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云昶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萧云昶怜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酒香四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银桂这才停下手中动作,不甘心地甩甩手。手一松,怜芙便虚脱无力瘫倒在地。萧子博已经命平喜又重新去盛了一碗。他站起身走到怜芙身边蹲下,语气十分不耐:“你到底喝不喝?”怜芙神情倔强,眸光微沉:“大爷,奴有罪。”萧子博一听便恼怒地起身对着旁边的平喜和银桂吩咐:“抓住她!”怜芙一惊,顿时花容失色。萧子博见她如此,冷笑一声道:“如此惊惧,早些做好决断不就行了?偏要我亲自灌你?”平喜和银桂一人一边抓住怜芙的胳膊。银桂嘲讽:“果真是个贱人,仗着夫人纵你竟目中无人?”怜芙紧抿嘴唇不发一言,她知道如今自己是彻底走上绝路了。但前世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这点苦又算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银桂看见怜芙冷静的做派,便又出言讽刺:“打肿脸充胖子。”萧...
《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萧云昶怜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银桂这才停下手中动作,不甘心地甩甩手。
手一松,怜芙便虚脱无力瘫倒在地。
萧子博已经命平喜又重新去盛了一碗。
他站起身走到怜芙身边蹲下,语气十分不耐:“你到底喝不喝?”
怜芙神情倔强,眸光微沉:“大爷,奴有罪。”
萧子博一听便恼怒地起身对着旁边的平喜和银桂吩咐:“抓住她!”
怜芙一惊,顿时花容失色。
萧子博见她如此,冷笑一声道:“如此惊惧,早些做好决断不就行了?偏要我亲自灌你?”
平喜和银桂一人一边抓住怜芙的胳膊。
银桂嘲讽:“果真是个贱人,仗着夫人纵你竟目中无人?”
怜芙紧抿嘴唇不发一言,她知道如今自己是彻底走上绝路了。
但前世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这点苦又算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
银桂看见怜芙冷静的做派,便又出言讽刺:“打肿脸充胖子。”
萧子博端着药碗走近,一手掐住怜芙的下巴,动作十分娴熟地想卸掉她的下巴。
却见怜芙此刻一双秋眸正死死地瞪他,一时间倒觉甚是有趣,如此他打消了卸掉下巴的念头。
还是看着猎物挣扎求生更有意思。
见萧子博松开自己的下巴,怜芙不禁暗自庆幸。
沈珊月对此没有意见,毕竟一个贱婢,面对他们这么多人能怎样?
况且她也想看怜芙缓慢痛苦的死。
“喝下去,我会好好待你的。”萧子博油腻地舔了舔嘴唇。
怜芙看的心惊,喝下去就没命了,难道是风光大葬吗?
眼见那碗会要了她命的东西逐渐逼近,怜芙脑海的理智逐渐消散。
银桂和平喜也用了十二分力气扣紧怜芙,使她无法动弹。
就在药碗唇边不过三寸之时,怜芙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挣脱了银桂。
正好手边的架子上摆了一只花瓶,她当即夺过花瓶往平喜身上招呼。
平喜吃痛松手,萧子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怜芙在手臂上砸了一下。
萧子博气红了眼,大喝:“贱婢!”
手上的药碗也在此时摔落。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珊月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怜芙,再也装不下平澜无波的菩萨面。
哆嗦着手指,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这贱婢!”
萧子博被打中的地方正滴答渗血,他瞪大了眼睛。
不想这样的弱女子竟还有反抗的力气。
顾不上身上还有伤,他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
扬起巴掌就要往怜芙脸上招呼。
怜芙也扬起手中所剩不多的瓶身,语带威胁:“奴只是不想喝药,大爷夫人何必咄咄逼人!奴只是一介卑贱之人,在世了无牵挂,又何惧生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子博这才发觉自己手臂一阵热痛。
沈珊月和其余人也才回过神。
看见萧子博手臂有伤,又惊又怒。
平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杆棍子,怒道:“刁奴!还不快放下!”
怜芙此刻理智回笼,见着平喜身后还跟着一些奴。
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她毫无胜算,只好放下手中的花瓶。
“拿下她!”沈珊月见怜芙放下利器便慌忙下令让人擒住。
银桂早就吓得呆傻一边,一直到怜芙被人按住才回过神。
沈珊月见银桂没有动作,便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来!”
银桂慌忙应答:“是!”
雁暮堂。
此处住着萧家举足轻重,最有威望的人。
院中花草郁郁葱葱,任何人进去都会顿感神清气爽。
主屋堂中,一位锦衣绸缎,头簮金玉的老妇人,盘腿端坐。
手中佛珠不停,闭目念词。
自门口进来一位头发花白,举止有度的妇人,
妇人向上首的妇人行礼:“老太太,奴婢方才听几个丫头说大爷娘子有喜了。”
“当真?”萧老夫人缓缓睁眼,眸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兰嬷嬷道:“千真万确,奴婢问过大爷院里的人。”
萧老夫人起身下榻,身边的小婢女为她穿鞋。
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道:“好啊!天佑我萧家,但愿府里能多添几口人。”
这些年萧家不知是处于何种原因,长房子嗣竟多年无所出。
排除萧云昶自身的原因,大房是过继来的。
和沈氏结亲这些年却也是无所出。
所幸,沈珊月如今有孕,真是喜事一件。
她有预感,长房子嗣稀薄的乱象,再过不久便要破解。
“只是......。”兰嬷嬷支吾道:“大房今日不太安分。”
“又是何事?”萧老夫人拿起茶杯轻啜,本以为这次又是小打小闹。
却不想兰嬷嬷接下来的话让她险些呛到。
兰嬷嬷斟酌了一番措辞后道:“娘子有孕借口不便,如今正逼迫他们院里一个丫头做同房呢。”
“什么?”萧老夫人讶然,府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紧接的她想起事情是在大房发生的,她又觉得合理。
冷嗤一声道:“他倒是一点不避讳人?”
兰嬷嬷道:“正是,那丫头拼死打翻了药碗,拿了花瓶防身,险些还把大爷重伤。”
“哦?”萧老夫人一听便觉得怜芙有几分骨气。
兰嬷嬷见萧老夫人的反应,试探性问:“老太太是否要让奴婢跑一趟惠中院?”
萧老夫人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暗含怒意:“你且去,让两个闹事的素来见我,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
“是。”兰嬷嬷领命。
萧子博这一房人不是省油的灯,自过继入门至今,从无哪一月是安分的。
大有要将家里搅个天翻地覆的架势,萧老太太也是看够了。
惠中院,此刻郎中正为萧子博处置伤口。
怜芙被几个家仆用棍子按在地上。
萧子博脸色十分阴沉地盯着怜芙,目光不善可不发一言。
沈珊月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夫君,是妾身害了你”
萧子博如今因着被怜芙刺伤的缘故,倒是觉得爱妻温柔小意,耐着性子道:“非你之过,乃是这贱婢,简直罪该万死。”
夜色如墨,国公府。
宫中的元日宴刚刚结束,国公爷萧云昶饮醉了酒回来。
怜芙浑身赤luo地上了他的床,雪白曼妙的娇躯轻颤,唇主动贴近他的薄唇:“国公爷,奴侍候您歇息。”
许是酒液让萧云昶头脑都不清醒了,他翻身将怜芙压在身下,掐住她的下颚,薄唇覆下,毫不客气地亲吻啃咬。
怜芙眼底漫出难捱的泪,却不受控制般拥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喉结。
雷声阵阵,雨打芭蕉。
屋里温度渐渐升高,床上的两道人影纠缠不休,直到最后,怜芙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嗓音都哭哑了,直到半夜,萧云昶才终于放过了她,沉沉睡去……
熹微的光自窗外打进来。
怜芙睁开双眸时只觉浑身酸痛,耳边却传来一道冷淡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醒了?”
本还有点迷糊的怜芙一个激灵,弹坐起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奴冒犯国公爷,奴有罪。”
萧云昶喜怒不定的目光在她周身轻扫,无形的威压在房间内扩散开来,怜芙呼吸都不由屏住,心中却毫无畏惧。
勾引权势滔天的国公爷,是她今生能给自己找的唯一的一条路。
前世,她作为侯府小姐沈珊月的陪嫁丫鬟进了国公府,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以她的姿色,派过来只是为了未来在沈珊月怀孕时做大少爷萧子博的通房丫鬟。
她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结局,在沈珊月孕后,本本分分做了三年的通房,从不敢拿乔,卑躬屈膝讨好沈珊月,她只想好好活着。
可沈珊月一边利用她,一边也恨她,恨她分走丈夫的宠爱,在不处死她的前提下想尽办法地磋磨她,萧子博那时贪恋她的美貌,明里暗里护了她三年。
直到侯府重得天子信重。
萧子博本就是国公爷从旁支过继来的孩子,若想得世子之位,便必要仰仗沈珊月的娘家。
为了得到沈珊月娘家支持,萧子博二话不说砍断了她的手脚,挖掉了她的眼睛,把铜灌进她的耳朵,毁掉她的咽喉,最后将她泡在药水桶里,做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彘!
那一日,她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国公府,血几乎浸透整个刑房,有如厉鬼哀嚎。
她痛、她痛啊!
那样残酷的酷刑一一施加在她身上,她最后却连惨叫声也发不出来,在药水桶里啊啊悲鸣着挣扎,看着展颜一笑的沈珊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拼命地挣扎。
三日后,她终于死了,自痛苦的焚炉解脱。
可再次睁眼,她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沈珊月发现有孕的三天前。
她恍惚了半日,决心要为自己换个结局。
整个国公府,最大的当属国公爷,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狠辣无情,是大夏赫赫有名的不败战神,位高权重,受人敬仰。
她想要逃脱被做成,人彘的命运,唯有勾引国公,成为他的通房。
“胆子挺大。”阴晴不定的声音打断怜芙的思绪。
怜芙声音颤颤巍巍地:“老夫人为了国公爷的房内事操心得头发花白,日日睡不好觉,奴斗胆为老夫人分忧,冒犯国公爷,还望国公爷恕罪。”
她既然敢爬萧云昶的床,自然在爬之前便想好了要如何脱身。
萧子博是萧云昶过继的孩子,他自己本人是无妻无妾也无子嗣的,萧老夫人为此不知愁掉了多少头发。
若是知道她成功爬上了国公爷的床,萧老夫人想必会二话不说认下此事,从沈珊月身边将她要过来,给萧云昶当暖床丫头。
萧云昶此刻却充满宿醉的头疼,目光冷冽看着地上那浑身赤luo的女子,那张娇妍的小脸含泪,粉唇娇嫩欲滴。
那上面粗鲁青紫的痕迹更是刺得他眼疼,竟让他隐约间回忆起自己将她压在身下求饶的模样。
他不由得心生烦躁,冷冷道:“将衣裳穿好。”
怜芙以为这是他要放自己走了,目中一亮,立刻拉过衣服窸窸窣窣穿好了,才重新小心翼翼重新跪在他身前:“国公爷,那奴便告退了。”
萧云昶却忽地一把掐住她的下颚:“谁说你能走了?”
想到他向来洁身自好,如今却被一个小小丫鬟给算计了,偏他还……情难自已,让她得逞了。
他眼中顿时更冷,掐住她的手指寸寸收紧:“你说是为老夫人分忧便是?小小刺客,脑子倒转得快,来人……”
刺客?
怜芙小脸巨变,难受地皱着秀眉仰头看向那张俊郎冰冷的脸,娇面含泪,小手也伸手攀上他的手。
“国公爷,奴不是刺客,奴不是!”
她曾亲眼见过萧云昶是如何对付刺客,将刺客牢牢绑住,片片拔去指甲,那可是十指连心啊,那一幕鲜血淋漓,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此等酷刑了啊!
她慌张地看着立刻推门进来的侍卫,苦苦哀求道:“国公爷放心,奴为人本分,今日之事奴绝不会让人知晓!”
萧云昶目光冷冽,冷冷甩开她的下颚拿了帕子擦手,毫不留情:“去,将她带……”
“国公爷!”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快步到萧云昶身边道:“皇上急召!”
侍卫动作停止,怜芙立刻松了口气,只觉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不安地看向萧云昶。
萧云昶皱了皱眉,道:“将她关进柴房,等我回来再仔细审问。”
话罢,立刻抬脚出门了。
两个侍卫将怜芙甩到柴房里面,门栓一锁,柴房立刻安静下来。
怜芙勉力逃过一劫,这才看向周围环境。
怜芙也受了惊,连忙后退两步,仰起脸看他,连忙白着脸行礼:“奴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底酝酿着一场冰冷无情的风暴,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颈。
怜芙惊呼一声,只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先呼吸不过来了,后背便重重撞上那垂花拱门。
小脸被迫仰起,因为呼吸不上来,她难受得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他青筋暴起的大手,声音嘶哑。
“国、国公爷。”
萧云昶目光十足的冷冽:“今日早晨我就放过了你,你竟敢故技重施找上门来,说,你是谁的人。”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又想勾引他。
怜芙心中却只有一个大写的冤枉,她小脸都憋得青紫,嘴唇颤抖着再也不敢说谎。
“奴、奴是沈夫人身边的下等丫鬟,沈夫人想叫奴做大爷的通房,可奴不想去,才斗胆来烦扰国公爷。”
萧云昶眼底带着几分打量,冷而讥讽地看着她,语气不明:“不想做萧子博的通房?”
做谁的通房不是做?这个理由不够让他信服,萧云昶黑眸冰冷。
怜芙心里也清楚,可真正的原因如何能说?
她心中悲哀极了,咬住下唇,竭力粗重地呼吸着道:“是,奴不想做大爷的通房,再加上奴如今已经失贞,夫人与大爷素来、素来气量狭小,若是让夫人知晓奴已不是处子之身,定会命人杀了奴的,求国公爷救救奴!”
她说着这话,便想到前世自己经历的那些苦难,眼泪不自觉蔓延上来。
娇容带泪,梨花带雨,眼底的朦胧与痛苦再次让萧云昶难以抑制地想到了昨夜,那样软的触感,那样滑腻的肌肤......
这眼泪看着,属实碍眼。
“啪。”
一滴清泪垂到萧云昶手背,他大手一颤,眼底也露出几分错愕,几乎像摸到烫手山芋般即刻松开她的脖颈将她甩在地上,将手负在身后,这才堪堪恢复平静。
怜芙却只觉重获新生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跪在地上抓住萧云昶的衣摆。
“国公爷,您不知晓,沈夫人深爱大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动辄就要罚人,施加针邢,端煮沸后的茶水,暗地里磋磨的手段奴实在是怕,在大爷院里侍候的不少女子吃过落胎药,从院里端出来好多死婴,甚至还有那些女子,被草席一裹便扔到乱葬岗。”
“奴实在是怕,不敢做大爷的通房,才斗胆来勾引国公爷,是奴有罪,奴认罪,还望国公爷怜惜奴,将奴从夫人院中接出来吧,奴保证,绝不给国公爷添半点麻烦!”
怜芙是真的怕啊,哭得越发伤心,娇容之上满是泪水,长而卷翘的鸦羽也被浸润,细而绵软的声音也因为哭泣变得沙哑。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模样,萧云昶心中升起了几分躁意,觉得十分不适,他冷声道:“别哭了。”
怜芙哭得正伤心,哪是他说一句话便能立刻止住的?当即啜泣着咬住下唇,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抬头看着他,眼睛透亮满是伤心与期盼,那双小手也还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求国公爷怜惜奴。”
萧云昶心中还是不快,面对着弱柳扶风的女子,那脖颈细得跟兰草一样,轻轻一掐好像就要断了。
打不能,杀不能,再加上他心中压根没有半点杀意,只是这种异样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叫他把原因通通归咎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
他拉开自己的衣摆,看着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那雪白的肌肤甚是娇嫩,竟然一下就搓破了皮。
他眼皮一跳,皱着浓眉别开视线冷声道:“滚。”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想管她啊!
可明日她就要被指给萧子博做通房,她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次迎来前世的结局!
怜芙心中惶恐难安,想扑过去再抓他的袍子,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
“奴婢银桂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冷冷看她一眼。
银桂便嗔怪着看着怜芙道:“夫人刚刚出事,想找你回去,我找了你半天,没成想在这里。”
看着那双看似温柔,实则不屑恼怒的眼眸,怜芙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心里仿佛预知到什么。
她立即仰头看向萧云昶,那张刀削斧凿般冰冷的面容。
一秒、两秒。
“你发什么呆?夫人还在等你呢。”含笑的声音阴恻恻响起。
怜芙看着那张眉毛都没动一下的俊郎脸庞,心中绝望地知道,他是不会再帮自己了。
这边再也耽搁不了,怜芙浑身冰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一笑:“奴告退。”
银桂也规矩地行了礼,随后笑吟吟地拉着怜芙走了,转过垂花门,她的声音立刻沉下来,充满嘲讽。
“真以为自己天姿国色了?国公爷多看你一眼便觉能做野鸡做凤凰的梦了?”
银桂鄙夷地看她一眼。
怜芙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自己想做梦别扯上我,你难道想挨一下我的绣花针?”
银桂俏脸铁青,刚想要破口大骂,可又想到什么,硬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古怪而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想扎我?你还是想想自己今日怎么办吧,刚刚夫人可是被你气晕了,还吐了一地,你猜猜,夫人叫你过去,会怎么惩戒你?”
“吐了?”怜芙却立刻抓住重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银桂。
银桂自觉吓住了她,尾巴一翘,得意扬扬道:“是啊,夫人向来身体康健,这次被你气成这样,别说夫人不会放过你,想来大爷也会狠狠惩戒你。”
怜芙却是脸色巨变,今天早晨的变故近而引起了现在的变故,她晕过去了,太医定然也已经诊出喜脉了。
她现在进沈珊月的院子,等着她的一定是萧子博通房丫头的位置。
不、她不能进去!
她咬着牙,二话不说转头就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道笑意满满的声音。
“怜芙,既然已经到了,怎么不过来?”
怜芙的脚步顿住,体中血液冰凉。
身后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日夜梦魇的罪魁祸首之一。
萧子博视线上下扫视着怜芙,如今沈珊月诊断有孕,他终于可以借此机会把人收入房中。
看着怜芙婀娜多姿、曲线有致的背影,他险些按耐不住。
怜芙心中虽是恐惧,但眼下没有躲避的法子,只好咬牙暗下决心转身直面恐惧。
闭着眼便跪下行礼:“奴怜芙叩见大爷。”
银桂看不上怜芙,最嫉恨她一副柔弱狐媚的模样,便出言道:“大爷,夫人命我即刻带她进去。”
提起沈珊月,萧子博敛了打量的神色,难得正色道:“既是夫人的意思,那就先带进去吧。”
如今沈珊月金贵着,他可不敢惹人不快,况且怜芙是跑不了了,注定会成为他院里的人。
怜芙一听,心中顿感不妙,忆起前世。
就是在这天,她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生不如死。
院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脑海中思绪翻涌,她道:“在路上银桂姐姐同奴说夫人身子不大爽利,既是要面见夫人,那不如且等奴去厨房将熬好的药端去侍奉夫人。”
小厨房就在院中,离正屋有些距离,且后门就在那处,怜芙便想趁着端药的空隙从后门出去。
萧子博不知怜芙的算盘,认为这样的小事不会误事,将要答应却被银桂抢了话。
“不可!”银桂一副考虑周全的模样道:“夫人特地命我将你寻来便是有要事相商,怎好耽误?侍奉夫人便由我去做罢,快些进去,莫要叫夫人久等。”
萧子博见银桂办事如此妥帖,破天荒道:“还是你懂事。”
往日里他的眼睛都是放在怜芙的身上,去不曾注意到还有这么水灵的美婢。
银桂不着痕迹地娇俏一笑:“为主子自然尽心尽力。”
话到这份上,怜芙也不敢再有其他理由,唯恐遭人疑虑。
“是,多谢银桂姐姐。”怜芙谢过,起身就走进主屋。
萧子博滑腻的眼神紧随其后。
屋内,屏风后沈珊月正慵懒地半躺在床榻上,貌美婢女在侧摇扇。
榻上之人雍容华贵眉目如星如月,似一尊工匠精心雕刻的塑像。
怜芙在屏风前跪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连带着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音:“奴叩见夫人。”
不知其中因系的,见到沈珊月定是要因其貌美倾倒从而放下戒心。
然而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位怎样恶毒的蛇蝎美人。
沈珊月缓缓睁眼,红唇轻启:“怜芙。”
“奴在。”怜芙应声,声音却还是颤抖。
沈珊月起身,由着身边的美婢为她穿衣穿鞋。
片刻后,她被几个美婢簇拥着走出屏风,俯视着跪伏在脚边的怜芙,沈珊月心中十分不屑。
被凌厉森冷的目光打量,怜芙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犹如冷风吹过的寒毛炸起。
“夫人小心。”萧子博一派体贴的模样过去扶着沈珊月,深情凝目,似乎一屋子的人只看见她一般。
沈珊月也很享受,一双如坠星河的美目含情看向萧子博,由着对方把自己扶到位子上。
再看向怜芙之时已是换了一副美人面,眸色微沉,朱唇含笑:“起身吧。”
“奴谢过夫人。”怜芙强装镇定起身。
本以为和萧云昶搭上关系就可以避免,不想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若是今日如同前世一般发展,那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恐怕不会比前世好多少。
萧子博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心中燥热难耐,若不是沈珊月在场,他恐怕就要当场发生点什么。
沈珊月察觉到萧子博的异样,眸中微不可察的厌恶一闪而过。
一刻间又恢复温柔的神色,低头抚摸平坦的小腹,看向怜芙的眼神饱含深意,温和道:“今日郎中为我请脉竟说我腹中已孕有孩儿。”
怜芙识趣叩拜在地,一派欣喜贺道:“奴恭喜大爷、夫人喜得麟儿。”
沈珊月执帕掩嘴轻笑,看向萧子博:“爷,这真是个不错的丫头,模样一等一好,还机灵。”
萧子博接话,肯定道:“夫人的眼光向来不错,有她侍奉夫人,我也放心。”
怜芙不敢说话,只跪伏在地恨不能与地相融,心中暗想这两人不搭台唱戏真是惋惜,果然天造地设。
沈珊月瞧着怜芙伏低做小,卑微求生的模样,心中暗爽,面上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做派:“怎么又跪下,快起身,日后你也不必再行此大礼,便当是为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积福了。”
“多谢夫人、小公子。”怜芙很上道地起身恭维。
萧子博故作沉稳提点:“夫人心善,你可要尽心侍奉。”
“奴自当尽心尽力。”怜芙低着头回应。
分明是正常对话,沈珊月却看不得,眸中积压着险些藏不住的阴毒,轻轻拉扯萧子博的衣角,柔声道:“夫君你摸摸,孩儿就在此处。”
她拉着萧子博的手往小腹上放。
然而萧子博不知是什么毛病,手竟在沈珊月身上游走,最后竟轻车熟路地探入衣中。
身边的围绕的婢女纷纷低头不敢看,这样的场景在这处小院里算是常见。
大家不敢多言,都心照不宣地低头视若无物。
沈珊月却突然肩头微微耸动,时不时传来啜泣声。
众人相视,惊疑不定地抬头,就见那尊精美的雕塑正柳眉倒垂,眉间暗含晕染不开的哀愁,泪珠如同断线的金珠一般扑簌掉落。
惹得萧子博心疼一瞬,急急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怜芙心中腾升起不祥的预感。
就见沈珊月抬眸,那双如坠星河的美目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朱唇轻启,温声轻诉:“妾身是心疼夫君,如今妾身有孕,身子不便,有愧于夫君。”
萧子博心中虽有所不满,但见爱妻这般还是安慰:“夫人有何愧之?夫人是为了萧氏一族衍嗣绵延,该我幸之,夫人不必挂怀。”
沈珊月心中微动,目光转向怜芙,怜惜道:“怜芙跟了我许久,心灵手巧,模样生的又不错,不如便做了大爷的姨娘吧!”
主屋万籁寂静,只闻怜芙拼命磕头的声音。
时间一长额头便开始红肿渗血,但无人在意。
惟余萧子博在边上干着急,心细如发如沈珊月,她早就觉察萧子博的担心。
喝完安胎药后,轻啜一口茶后,她道:“夫君不必担忧,定不会叫她破了相的,心气儿高是该去去锐气,免得日后伤了夫君。”
萧子博一听立马矢口否认:“有理,不过夫人多虑,我岂会担心她一介区区贱婢。”
他确实是心疼怜芙,可也不敢当着沈珊月的面说。
怜芙也明白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咬牙冥想后,心中暗道:‘也罢!即入穷巷就要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不能再一味求宽。’
做下决定的一瞬,萧子博的贴身小厮平喜也刚好端着药进门。
沈珊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如画般端坐着,只是余光观察着。
银桂在看见平喜端着药碗进来时,脸上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不再掩饰,催促道:“怜芙妹妹快喝呀,喝了它便能脱奴籍,日后便是下人们半个主子。”
怜芙仰首,只打量一眼便知其中的猫腻,且不说成色与普通避子药的区别,单说味道便能让人知晓其中利害。
这是一碗药性十分猛烈的避子药!
前世,有一段时间萧子博不在府中,沈珊月便抓到机会使尽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折磨她。
发泄完又将她丢弃荒废的别院,无人敢为她医治。
她在那处荒院苟延残喘,撑着破败的身体在荒院里吃野草,活着不如死了,所以她根本不怕中毒。
幸运的是还真让她吃到了几味草药,于是同样的草药她连着吃了好几日。
直到萧子博回来她才得以从荒院脱身,出来之后为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她干脆在闲暇之余自习医书,如今倒是勉强救了她一命。
萧子博见怜芙一直未有所动作,便急道:“愣着做什么,快喝啊!夫人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怜芙不发一言,这样烈性的避子药,她要是喝下去,轻了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病,重了便会血崩而死。
这些身为女人的沈珊月如何不清楚,看来她是动了杀念,明明前世没有这一出。
怜芙百思不得其解,飞快扫视一圈后,不经意对上沈珊月的眼睛。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轨迹与前世不同。
银桂贪心听话好掌控,而她万般不愿,硬柿子不好捏又怕日后生出事端。
萧子博为了图一时之快便主动用烈药,刚好正中她的下怀,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全程她没有出手,只负责扮演良善大度的菩萨。
银桂乐颠颠的催促,恨不得亲自上手把药灌下去:“怜芙,这可是大爷的恩惠,还不快速速谢恩喝了。”
因着紧张和恐惧,怜芙的胸廓大幅度地涨缩,咬紧嘴唇,径自站起身:“多谢大爷、夫人恩惠。”
萧子博眼见事情成了一半便不自觉地摩拳擦掌。
银桂看戏的兴奋肉眼可见。
只有沈珊月面上平澜无波,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
三人都各怀鬼胎地或近观或窥伺着怜芙。
怜芙也不负众望的一步一步走向平喜,她紧盯着这碗黑乎乎,如同不见底的旋涡一般的避子药。
平喜将手中托盘往前一送,倒是恭敬:“姑娘请。”
怜芙没有接,只是呆愣地看着药碗,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动,银桂倒是急了,脸和脖子胀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快喝啊!这么笨!”
萧子博更急,他等这一天已经几年了,眼看要得手,怜芙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后怜芙终于有动作,让她喝是不可能的。
只见怜芙双手端起药碗作势要喝,这一幕把三个人看的格外紧张。
尤其是沈珊月,忍不住绞紧手中的帕子。
怜芙嘴角噙着一丝笑,便在众人不经意间扫视一圈,而后身体便犹如没了骨头一般倒下。
手中药碗随着动作摔落在地。
一时间,众人皆是傻眼。
待反应过来后,银桂几乎是尖叫出声:“贱蹄子,你故意的吧!”
怜芙惊惧地挣扎跪好请罪:“奴有罪!夫人,奴不知怎地腿软,一时间未曾拿稳,闯出这等祸事不求夫人宽恕,但求夫人不要气坏身子!”
“贱蹄子,你还敢借口!”银桂喝道:“你分明是存有私心,想违抗大爷与夫人!”
“奴不敢!”怜芙拼命摇头,怯懦道:“奴对大爷、夫人绝无私心,倒是银桂姐姐......”
“啪!”
还未说完,左边的脸颊已经开始火辣,肉眼可见地便红肿起来。
原是银桂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婢!好端端地打翻药碗还说你没有二心!”
怜芙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压住心中的怒火,柔弱道:“银桂姐姐真是错怪我了!”
目光流转,看向一直端坐的沈珊月:“夫人!求您开恩,奴真的不曾有意打翻!”
沈珊月看事情办砸,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便凉凉道:“你如此说,难道是我授意?”
怜芙摇头:“不!奴不是这个意思!”
沈珊月不搭腔:“咱们女子以夫为天,夫君叫做什么便做什么,怎好违抗?你这性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留在大爷身边?”
怜芙咬牙切齿,两三句就把矛头重新转向她,偏自己还反驳不了。
果然萧子博听了这话便以为怜芙是在反抗,不肯委身做他的妾室。
黑着脸坐下便不再管。
怜芙将要开口,银桂便又抓住机会,骂道:“你这个小娼妇,大爷肯纳你做妾便是你祖上烧高香求来的,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她骂着便上前抽耳光。
心中暗爽,想想这些年她虽受夫人器重,可也不敢对怜芙有何动作。
毕竟院里的人都对大爷的心思心知肚明,因着这层关系她也只敢骂两句出气。
如今可是实实在在地豁出去,从无哪刻能与之现在相比。
耳光声在主屋里噼啪作响,沈珊月心中多少也畅快。
眼见银桂用了十分力道,又看怜芙楚楚可怜,萧子博格外煎熬。
他小心翼翼观察一阵沈珊月的脸色后才道:“行了,吾儿还在腹中就叫他听这些,还像什么样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