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地扯下耳环甩在叶瑾的脸上:“贱人。”
耳环正中她的眼睛,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原本默不作声的宋景言,立马心疼的向前查看。
“夏微,你太过分了。”
叶瑾瞬间哭哭唧唧起来。
宋景言撇下我,说要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也跟去了医院,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他们。
叶瑾把头埋在宋景言的肩上,她说好痛,她好怕自己眼睛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无奈地摇头:“一点事也没有,不用看。”
叶瑾的哭声让宋景言很不安,还是要求医生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医生没有办法,只好开了单子。
宋景言慌慌张张跑上跑下的带叶瑾做一堆检查。
医生看着报告单,再次摇头:“放心吧,一点事也没有。”
宋景言终于松了口气,从诊室出来,正好看见我。
他立马推开叶瑾,我笑了,都这样了还怕我误会?
到车位时,宋景言打开了副驾驶,叶瑾很自然地走了上去,我一动不动就在一旁看着。
宋景言尴尬的清了清喉咙:“你坐后面。”
叶瑾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回去路上我一言不发,一种心如死灰的平静。
送完了叶瑾,宋景言突然对我和声细语起来:“微微你别多想,我只是关心一下同事而已。
还有那个耳环我可以解释的,那是两个月前,公司活动抽奖时,抽到的。
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个干嘛,况且你平时也不戴,我就顺手给了叶瑾了。
谁知道她不要……”我冷笑一声:“你第一个想到的是送给别人,而不是我?
你让我当众出糗,让叶瑾作威作福欺负到我头上。
在医院里还搂搂抱抱,你觉得我眼瞎吗?
还是说该挂眼科的人应该是我?”
宋景言慌了,突然一个急刹车:“夏微你没事吧,就因为一个耳环,你就不依不饶,疑神疑鬼的。”
本就晕车的我,突然急刹车加上消散不掉的香水味,我瞬间吐了。
宋景言一脸嫌弃的让我下了车:“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被丢弃在马路边,裙子上粘着一大块呕吐物,路人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婆子。
我试图打车,司机一个又一个的拒载,我只好一路忍受着别人的笑话,走了回去。
我忍受的屈辱,宋景言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他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没事找事惹出来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我还记得,十七岁时的那年夏天,我跟宋景言在放学的路上,他突然摘了一颗路边的野草,用它做了一个戒指。
宋景言用这枚草环戒指,向我表白,他说等他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再给我换个大大的钻戒。
后来他大学毕业后,我们领了证,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有钱买什么大钻戒啊,他觉得委屈我了,再到后来,他工作了几年,终于有了积蓄,真的给我买了钻戒。
我那会儿还怪他乱花钱,我要的哪是什么大钻戒啊,我要的只是他的真心而已。
我从不怀疑真心,可真心真的会瞬息万变。
我内心很挣扎,我还是忘不掉,曾经给我无数爱与温暖的少年,可我也无法面对如今他的背叛。
我找到了之前一直关注的情感博主,我本想让她给我出点主意。
我却在她的主页看到了,她刚更新不久的动态。
是一位男士投来的搞,他说他跟他的妻子结婚了七年,可是感情已经淡了,他现在遇到了一个比他妻子年轻漂亮,有学识,能真正与他灵魂契合的人。
他说他很纠结,他不愿伤害妻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博主义愤填膺的将这个发了出来,连投稿人的账号也没有打码,评论区当然是骂声一片。
我将自己代入进去了,找到了这位网友的账号,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很明显是个小号。
我愤怒的给他留言:“你这种人就是彻头彻尾的人渣,畜生。”
就在这时,宋景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瞪向他,宋景言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