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鸢沈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楚诗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言宁一行五人,竟只有一个人生出灵根,难怪冯表姐说他们是“大机遇者”。关絮情不自禁记起那瓶仙水。仙水是表姐的大秘密,她绝对要守口如瓶,绝不能告诉旁人。屏住呼吸的吴大壮,长长吐出一口气,拍拍曹飞的肩膀,安慰道:“小飞,明天就是第二次潮汐,你还有机会。别太难过。”曹飞只平静地说了句:“借大壮哥吉言。”吴大壮话出口,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毛病,想不出来,看看其他人,忙又道:“我们都有机会!”谢墨双手环胸道:“闭嘴吧你!”顾言宁放下失落,问起正事:“仙子,乌托士兵变得厉害无比,是否也因为灵气复苏呢?”冯鸢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做统领的人,果然想的多些:“没错,这也正是我方才没说完的。“灵气复苏,不止给我们人族带来万年难遇的大机遇,也给花草树木、鸟兽...
《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言宁一行五人,竟只有一个人生出灵根,难怪冯表姐说他们是“大机遇者”。关絮情不自禁记起那瓶仙水。
仙水是表姐的大秘密,她绝对要守口如瓶,绝不能告诉旁人。
屏住呼吸的吴大壮,长长吐出一口气,拍拍曹飞的肩膀,安慰道:“小飞,明天就是第二次潮汐,你还有机会。别太难过。”
曹飞只平静地说了句:“借大壮哥吉言。”
吴大壮话出口,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毛病,想不出来,看看其他人,忙又道:
“我们都有机会!”
谢墨双手环胸道:“闭嘴吧你!”
顾言宁放下失落,问起正事:“仙子,乌托士兵变得厉害无比,是否也因为灵气复苏呢?”
冯鸢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做统领的人,果然想的多些:“没错,这也正是我方才没说完的。
“灵气复苏,不止给我们人族带来万年难遇的大机遇,也给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带来大机遇,它们也有修炼、修行成精、飞升成仙的机会。
“十年前的地动之后,发生第一次灵气潮汐,灵气从地底深处溢散到大地上来,滋养了一批草木。
“这种滋养是日积月累的,我怀疑,近几年,才有一批草木在灵气的滋养、刺激下变异,或者说,返古,回归成它们万年前的灵植形态。
“恰好,乌托人在他们的属地,发现了几种灵植能够强化人的血肉、身体、骨骼,增强力量,于是广泛采摘、食用,积蓄力量,终于发展成如今的规模。
“乌托入侵我们大燕,不仅仅为了疆土,为了粮食,更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灵植,强化他们自身。”
顾言宁恍然,两只手握成拳头,怅然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可惜乌托人的实力增强太突然,沈家九族是冤死的,沈琼老侯爷恐怕死不瞑目,唉——”
冯鸢默然。
这辈子,她也会帮沈家洗刷冤屈。
毕竟,她的女儿姓沈,而且,沈家男丁(除了沈八郎沈玉骁外)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宁死不退、不逃,他们是名副其实的英烈、英雄。
于公于私,她都会去做这件事。
这与她和沈玉骁的私人恩怨无关。
不知内情的关絮,默默地心疼冯家表姐。
吴大壮举手。
冯鸢笑道:“大壮,你有话直说。”
吴大壮连忙道:“仙子……”
“别叫我仙子,听着挺奇怪的,未能修成仙,我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那仙子贵姓?”
“免贵姓冯,名鸢,纸鸢的鸢,”冯鸢前两世都敬佩挡在百姓前面,为国杀敌的人,和颜悦色道,“你们唤我冯娘子。”
众人又是一愣,冯鸢竟如此老实,一个女子竟将闺名告知他们。
谢墨讶然,失望道:“原来仙子已成亲了呀。”
他隐晦地瞥了一眼顾言宁。
顾言宁想打他!
想什么呢?
冯娘子是他们高攀不上的仙人!
他怎敢生出妄念!
听说她已成亲生子,众人瞬间生出错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沾染了红尘俗气,与他们一样,原来冯老师也是个凡人。
一下,就拉近了两帮人的距离。
冯鸢淡淡道:“是的,我已经成亲了,还有一个女儿。”
顾言宁拱手施礼:“冯娘子大义,一心一意为我大燕的安危着想,又会仙法,我们兄弟心甘情愿称娘子为先生。冯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这一拜,就是抱大腿啊!
谢墨等人忙也跟着躬身下拜:“学生拜见冯先生!”
属邢锋腰弯得最低。
他已查出有灵根,半只脚迈进修仙的大门,那只脚能不能进去,得看冯鸢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缘。
张三福正要割断柳丝的喉管再逃,等找到了合适的武器,再来杀了这女人,给两个手下报仇,冯鸢心念一动,便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小刀,飞刀刺中张三福的手腕。
张三福吃痛,匕首骤然从手中掉落。
他刚发出惨叫,冯鸢便绞了他的两条手臂,反剪身后,再将他扑倒,膝盖抵在他的后背,令他动弹不得。
她也没多话,这种人不杀,留着反受其害,于是拾起地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割破了他的喉咙。
张三福喉咙嘴巴涌血,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嘴巴张合,仔细听,说的竟是:“我义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丝扑到孟淮月的身边,抱着她失声痛哭:“娘娘!娘娘!我们都活下来了!”
孟淮月拍拍她的背,苍白着脸又问:“阿鸢,你怎么在这里?”
冯鸢皱眉,擦了擦脸上的血珠子,一脚踢开张三福的尸体,说道:“我来皇宫找些东西。
“你们快收拾行李,把金银、值钱的东西,统统找出来,能找多少算多少,我有办法带走。我先去办事,再去找找张三福他们的马藏在哪里。”
柳丝吓得抖如筛糠,忙哆哆嗦嗦道:“张三福他们准备杀了娘娘,就南下去追陛下的,他们的马拴在隔壁钟粹宫的树上。一共三匹马!”
“甚好!”冯鸢笑了笑,转身出了福月宫,便立刻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里,开满了各色菊花,不难想象,不久前这里或许刚刚办过一场赏菊宴。
在这花团锦簇里,中央有一口荷塘,荷塘的一侧铺满了“孔雀花”。
整座御花园,唯有塑灵花能够夺去菊花的风采。
冯鸢吃下一颗低阶避水丹,便折了根竹竿,一边试探水深,一边进入成片的孔雀花里。
秋日的水,凉津津的,冯鸢打个寒颤,咬牙摘下一朵塑灵花。
一共摘了三百三十三朵塑灵花,余下的尚未盛开,冬天可再来一次。
冯鸢将灵花都放入空间,然后潜入水底摸索,前前后后摸到千来颗塑灵花的种子。
这东西,在没人认出它的时候,生长泛滥,一旦有人认出来,立刻便会被吃成珍稀灵植。
当塑灵花感受到灭绝危机,感觉环境不适宜生长时,还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即便修仙者使用木系灵力,催使它发芽,成熟后也不会开花,或者开了花,不结果实。
因此,在现代灵气复苏时代,刚开始塑灵花是泛滥的,让很多人成为修仙者,但后来渐渐稀少,凡人、修仙者为了抢夺一朵塑灵花大打出手,生死搏斗。
冯鸢冷得受不得了,方才拄着竹竿爬上岸。
她找了间空屋子,换了身干衣裳,擦了头发,一连吃下五朵塑灵花,这才出来,赶往孟淮月的寝宫。
孟淮月与柳丝二人,已收拾出满满十箱子的金银珠宝和精致的瓷器,另有三十多匹的绫罗绸缎,可见孟淮月这两年在宫里有多受宠。
但她又这般消瘦,显然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却并不快乐。
“七嫂……”冯鸢迟疑地唤了声,她实在无法叫她孟妃娘娘。
孟淮月见她换了衣裳,头发濡湿,没敢多问,只淡笑道:“我早不是你嫂子了,叫我孟姐姐吧。别的宫里还有金银细软,我和柳丝还能再去找找。”
她本是沈七郎沈玉晟的妻子,与冯鸢是妯娌,因生得像皇帝的原配嫡妻,皇帝偶尔会拿出亡妻的画像看看,偏巧张九福见过那画像,又见过她,便生了毒计。
怂恿皇帝将她强掳入宫,封为孟妃。
君夺臣妻,名声不好听,皇帝便谎称她孟淮月死了,孟妃是孟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孟淮素。
这事儿,只有沈家、孟家与皇家知道内情,外人不知。
更不知,皇帝生怕沈家因为此事生出异心,一心要弄死沈家。
冯鸢前世便已知道了这桩丑闻,抬手制止,顺口改了称呼:“不用,来不及了,孟姐姐你们快去隔壁牵马,三匹马都带上,我来处理这些东西。”
她以后肯定不会偏安一隅,所以这些金银珠宝大有用处。
柳丝忙扶着孟淮月去隔壁牵马。
冯鸢将箱子和布匹都收入空间,见四周的桌椅床榻都是黄花梨木的,也一一都收进去。
孟淮月是小脚,冯鸢让她与自己同乘,告诉了柳丝骑术要领,让柳丝骑上另外一匹。
三人骑了两匹马,冯鸢给每匹马都喂了一颗辟谷丹,辟谷丹里有灵气滋润血肉,马儿十分灵性,乐颠颠跟着冯鸢走。
冯鸢问:“柳丝,可知道御膳房在哪里?我们要逃命,须得备些干粮。”
柳丝已不抖了,胆子大了许多,指了个方向道:“在那边,奴婢带八少夫人去。”
冯鸢听不得“八少夫人”四个字,犹如讽刺似的,便道:“我也不是什么八少夫人了,亡命之徒,朝廷通缉犯罢了,你叫我冯鸢就行。”
“奴婢怎么敢?”柳丝惶恐。
孟淮月道:“柳丝,你就称呼阿鸢为冯娘子。”
柳丝松口气,点点头:“冯娘子。”
三人来到御膳房外,冯鸢让柳丝先练习骑马,一会儿路上可能要快速奔行,柳丝便没下马,绕着御膳房慢慢跑马,熟悉马儿的节奏。
冯鸢独自进入御膳房,将所有的食物收进空间,然后是所有的厨具,直至掏空御膳房,方背了两个大包袱出来。
柳丝接了其中一个。
三人便片刻不耽搁,立即出宫,一路朝南。
孟淮月的脸色渐渐凝重,神都空荡荡的,变得她快不认识了。
出了皇宫周围,逐渐有了人影。
冯鸢刻意绕开有人的地方,生怕自己心软,见不得这人间地狱。
谁知,竟绕到一条烟花柳巷,只见好几座秦楼楚馆窗户大开,里头飘荡着一具具女子的身影。
冯鸢心头一颤。
这些地方的女子,没有代步的工具,又从小缠足,以供嫖客取乐,自然兵祸来临时,被老鸨抛下。
她们不想惨遭乌托兵的蹂躏,便集体投缳自尽。
一座青楼门口,一红衣女子正翘着三寸金莲拉二胡,悲哀而苍凉。
另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正抱稻草、棉絮堆在楼下。
坍塌城墙两头的士兵抱头鼠窜,飞快奔向两边。
“跑得正好!”
冯鸢低喃道,子弹追在他们后面,城墙一段一段地坍塌。
一共打了三发。
冯鸢收起灵能枪,下楼与爹娘他们汇合。
因为发射子弹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和波动,子弹极小,连破空声都没有,无人发现是冯鸢炸了城墙。
“地震了!大家快跑啊!”
“乌托打进来了!跑啊,逃命啊!”
城门口设卡的士兵、逃亡的权贵,吓得四处逃窜,只当乌托人打过来了,也不维持秩序了,各自逃命去吧。
百姓们见城墙不再坍塌,惊吓一回,跑了一段路过后,发现乌托人没打来,便纷纷从坍塌的豁口逃出去。
有士兵帮忙清理碎石,方便百姓逃亡。
冯鸢逆着人流挤到白马这边时,四个男人正抢夺马儿。
沈葭吓得哇哇大哭。
关雪晴挥舞匕首,大声喊着威胁的话。
冯勉治病救人一辈子,挥着合金刀,始终下不去手,且顾头不顾尾,挡得了左边,挡不住右边。
冯鸢见状,眸子幽冷,快步上前,心念一动,手中便出现一把匕首,她毫不犹豫一刀割断一人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喷溅出来!
人群炸开锅!
抢劫的男人,围观的百姓,顿时惊恐地四处逃走。
“杀人了!杀人了!”
冯鸢追上去,横腿一扫,绊倒两人,再拿双杀。
另外一人溜得快,钻进人群消失了踪影。
冯鸢记住他的相貌,血珠从手中紧握的匕首上滚落,转身,冯勉抹着额头冷汗,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小腿肚子转筋,胆战心惊地问:
“阿鸢,你没事吧?”
冯鸢摇摇头,收起匕首,牵起缰绳,率先朝城外走:“我没事,爹,娘,你们可有受伤?葭葭,没事了,别哭,娘回来了。”
沈葭扒开兜住头脸的布巾,眼泪汪汪朝冯鸢倾身,张开双臂,嘴巴瘪成油壶:“娘亲,抱!”
冯鸢抱住女儿软软的小身子,心软得一塌糊涂,眼里凌厉的幽光转瞬化作温柔。
冯勉羞愧道:“阿鸢,都怪我没听你的忠告,下不去手,险些害了你娘和葭葭。”
冯鸢安慰道:“爹,乱世刚起,你下不了手是正常的。以后切莫手软,娘和葭葭,还有我,都要您保护呢。”
心肠不硬一些,在乱世难以存活下去。
她爹稳当一辈子,也就沈家遭难下狱,他和娘才冒着杀头的风险,带了外孙女藏起来。
出城后,冯鸢回头。
因为城墙塌了,从未见过这等异象的守城士兵,大部分吓跑了,有百姓一哄而上,抢劫逃难的权贵。
马车、金银、粮食、绫罗绸缎、武器……
血案在各处发生。
有人敢带头,就有人敢从众。
冯鸢没有多看,她要先安顿好爹娘和女儿。
行了一段路,有人看他们是老弱妇孺,便围上来抢劫。
“马、金银和食物留下,你们人可以走!”
关雪晴浑身紧绷,抱紧沈葭。
沈葭很害怕,但知道此时不该哭,不能影响大人办事,因此努力地瘪着小嘴巴。
冯鸢从马背上的行李袋里掏了掏,从空间掏出一根麻绳,一头打了个活结,远远的便将绳子扔出去,套住领头人的脖子,将那人从马背上拽下来。
她看准时机,飞身跃上马背,绳索套在手腕上,握住缰绳,另一手持着合金刀,与劫匪混战起来。
劫匪中的老二咬牙说:“这娘们竟是个狠茬子!兄弟们,上,敢伤我们大哥,不想活了,我们送她去见阎王爷!”
话音才落,冯鸢横刀劈来,将对方的砍柴刀砍成两半,紧接着,这人的脑袋便高高飞起。
“二哥!二哥!”有人惊呼。
有人继续与冯鸢纠缠,有人吓得退缩。
冯鸢又杀一人,另将一人砍一刀踹下马背,喊道:“爹,补刀!”
这些劫匪看来之前没少抢劫,他们身下的马估摸就是抢来的。
冯勉抖着手,眼睛一闭,举刀狠狠劈下去。
黏糊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妻子女儿和外孙女,忙又站起来,想去给冯鸢帮忙,但混战的几人骑在马背上,他根本够不着。
有人想越过冯鸢,来偷袭冯勉三人,但都被冯鸢拦住。
她的身后,是她的命,谁也不准伤害!
冯鸢刀刀凌厉,连续斩杀四人,终于杀怕了他们,余下的三人驾马逃跑。
就在战场不远处,一群妇人抱着孩子哭喊:“三郎!五郎!九郎,你们怎么可以丢下我们!”
眼见着那三人抛妻弃子没了影子,她们带着孩子朝杀神冯鸢跪地求饶:“壮士……壮……女英雄!不是我们让他们去抢劫的,求女英雄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饶了我们!”
冯鸢吐出一口浊气,牵了两匹马回来,一匹给爹,一匹自己骑。
沈葭再次回到她的怀里,这时才肯小声啜泣,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吓坏了。
冯鸢看了看女人们裙子下的三寸金莲,心头一刺,没管这些磕头求饶的妇孺,带上爹娘,驾马奔向南方。
关雪晴忍不住骂道:“挨千刀的男人!那几个女人都裹了小脚,乌托兵追过来,她们必死无疑!”
她无比庆幸,当初没听婆婆和七大姑八大姨的碎嘴,给女儿缠足。
她自己就是个大脚,从小享受自由行走的快乐,当时力排众议不给女儿缠足,婆婆罚她,险些跪坏了膝盖。
也幸好丈夫是个太医,知道缠足的危害,一直站在她这边。
只是女儿长大了婚事不好找,也就武将世家的沈家愿意娶大脚媳妇,不过沈八郎的母亲郭氏自己是个小脚,常常嫌弃冯鸢脚大,不够“贞静温顺”。
冯鸢也想到了幼时对缠足的恐惧,以及长大后的庆幸,不由露出个浅浅的笑,道:
“爹,娘,你们是世上最好的爹娘。”
冯勉已消化了杀人的恐惧,捋了捋胡子笑道:“那是自然,我们阿鸢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自然要配一对最好的爹娘。”
关雪晴嗔道:“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气氛一松,沈葭也不哭了,小脑袋四处张望。
路上全是逃难的人。
奔行小半个时辰,官道的右侧便是一座山,名为苍安山。
冯鸢把爹娘和女儿暂时藏在山里,用隐匿符把山洞口隐藏起来:“爹,娘,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只要不出这个山洞,便没人会发现你们。”
她留下两张攻击符,三张防御符,再找了三套防御法衣给他们穿上,最后留了食物、灵石,便急急忙忙牵着马下山。
沈葭想追娘亲,关雪晴一把将她捞回来:“要听你娘的话。”回头对冯勉叹气道,“咱们宝贝闺女不知经历了什么,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冯勉眼神一黯:“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好在闺女有大机遇。”
关雪晴问:“抱怨没用,咱们就听闺女的,别给她拖后腿就成。你说她回去做什么?”
冯勉想了想:“去救其他的沈家人?沈八郎不知死没死,听说她婆母也藏起来了,前几日,神都四处贴的都是亲家母的通缉令。或者,杀乌托人?”
关雪晴也不知。
夫妻俩不再说话,与沈葭一人握一块灵石。
闺女说,这灵石对身体大有好处。
经历两世穿越重生,她的魂力是普通人十倍的魂力,之前没有引气入体时,便能将魂力渗透身体传出,充作灵力启动符箓。
引气入体后,开辟丹田和识海,原本练气三层才可外放的神识,现在练气一层就可外放,且神识的修为直达练气四层。
顾言宁再次心惊冯鸢的强大,越发迫切想要修行。
他坐回原位。
冯鸢便开始讲解一些修仙的常识:“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有经脉,用不到经脉时,经脉不显,自身也难感应到。目前我们所知的穴道、经脉,都是大夫通过解剖人体得来的。”
学生们面露异色。
冯鸢继续道:“修炼的经脉十分复杂、庞杂,光靠解剖无法完全找出来,那就只能靠我们自身去感应。
“用什么感应呢?非修仙者,也就是凡人,只能锻炼自己的意志力。意志力,这个词,我刚才与你们提过,你们能意会到是什么意思。
“意志力越强大,入定后,感应会越灵敏。当你能感应到灵气,捕捉灵气,将灵气通过皮肤毛孔、呼吸纳入体内,让它们流转入经脉,通过经脉冲破丹田桎梏,打开丹田,贯通丹田后,便引气入体成功了,也就踏上了修行路的第一步修为,炼气一层。”
冯鸢停顿了片刻,让学生们去回味、思考,与往昔的一些经历互相验证。
她首先望向邢锋:“邢锋,你可曾感受过,空气里是否有什么想要钻进你的身体?”
邢锋想了想,朝冯鸢施了一礼,道:“学生每次给祖宗上坟时,会觉得周围有东西想钻入我的身体。为此,我爹娘请过道士、和尚做法。
“兴师动众的,我十分过意不去,之后虽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却不敢再告诉他们。这算吗?”
谢墨噗嗤一笑:“没准儿,真是你家祖宗保佑,你才生出了灵根。”
冯鸢凝眉思索,须臾道:“若有机会,我们去你家祖坟之地瞧瞧。或许你家祖坟真是个风水宝地,是灵气凝聚之地。
“而你有灵根,虽你未主动吸收灵气,但灵气会自动亲近你,潜移默化地淬炼你的肉身。若我猜的不错,你的身体素质,是你们五人中最强的。”
这事,顾言宁最有发言权,拱手道:“正如老师所言。”
邢锋面上露出喜色:“老师若驾临寒舍,邢家上下必扫榻相迎!”
正如他前面所想,若没有遇到冯鸢,他这辈子都是个懵懵懂懂的凡人,遇到宝物,也会视而不见,视作杂草。
倘若邢家祖宗显灵,祖坟之地果真是个灵气凝聚之地,产出灵物,那么冯鸢要取走大半,他们邢家不会有半分不满,只会觉得天上掉下馅饼。
冯鸢知晓邢锋想什么,提醒道:“灵气催生变异的植物,可能是能提升实力的宝物,也可能是毒药。有些灵植,动物吃了没事,昆虫吃了没事,但对人来说,可能就是致命的毒药。
“我师门里有个师姐,便是因胡乱试吃灵植——说胡乱也不对,她也是小心又小心,拿多种动物试验,结果还是中了招,导致双目失明,还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甚少有情绪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
那是对前世那个傻乎乎一心一意奉献的自己的同情。
她试吃出来的灵药,被沈八郎拿去做人情,收买人心,拥红倚翠,走上人生巅峰。
兼祧娶的七个嫂嫂,后来实力各有增强,也是踏着她的血和泪成长起来的。
冯鸢喘着气,靠着假山,不远处是燃烧的房屋。
大火噼里啪啦声里,她一面握着灵石恢复灵力,一面静静地思忖,衡量她与乌托强化人的实力。
雷罚是她现在威力水平最高的法术之一,需要体内的五行灵力都转化成火灵力与水灵力,方能完成一次释放。
雷罚耗费灵力,主要因它是隔空引动天地灵气完成的——冯鸢可不敢直接释放雷球术,那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引来乌托士兵的围剿。
也就是说,两次完整的雷罚,才能杀死一个将领级别的乌托强化人。
一个雷罚级别的法术,应当是能杀死一个普通的乌托强化小兵的。
至于那隐藏实力的苍王,她暂时不敢动擒贼擒王的念头。
冯鸢渐渐有了底气。
修为低,法术威力不够,但她有合金武器来凑。
引气入体,修为达到炼气一层后,她的身体全方位得到强化,应只稍稍不如雷氓、鸠泽之流,比那些强化小兵应是强得多。
加上五行法术的加持,只要不被包饺子,保命毫无问题。
冯鸢感受到体内灵力充沛,收起灵石,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扒拉空间,看看自己还有多少可用的存货。
丹药:辟谷丹两瓶共十七颗,二阶下品蕴灵丹两颗,迷雾毒丹一颗,花颜丹一颗;
符箓:低阶神行符十九张(前世修为低微时,她用神行符逃跑的次数比较多,因此遗留下来的低阶神行符最多),隐匿符两张,一阶雷球符一张,一阶冰封符一张,一阶火球符一张,二阶下品火球符一张,二阶下品飞行符一张;
武器:合金砍刀一把(另一把在冯勉手中),灵剑一把,灵针一套,灵能枪一把,灵能弹十六颗,合金弓一把,合金箭头的羽箭十三支,天罗地网一张,缚灵绳一根;
阵旗:低阶,五个;
灵石:下品,一万多块;
其他:小玩意若干,如测灵盘等。
冯鸢感谢前世的自己忙忙碌碌,没有闲暇清理这些“垃圾”,现在这些“宝贝”成了她立身乱世的初始资金。
斩首行动暂时告一段落,冯鸢正要离开成王府,王府门口忽地传来女子的啼哭,和男人淫邪的嘿笑。
冯鸢悄悄摸过去,只见两名乌托士兵,正拖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少女进入成王府。
王府门内堆了一堆尸体,少女的身体趟过那些尸体时,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那俩畜生反倒笑得更加大声。
随手把少女扔在尸体堆上,乌托士兵便开始拉扯少女的腰带,少女被按住两只手,不断蹬腿,哭喊着: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呜,救命!谁能来救救我?娘,娘——”
冯鸢颦眉,竖起耳朵听了听墙外的动静。
王府外的大街上喧喧嚷嚷,声音离得远,听得不真切,隐隐约约传来乌托语:
“苍王有令,暂停屠城!雷氓将军被大燕人刺杀,各位小心大燕人,不要去人少的地方,胆敢反抗的大燕人,格杀勿论……”
那声音伴随着敲锣声和马蹄声,渐渐远去。
冯鸢微微勾唇。
这里就是人少的地方啊。
俗话说,良言难劝找死的鬼。
这俩畜生,还是去阎王殿里早些报到吧!
一根藤蔓突地从她掌心飞出,勒住一名乌托兵的脖子,将他的喊叫勒在了喉咙里。
几乎是同时,她手中出现一把弓,挽弓射箭,合金羽箭穿透铠甲,从后背射穿了另一名乌托兵的心脏。
第二名乌托兵倒地。
第一名乌托兵反应过来,丢下哭泣挣扎的少女,双手一扯,竟将藤蔓扯断了,转回头来刚与冯鸢对上视线,嘴巴一张就要喊叫,第二支羽箭便破空而来,钉在了他的喉咙眼里。
冯鸢眼里冷芒乍现,继续射出第三箭,射中这人的心脏,然后奔行十来步,拔出靴筒里的匕首,给第一个倒地的乌托士兵补刀,割破了他的喉管,彻底断了他的气息。
少女连声尖叫,双腿蹬开两个死去的乌托人。
而她背下,便是成王府奴仆小妾的尸体,她摸到一个死人冰凉的手,吓得连滚带爬,远离尸体堆,坐在影壁下,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浑身抖如筛糠。
冯鸢默默收了两具乌托士兵的尸体,扶起少女,半扶半抱地将她拉到王府内院。
这里火光冲天,但稍微清净些。
“别哭了,想着怎么逃命吧。”
冯鸢脱了乌托士兵的铠甲,随手将尸体扔进大火里烧了。
毁尸灭迹。
又取回自己的羽箭,这才回头打量瘫软地上,哭泣不止的少女。
少女生得肌肤胜雪,身上的衣裳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锦缎衣裳,裙子下是一双“天足”。
冯鸢意外地挑了挑眉。
谁知,少女抹抹眼泪,哽咽着道了一句“多谢恩公”,说罢,拔腿冲向熊熊燃烧的大火。
冯鸢一把拉住她,沉下脸道:“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便这么死了,对得起我吗?况且,那些乌托士兵如此凌辱你,你就不想报仇吗?”
少女哭得浑身发抖,断断续续道:“可我只是个柔弱女子……我……我报不了仇……我只想干干净净地死,落个清白。”
冯鸢松开她,轻声道:“你看,我也是个女子。”
“我……你……”少女抬起婆娑的泪眼,细细打量冯鸢,哭声顿住。
这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救了自己的人,是个女子。
冯鸢指着乌托士兵燃烧起来的尸体,又道:“还是说,你想与他们死在一处,尸体烧成灰,风一吹,搅和一起,分不出你我?”
“我才不要与乌托人死一起!”少女连忙抗拒地摇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咬唇颤抖道,“姐姐,求你教我,怎么杀人。我要杀光乌托人,为我,为我姨娘报仇!”
冯鸢拉她去一间尚算完好的屋子。
从空间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让她换上。
衣裳是粗布衣裳,少女没犹豫,利落地换上了,还将凌乱的头发编成两根大麻花辫。
冯鸢从她哽咽的诉说中了解到,原来她是太医关雨沉的外室之女,名叫关絮。
“……沈家遇难,诛灭九族,妇孺同罪,关家也受了牵连。我爹被调往前线文将军的麾下,救治伤兵。
“听说文将军战死,死守的青云城也落入乌托人之手,遭到了屠城。我姨娘听闻消息,只当我爹难逃一死,急得旧疾复发。
“昨日乌托攻城,丫鬟仆妇们都跑了,我留下照顾姨娘,带她藏到地窖里,不想还是被乌托人找出来。
“他们抢了我们家的粮食,抢了我们家的财物,他们还……还杀了我姨娘……”
后来,她被乌托兵俘虏,与其他女俘虏一起被押送往某地,不想路上有几个乌托小将领看中了她,其中两个人将她带到成王府来,准备实施凌辱。
在绝望时,冯鸢从天而降,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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