夫妻俩不止家世相当,性格也都强势,路聿青长到七八岁的时候父母的感情才好了一点。
小时候,父母忙工作,路聿青就被丢到爷爷家。
那会儿路老爷子还没有宣布第一次分家,几个叔叔婶婶都住在公馆里。
路聿青没人管,少爷脾气更大了,和叔婶的小孩们都不怎么和。
只有陈璐对他最有耐心。
在路聿青印象里,陈璐和家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有一种在云端,让人挪不开眼的美。
她经常穿着当下最流行的裙子,头发是精心打理过得波浪卷,头发有时挽在一侧,有时随意束起。
在家里人为那些资产股份吵得不可开交时,陈璐只静静地坐在放映厅里看电影。
她手上总是夹着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轻薄的烟雾袅袅升起,氤氲在她精致无比的脸上,像仙女。
尤其路聿青做错事,被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时,陈璐总是把他拉到一边,柔声细语询问:
“吃饱了没?男孩子长身体呢,要多吃点。”
“不生气了,走吧,婶婶带你去看电影。”
路聿青一秒就能被陈璐哄好。
一直到路聿青七岁的时候,他父母感情变好,父亲自立门户,路聿青才被接出路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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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老花圃里还有一株二婶种的山栀子,长得可好了。”路聿青给路唯蓁介绍园子里的布局,
“一会儿看完爷爷带你去看看。”
路唯蓁来的不多,路都没认熟。
三人穿过几条石子路和一片绿植,路聿青领着路唯蓁和靳岑焰进了路老爷子的房间。
门一推开,路聿青的脸色就变了。
老头儿病床前,路诗琦在整理被褥,她旁边还有一位四十岁上下的貌美妇人端着糕点往桌上摆盘。
这妇人,是路唯蓁的继母丁薇。
当初路唯蓁生父不认她,丁薇没少吹枕边风。
“老头儿,你是破产请不起保姆了吗?”路聿青讥笑了一声,“还是黎诗琪你也改行当演员了?”
路诗琦的亲生父亲姓黎,路聿青只要一回园子,就恨不得敲锣打鼓叫她原来的姓氏。
路诗琦十五岁才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但也足足当了十五年的千金大小姐,养父和两个养母惯来宠的她无法无天,娇纵蛮横,孙辈女孩少,连老爷子也爱惯着她。
只有路聿青,少爷脾气大,从来不让着她。
“爷爷,昨晚就是他把我从酒吧撵出去的!”路诗琦趴在床前告状,眼泪掉出来。
丁薇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
她没忍住,觉得特别委屈,一下子就扑到了丁薇怀里:
“妈妈。”
丁薇不能生育,嫁进路家时,路诗琦才刚满六岁,记不了多少事。
日积月累的相处,她对路诗琦的感情也深。
反正都是养女,路唯蓁她又没有养过,当然是跟谁感情深,丁薇就要谁。
路聿青沉默几秒,显然被酒吧这事愣了一下。
他一句“什么酒吧”还没问出口,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靳岑焰小小地踹了一下。
“.......”
妈的,这口黑锅他路聿青背了!
路老爷子看见这种场面就头疼,他躺在床上叹气,时不时还要用呼吸机吸一下氧:
“聿青,你是老大,你就不能让让她?”
路家传统教育就这样,大的必须谦让小的,路聿青的父亲就是那个倒霉的老大。
“我不是提前打过招呼,让她俩今天别来,避嫌。是她俩自己要往枪口上撞,非来演这么一出。”路聿青耸耸肩。
丁薇给路诗琦使了个眼色。
路诗琦一反常态收起小姐脾气,不和路聿青这个刺头干架,转而去低头给路唯蓁伏低做小:
“我今天是特地在这等蓁蓁过来的。”
路唯蓁看路诗琦一脸犹犹豫豫,又讨好的神情,总觉得今天怕不是见了鬼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
路唯蓁在长辈面前一直恭敬,看起来很好说话,对路家的事也从不多嘴。
丁薇昨天教过路诗琦,说这是路唯蓁的本事,老人就心疼弱势委屈的,不喜欢跋扈的。
这要是在外,路诗琦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对路唯蓁低头的。
性格难改,尤其是面对路唯蓁的时候,她更觉得心里那股怒火无法压抑。
每次路唯蓁来路家看老爷子,所有人都让她回避,她现在简直比老爷子身边佣人都不如。
但为了能在路家站稳脚跟,路诗琦告诉自己,今天必须得忍:
“你能不能...同意跟我和平共处?路家的股权,资产,各类企业管理权我都可以不要,你比我小几分钟,我会把你当妹妹看待。”
路诗琦心里清楚,光是路家小姐这个身份,每月在信托基金拿的分红都有不少。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每月开销大得惊人,要是离了路家,她要怎么活?
父母也不是亲生父母,丁薇还未绝经,前几日调理身体,医生还说有怀孕的可能。
要是真怀上,她就什么都没了。
“就当是看在爷爷和爸爸妈妈的面子上,你放心,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保证书。”
“这话之前我就说过,不可能。”路唯蓁对待路诗琦的事情上没有半点犹豫,“再说这种保证书有什么法律意义吗?”
路唯蓁十五岁那年孤立无援,以为回了路家就有家,被路诗琦那样一顿大闹,让她再次认清,不论在哪,自己还是那个没人要的小孩。
她受的伤害谁来弥补?
路唯蓁看路诗琦泪眼盈盈欲言又止,一句话把她堵死:
“别道德绑架,更别死皮赖脸打感情牌。”
“我没有死皮赖脸,况且我在路家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干。”路诗琦更换策略,把自己面子暂且放一边,
“我十二岁就开始跟着妈妈做慈善,为路家拿了不少好名声,做慈善也一直是我的梦想,只有我在路家,才能得到支持,如果回到蓉城,这个梦想根本没法实现,我资助的那些大山的孩子——”
“这梦想简单,我支持你!”路唯蓁真是要被路诗琦的理由气笑,她直接打断路诗琦的话,
“我现就往山里砸六百万盖所希望小学,送你去支教完成梦想?”
“....”周围人都沉默地看着路唯蓁。
他们就没见过她这么利索地和谁吵过架。
路唯蓁在人前永远都是笑盈盈的,尤其是搭配上那双灵动的小鹿眼,看谁都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只有靳岑焰实在没忍住,在最角落发出了一声沉闷短促的笑。
——芝麻馅儿汤圆终于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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