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吟祁谨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此情悄然如烟散姜晚吟祁谨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塔可要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脸庞精致不失凌厉,眉眼冷艳带着摄人气势。正是祁谨川结婚三年的妻子姜晚吟。祁谨川将协议收进包里,岔开话题,“没什么,这个点你不是在工作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姜晚吟朝他们走过来,看了一眼一旁的祁砚临,“砚临说他想尝尝城北那家的糕点,那儿关门得早,就提前回来买给他吃了。”说完她就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祁砚临。祁砚临闻言眼睛一亮,瞬间满心欢喜的接过糕点抱在怀里。“嫂子,你真好!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你特地推掉工作给我带啦!”祁谨川垂下眼眸,遮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从前她也会特意绕远路给他带爱吃的零嘴,可也从未没有像对待祁砚临这样专门推掉过工作。姜晚吟看祁砚临欢喜的模样,嘴角也微微勾起,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迟疑的看向祁谨川。“谨川,...
《此情悄然如烟散姜晚吟祁谨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女人脸庞精致不失凌厉,眉眼冷艳带着摄人气势。
正是祁谨川结婚三年的妻子姜晚吟。
祁谨川将协议收进包里,岔开话题,“没什么,这个点你不是在工作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晚吟朝他们走过来,看了一眼一旁的祁砚临,“砚临说他想尝尝城北那家的糕点,那儿关门得早,就提前回来买给他吃了。”
说完她就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祁砚临。
祁砚临闻言眼睛一亮,瞬间满心欢喜的接过糕点抱在怀里。
“嫂子,你真好!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你特地推掉工作给我带啦!”
祁谨川垂下眼眸,遮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
从前她也会特意绕远路给他带爱吃的零嘴,可也从未没有像对待祁砚临这样专门推掉过工作。
姜晚吟看祁砚临欢喜的模样,嘴角也微微勾起,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迟疑的看向祁谨川。
“谨川,砚临回来这么久,还没看过电影,所以我买了两张票准备带他去看看……”
听到这话,祁砚临脸上的笑容越发显眼。
“是啊,哥,我从小过的就是苦日子,没看过大城市里这些稀罕玩意儿,所以才央求嫂子带我去看看电影,哥,你不会生气吧?”
说到最后,祁砚临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祁谨川能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该生的气早就在之前气完了,更何况他婚都离了。
如今他只希望快点离开,然后和这群人再无瓜葛。
他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祁砚临。
“没事,你们去吧。”
以前提到和祁砚临一起出去时,祁谨川虽然也会点头同意,但总归是有些难过的。
这一次他的平静,让姜晚吟愣了一瞬。
可身边祁砚临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袖子就要离开,她也没再多看他,跟着转身离去。
阳光下,祁砚临拉着姜晚吟的手,欢快地走着,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不停,而她也时不时的侧头回复他几句。
直到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祁谨川这才收回目光,径直朝医院走去。
他刚一进医院,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
无数同事站在走廊处,见到他出现,立马将无数的鲜花和书信塞满他的怀抱。
“谨川,听说公派留学的名额最后确定下来了,定了你了,恭喜啊。”
“恭喜恭喜,这可是大好事!”
祁谨川没想到他被公派出国的消息传的那么快,看着真诚为他开心的同事们,他心中一暖,被久久压抑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和自由。
“谢谢,谢谢大家!”
回到办公室后,祁谨川小心翼翼地把花束和书信放在桌上,不光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相框,上面他和姜晚吟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看向镜头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当初他们的婚礼办的低调,没有邀请多少人,很多人不知道他们已婚的身份,又因为他们男帅女美,追求献爱的人几乎数不过来。
所以他和姜晚吟商量后,为了避免麻烦,就各自在自己的桌面上放了张两人的合照,以此告诉所有人,名花有主,切勿采摘。
从前每一天他都会仔细的擦拭相框,每次看到心里都泛着蜜糖。
可如今,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后抬起手,毫不犹豫的把相框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傍晚,祁谨川问诊完最后一个病人,这才取下墙上的挎包走了出去。
刚回到院子,祁谨川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多了两个人。
祁砚临挨着祁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惹得祁母脸上笑意连连,而姜晚吟也坐在一边笑着看着他们母子俩。
祁谨川抬脚走了过去,“妈,你们怎么来了?”
祁母看到他后原本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偏过了头,反倒是一旁的祁砚临连忙站起来朝他喊了声哥。
祁母一把拉回祁砚临,语气很是不满。
“你叫一个小偷做哥干什么?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吃这么多年苦!”
这话祁谨川半年来听了不知多少遍,所以他根本没在意,直接走到姜晚吟身边坐下。
或许也是觉得祁母的话难听,姜晚吟蹙了蹙眉,握住他的手,“谨川,妈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
这事本该就这样过去了,可祁母依旧不依不饶,指着他就骂道:“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如果当初没有抱错,现在睡牛棚吃树皮的是你!你每次看到砚临,都该自扇巴掌认错,你凭什么代替他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
或许是想起祁砚临刚回来时那枯瘦的样子,祁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祁谨川垂着眼眸任由祁母骂着,反正他也听不了多久了。
不知骂了多久,祁母才终于过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说明来意。
他白了祁谨川一眼,而后又换了副嘴脸看向姜晚吟,“晚吟啊,我和砚临他爸有事要出去一趟,砚临一个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所以就想着要砚临在你家住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姜晚吟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的看着旁边的祁谨川,“谨川……”
“可以啊。”
1981年,北平卫生部。
“祁谨川同志,你公派留学的申请已经通过,很快你们这批医生将会被派往美国。”
办公室里,部长将盖了章的文件递给眼前的祁谨川。
“祁谨川同志,这个名额你和祁砚临同志换来换去,你们真的确定好了吗,这一次可不能再反悔了。”
祁谨川郑重接过申请书,深吸了一口气。
“部长,我和祁砚临已经确定好了,不会再换了。”
部长点点头,“确定就好,那你就先回去好好准备,和家里的人好好道个别。”
从卫生部出来后,祁谨川站在台阶上看着外面。
此时正值中午,微风渐起,绿荫下工厂里的工人三五成群的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朝家的方向而去,车头处的铃铛铃铃作响,与蝉鸣交织成一首动听的曲子。
“祁谨川!”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将他从失神中拉回,祁谨川转头一看,就看见祁砚临站在台阶下,一脸不耐的看着他。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说好我把公派留学名额让给你,你就和姜晚吟离婚,把她让给我的。”
听到那个让字,祁谨川自嘲一笑,眼里思绪万千。
他是北平医院的外科主任,姜晚吟是最年轻的领导层。
他们青梅竹马,金童玉女,所有人都说他们般配。
求婚那天,姜晚吟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发誓,说会爱他保护他直到死去,
直到半年前,祁砚临带着亲子鉴定报告出现在祁家,指责他鸠占鹊巢。
那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从小就被抱错了,祁砚临才是祁家独子,而他本该是山坳坳里的穷小子。
自从身份真相大白后,因为愧疚,他一直忍让着祁砚临,祁砚临要什么他就让什么。
可后来,祁砚临竟看上了姜晚吟!
他一直以为全世界都会抛弃他,唯独姜晚吟不会,可她也变了。
她一次次站在祁砚临那边,呵护他,守护他,第一次让他把生日礼物让给祁砚临,第三次让他把论文的署名给祁砚临,第九十九次,甚至让他把公派留学的名额也让给祁砚临。
原本对她就渐渐失望,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朝她发了大火,
她明明知道,公派留学的名额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这是他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争取过来的。
如今祖国医疗落后,他的梦想,就是去国外学习先进经验,而后回来建设祖国,救更多的人!
她深知他的抱负,却还是为了祁砚临背着他把他的名字划去。
要不是祁砚临在他面前炫耀,他还被蒙在鼓里。
那一刻他彻底心死,和祁砚临做了一个交易。
他把姜晚吟让给祁砚临,祁砚临把名额还给他。
见祁谨川久久没有回答他,祁砚临眼神一眯,又上了几阶台阶推了一下祁谨川。
“问你话呢!”
祁谨川这才回过神,将早就申请的强制离婚协议递到祁砚临面前,“我已经跟组织申请强制离婚了,协议通过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自己就会主动离开。”
祁砚临瞥了眼协议书,眉心蹙成一团,“你这协议不会是假的吧?你一个人怎么弄到离婚证?”
假的?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他祁谨川可以。
当年他和姜晚吟结婚时,姜爷爷送给了他一枚徽章,凭着这枚徽章,爷爷认识的人会无条件的答应他一件事,所以他才能那么顺利的申请离婚。
他眼神平静,“你看看这个能作假吗?”
祁砚临认真打量了协议许久,发现的确是真的后,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忘了告诉你。”
祁谨川突然开口,祁砚临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就看着他意有所指道。
“我虽然申请了强制离婚,但毕竟这是两家老一辈订下的婚约,没有重大问题是不能离婚的,要是离婚的事情被捅出去,你和姜晚吟的事情就没有可能了,所以,你这段时间最好忍着别说,我到时候会自动离开。”
祁砚临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时。
一道女声突然传了过来。
“谁要离开?”
众人连忙问好。
“我们正在说谨川出……”
祁谨川连忙用眼神制止即将说出真相的同时,微微摇头,、“没什么,你不是说你有事吗?”
闻言,她看了看身边的祁砚临,话里带着一点宠溺:“砚临他没有吃过这里的饭菜,我专门请假带他来吃。”
专门请假吗?
祁谨川自嘲一笑,抬眸看了一眼挽她手臂的祁砚临,很快又收回目光。
祁砚临却眼里满是得意,故作亲切道:“哥,既然我们那么有缘分遇到了,就拼桌一起吃吧。”
祁谨川来不及拒绝,祁砚临就带着姜晚吟坐了下来。
很快,各种精致美食被端了上来,香气四溢,众人都招呼着吃了起来。
唯有姜晚吟没有怎么动,反而是全心全意的照顾着祁砚临。
给他剥虾,倒水,递纸巾。
一系列熟悉的动作让祁谨川不仅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夫妻。
就连旁人也看出了不对劲,阴阳怪气道:“姜大领导,您和谨川的弟弟关系可真亲密啊?”
像是听不出话里的意思,祁砚临微微一笑,先一步道:“她是我嫂子,我们关系当然亲密了,你说是吧嫂子?”
姜晚吟将剥好的虾细致的放进祁砚临的碗里,才轻声嗯了一声。
或许是得利于姜晚吟的偏爱,祁砚临越来越放肆,最后甚至让姜晚吟给他擦嘴。
祁谨川看着碗里的菜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提前离了席。
或许也是察觉到祁谨川面色不好,姜晚吟连忙追上去,牵住了他的手。
祁谨川皱了皱眉,不明白她是干什么,但挣脱了好几下也挣不开,只能让她牵着往前走。
只留下祁砚临神色难堪的跟在身后。
“姐姐,给您心爱的人买一件礼物吧。”
脖子上挂着托盘的孩子走到他们面前,一边向他们展示着托盘里的各式小巧礼物。
素来不爱这些的姜晚吟突然停了下来。
“就这个吧。”
姜晚吟边拿起一条小手链边付了钱,随后递给了祁谨川,“谨川,这条手链配你衬衣。”
祁谨川神色无波无澜,静静的看着她。
姜晚吟心中微震,主动将手链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然后看了看腕表,说请假出来的时间快到了,让他们两个人先回去。
回去路上,祁谨川刚上车就摘下了手链,看着窗外不言不语,故而也没看见祁砚临看着他晦暗嫉妒的目光。
到家后,祁谨川随后将手链往柜子上一扔,就要往房间里走去,却被祁砚临从后面扯住了胳膊。
“祁谨川,之前公派留学的事情,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去我房间谈。”
涉及到公派留学,祁谨川不疑有他,嗯了一声,便转身朝祁砚临房间走去,却没看见祁砚临阴狠的笑容。
“砰!”
就在祁谨川进入房间的一瞬间,房间门被紧紧关上。
他下意识回头,一股花香猛地窜入他的鼻尖。
祁谨川浑身一僵,他对花粉严重过敏!
更何况,这个房间还摆满了花!
很快,他脖子上手臂上都开始泛起一个个通红的小疙瘩,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边挠着脖子边跑到房门处想要赶紧把门打开。
可房门却被祁砚临从外面死死锁住!
“祁砚临,你干什么,快点放我出去!”
祁砚临满是嫉妒和不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要干什么!我要你马上离开!”
祁谨川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弱,却强撑着意识道:“我不是说了吗,等离婚证一拿到我马上就走,我花粉过敏,快点放我出去!”
“你想都别想!”
祁砚临语气越发冰冷,“你知道吗,你多在这待一天,晚吟姐就永远不会多看我一眼,你不是很得她喜欢吗,那你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救你啊!”
说完,祁砚临便转身离开,丝毫不顾祁谨川的死活。
“祁砚临!祁砚临!”
眼看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祁谨川从骨子里泛起一股冷意!
祁砚临此举分明就是想要他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抄起一旁的椅子朝房间门砸去。
一下,又一下,牢固的大门仍旧毫无破损。
他再次跪在地上,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可无处不在的花粉还是从他手缝里涌入鼻腔,今日有舞会,这个点,留在院子的人估计都去看舞会的热闹了,不然不可能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找过来。
如今唯一的一片钥匙就在姜晚吟手上,他连忙强撑着一口气爬到座机旁给姜晚吟打电话。
一通。
两通。
三通。
……
十通。
一通又一通,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听,他的心也越来越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姜晚吟,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不能死在这,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
就当他要昏过去的前一秒,电话终于被人接起。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谨川如同抓到希望一般紧紧抓住话筒。
“姜晚吟,我……”
“谨川,我在陪砚临,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
“嘟”的一声,电话被她猛地挂断!
这一吻过后,祁砚临像是得到了什么特许,开始越发黏着姜晚吟。
直到一周后,姜晚吟借着祁父祁母回来,把祁砚临支开,这才有了和祁谨川单独相处的时间。
姜晚吟削好水果递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谨川,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刚好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
刚好有空。
祁谨川勾了勾唇,他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尤其是自从祁砚临回来后,她的空闲时间全都给了祁砚临。
他没有接过她手里的苹果,只是弯腰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抽出一本相册翻开,指了指其中的几张照片:“去这些地方吧。”
她凑过去一看,这才发现,他手指的地方,竟全都是他们结婚前去约会的地方。
“怎么突然想去这些地方了。”
祁谨川将相册放回抽屉,“没有为什么,突然想去而已。”
他不会告诉姜晚吟,他想在自己走之前,把他们之前留下的回忆全部抹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祁谨川坐上姜晚吟的车,朝第一个约会地点驶去。
刚上副驾的一瞬间,他就愣了一瞬间。
整个副驾台上摆满了小玩意,小到一个打火机,大到一件外套。
一看就是祁砚临的东西。
姜晚吟也看到了这些,下意识的要把它们拿走。
“没必要。”
祁谨川系好安全带,平静阻拦。
反正以后这个位置就是祁砚临的专属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第一个约会地方,是城北的一座寺庙。
寺庙虽小,但是寺庙前的情人桥却是格外的火。
很多情侣夫妻都会来这儿挂一把同心锁。
听说挂完同心锁的情侣或夫妻永远都不会分离,以前最相爱的时候,姜晚吟也带他来这儿挂过一次。
桥上的游客络绎不绝。
他被姜晚吟护在身边,一点点朝他们当初挂锁的地方走去。
历经几年的风吹雨打,锁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可祁谨川依旧能看见当初他们挂锁时,姜晚吟的郑重。
她抱着他亲了又亲,说这一辈子他们都要紧紧锁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说完后她还把唯一一把钥匙丢下了悬崖。
他回过神来,从兜里拿出钳子一把将锁柄剪断,如同他们这十多年的爱情也一并剪断。
“谨川,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同心锁被他剪断丢下悬崖,姜晚吟心脏猛地一震,飞快上前想要阻止,可还是错过。
只能看着它生生坠落悬崖。
他收回钳子平静开口,“听说同心锁旧了对感情不好,我就把它剪断了。”
姜晚吟看着他平静的眼神总有些发慌,连忙提议说再重新挂一个。
他却转身朝山下走去:“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第二个地方。
第三个地方。
第四个地方。
……
而每一处,祁谨川都用同样的借口,将他们相爱过的证据一一毁灭。
姜晚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下意识觉得,他还是在因为祁砚临的事情生气。
为了哄他开心,便带着他去百货大楼挑选礼物。
商场里人们熙熙攘攘,姜晚吟边护着祁谨川边朝前面走去,边贴心的替他提着袋子。
“谨川,还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虽然祁谨川一直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模样,可似乎是铁了心要弥补,姜晚吟二话不说,把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挥手买了下来。
以至于才逛了没多久,她的手上就挂满了购物袋。
祁谨川摇摇头,刚要开口,目光突然一凝,看着前面的某个人。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窜了过来,一把将姜晚吟搂进怀里。
“晚吟姐!”
姜晚吟被撞得差点往后退了几步,等她稳住身体一看,就看见祁砚临抬起头,一脸惊喜。
“晚吟姐,你真的对我好好!我那天只是随口一说喜欢这些东西,没想到你就立马买给我啦!”
她一愣,刚想要开口说什么时,就看见祁谨川头也不回的朝前面走去。
“谨川!”
姜晚吟下意识要追上去,可祁砚临一直在跟她纠缠。
“砚临!”她低声提醒,“这里是商场。”
眼见周围人都朝他们看过来,祁砚临这才不满的撇了撇嘴嘴,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
接下来,不管祁谨川和姜晚吟去哪儿,祁砚临都紧跟不舍。
一路上祁谨川都独自走在一边,而另一边祁砚临一直挽着姜晚吟的肩膀,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姜晚吟时不时回复两句,但目光一直落在一旁的祁谨川身上。
祁砚临心里越发不满,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尖叫——
“快跑!有人发疯杀人了!”
他侧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脏乱的疯子,举着炸药包径直冲这边奔来!
一瞬间现场大乱,人们四处逃窜,哭喊声响成一片。
“快走!”
姜晚吟迅速反应过来,将祁谨川和祁砚临往出口一推,随后就要扑上去控制住歹徒。
可一声尖叫从后面传来。
“晚吟姐!”
姜晚吟脚步一顿就往身后看去,就看见出口处的祁砚临跌倒在地,满脸害怕的望着她。
“我的脚崴了,晚吟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疯子突然点燃引线,将炸药扔了出去!
“抱头趴下!”
巨大的恐慌前,好多人因为极度的恐惧呆呆的愣在原地。
被姜晚吟这么一吼才反应过来,祁谨川也迅速做出反应,却在倒下的一瞬间,眼睁睁看着姜晚吟越过他朝离安全出口更近的祁砚临扑去!
“轰隆!”
姜晚吟本来都已经想好了说服的话,可还没说出口,祁谨川就爽快的点点头,那爽快样子让她一瞬间愣了神。
心里莫名有些异样,总觉得他不该是这个反应。
可还没等她想清楚,祁母就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和他爸就放心了。”说完祁母又拍了拍祁砚临的手,面带不舍,“刚好晚吟知道些出国留学的流程,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问她。”
祁砚临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隐晦的看了一眼祁谨川,又接着挽着祁母的胳膊撒娇道:“他,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出国留学了,名额我给别人了,毕竟我刚认回来,我就想多陪陪你们。你说好不好?”
祁母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就连姜晚吟也没多问,只是接了一句你高兴就好。
祁谨川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他辛辛苦苦才拿到的出国留学名额,在他们眼里就像一件寻常物一样,随意丢来丢去。
深夜,祁谨川和姜晚吟带着祁砚临上楼去选房间
,还没等他开口,祁砚临一眼看中了他们的婚房。
“我喜欢这个!嫂子,我能住这个房间吗?”
姜晚吟看了眼婚房,迟疑了一下,刚要开口,祁砚临瞬间红了眼,低着头扯着衣角。
“嫂子,你是知道的,我从小住的房间阴暗潮湿,所以想住有阳光的房间,这个我就很喜欢……”
说到最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她,眼角的泪要落不落。
“那你就住这间房吧,”姜晚吟瞬间心软。
祁砚临欢呼一声,兴奋的抱住她,无意看向祁谨川的眼神中,隐隐约约有点得意。
“谢谢嫂子!”
姜晚吟也宠溺的看着他,但突然又想到什么,将他搂在她身上的手拉下来,又转头看着身边的祁谨川,“谨川,你别介意,砚临从小吃了很多苦,你多让让他。”
祁谨川只是扯了扯唇角。
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连老婆都让出去了,一个房间,有什么好让不了的。
夜晚,祁谨川早早入睡。
很快,姜晚吟也洗漱完上了床。
她并没有直接入眠,反而伸手环抱住祁谨川的腰,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脖颈上时,他骤然惊醒,微微推距着。
可姜晚吟像是没有察觉到,细碎的吻沿着他的脖颈延伸到喉结上。
而后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去拉抽屉,拿出计生用品。
祁谨川刚要推说自己没兴趣,可下一刻姜晚吟的声音就微微变了,“这是什么?”
他立马直起身子,却看见自己公派留学的申请书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抽屉里面!
姜晚吟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要拿起来细看,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突然打破了这氛围。
“晚吟姐!”
是隔壁祁砚临房间传来的。
姜晚吟下意识就冲了出去,快的连拖鞋都没有穿。
祁谨川看了空荡荡的床位好一会儿,才垂眸一笑,掩去了眼底的自嘲和冰冷的讽刺。
接着他才侧身下床,将申请书重新换了一个位置放好。
祁谨川披着毛毯走到祁砚临的房间,刚要敲门进去时就被里面的景象愣住。
姜晚吟半跪在地上,把祁砚临崴到的脚放在腿上边擦药边按摩。
眼神温柔又无奈,每每祁砚临痛的呻吟时,她又放轻了力度。
虽然没有抬头,但话里却是关心和询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恍惚间,祁谨川突然想到很久之间,她也是这个样子温柔的给他擦药按摩。
放在门边的手最终没有敲下去,他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再也没了睡意。
房间安静的只听得见他的心跳声。
还有墙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祁砚临的呻吟声和姜晚吟的轻哄声。
墙上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听到开门的动静,连忙闭上了眼。
姜晚吟走进来,一眼就看见背着她睡的祁谨川,而敞开的抽屉里也没有刚刚还没看清的那份文件。
她眼里思绪万千,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两人一夜无梦。
祁谨川揉揉了发酸的脖子边下了楼梯,就看见厨房中早就多了两个身影。
清冷端正的姜晚吟熟练的颠着铁锅,而一旁的祁砚临却连连惊叹。
早餐盛好后,姜晚吟习惯性的用手捏了一块鸡蛋喂给祁砚临。
“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祁砚临羞涩一笑,低头咬住了她手里的鸡蛋,唇瓣离开时,似是不小心一样,微微碰了她的手指。
两人皆是一愣,又很快当作无事一般,端着早餐就要转身,一眼就看到站在楼梯的祁谨川。
姜晚吟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时,祁谨川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坐到餐桌旁。
吃完早餐后,姜晚吟边收拾碗筷,边歉意的看着他。
“谨川,本来今天答应要陪你约会的,但是我有事情,我们下次再去好不好?”
祁谨川根本都不在意她有没有时间,他今天本来就约了其他同事。
姜晚吟走后没多久,祁砚临也跟着找借口出了门。
国营饭店里,祁谨川和同事们坐在一起,在等上菜的时候众人又聊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又提到了他出国的事情,不舍的氛围蔓延开来。
“你这一离开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见面了。”
祁谨川笑了笑,安慰道:“我们可以写信联系,到时候你们把地址留给我就行。”
“什么地址?”
姜晚吟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响起,众人一回头就看见她带着祁砚临站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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