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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全文

山的那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氏从县城回来,笑着说:“这事县令老爷已经知道了,闹不起来,你放心吧。”姜丰点了点头,心想这事与自家确实没什么关系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什么观音教、弥勒教的,还是留给官府去操心吧。临近端午,姜丰终于把小说写完了,准备去府城送粽子。母亲苏氏突然感慨:“我以前做姑娘的时候,还跟你外公、外婆去过府城看龙舟呢,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小媛媛听到龙舟,就缠着奶奶问:“什么是龙舟?好吃的吗?”几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苏氏搂着小孙女大笑:“是是是!好吃的,比肉粥还好吃呢!”小姜媛不依了,嚷嚷着也要去吃龙粥。姜丰忍俊不禁,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亲说:“奶奶逗你呢,龙舟不是吃的!是船呢!”然后细细描述了龙舟的样子,以及赛龙舟的规则。衡川府有一条大江——衡江穿...

主角:姜丰姜媛   更新:2024-11-07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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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氏从县城回来,笑着说:“这事县令老爷已经知道了,闹不起来,你放心吧。”姜丰点了点头,心想这事与自家确实没什么关系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什么观音教、弥勒教的,还是留给官府去操心吧。临近端午,姜丰终于把小说写完了,准备去府城送粽子。母亲苏氏突然感慨:“我以前做姑娘的时候,还跟你外公、外婆去过府城看龙舟呢,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小媛媛听到龙舟,就缠着奶奶问:“什么是龙舟?好吃的吗?”几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苏氏搂着小孙女大笑:“是是是!好吃的,比肉粥还好吃呢!”小姜媛不依了,嚷嚷着也要去吃龙粥。姜丰忍俊不禁,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亲说:“奶奶逗你呢,龙舟不是吃的!是船呢!”然后细细描述了龙舟的样子,以及赛龙舟的规则。衡川府有一条大江——衡江穿...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全文》精彩片段


苏氏从县城回来,笑着说:“这事县令老爷已经知道了,闹不起来,你放心吧。”

姜丰点了点头,心想这事与自家确实没什么关系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什么观音教、弥勒教的,还是留给官府去操心吧。

临近端午,姜丰终于把小说写完了,准备去府城送粽子。

母亲苏氏突然感慨:“我以前做姑娘的时候,还跟你外公、外婆去过府城看龙舟呢,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

小媛媛听到龙舟,就缠着奶奶问:“什么是龙舟?好吃的吗?”

几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苏氏搂着小孙女大笑:“是是是!好吃的,比肉粥还好吃呢!”

小姜媛不依了,嚷嚷着也要去吃龙粥。

姜丰忍俊不禁,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亲说:“奶奶逗你呢,龙舟不是吃的!是船呢!”

然后细细描述了龙舟的样子,以及赛龙舟的规则。衡川府有一条大江——衡江穿梭而过,每年端午的龙舟赛就在衡江上举行,衡王爷也会出来观赛,是全府的一场盛事。

小姜媛听得更向往了,双眼亮晶晶地说:“爹爹!我要去!去看赛龙舟!”

姜丰心里一动,想到女儿那么大也没看过龙舟,怪心酸的。

他把女儿抱在膝上,对母亲说:“娘,今年我们全家一起去府城凑凑热闹吧!”

苏氏连连摇头:“你也跟个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的!一大家子出门,花费车马钱、住宿钱不说,楚楚怀着身孕呢,虽说三个多月了,还是稳妥些好。”

“爹爹……”小姜媛可怜兮兮地看着姜丰。

姜丰被闺女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萌得心都化了,说道:“我要带着媛媛去!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姜丰就要出门了。

熊楚楚披着一件薄衫送到门口,发髻松松的,有几分慵懒的美感。

姜丰看得心里一热,快速地在娘子脸上亲了一口,得逞地淫笑了几声,在娘子羞恼的神情中牵着女儿,提着厚厚的一叠书稿,迎着晨雾大步离开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一别,会出现多大的变故,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说什么也要带着母亲和娘子一起进城……

这一路直奔衡川府,到了府城时天色已晚。

带着女儿,自然不能住条件太差的大通铺,还是去了考试时住的“悦来客栈”。

掌柜的小二哥都还认识他,给他开了房间后,小二哥一边引着姜丰父女往楼上走,一边笑道:“姜公子那么快就来赶考了?院试在六月底呢。”

姜丰摇头道:“带女儿来看赛龙舟呢。”

小二哥羡慕地看了姜媛一眼,叹道:“姜公子真是疼孩子!”

姜媛坐了一天的马车,早已累得眼皮耷拉了,客栈里送来的鸡丝汤面,她也没吃几口,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姜丰轻手轻脚地帮女儿洗了脸和手脚,看着她像个小天使一般,甜甜的酣睡,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

去年他刚来的时候,小家伙瘦瘦小小的,头发又稀又黄,眼色怯怯的,像个小可怜。今年就大变样的,不仅身上养出了软软的肉肉,脸上有了婴儿肥,头发又黑又浓密了,更重要的是,敢和他这个爹爹亲近、提要求了。


看王玢带了点笑意,姜丰又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认为,内因是决定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外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条件。修炼之事,当以内为主,以外为辅,内外结合,相辅相成……”

哲学的世界总是相同的,姜丰看王玢的神情越来越认真,索性就系统地讲了一遍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

比如说,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王玢沉默良久,才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前是小弟孟浪了!”

说着,竟然认真地给姜丰行了一礼。王玢之前,说是礼遇姜丰,其实是带了高高在上的“礼贤下士”的态度,此刻,却真心愿意与他平等相交了。

姜丰连忙回礼,脸上仍然是诚恳谦虚的神情,内心高呼感谢高中政治老师,感谢党……

两人越谈越投机,称兄道弟的很是亲热。

到了夕阳西下,王玢才依依不舍地与姜丰告别。

姜丰待要去结账,才知道王玢的小厮早就结了,不好意思地说:“本该我感谢悟痴的,怎么好反让你请我。”

王玢笑了笑:“这是我家的产业,若还要姜兄出钱,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姜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原来是王家的产业,怪道这样清雅!”

呜呜……我就讨厌你们这样的封建剥削阶级!到处都是你家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到我也做大地主呢?

王玢笑着,又约姜丰改日再一起论道。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一旁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姐夫?!”

姜丰回头一看,只见熊森和王珉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自己,熊森睁大眼睛,喊道:“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的东西那么贵,你吃得起啊?好啊!我姐在家吃糠咽菜,你在外面花天酒地!

熊森正要质问,王珉已经一把拉住他,对王玢略带恭敬地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三公子在这里。我早上去拜访老太爷,却没有见着您。”

王玢随意地笑了笑,又恢复了那副清高贵公子的派头,说道:“早上我在王府,陪世子殿下见姜兄。”

此言一出,王珉笑容僵了僵,愕然地看着姜丰。熊森更是惊得张大了嘴,连质问都忘了。

谁来一巴掌打醒他?他莫不是在做梦?怎么听到有人说,王府世子接见了他那个自命清高、穷酸无用的姐夫?

姜丰淡定地一笑,对王玢说:“这是在下妻舅,年纪小,一惊一乍的,让你见笑了。”

“无妨。”王玢与姜丰拱了拱手,带着众小厮离去。

姜丰才与王珉见了一礼,笑道:“不知王公子在此。我家阿森给你添麻烦了吧?”

说着,不待熊森反驳,一把拉过他,对王珉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阿森,还不快与王公子道别?”

熊森觉得姐夫的眼神有些危险,下意识地抖了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跟着姐夫走了。

真是见鬼了!


第二天,苏氏回来的时候提着一大叠锡纸,笑着对女儿说:“还是我运气好,回来时遇到洪先生的娘子,她给我介绍的活计,给赵员外家折银元宝。这些锡纸,折成元宝,每斤三文钱。正好你是个闲不住的,我就接了回来给你做。”

清明节就快到了。像姜家这样的普通人家,给先人烧些中间镂刻了铜钱样的黄纸,有钱人家就要烧些银元宝,这些银元宝,就是用锡纸折的。

本朝经历了前两位皇帝的休养生息,正是太平盛世,民间富户相互攀比,朝中勋贵竞相奢华。

祭祖这种事更是重中之重,有钱人家为了显示财力,银元宝都要折上百斤,自家人折不完,就请人帮忙。

姜丰看那一叠锡纸足有十几斤,够姐姐忙的了,不由得汗颜……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劳动力。

接下来几天,姜玉就在廊下低着头,不停地折银元宝,小媛媛也搬着小凳子坐在一旁帮忙。

家里一切风平浪静。

姜丰有心问高逵事件的处理方式,偏偏老娘和他卖关子,就是不告诉他。

不过姜丰没有好奇几天,一件大事就闹出来了。

清明前的一天,邻居小七婶过来敲门,带着一脸隐秘笑容说:“我女儿一大早回娘家给我报的信,你那女婿家出事了!”

姜家人都愣了一愣,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氏还急急地说:“到底什么事,你快说清楚,可要把人急死!”

小七婶看一家人都很着急,很快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原来就在昨天半夜,那“豆腐西施”柳娘子家闯进了一群大汉,把睡得正香的柳娘子和高逵捉了个正着。

可怜高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蒙着脸劈头盖脸地打了一顿,只觉得身上无处不疼,很快就晕过去了。

柳娘子反应过来,什么也顾不得了,扯着嗓子大声喊:“有强盗进屋啦!杀人啦!着火了!”

光是杀人还不要紧,一听“着火”了,那还得了?左邻右舍都冲了进屋:“哪里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火是没有的,只把一群大汉拦在了院子里。

这些人却也不怕,领头的一个还出来镇定地说,他们是柳娘子先夫家的人,白天去给祖坟除草,发现柳娘子那死鬼丈夫坟头绿油油的,就猜到肯定有事,过来一捉,果然捉个正着。

柳娘子认了认,发现果然是她先夫陆家的人,新仇旧恨涌上来,也不怕了,“呸”了一声高声说:“下了一春的雨,谁家坟头不是绿油油的?!都说‘初嫁由亲,再嫁由身’,我愿意嫁人也好,就是给人做妾做外室,也碍不着你们!”

又哭着向众人说了,当初她丈夫死了,本来留下十几亩水田和三间房子,陆家的人以她“年轻守不住”为由,要把她的田产充公。这种“祸害一个人,造福全宗族”的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最后,连房子都被族人占了,孤身被赶了出来。

她本是丈夫从府城人牙子那里买来做媳妇的,又没有娘家可依,求告无门,才来到这镇上赁房子做豆腐维持生计。

本朝开国以来,为了鼓励人口繁衍,对寡妇再嫁是呈开明的态度,何况陆家还做出这样“吃绝户”的事,确实管不到柳娘子头上。

陆家人和柳娘子狠狠吵了一架,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反正他们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众人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场大戏,都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只留下坐在地上抹泪的柳娘子和不省人事的高逵。

小七婶口才极好,说起豆腐西施和陆家人的骂战,更是活灵活现,仿佛身临其境。

最后,还做了个总结:“这柳娘子也是个可怜人,只是不该和你家女婿牵扯,这回好了,连累你女婿挨了一顿打。你那亲家接了儿子回去,哭天抹地的要去告官呢!”

姜家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苏氏镇定地说:“劳您来告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呢。”

小七婶假模假样地安慰了姜玉几句,才离开了。

没有外人在,苏氏突然笑了,对儿女说:“就是这么回事。我早说了,你们不用担心。且等着吧,高家就要来人接你姐姐了。”

看到娘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姜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娘动的手。

刚吃了午饭,高家就来人了,是高逵的堂嫂。

“家里出了事,乱糟糟的,老人气倒了,孩子也没人照看。因此我婶子央我过来,好歹把弟媳妇接回去。”

苏氏很是通情达理地点点头,对女儿说:“既是你男人出了事,你就回去帮着些吧。就不看男人份上,也看你公婆、孩子份上。”

高家嫂子听了,赔笑道:“亲家母就是厚道和气,果然是读书人家。”

姜丰还想要送姐姐回去,以免高家人把气出在姐姐身上,却被母亲拦住了。

等人走了,苏氏才说:“你放心,他们此时且顾不上你姐姐呢!”

“娘,打那高逵一顿固然解气,可过后日子还是要一样过呢……”姜丰觉得此事还是不妥。

苏氏看着儿子笑了笑:“我儿能想到这里,是大有长进了。你且等着看就是……”

姜丰只能忍住好奇。

虽然高家出了事,姜家还是按部就班地过了个清明节。苏氏把姜玉折好的银元宝拿去换了几十文钱,买了钱纸和香,让姜丰和族人一起上山扫墓。

他们这里的规矩,是全族男人一起扫墓,女人不参与的。

清明之后又过了几天,姜玉又回来了,脸色有些疲倦,精神却好,看到自家人,笑着说了自己的来意:“你们没看到,那高逵身上脸上青的青、紫的紫,没有一块好肉!当初他怎么打我来着?真是现世报了……我婆婆让我回来,和娘说,求苏家老舅帮忙,去找陆家算账。”

此言一出,姜家人都笑了。高家的事本来就有苏总甲的手笔,再去找他帮忙?

“你只管答应着,敷衍过去就是了。”苏氏笑着说。

姜玉应着,又说了高家的事。

高家一群人去了陆家村,要找人理论。结果陆家人都不承认是自己动的手,问高家可有人证物证,可认出是谁打的?”

明明就是陆家人打的,可陆家那么多人,到底是谁动的手?当时黑灯瞎火的,高逵自己还迷糊着呢,就被打晕了,更不可能认出来。

这样闹了一番,也没闹出个结果来。

“我那婆婆,天天在家哭,骂这个咒那个,还去那‘豆腐西施’那里砸了一番,闹得房主都不肯赁房子给那柳氏住了。柳氏哭着要来找高逵,公婆正恨着,哪能让她进这个门?”姜玉幸灾乐祸地说着,带着快意。

姜丰发现,经此一事,姐姐的性子倒刚强了一些,不再唯唯诺诺了,倒似有了什么依仗。

“只是没了‘豆腐西施’,将来也难免‘馄饨西施’、‘包子西施’。”姜丰提醒。

“再不会有了!”姜玉脸上闪过一丝狠意,压低声音说:“大夫说,他被打坏了,不能有子嗣了!我婆婆听了都哭晕了过去。”

姜丰愣住了。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下意识地往母亲看去。只见苏氏一脸平静,仿佛对这个惊人的消息丝毫不意外,只是轻轻的说:“这件事你们知道就好了,不许往外说。这是高家的把柄,好好握住了,你姐姐在高家就谁也不怕了。”

高家两老都知情,在儿媳妇面前就理亏气短,也会约束着儿子,防止儿媳妇跑了或者把事情说出去。

就是高逵自己,从此在媳妇面前都短了气,哪里还敢像以前一样动手打老婆?

姜丰一脸呆滞地回了房,突然打了个冷颤,说道:“娘好厉害!”

突然发现自家老娘居然是大BOSS,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这件事的结果,出乎了熊楚楚的预料,却又比她预料中更妙。要是她来办,顶多一包老鼠药同归于尽,没想到婆婆一出手,却是这么利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姜丰莫名觉得身体一凉,不说话了。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他发现温柔的娘子好像和老娘一样可怕……


过年前,姜丰又去了一趟府城,交了第二卷的稿,再次收获了一百两银子。这一次,他没有再遇到那位王三公子王玢。

他在府城买了些年货,就匆匆回家了。

过年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女人们早几天就忙着大扫除,到了年二十九,就聚在一起炸糖环、油饺。

这是新年走亲戚必备的“果子”。

小孩子们就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有好奇的,也伸出小黑手去搓糖环,搓得黑乎乎的,被母亲笑骂着赶开。

媛媛倒是没有去凑热闹,她现在和爹爹最亲了,跟在爹爹身边,看爹爹写对联。

左邻右舍买了红纸来请姜丰写的,姜丰都一一笑着答应了,问明他们想要的寓意,略一沉吟,就一挥而就。

乡亲们连连叫好,他们也不知道那字好在哪里,反正就是好看。

最重要的是,姜大郎不收钱啊!

姜丰来此也快一年了,平时乡亲们让他帮忙代写书信、请帖,他都不肯收笔墨钱,大家都说姜大郎和从前不一样了,如今既懂礼又好说话,不愧是读书人。

看着女儿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渴望,姜丰心里一动,问道:“爹爹教你识字可好?”

姜媛立刻重重点头,伸出小手指,嫩生生地说:“爹爹拉钩钩!”

“好!拉钩钩!”姜丰蹲下来和女儿拉了拉小手。也是他疏忽了,女儿过了年就六岁了,早该到了启蒙的年龄。

父女俩拿着浆糊和对联,在大门前贴好。简陋的木门上贴上“福”字,红纸黑字,倒让这农家小院多了几分亮色。

屋子的瓦面早在他写小说挣到第一笔钱就捡好了,院子里也用碎石铺了一条小径,厨房厅堂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卧房里铺着新做的棉被,整个家都焕然一新,和他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姜丰满意地笑了,对未来的生活升起了无尽的信心。

年三十,除了小媛媛,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守岁。等到子时,姜丰就出去烧了一挂爆竹,“噼里啪啦”声音的此起彼伏,新的一年开始了。

县试也贴榜公示了,安排在二月初十,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姜丰过年也不敢放松,除了必不可少的人情往来,其他时间都在埋头苦读,哪怕是临时抱佛脚,多烧一炷香也是好的。

幸好他如今的记忆力变得很好,几乎可以说过目不忘,要不然才一年时间,就是把“四书五经”通背都要命,更别说学写诗文、试帖诗了。

过年走亲戚,亲戚们都是早早约定,错开了日子,不然有亲戚上门,自家却一个人都没有,那不是闹笑话了嘛。

年初二,姜玉一家回娘家了。这还是“姐夫打上门”事件后,姜丰第一见到姐夫高逵,不知是否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高逵的胡须有些稀疏,说话的声音也轻了,再没了原来的莽汉气概。不过,看他一直把三娃抱在怀里,对几个孩子也温和,倒有了慈父的样子。

姐姐的气色也极好,还胖了些,对姐夫说话也是嬉笑怒骂随心,和从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

姜丰想,这样也挺好的。高姐夫的事,母亲给他上了人生的重要一课——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对敌人是不必心存仁慈的!

年初三,熊楚楚要回娘家,姜丰也想陪她一起去。

熊楚楚连忙说:“我弟弟今年也下场考试,我娘早免了他一切应酬,你也安心在家读书就是,我爹娘不会挑礼的。”


只见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两条铁棍般的手臂一挥,就如排山倒海般推开了人群,挤了进去。

“中了!中了!中了榜首!”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出来,有点熟悉……姜丰望去,却是小舅子熊森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个第一场考试就倒下的小子中什么中?难道是自己中了?姜丰的心“砰砰”直跳,三两步走过去,拉住熊森的手臂,说道:“什么榜首?谁中了?”

见到姐夫,熊森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反正不是你。”

姜丰的心顿时从云端跌到了谷底,手脚冰凉,喃喃地说:“我没中?怎么可能?我没中?难不成你中了?”

熊森却不理他,甩开他的手,对前面一个男子喊道:“王大哥,你中了!榜首!”

众人听了,都喧哗起来,朝那个人看去,姜丰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长衫,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厮,手持一把折扇,面容俊秀,长身而立。

这位“王大哥”淡淡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目光在姜丰身上顿了顿,没有说什么。身边的小厮已经撒了一大袋钱,引得众人一阵兴奋,都上前去抢。

王公子走了,熊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这位就是案首,他是谁?”

“你不认得他?他叫王珉,咱们丰水县有名的才子呢。”

“难怪……他姓王,莫不是王老相公家的人?”

“是旁支……”

“那也是家学渊源了。”

“可不,王公子要不是守祖父母的孝,早几年就该中了!”

“真是别人家的孩子……”

……姜丰听着众人的议论,想到这个王珉的目光,莫名地有点不舒服。

正在这时,大表哥苏坤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掌拍在他背上,大声说:“大郎中了!第七名!哈哈哈……我表弟中了!第七名!”

苏坤的大嗓门,让众人都看了过来,姜丰也被喜悦淹没了,心一阵阵发麻,考了五次了,终于过了!

苏坤看表弟傻笑着,心想,不会是傻了吧?听说有些人科举考中欢喜傻了的……苏坤想着,又一掌拍在表弟背上,在他耳边振聋发聩地一吼:“大郎!回魂啦!”

姜丰吓得一抖,险些摔到地上去。哥啊!你这一吓,不傻都要被你吓傻了哦!

这样的大喜事,姜丰当然第一时间赶回小竹村和老娘、妻子分享。

熊楚楚一听,眼圈就红了,喜极而泣。

苏氏先是一愣,继而又哭又笑:“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我儿子肯定能中的!”

村里的族人虽然和姜家关系平平,但这样的好事也都来贺喜,苏氏很高兴,一向抠门的她也拿出一把铜钱撒在地上,让孩子们去抢,沾沾喜气!

到了晚上,姜丰才有时间问娘子那个熊森和那个王珉的事,他总觉得,熊森对他的敌意太大了。

果然,只见熊楚楚神色僵了僵,叹了口气说:“也罢,与其让你将来从别人那里听到风言风语,不如我来告诉你……”

听这语气,姜丰抖了抖,莫名地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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