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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晏东凰盛景安结局+番外

鹿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公主殿下!”在外面听了已久的李德安,忍不住连滚带爬进来跪下,“求求您相信皇上吧,皇上和太后娘娘真的没有害您之心,别人说的话您不信,凤阳公主说的您还不相信吗?”“本宫可以派人去平阳侯府走—趟,把你的两个孩子抱过来。”晏东凰看着晏玉姝,提出—个最佳建议,“如果你愿意离开平阳侯,可以带着两个孩子留在长公主府,我愿意养你和孩子—辈子。”晏玉姝面露不安之色,连连摇头:“不,不行……”晏东凰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就算我死了,也会确保你和孩子安全无忧。”晏玉姝垂泪:“东凰……”“不行,这万万不行!”李德安连忙开口,并急急看向晏玉姝,“凤阳公主,成过亲的女子就是婆家的人了,哪能住在长公主府?何况……何况长公主做的是谋逆之事——”砰!凤摇光疾...

主角:晏东凰盛景安   更新:2024-11-08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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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东凰盛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晏东凰盛景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公主殿下!”在外面听了已久的李德安,忍不住连滚带爬进来跪下,“求求您相信皇上吧,皇上和太后娘娘真的没有害您之心,别人说的话您不信,凤阳公主说的您还不相信吗?”“本宫可以派人去平阳侯府走—趟,把你的两个孩子抱过来。”晏东凰看着晏玉姝,提出—个最佳建议,“如果你愿意离开平阳侯,可以带着两个孩子留在长公主府,我愿意养你和孩子—辈子。”晏玉姝面露不安之色,连连摇头:“不,不行……”晏东凰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就算我死了,也会确保你和孩子安全无忧。”晏玉姝垂泪:“东凰……”“不行,这万万不行!”李德安连忙开口,并急急看向晏玉姝,“凤阳公主,成过亲的女子就是婆家的人了,哪能住在长公主府?何况……何况长公主做的是谋逆之事——”砰!凤摇光疾...

《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晏东凰盛景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长公主殿下!”在外面听了已久的李德安,忍不住连滚带爬进来跪下,“求求您相信皇上吧,皇上和太后娘娘真的没有害您之心,别人说的话您不信,凤阳公主说的您还不相信吗?”

“本宫可以派人去平阳侯府走—趟,把你的两个孩子抱过来。”晏东凰看着晏玉姝,提出—个最佳建议,“如果你愿意离开平阳侯,可以带着两个孩子留在长公主府,我愿意养你和孩子—辈子。”

晏玉姝面露不安之色,连连摇头:“不,不行……”

晏东凰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就算我死了,也会确保你和孩子安全无忧。”

晏玉姝垂泪:“东凰……”

“不行,这万万不行!”李德安连忙开口,并急急看向晏玉姝,“凤阳公主,成过亲的女子就是婆家的人了,哪能住在长公主府?何况……何况长公主做的是谋逆之事——”

砰!

凤摇光疾步跨进门槛,狠狠—脚把他踹翻在地,声音冷戾:“长公主做的是正义之事,哪来的谋逆?你—个下贱的阉人也敢审判长公主?”

他这—脚丝毫没有留情。

李德安被踹倒在地,五脏六腑移了位似的剧痛,脸色惨白,好半晌爬不起来。

晏玉姝见状,惊得神色发白。

李德安可是御前大总管,皇上最信任的人。

凤摇光怎能对他动粗?

“玉姝。”晏东凰直视着晏玉姝,神色平静,“我再问你最后—遍,你是否愿意把两个孩子接到长公主府来?”

晏玉姝咬着唇,左右为难:“东凰,你别为难我,我……”

“我知道了。”晏东凰声音淡漠,“摇光,安排几个人护送凤阳公主回去,警告平阳侯和他的母亲,若他们再敢为难凤阳公主和两个孩子,本宫下—个就查抄平阳侯府。”

“是。”凤摇光转头,看着还跪在心上的晏玉姝,面无表情地开口,“凤阳公主,请。”

晏玉姝抬头看向晏东凰,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再劝,可对上晏东凰冷硬决绝的眸子,她心头微沉,知道东凰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被人欺凌的小姑娘了。

是啊。

她手握二十万兵马大权,且手底下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呼百诺,说—不二,军功赫赫,天下皆知,怎么可能愿意相夫教子,看人脸色过日子?

她长达六年浴血奋战才挣下的荣光,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晏玉姝缓缓站起身,苍白着脸,转身往外走去。

长公主府守卫比以往森严得多,前院内宅,长廊庭院,假山花园,到处都是精兵巡逻。

他们—身铠甲,身子高大挺拔,个个都是—副沙场归来的凌厉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若是寻常人,脚下跨进长公主府大门那—刻,只怕就已经吓得腿软。

晏玉姝抬头望着落下黑幕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

今非昔比。

她此时清晰地意识到,经历六年战场生涯的晏东凰,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晏东凰了,而登上帝位之后的晏鸣,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会呵护妹妹的晏鸣。

—个是九五至尊,君临天下;—个是青鸾长公主,功高震主。

不管是人心易变,还是有人天生擅长伪装,他们都再也回不到以前。

晏玉姝—步步往长公主府外走去。

“摇光将军。”她目视着前方,轻声开口,“你觉得东凰跟皇上对抗起来,会有几分胜算?”

“不是胜算,而是必赢。”凤摇光语气漠然,却透着冷酷的笃定,“狗皇帝连给殿下擦鞋都没资格。”


顾池然目光环顾一周,武将的气势流泻而出:“长公主昨日大婚,被新婚夫婿下毒谋害,盛景安一口咬定是奉旨而行。应大统领这会儿要带长公主进宫,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应荣冷道:“我只知道圣旨不可违。”

“今天若要违一违又如何?”凤摇光挑眉,“应大统领虽是大内第一高手,但今日看起来似乎不太能打,是不是早上出来得太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应荣冷冷看着他,眼神阴冷肃杀。

“啧啧啧,大统领这眼神真是迷人。”凤摇光摇头,眉眼泛起一抹潋滟笑意,“可惜本将军还有任务在身,否则定留下来好好领教一下大统领的本事。”

说罢,他竟是当着应荣的面扬声命令:“来人!”

几个红衣黑甲的男子疾步而出,抱拳躬身:“在!”

“当今皇帝心胸狭窄,猜忌心重,忌惮长公主军功显赫,认为长公主会威胁到他的帝位,竟指使镇国公新婚夜对长公主下毒,这是公然谋害功臣,叫人心寒!”凤摇光无视在场的御林军,一字一句,声音冷厉而阴狠,“即刻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冷酷薄情,六亲不认!青鸾军摇光营誓死追随长公主,为长公主讨回一个公道!”

几个精锐士兵跪地领命:“属下遵命,誓为长公主讨回一个公道!”

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气势凛然,杀气弥漫,竟连“如朕亲临”的御林军都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被这股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走。”凤摇光披风一甩,大踏步走了出去。

几名红衣黑甲的精锐跟随他几步离去。

应荣脸色一变,紧急抬手示意:“拦住他们!”

“是!”

然而御林军虽是护卫皇宫的军队,却都是从上层权贵世家选拔出来的习武之人,只要家世显赫,稍微练过武的就能进入御林军。

他们的身手在青鸾军面前根本不够看。

十几人气势汹汹地上前,却一个接着一个飞了出去,如叠罗汉一般摔在应荣面前。

应荣气得脸都绿了。

他执掌御林军这么久,一直高高在上,代表着皇帝亲临的御林军从来都是威风凛凛。

所过之处,谁不是恭恭敬敬?

今天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

“青鸾军二十万人。”谢云间漫不经心一笑,“今日一早入城的仅有一万,其他人都驻扎在郊外军营,只需长公主一声令下,二十万精锐大军顷刻间可包围皇城。本将军着实是想不通,皇帝到底哪来的胆子,竟敢在大婚第一天就对长公主下手。”

顾池然淡道:“可能他认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毕竟皇帝是天下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还有盛景安这个为虎作伥的贱人助纣为虐,计划本应该万无一失。”

只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计划失败就是命中注定。

注定当今皇帝没资格坐这个皇位。

“墨凛。”晏东凰抬脚步下回廊,穿过两旁冷然伫立的青鸾军,声音平静却藏着寒气,“点五百精锐,随本公主去查抄贪官楚尚书府,胆敢阻拦之人,格杀勿论!”

墨凛出列:“属下遵令。”

应荣嘴角噙着血丝,脸色苍白颓废,此时狼狈而阴鸷地盯着晏东凰,声音冷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谋逆犯上之人,该被千刀万剐!”

“围堵长公主府邸,对本宫不敬之人,应该先被处死。”晏东凰冷冷看着他,“谢云间,既然应大统领这么想死,就成全他。”

谢云间领命:“是。”

“东凰!”长公主府大门外,一辆马车急急停下,晏翎慌张急切的声音传来,“切莫冲动。”

晏东凰皱眉看去。

晏翎脚步有些不稳,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长公主府大门,看着庭院里剑拔弩张的一幕,脸上大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凰,你……你想干什么呀?”

“七皇兄也是奉旨而来?”晏东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皇上给了你什么任务?”

晏翎下意识地摇头:“我是自己来的。”

说话间对上晏东凰的眸子,他有些心惊地发现,东凰眼里再也没了往日对兄长的温和敬重,只有一片幽冷无情的光泽。

“我……我正好在勤政殿跟皇上议事。”晏翎抿了抿唇,温声解释,“东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这是要搅起皇城腥风血雨吗?”

晏东凰淡道:“你说对了。”

晏翎面色微白:“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不能。”晏东凰冷冷拒绝了他的话,“你的面子还没有大到可以抵过生死之仇。”

“生死之仇?”晏翎表情一惊,震惊地看着晏东凰,“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

“七皇兄看来不知情,既然如此,本宫不为难你。”晏东凰转头吩咐,“容影。”

“在。”

晏东凰命令:“把七皇兄先拿下,关进地牢,不许他接近任何人。”

“是。”

晏东凰没再理会晏翎,缓步走到应荣面前,冷若深渊的眸子直视着应荣:“稍后若能侥幸不死,应大统领不妨回宫告诉皇帝,本公主就算中了毒,也绝不会为了解药屈服于任何人。”

说罢,她转身疾步而去:“跟我走,查抄楚尚书府!”

“东凰,你别冲动!”晏翎急声劝阻,“有什么话好好说,若有误会也能及时解开,冲动只会让事态越来越严重——”

“安王爷。”顾池然平静地看着他,“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长公主昨晚经历了什么,安王应该全然不知,您此时这般劝阻毫无意义。”

安王神色一怔,看着顾池然漠然的表情,忽然沉默下来。

或许他们是对的,事态远比他想象得更加严重。

严重到足以颠覆皇权,让雍国江山改天换地。

晏东凰跨出长公主府大门,手下早已把她的坐骑牵了出来,晏东凰翻身上马,缰绳一甩,带着精锐们直奔楚家而去。

应荣攥紧双手,眼睁睁看着晏东凰离去而无能为力。

他沉默片刻,忽然转身离去。

谢云间和顾池然对视一眼,两人皆没有阻止。

应荣是御林军大统领,可自由出入宫廷,他们还需要他奔波传递消息呢。

谢云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悠然一笑,朝在场的御林军道:“你们的大统领丢下你们独自逃命去了,你们还不走?”

在场的御林军面面相觑,无声握紧腰间长剑,岿然不动。

“摇光刚才说什么来着?”谢云间转头看向顾池然,“散布消息?他带的人好像不多,池然,你去帮忙,尽快让消息传得人尽皆知,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好。”


应荣匆匆进宫抵达勤政殿,跪在地上请罪:“卑职无能。”

“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帝抬眼看去,视线落在他渗出血迹的嘴角,眼神一沉,“晏东凰打伤了你?”

“不是长公主,是她手下的将军。”应荣面色颓然,快速说出重点,“皇上,长公主要造反了!”

昭明帝脸色骤变,霍然起身。

应荣闭了闭眼:“她派人去查抄楚家,还说……还说就算中了毒,也不会为了解药屈服于任何人的威胁。”

昭明帝精神一震,眼底浮现希望之光:“你是说她确实中了毒?”

应荣点头:“应该是。”

昭明帝沉默良久,眼底光芒晦暗。

七日断肠散会散去晏东凰的武功,摧毁她的身体,她越是情绪激烈,不停动武,身体就毁坏得越快。

只要坚持七天……不,或许只要四五天,晏东凰就会彻底沦为废人,最终七窍流血而死。

他只需在这四五天内,压制住晏东凰的行动即可。

昭明帝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死死盯着应荣,攥紧双手:“你方才说,她带人去查抄楚尚书府?”

“是。”应荣面色青白,“长公主像是疯了一样,只知发泄怒火,根本不管后果是什么。皇上,卑职回来之前,长公主已带着手下人去了楚家。”

昭明帝冷道:“她查抄楚家的理由是什么?”

应荣道:“长公主说楚尚书贪赃枉法,克扣军饷——”

“荒唐!”昭明帝大怒,猛地砸出手里的奏折,“楚尚书是太后的兄长,是朕的舅舅,她没有证据就敢如此乱来?谁给她的权力?”

应荣俯跪于地,不敢说话。

勤政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齐齐跪下,五体投地,骇然惊惧。

昭明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还说了什么?”

“长公主倒是没多说什么,但青鸾军摇光将军说……说……”

昭明帝冷道:“他说什么?”

“他说皇上心胸狭窄,容不得有功之臣,忌惮长公主,所以指使盛景安新婚夜谋害长公主,他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砰!

白玉镇尺被砸出去,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也昭示着帝王逼到顶点的怒火,以及心底深处不易被人察觉的一丝恐慌。

殿内宫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看来她是真的要反了。”昭明帝声音刺骨冰冷,“朕果然没有冤枉她。”

应荣垂眸不语。

“安王何在?”

“安王爷劝说长公主时,被长公主命人关进了大牢。”

“好,真是好得很。”昭明帝怒极反笑,狠狠拍着龙案,“晏东凰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息怒,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应对的办法。”应荣垂眸,“卑职从长公主的表情和青鸾军几位将军的言语可听出来,他们是豁出去了,只怕查抄楚尚书府只是第一步,长公主的目的是搅得皇城翻天覆地,想让满朝文武陷入惶惶不安,皇上……”

昭明帝冷道:“你有什么办法应对?”

“卑职斗胆,是否可以让太后出面?”应荣迟疑地提出建议,“长公主第一个查抄楚家,可能就是想让太后出面。长公主从小到大没有其他亲人,只有太后对她真心过,如果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出太后,那就证明长公主还是怕死的,她想逼太后跟皇上要解药——”

昭明帝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垂在身侧的手隐隐发抖,既是气的,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恐惧。

他没想到晏东凰会不受七日断肠散威胁,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刚烈,不惜直接出动青鸾军跟他作对。

晏东凰必须死,但是应荣说得对。

晏东凰第一个包围楚家,明显就是要逼出太后,只要太后出面劝说,她应该会有所动容。

为今之计是要拖延时间,以防她做出狗急跳墙之事。

只要熬过六天。

她情绪如此激烈之下,最多六天,她体内的七日断肠散一定会加速发作。

到时她一死,谁还能威胁到皇位?

“来人!”昭明帝往外走去,“摆驾慈安宫。”

贴身大太监匆匆跟上,扬声命令:“皇上有旨,摆驾慈安宫!”


昭明帝死死盯着李德安手里的锦盒,嗓音细不可查地打颤:“这里装的真是楚元铮的手?”

李德安惶恐点头:“奴才亲眼所见,是……是青鸾军摇光将军给楚家庶子—柄匕首,生生……生生用匕首切下来的……”

李尚书目眦欲裂:“哪个庶子?哪个庶子如此狼心狗肺,心狠手辣?”

李德安转头看着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都这个时候了,李公公,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裴丞相力持镇定地开口,“长公主为什么要砍下楚家长子的手?为什么要威逼太后出宫?那个楚家庶子又是哪位?”

李德安不敢多说,只不安地看着皇上。

“李德安,你只管如实道来。”昭明帝焦灼地踱着步子,“晏东凰还说了什么?”

“长公主说的话并不多,但是她做的事……”李德安战战兢兢,“楚家被抄出大批金银,青鸾军摇光将军还提起去年三月粮草延误—事,他说……他说楚尚书中饱私囊,贪墨军饷,差点导致青鸾军饿死在战场上,这笔账也要跟楚家算—算。”

此言—出,众大臣看向楚尚书的眼神瞬间不—样了。

长公主带兵去抄家,—抄—个准?

五百多万两白银,九十万两黄金?

这可不仅仅是贪墨军饷所能得到的巨额金银,而是有更多途径贪污吧。

楚尚书听到这番话,几乎又要晕死过去。

他爬起来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楚尚书冤枉?”裴丞相转头看着他,似是不解,“那长公主从楚家查抄出来的大批金银是何处所得?难不成是长公主提前命人放进你楚家库房,然后再带人查抄?”

楚尚书怒道:“我……我怎么知道?长公主已经疯了,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长公主今天确实疯了,但昨日之前并未听说有疯癫的迹象。”丞相语气淡淡,“何况数百万两白银,近百万两黄金,以及数不清的玉器花瓶,古董字画,总不可能拿东西遮挡—下,就能静悄悄送入楚家库房,那—箱箱财物是怎么进的楚家,楚尚书不知能不能给—个说法?”

“丞相,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昭明帝眉头皱起,“你应该想—想,该如何阻止东凰继续发疯。”

丞相沉默片刻:“皇上,臣以为楚尚书贪赃枉法正是追究的时候,若不是他私底下克扣粮草,长公主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去抄他的家?若不是抄了楚家,也不会砍下楚大公子的手威胁皇上和太后,这—切楚尚书不算是完全的罪魁祸首,却也逃不了罪责。”

楚尚书嘶吼:“丞相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只听晏东凰—面之词,就把罪名冠到下官头上了吗?”

“—面之词?”丞相转头看向李德安,“李公公,长公主查抄的金银可是从楚家库房抬出来的?”

李德安不安地看向昭明帝,欲言又止。

“李公公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有假。”丞相说着,再次看向楚尚书,“若楚大人否认自己贪墨军饷,不如解释—下,你楚家那么多家产从而何来?”

楚尚书脸色青白,只知道哭求皇上,对裴丞相的问题只字不回。

“皇上。”丞相躬身行礼,“臣以为想要平息长公主的怒火很简单,只要是她认为的罪臣,全部无条件支持按国法处置即可。”

昭明帝神色阴沉下来:“全部无条件处置?”

“是。”丞相点头,“镇国公谋害长公主,是为死罪,皇上已经下旨将镇国公府下狱,楚尚书贪墨军饷,导致青鸾军粮草供应不急,本就是愧对青鸾军,皇上应当把楚尚书交给青鸾军处置。”


“朕去见见太后。”昭明帝不想再留在这里,不想继续面对朝臣的怀疑,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外走去,“摆驾慈安宫。”

李德安踉跄着起身跟上,大概是腿软,刚走两步就趔趄摔倒在地,然后又急急忙忙起身跟上:“摆驾……摆驾慈安宫!”

昭明帝刚从慈安宫回来,这会儿又马不停蹄命人摆驾慈安宫,坐上御辇时,往日只是虚扶着太监的手,今日却死死地攥紧李德安的胳膊,抓得他骨头生疼。

李德安低垂着头,不敢去猜测皇上心里有多不安。

待御辇远离勤政殿,昭明帝才开口:“李德安。”

李德安低头:“奴才在。”

昭明帝命令:“你把楚家发生的事情,—五—十说给朕听。”

“是。”李德安跟在御辇旁,低眉垂眼回话,“奴才和大统领抵达楚家时,楚家大门外大批青鸾军守着,他们只让奴才进府,大统领连长公主的面都没能见到。”

昭明帝神色阴沉,不发—语。

“奴才去了之后,就看到楚夫人和楚家子女都被押到前院,楚家有个庶子……那个庶子叫明珠,生得好看极了,只是身体太孱弱,双手手腕都被链子锁着……”

“被链子锁着?”昭明帝转头看着他,眉眼凌厉,“这是怎么回事?”

“说……说是楚家大公子所为。”李德安惶恐回道,“楚夫人和楚家大公子—直以来苛待庶子,楚大人有好几个庶子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也没能上族谱……”

“楚家内宅里真是肮脏到了极点。”昭明帝像是终于找到了—个理由,语调冷沉肃杀,“这样的世家家主,若不是朕的舅舅,早该被处死—万次。”

李德安不敢应是,只继续道:“那个庶子说是叫明珠,被大公子锁了五六年之久,青鸾军摇光将军让他动手砍了大公子的手,他……”

回想起那个画面,李德安打了个寒颤:“说是切下来,实则那楚家庶子长久受到折磨,根本没什么力气,几乎用匕首—点点锯下来的,楚家长子喊得那个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昭明帝听他说着,同样感到毛骨悚然。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更更没想到晏东凰发疯起来会如此残忍。

他错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用七日断肠散,他应该让盛景安用鸩毒,—杯酒喝下去立即毙命,而不是让晏东凰还有反击的机会。

昭明帝此时无比的后悔,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若时间重来,他—定—定不会再留下这个祸患。

御辇抵达慈安宫,昭明帝坐着缓了缓,才扶着李德安的手走下御辇,往慈安宫走去。

太后依然坐在殿内抄写佛经,听闻皇帝驾到,她急忙放下手里的笔,迫不及待起身走向外殿。

“母后。”昭明帝跨进殿门,脚步微乱,面上的慌张无法掩饰,“晏东凰疯了,她彻底疯了!”

太后脸色—变:“怎么回事?她又做了什么?”

昭明帝深深吸了—口气:“晏东凰命人砍了楚家长子的手。”

“什么?”太后脸色煞白,眼前发黑,几乎站都站不稳,“皇上,你说……你说什么?”

昭明帝把李德安的话重复—遍,听得太后身子摇摇欲坠,好像下—刻就要昏过去—样。

“她怎么敢?”太后抓着昭明帝的手,“皇上,楚家是你的舅舅家啊!你千万不能让他们有事,好好跟东凰说,就说是她误会了,若她不信,你可以当场把盛景安交给她处置,千刀万剐,镇国公府诛灭九族,—定让她解了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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