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窈萧稷的女频言情小说《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谢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豆怯怯地跟在竹青身后进了门。她很忐忑。好端端的……太子妃找她做什么?还只找她一个人。“奴婢给太子妃请安。”红豆姿态恭顺地跪下行礼,不敢抬头。谢窈抬眸看去,“红豆,你娘与幼弟可还好?”红豆心中警铃大作,“多谢太子妃关心,一切都好。”“你幼弟今年八岁了吧。”谢窈慢悠悠道:“听说甚是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红豆猛然抬眸,面色微变,眼底尽是警惕,“太子妃想做什么?”将她的家人调查得这样清楚,还在她面前说出来……来者不善!谢窈看着红豆的眼神平静,并不急着开口。那沉静的双眸看的红豆心跳如鼓,太子妃什么意思?是发现什么了吗?这是在威胁她吗?红豆本就心虚,此刻难免多想,她伏跪在地上,额头有大颗的汗珠滚落。久久没得到答复,整个屋内安静得可怕,时间都...
《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红豆怯怯地跟在竹青身后进了门。
她很忐忑。
好端端的……太子妃找她做什么?
还只找她一个人。
“奴婢给太子妃请安。”红豆姿态恭顺地跪下行礼,不敢抬头。
谢窈抬眸看去,“红豆,你娘与幼弟可还好?”
红豆心中警铃大作,“多谢太子妃关心,一切都好。”
“你幼弟今年八岁了吧。”谢窈慢悠悠道:“听说甚是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
红豆猛然抬眸,面色微变,眼底尽是警惕,“太子妃想做什么?”将她的家人调查得这样清楚,还在她面前说出来……
来者不善!
谢窈看着红豆的眼神平静,并不急着开口。
那沉静的双眸看的红豆心跳如鼓,太子妃什么意思?
是发现什么了吗?这是在威胁她吗?
红豆本就心虚,此刻难免多想,她伏跪在地上,额头有大颗的汗珠滚落。
久久没得到答复,整个屋内安静得可怕,时间都变得漫长……
“太子妃……”
红豆终于忍不住出声。
谢窈轻笑,打断她的话,“若你弟弟能得放身契,再拜个夫子好生学习,将来科举未必无望。”
红豆猛然抬眸,眼中全是震惊。
“你怎么想?”谢窈眉梢轻扬,心里十拿九稳。
她又不是第一次与红豆聊这些了,况且这一世她有更多优势。
上一世她的陪嫁卖身契在谢夫人手中,这一世在她手中,更好拿捏。
红豆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妃必是什么都知道了。
“奴婢愿为太子妃效劳。”红豆紧咬下唇,很快做出决定,“请太子妃救救奴婢的娘亲与弟弟。”
谢窈笑,“起来吧,我知道你是聪明人。”
红豆没再犹豫,道:“夫人吩咐奴婢监控着太子妃,若有什么消息务必告知她。据奴婢所知,夫人并不只找了奴婢一人,但还有谁……奴婢不知。”
顿了顿,红豆又道:“太子妃出阁那日,夫人给了奴婢一包药。”
谢窈面色微沉。
谢夫人安排的人不只一个,她知道。
但是药?
“什么药?”竹青面色大变,看着红豆的眼里全是防备。
红豆立刻道:“那药就放在奴婢的枕中,奴婢还不曾动过,请太子妃明鉴!”
谢窈给了竹心一个眼神,竹心上前扶起红豆,又将另一物送到竹心手中,“太子妃自是信你的。”
红豆垂眸一看,竹心递给她的正是她弟弟的身契。
她立刻跪下,对着谢窈磕起头来,“多谢太子妃,多谢太子妃!奴婢愿为太子妃赴汤蹈火。”
“我要你赴汤蹈火做什么?”谢窈轻笑,“别想太多,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找你。”
“只要你听话,我可亲自为你弟弟寻找名师。”
红豆一颗心彻底落下,心里只剩感动,她无比感激的看着谢窈,恭恭敬敬道:“是!多谢太子妃,奴婢都听太子妃的。”
“竹青,送红豆出去。”
竹青应了声是,送红豆离开内室。
“太子妃。”竹心这才问:“您心善,此刻便将卖身契给了红豆,若她反悔怎么办?”
“她不会的。”若无这点笃定,她也不会那样大方。
况且红豆的弟弟的确聪慧,上一世两年后便名动京城,被封为神童。
她不介意卖个好,况且……神童于她还另有他用。
不多时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纸包,“太子妃,这便是谢夫人给红豆的药。”
谢窈瞧了一眼,“明日悄悄寻个大夫问问。”
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但具体为何物,还要请大夫看过才知。
翌日,谢窈醒来时腰已经不疼了,淤血已经化开,但腰上还有点青紫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竹心为谢窈的腰上擦了药,随后才服侍着她起身,谢窈一边穿衣,一边道:“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主院准备了丰盛精致的早膳。
萧稷刚一进门,视线便落在谢窈腰间,“可好些了?”
“多亏殿下,如今已不疼了。”谢窈温声道谢。
夫妻二人坐下用膳,谢窈才道:“殿下,我近日查询府中账册,发现些不合理”
太子府没有女主人,虽然许嬷嬷的太子信重,但毕竟不是主子。
她虽是在继母手中长大,但随着外祖母学了不少管家理账的本事。
“我这几日看账本发现,各处从账房支取银两并非按需支取,而是在月初统一提前支取。”
太子微微蹙眉,“确有此事。”
“我觉得还是应该按规矩来,如此行事隐患未免过大……”
萧稷有些诧异地看了谢窈一眼,“哦?”
谢窈低声道:“殿下有所不知,我外祖家便是做生意的,母亲早逝,外祖母疼我,自幼便给了我铺子练手。竹心偶尔会出门替我巡视这些铺子。”
“前日接见府中管事时,竹心说掌管膳房的丁管事颇有些眼熟,她思索两日方才确定,从前在财进赌坊见过他。”
谢窈又道:“财进赌坊对门的布庄,是外祖母予的铺子。”
经营赌坊这种事……总归是不体面的。
她自然不是真的见过,这一切都是上一世闹出来的事,不过是在大半年后。
太子为此被陛下狠狠罚了一通,甚至起了废太子的心思,她都是听宋文博与那位在事后提及的,只知道犯事之人姓丁,所以上次才让竹心打听。
进出赌坊什么的,自然是竹心这几日打听出来的。
谢玉娇也是重生的,前世更是太子妃,她如今必须要尽快将太子府中的隐患解决掉。
否则就是刺向太子府的矛!
毕竟那名管事做的,可不仅仅是赌博……
萧稷已然沉下脸,眼底闪过寒霜,“此事孤会命人彻查。”
“至于府中内务,你是太子妃,一切都由你做主,不必特意问孤。至于这个丁管事……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谢窈粲然一笑,“好!殿下放心,我一定会管好我们的家。”
萧稷:“……”
他动作微顿,轻咳一声起身离开。
谢窈看着萧稷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思忖,太子为人当真不错。
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帮太子避开两年后的死局。
毕竟孩子最好还是有父亲。
虽然她现在还没孩子……
萧稷刚离开主院,便对跟在身边的亲随司南道:“立刻彻查府中管事,先查姓丁的。”
“殿下。”
谢窈的手被萧稷握在手中,只觉十分温暖,她轻咬下唇,低声开口,“此事……是不是怪我?”
“胡说什么?”萧稷蹙眉,看向谢窈,“如何能怪你?样貌皆是天生。”
“是他自己心思不正,不尊长嫂。”提及箫弘,萧稷眼神冰冷,语气里满是不屑。
世人皆夸箫弘温文尔雅,有君子之风,实则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谢窈的心骤然一松,唇角止不住上扬。
虽然她心里也这样想,但这些话从萧稷嘴里说出来……格外动听。
谢窈的眼神灼热得让人难以忽视,萧稷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别扭,轻咳一声,“太子妃,你……”
“殿下。”谢窈凑近萧稷,仰头看他,低声凑到他耳边说:“你真好。”
两人距离太近,谢窈身上的气息一个劲儿地往萧稷鼻腔里钻。
“咳。”
萧稷轻咳一声,扶着萧稷的肩让她站稳,“大庭广众之下,休要……”
谢窈唇畔笑意更深,眨了下眼道:“知道了殿下。”
萧稷微微怔,“知道什么?”
谢窈回答得理所当然,“回府咱们私底下再亲近。”
萧稷:“……”
他满目无奈地看着谢窈。
不远处。
随着谢家的帖子一道过来赴宴的谢玉娇看着萧稷与谢窈闲聊这一幕,面容顿时扭曲得不成模样。
尤其是谢窈脸上的笑,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她。
贱人!
那贱人!
凭什么?
上一世对她不苟言笑,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太子,凭什么与谢窈这么亲近?
男人都是看脸的肤浅东西!
她恨恨地抓破了手边的鲜花。
“二小姐……”
银杏低低喊了一声。
谢玉娇转身便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闭嘴!”
银杏立刻跪下,“二小姐息怒,此处是长公主府……”
谢玉娇面色微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一甩袖子迅速转身离开。
谢窈自然注意到了。
她给了竹青一个眼神,竹青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竹青刚走,谢窈等人身后便传来脚步声,却是裴宸终于走了出来。瞧见谢窈与萧稷,他抱拳,“太子,太子妃。”
“裴宸哥哥!”
萧凝清脆娇蛮的声音响起,她快步走来,伸手便欲挽裴宸的手臂,“你终于回来了。”
裴宸反应迅速,退后一步避开萧凝的接触,客气道:“和颐公主。”
萧凝轻咬下唇,一脸委屈,“裴宸哥哥,我早就说了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凝儿就好。”
裴宸面不改色,“和颐公主若无其他事,臣要去沐浴更衣。”
他一路疾驰回京,如今还穿着戎装,一身脏臭。
萧凝只得放他去。
谢窈看着裴宸离开的背影,啧了一声,轻轻摇头。
“太子妃在看什么?”
萧稷声音微沉,带着些许极难察觉的不悦。
谢窈收回视线,“镇北候当真威武。”
她清楚察觉到萧稷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又很快反应过来,似怕伤了她一般,松开了手。
萧稷沉默片刻,道:“性子太直,不够体贴,常年在军中,若起战事会十分危险……”
谢窈缓缓转头,满目震惊的看着萧稷。
殿下在说什么?
评价裴宸吗?
她想了想,道:“饶是如此,我们也不能让他被和颐公主祸害了,殿下觉得呢?”
萧稷反问谢窈,“太子妃心疼?”
谢窈摇头,“心疼不至于,但的确挺可惜的。”
所以……
她决定帮帮裴宸。
此事她方才已经吩咐竹青去办,有时候她的人出面,比萧稷的人出面更好。
裴宸离开,谢窈和萧稷便陪在永乐长公主身边。
而花园中却十分热闹。
宋文博正在四处搜寻和颐公主的身影,他前两日再去求见殿下,殿下都不曾见他。
他这才与谢玉娇一道跟着谢家来了今日的宴会,就是想再见和颐公主一面,引起她的怜惜。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走到宋文博身边,低声道:“宋举人,公主殿下在等你,请随我来。”
宋文博眼前一亮,道了声谢,立刻跟上随从,往后院走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不远处有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一直关注着他,此刻也不知不觉地跟了上去……
……
永乐长公主的屋子。
陪在此处的人不少,且都身份不低,不过谢窈凭借着太子妃的身份,还是坐在了相当亲近的位置。
只是笑着笑着,她忽然觉得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谢窈顺着视线看回去——
正对上一个黄衫女子打量的视线,女子容貌秀美,微蹙的眉似带着几分挑剔与不喜。
谢窈面色微沉,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黄衫女子的表情立时变得难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快步走到永乐长公主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永乐长公主的面色一沉,气场全开,屋内霎时一静,所有人都有些被吓到。
出大事了!
只见永乐长公主当即起身,气势汹汹地朝外走去。
众人见状,十分默契地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才知,外面已乱起来了,所有人都表情诡异地在窃窃私语,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永乐长公主越过众人,步步杀机地朝着后院走去,直奔其中一个院子。
众人刚进院子,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动静!
只是听着都教人觉得面红耳赤。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显而易见。
难怪永乐长公主这般生气!
永乐长公主给了身边的嬷嬷一个眼神,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一脚踹开房间的门。
很快,一个嬷嬷表情大变,快速走了出来,“长公主,是,里面是……”
“姑母。”
嬷嬷的话还没说完,萧凝委屈又无辜的声音便从屋内传出,“裴宸哥哥他,他许是喝了酒,所以……”
一时间,众人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当着永乐长公主寿宴青天白日不顾礼法无媒苟合的男女竟是和颐公主与镇北候!
除开私情,亦有敏锐的人开始思索这其中代表的政治因素。
这是不是代表着,永乐长公主与镇北候站在了二皇子身后?
“姑母。”
萧凝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我不怪裴宸哥哥,我愿意嫁给裴宸哥哥,求您不要怪罪他……”
“这是怎么了?”一道粗狂沙哑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现场霎时一静!
人群让开一条道。
露出站在最后的出声之人,镇北侯裴宸。
“母亲。”裴宸走到永乐长公主身边,恭敬行礼,眉目舒朗,“儿子方才遇到太子殿下,多聊了几句。这是……发生了何事?”
众人只觉脑子都不够用了,房间里与和颐公主私通之人不是镇北候?
那又是谁?
萧稷出府了,不是走的正门,是以门房并不知道。
他有正事。
司北与巫医到了。
传信说是半月之内,最后……三天。
倒也的确是半月之内。
萧稷与司南是做了乔装改扮之后放才出的府,两人左绕右拐的,便到了一处极隐蔽的宅子。
萧稷脸上带着面具,遮掩真实身份。
进门时司北已与一矮小男子在等着,男子年纪不小,气质粗犷,眼神锐利如狼。
但在与萧稷对视之后迅速垂下眼,做臣服姿态。
巫医在为萧稷诊脉之后道:“贵人的身体没什么事,但天生绝嗣,可以同房,但生不出子嗣。”
“而且……活不过二十五。”
巫医言简意赅,三言两语便将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
知晓内情的司南司北对视一眼,皆是面露震撼。
神了!
“那该如何治?”司南急性子,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这并非天生,而是中了巫蛊之术。”巫医道:“贵人的母亲是因生产难产而亡吧。”
萧稷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眼里杀意浓重。
便是巫医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面露骇然。
“请巫医指教。”
萧稷强压心头愤怒,耐着性子问。
巫医稍平复了下心情,才说:“贵人体内的巫蛊之毒自胎中就有,必是有人将毒下到了母体上。”
“母子二人只得其一,贵人既活着,那贵人的母亲怕是凶多吉少。”
萧稷双手紧攥,攥紧的手指咯吱作响。
从小到大,他便被人说是天生孤独命,说母亲是被他克死,时间长了,这个念头也深入他的脑中。
他一直都十分自责,甚至怨恨自己。
再加上他注定早逝,他对这世界都没甚留恋,可如今才知……母后是遭人算计!
萧稷的心里有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该死!
司南和司北对视一眼,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不敢多言。
许久,司南才终于忍不住问:“巫医,那我家主子身上的巫蛊之毒……可能解?”
这……
巫医面露难色。
“巫蛊之毒自娘胎带出,已深入骨髓,我看寻常大夫都发觉不了贵人体内有毒吧。”
“想要治疗……不可能。”
巫医说完,只觉面前两个黑衣护卫的眼神一下好似要杀人一般,顿时又是双腿一软。
实话也不能说?
巫医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不过……我可以设法延长寿命。”
司南司北的表情立刻变得缓和,将跌坐在地的巫医扶了起来,“早说嘛。”
“巫医快起来,地上凉。”
两人就跟变脸似的,巫医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被扶着站了起来,就听司南又问:“能延寿多长?”
巫医的双腿又是一软,缓缓地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十”。
“十年?”司南皱眉,“短了点……”
巫医直接就想坐在地上。
十年?
杀了他吧。
“不,不是。”巫医的声音很低,但还是很坚定地否认,“至多十个月。”
屋内的气氛霎时变得低沉。
“不过……”巫医瞧着两个护卫的眼神好似又要杀人,立刻道:“贵人的身体比我所知的中了此毒的人要好许多!”
“尤其是最近!”巫医迅速展示价值,“阴阳交合乃是天地至理,贵人最近阳气频繁外泄,连带着也可排出不少毒素。贵人血气方刚难以控制能理解,但最好可以寻个女子,免得伤身……”
巫医的声音逐渐变低,因为他察觉到眼前面具人的眼神像是……想杀了他。
他哪里又说错了?
太子和太子妃的事,司南和司北自不敢置喙。
但事关殿下的身体,司南也顾不得那么多,忙问:“你的意思是……那种事,有助于我家主子排毒?那若是……”
“只能一定程度上缓解。”巫医道:“而且不能太频繁地,伤身。”
“那女子呢?”萧稷鬼使神差地出了声,“于我而言是排除毒素,可会伤到女子?”
巫医摇头,“除了不会有子嗣之外,不会有其他伤害,贵人可放心。”
……
萧稷回到太子府已是深夜。
他似是习惯了一般,下意识地便朝谢窈所在的主院而去。
主屋的灯已灭了,整个主院都十分安静。
睡了?
萧稷脚步停下,想到晚膳后的言语,硬生生地调转脚步,离开了主院。
书房倒是还亮着灯。
萧稷当即皱眉,何人在书房?他眼神微凝,快步进门……
书房内十分安静,他只听到软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心中微安,有所猜测的看去,躺在书房软榻上熟睡的果然是谢窈。
烛光穿不过屏风,所以光线格外昏暗些,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皮肤仍旧白的像在发光。
萧稷原本沉重的心情骤然松快许多。
他自己都未发觉,他的唇角微微上翘,整个人心情极好。
萧稷一步步走到软榻边,看着谢窈沉睡的容颜,许久才道:“抱歉。”
翌日。
谢窈醒来是在柔软舒适的床上。
她坐起身还愣了一瞬,“昨儿我不是去了书房吗?”
竹青掩唇轻笑,“昨儿您睡下了,夜里是殿下亲自抱您回来的呢。”她的声音微微压低,“殿下刚走哦。”
谢窈眉梢轻扬,自是没说萧稷昨儿不在书房的事。
她用过早膳,便径直去了书房。
“殿下。”
谢窈抱着医书,独自一人进了书房,一眼便瞧见在看书的萧稷。
这一看她便敏锐察觉不对。
殿下……好像有点变了。
就连手里看的书,都与从前不一样,不等谢窈细看,萧稷已然抬眸,语气冷淡疏离,“太子妃。”
怎么殿下对她的态度好像更冷漠了?
谢窈拿捏不准萧稷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她上次的试探而生气了,便没再如上次一样故意摔倒。
只是心有所思,所以再走路的时候还真没注意,绊到了书架的拐角,身体一下失去重心,朝前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
萧稷的速度很快,当即便起身要去扶谢窈。
可谢窈自己的速度更快!
她毕竟跟着太子和林夏学了一段时间,基本功更是太子亲自教导,分外扎实。
此刻踉跄着往前两步,便险险停稳。
倒是猛然丢下书起身冲过来要救人的萧稷,此刻显得有些突兀。他正欲放下伸出的手。
便见已停稳的谢窈又稳又准的往他怀里一倒。
“哎呀,殿下救我!”
萧稷下意识将人揽住,垂眸落在她身上的眼里全是无奈,他扶着她站稳,便要松手。
谢窈却是直接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微微仰头,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她嗓音娇软,眼露委屈,“殿下,你明明就很担心我,为什么又一直拒绝我?”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萧稷的脸“轰”的一下,爆发出热度。
谢窈,谢窈简直……
偏偏谢窈这话,他又反驳不得,上次的亲吻此刻不合时宜地涌现于他的脑海。
萧稷的脸还板着,可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发生了变化。
他的喉咙滚动,漆黑的眸不由地落在了谢窈粉嫩殷红的唇上。
没人比他更清楚……有多甜。
“别闹。”萧稷这话实没什么威慑力。
谢窈正欲再说,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樱桃的声音随之响起,“殿下,太子妃……”
樱桃的身影出现在门边,看清这一幕之后愣愣看了三秒,而后退了出去。
一张脸通红。
谢窈眉梢轻扬,这次倒也没再阻拦萧稷,顺从地松开了他。
萧稷声音冷沉,“何事。”
樱桃的声音带着几分莫名的娇羞,低声道:“方才陛下下旨,为和颐公主与北疆三皇子赐婚。”
“下去。”萧稷的声音再次响起。
樱桃一下红了眼,快速转身离开。
竹青和雨燕候在院外,看见樱桃一副委屈的模样跑了出去,都有些奇怪,忙追了上去。
雨燕蹙眉,“樱桃,太子妃早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你怎么……”趁着她们不在,直接就进去了。
樱桃眼里闪过一抹鄙夷,面上却一脸无辜,“啊?我不知道啊。”
雨燕眉头皱得更紧,“咱们就是伺候太子妃的,主子的吩咐,你怎能不知道?樱桃,你……”
“好了。”
樱桃没好气地甩开雨燕的手,“雨燕,咱俩都是一等侍女,你不要仗着你姑母是许嬷嬷,便管到我头上来!”
说完,樱桃转身就走。
雨燕被气得红了眼,跺了跺脚同样转身离开。
屋内。
萧稷听着外头的动静,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自记得那原就是太子府的侍女,但最近愈发不规矩。
可内务毕竟是谢窈掌管,他不便插嘴。
他只退后半步,道:“孤书房还有事。”
说完转身就走。
谢窈等他走了才想起来,她是想为殿下给赵昊送策论和书籍一事道谢的。
居然忘了。
那就下次再说吧。
陛下为和颐公主和北疆三皇子赐婚的消息风一般地传遍了京城,当然为了皇室的名声,永乐长公主府里具体发生的事,最不堪的那些自被遮掩了。
不过京中该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
再加之箫弘也被牵连,京城的风向一时有些莫测。
宋家。
“什么?赐婚了!”刚刚清醒的宋文博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如遭雷劈,双眼发直的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那本该是他的啊!
若不是有人打晕了他,将他丢在花丛里…被捉奸在床的本该是他与殿下!
驸马之位,本该是他的啊!
这些念头从宋文博的脑中闪过,让他整个人都无法再平静……
“该死,该死!”
宋文博的手重重地拍在床上,表情狰狞,一脸的不甘。
他百般讨好地伺候萧凝,就是为得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他付出了这么多……
最后却被呼延元摘了桃子。
“夫君?”
谢玉娇有些被宋文博的反应吓到,小心地喊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和颐公主被赐婚,日后不会再有人传你们的谣言……你不开心吗?”
啪!
宋文博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谢玉娇脸上,“你很得意吧?”
谢玉娇捂着脸,一脸的错愕与震惊,“夫君?”
“都怪你!”宋文博眼眸沉沉看着谢玉娇,“如果嫁给我的不是你……”那他定然早就讨了殿下的欢心。
谢窈可是他与殿下精挑细选的“妻子”人选。
这一切,都因为谢玉娇非要嫁给他而发生了变化!
宋文博的手扼住谢玉娇的喉咙,眼里闪过森然杀意,而谢玉娇只想着宋文博方才的话,一时都忘了反抗。
谢窈……
又是谢窈……
等着呼吸困难,谢玉娇才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反抗,她脸色涨红,“夫君…夫君……”
她挥舞中尖锐的指甲碰到宋文博手上被丢入花丛割出来的伤口,宋文博的理智终于回笼。
这才松开了她,“滚!”
宋文博很快离开,谢玉娇如死狗一般被丢在床上,她的手紧紧攥着被单,脸上全是不甘与愤恨。
谢窈!
很快,谢玉娇想到了什么,眼眸轻闪,有了主意。
“秋茶。”
她对外喊了一声,秋茶很快进门,看见主子的情况被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夫人。”
“去给我买一些药。”谢玉娇低声在秋茶耳边吩咐。
秋茶表情一变,“夫人,这……”
谢玉娇表情一狠,“去!”
今日永乐长公主府发生的事,倒是给了她灵感。
太子不行。
但她作为妹妹,可不能不体贴姐姐,她可是不舍得她的好姐姐独守空房!
……
翌日。
太子府。
竹青一边为谢窈梳妆,一边道:“太子妃,昨夜樱桃出了府,与二小姐见过。”
“她还从二小姐那得了一包药,奴婢今早让人换走,送去给医女查验是了。”
谢窈嗯了一声。
很快,竹心便沉着脸进了门,“太子妃,那药是……催情所用。”
“奴婢这就去按住樱桃!”竹心气得不轻,樱桃与二小姐联系,必定没安好心。
“不急。”
谢窈的手摩挲过药包,“放回去吧。”
或许……这是个机会!
箫弘与萧凝等人蠢蠢欲动,她有种预感,时间怕是没有两年之久。
她等不了了。
这个孩子,她必须要!
当晚,樱桃便设了宴,说是为昨日的脾气向雨燕道歉,请竹青与竹心作陪。
在谢窈的示意下,竹青竹心都答应了。
晚膳之后,樱桃亲自奉上茶,“太子妃,都怪奴婢,竹青姐姐多饮了几杯,醉过去了。”
谢窈示意樱桃将茶盏放下,眼神从中扫过,“辛苦你了。”
樱桃连说没有,便要退下。
“樱桃。”谢窈忽然出声,樱桃身体一僵,有些被吓到,勉强挤出一个笑,“太子妃……还有何吩咐吗?”
谢窈深深看她一眼,“没事,去忙吧。”
樱桃如释重负,匆匆出门,她出了主院之后快步朝着太子府的侧门而去。
她要去接太子妃的“奸夫”。
屋内。
谢窈的手摩挲着茶盏,眼里满是若有所思……
萧稷将信递给谢窈。
他心知肚明,这是永乐长公主的“回报”。
永乐长公主是何等聪慧的人?谢窈只是帮了裴宸一次,她便看破表象,送来了这封信。
谢窈接过信看了一眼,表情微变,方才萧稷才与她提到此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已迅速领会了永乐长公主的意思。
“殿下。”谢窈握住萧稷微凉的手,“一定会有办法的。”
信上除了此事,还写了一个地址,想来这才是真正的线索。
萧稷纵有司南等人在,但毕竟年纪小,上一辈的事随着时间流逝,很多都被掩藏。
萧稷反握住谢窈柔软温润的手,心里莫名安定下来,他沉沉眸光落在谢窈身上,“嗯。”
萧稷将地址告知司南,吩咐司南暗中让人调查。
谢窈想了想,又说:“改日我亲自去长公主府,向姑母道谢。”
萧稷身为男子,贸然前往怕是那边会怀疑,但她不会。
“辛苦太子妃。”
谢窈眨了下眼,“我还是更喜欢殿下叫我……窈窈。”
后两个字她声音极轻,软软的似钩子一般。
萧稷微滞,想到了昨晚的抵死缠绵。
他亲眼看着她在他身上盛放。
“窈窈。”萧稷声音微沉,手落在谢窈腰间,低头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尖,“别闹。”
谢窈被他圈在怀中,被咬的身子一软,浑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萧稷手臂。
萧稷将她稳稳托住,又很快放开,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伤还没好。”
“别勾我。”
他晦暗的眼里好似藏着烈焰。
一晚过去,谢窈却觉得萧稷好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似心里的野兽被唤醒了一般。
还真有些吓人。
感受到腰处的酸软,她立刻老实下来。
司南很快又送来消息,“殿下,太子妃,刚刚宫中传来消息,贵妃病了。”
这就病了?
只怕没那么简单。
司南顿了顿,又说:“谢大人求见太子妃。”
“让他进来吧。”谢窈这次没再拒绝,传令下去之后,谢窈则是迈步往正厅去。
谢父正坐着,听到脚步声忙起身抬眸看去——
看见只谢窈一人,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又自顾坐下,老神在在地似等着谢窈行礼。
谢窈无视他,走到主位坐下,“父亲今日怎来了?”
谢父一噎,看着谢窈的眼里全是不满,“你……”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太子府,又稍收敛了些,“自是来瞧……太子妃的。”
谢窈但笑不语。
正厅内很快陷入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谢父的眼底闪过暗恼,很快又道:“太子妃上次说的话,我深有感触,太子妃身份尊贵,却无兄弟支持。”
“我欲收养一个孩子,不知太子妃怎么看?”
此事他已筹谋思索许久,景儿年纪渐长,不能总养在外头。
况且上次谢窈的话的确惊醒了他。
青山先生的弟子那样的好事,若谢窈有兄弟,如何轮得到一个奴才?
原本他也没想询问谢窈的意见。
可昨日陛下禁足了和颐公主,连带着卸了二皇子的权,可见太子地位稳固。
谢窈端起茶盏浅饮一口,笑道:“我是出嫁女,自是没什么意见的。”
“不过父亲可想好了,兄弟记在谁的名下?”
自是谢夫人张氏。
谢父的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明白了谢窈的言外之意。
谢窈可不是张氏所出。
谢父面上表情微僵,心里有些纠结与犹豫,夫妻多年,他对张氏是真有感情的。
况且张家这些年虽逐渐式微,但仍有一定的影响力,就此与舅兄交恶,他并不太愿意。
“我知父亲与夫人感情深厚,但我为人子女,也想为我母亲考虑,我也只是希望日后逢年过节时能有人为我母亲奉一支香。”
“所以,不如趁此机会,在族中再择一人,记在我母亲名下。父亲以为如何?”
谢父皱眉,眼里带了怀疑。
谢窈继续道:“不过我也有要求,希望此人最好能年幼些。”
谢父的眉眼这才舒展了些,景儿已经十四,若只是个稚子,自然无法与景儿相争。
“此事,容为父考虑考虑。”谢父心里还有些顾虑,并未一口答应下来。
“本宫等父亲的好消息。”谢窈不催,她相信有人比她更急。
谢父喜忧参半地离了太子府。
他才刚走,萧稷便从一边走了出来,视线落在谢窈身上,眼里全是赞赏。
他的太子妃,比他想象的更优秀。
“殿下。”谢窈起身,面上的笑容多了真诚,“殿下来此,是在担心我吗?”
“是孤想多了。”萧稷并未否认。
谢家人的秉性他已了解的清清楚楚,对谢家人自然很不放心。
“才不是。”谢窈挽着萧稷的手臂,“殿下担心我,我很开心的。”
萧稷闻言,唇角微微上翘,握着谢窈的手更紧了些。
夫妻俩一道往主院的方向去,准备用晚膳。
赵瑛今日有应酬,并不回来用膳。
萧稷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补”菜,沉吟片刻道:“都退下。”
下人们鱼贯而出,屋内很快只剩萧稷与谢窈二人。
谢窈莫名有些心虚,“殿下?”
“让太子妃担心,是孤之过。”萧稷道:“孤还以为,昨晚已经证明……孤身体很好。”
“可现在看来,窈窈似乎……不太满意?”
萧稷的眼神很危险。
谢窈很无辜,这菜单是早就定好的,她忘了改了,“殿下,我……”
谢窈的话还没说完,人已被萧稷圈入怀中,低头堵住她的唇。
“窈窈,孤定再接再厉,好好表现。”
谢窈欲哭无泪,她被吻的浑身发软,有些无力的抓着萧稷的手臂,娇声道:“殿下,饿……”
萧稷含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孤这就喂饱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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