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天阉之人,继母找的大师说喝了他血就能痊愈。
但大师咳痨成疾,我坚持要他拿出体检报告。
奶奶一巴掌打到我的脸上赔钱货,别坏你弟弟好事!爸爸拿起铲子重重打在了我的后脑勺兔崽子,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北方的冬天冷冽无比,我被丢在外面活活的冻死了。
奶奶虚伪道可怜的好孩子,早早替她弟弟祈福去了。
在睁眼,我回到了大师施法的那一天。
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让我晃过来神,奶奶一脸嫌弃地推开我。
别偷懒,赶紧给大师搬个桌子,整天跟个废物一样,没点眼力见,怪不得你妈不带你走。
奶奶边忙活着边辱骂我,她对我妈没把我带走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我浪费了她家的粮食。
我已经从重生的震惊中平复过来,沉默地咬着牙搬起那张比我整个人还沉的桌子。
大师在院子里一身黑袍,席地而坐,嘴里念念有词。
我连拖带拽的把桌子拖了出来,刚擦了擦额头出的汗水,忽然一股大力从我后腰袭来。
随即整个人失重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掌瞬间一片刺痛。
我扭头一看,我弟正拍手哈哈大笑蠢狗,快给我爬一个呀。
我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心里冷笑,你才是那条蠢狗,都快死了还不知道呢。
随后我吹了吹破皮的手掌,还没来得及起来,后妈路过停下揪住了我的耳朵要死啊你,邋遢鬼,把自己搞得那么脏,又要换衣服,你要累死我啊。
其实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爱演戏,明明我的衣服都是自己洗。
而且不止洗我的,我还要洗全家的。
要是洗的没有达到她的标准,她会让我跪着搓衣服,直到洗干净才能起来。
但我还是佯装害怕道我知道错了妈,饶了我吧。
后妈哼了一声,使劲拧了一圈后,转身布置起了施法用的物品与场地。
我倒吸一口凉气,揉了揉紫红的耳朵。
我爸正坐在墙角边一口一口抽着烟,突然,他站了起来,大师开始施法了。
大师一身黑袍,面色异常暗黄干瘦,身上还有像蜘蛛一样的痣。
大家都说他这是做法做多了,身体亏空,大师是个天大的好人。
但我知道,他身上种种特征非常像乙肝,因为我有一个同学就是因为乙肝去世的。
记得前世我强硬要求大师出示体检报告,他却一脸赫人的说我触犯了神的尊严。
我奶奶上前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两巴掌,我爸直接拿铁铲打晕了我。
晕过去之前听见他说赔钱货,读过几天书以为啥都懂,晦气!
我强压下眼角的泪意,看向正在放血的大师。
他正拿着一把刀消毒,然后嘴里念出一串古怪的咒语。
而后骤然睁眼,伸出自己枯黄发皱的手,刀子一划,不一会,血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我爸和奶奶激动的在旁边千恩万谢,后妈则一脸意味不明的勾着嘴角。
也是,我弟又不是她生的,她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大师放完了血之后,又将一包不清楚是什么的白色药粉撒了进去。
然后满意的摸了摸胡子。
奶奶赶忙上前道大师,我孙子现在可以喝了吧。
大师手掌一挥,故作深沉道还有最后一道。
我爸搓了搓手掌,讨好道最后需要做什么,大师你尽管说。
大师眯了眯眼,抬手一指烧着福纸的火盆需要一名刘家忠的亲属光着脚踩过火盆才算启动阵法。
我爸听了之后愣了几秒,满脸犹豫之后转头与奶奶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